20xx年---河南省中小学特名师培育工程项目
河南省教育学院初中语文班
主题阅读报告
阅读主题 研习小组 成员姓名 单 位 职 称 培训学校 教学班主任 完成时间 0
语文应该教什么？
郭廷杰
汝州市教师进修学校
邮箱：652324150@qq.com
电话：135xxxxxxxx
（正文字数：8529）
一 本阅读主题确定的过程
20xx年12月11日-30日，我做为汝州市唯一名教师参加了在河南省教育学院举办的河南省中小学名师培育工程项目语文班的学习。在20天的学习中，感觉最深的是王荣教授提出的“从内容角度研究语文教学的观点”。因为语文教学的方法具有多层次性，多侧面性，所以，从语文教法方面而言，可谓是千课千态，万人万法，如“羚羊挂角 无迹可寻”。这也许正是我们听了名家的做课之后，虽然感到奥妙无穷，令人震撼，但也往往会感到学而无径，难望项尘的原因。即便是邯郸学步般的拿回去模仿，也很难达到名师的效果或者会适得其反，甚至会结果更糟，不如不学。从方法看名师教学，很难做到学以致用，往往只有“望名师而兴叹，顾我形而自卑了”的份儿。而且任何教学方法好坏，都只有跟特定内容，特定教师风格相结合，才有意义。所以单纯从教学方法角度来研究语文教学问题，是很难得要领的。只有从教学内容的角度入手来研究语文教学，即重点研究语文应教什么，才可以使语文教学有效或高效的规律，成为一种实实在在。可以让其他老师在其教学中迁移运用的东西。那么，教学名家的教学内容 1
是否有规律性的东西。这些规律性的东西又是什么呢。带着这样的思考，我确定了“语文应该教什么”这样一个阅读主题。希望从当前的语文教育教学名家的理念及教学实践中，去探寻语文教学的合宜内容。
二 为本主题阅读所做的准备
为了完成这一主题阅读任务，除了认真阅读培训学习期间所发的书籍如王荣生所著《听王荣生教授主课》（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xx年8月第一版），美国学者莫提默.J.艾德勒与查尔斯.范多伦合著的《如何阅读一本书》（商务印书馆，20xx年1月第一版）之外，我又专门购置了一批当代语文教育教学名家的书籍。主要有：
1钱梦龙著《我和语文导读法》，人发教育出版社、20xx年9月第一版。
2 黄厚江著《享受语文课堂》，教学科学出版社、20xx年7月第一版
3余映潮著《这样教语文》，教育科学出版社，20xx年4月第一版 4余映潮著《余映潮的语文教学主张》，轻工业出版社，20xx年1月第一版。
5 李镇西著《听李镇西老师讲课》，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xx年11月第二版。
6 陶行知著《陶行知教育文集》，四川教育出版社，20xx年1月第2版。
7 叶圣陶著《怎样学好语文》，浙江文艺出版社，20xx年3月第 2
一版。
8叶圣陶著《怎样写好作文》，浙江文艺出版社，20xx年3月第一版。
9 钱理群、孙绍振、王富仁著《解读语文》，福建人民出版社，20xx年4月第一版。
10 孙绍振著《名作细读》，上海教育出版社
11王荣生著《语文课程理论基础》，上海教育出版社，20xx年9月第二版
12陈日亮著《如是我读》，华东师大出版社，20xx年1月第一版。 13王荣生等著《语文教学内容重构》，上海教育出版社，20xx年9月第一版。
14 聂进主编《欧阳代娜：“呼唤”整体改革》20xx年4月，超星智慧课堂，电子图片书。
网址：.cn/ebook/detail_11605189.html
三 本主题阅读所面临的问题及思考:
买回这些书后，当我们按照美国学者莫提默.J.艾德勒与查尔斯.范多伦合著的《如何阅读一本书》中所提供的主题阅读的五个步聚进行主题阅读的实践时，我发现其实这种阅读模型并不那么好使。
按照主题阅读的步骤，第一步是找到相关章节，第二步是带引作者与你达成共识，第三步是厘清问题，第四步是界定议题，第五步是分析讨论。
但我们面临的问题却是：第一，对于“找到相关章节”这一步。 3
由于这些书并不是对“语文应当教什么”这一主题的理论研讨。而是由一节节教学实录及反思、总结构成的课例，是语文教什么这个大主题在一节节课堂、一篇篇课文上的具体化。所以，这些书也很难存在“相关的章节”。在这里，步骤一就成了我们进行主题阅读的第一只拦路虎。第二，对于“带引作者与你达成共识”这一步，可以去做，但非常困难。因为虽然名家的每堂课后面者有一定的理念做支撑。但教学实录要身并不是理念。需要通过大量的抽象和概括才能实现。而面地这七八本名家的教学实录中抽象出他们的共识性东西，是一件非常艰巨的事情。第三，对于“厘清问题”这一步，我们当然可以根据本主题即“语文应该什么”设置一系列的问题。然而，正如《如何阅读一本书》中所说的：“事实上，有时候我们必须接受作者可能一个问题也回答不了”的情况。因为，他们的著作，并不是为我们的问题而准备的。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视角或表达方式。尤其是这些名家的教学实录，很难直接找到他们对“语文应当教什么”这一问题的直接阐述。
至于第四步，“届定议题”，及第五步，“分析讨论”来说，实际上就是找到一个不同作者共同涉及但又有不同主张的讨论话题，然后分析讨论对这些问题的不同回答及原因。这是主题阅读最关键的两项内容，无可回避。
四 本主题阅读所采用的步骤
我们认为：《如何阅读一本书》只是为我们如何读书提供一种指导或建议而非教条。所以本主题阅读虽然不能完全按照该书中所规定 4
的步骤去做。但仍可能根据该书的基本精神并结合本阅读主题的实际按如下步骤进行：
第一步：检视阅读相书籍，感知其大体内容，主要特点和精神理念。
第二步：根据“语文就应教什么”这一主题，整理作者们的相关论述和观点。
第三步：根据作者们的观点，进行分类。
1 有关语文教学内容宏观层面，即关于语文教学根本内容层面的论述，观点及实际做法。
2有关语文教学内容中观层面，即关于对不同类型选文的教学内容的论述，观点及实际做法。
3 有关语文教学内容中微观层面，即关于具体一篇课文的教学内容的论述，观点及实际做法。
第四步：根据问题的层次类别对作者们的观点进行比较讨论。
五 本主题阅读的相关分析和讨论
（一）“语文应当教什么”之宏观层面的讨论
——关于语文教学的根本内容
1 语言教育说
1）关于语文的概念
钱梦龙深刻认同叶老的解释，他说：“什么使语文变得糊涂起来了。本来是清清楚楚的:‘口头为语，书面为文’，‘语文’就是口头语和书面语的合称。叶圣陶先生当年在解释语文科命名的原由时就是 5
这样说的。”
他非常反感课改后一些人对‘语文’这一概念的扩大解释，不认同语文的文化性：“就我所见到的对于‘语文概念的解释’，至少有三种比较流行的说法：‘语言和文字’‘语言和文章’‘语言和文学’，甚至还有人主张‘语文和文化’。说法主张很多，遗憾的是迄今尚无共识。语文教师们教了几十年语文，到头来却连自己教的究竟是一门什么学科都说不清楚，真不知道该说可悲还是可笑！”
（钱梦龙著《我和语文导读法》，人发教育出版社、20xx年9月第一版。<为语文教学招魂>第414页。）
2）关于语文的性质
钱梦龙强调语文的“工具性”，似乎不大认同关于语文性质的其它说法，对《语文课程标准》之‘工具性与人文性统一’的定性也有一定保留。
他说：“语文的性质本来是清楚的：‘工具性’。近年来出现了不少反对意见，于是一下子涌出了许多‘性’，诸如‘实践性’、‘社会性’、‘时代性’、‘言语性’‘语言性’‘文学性’‘审美性’‘时代性’等等。当然，所有各种‘性’的主张，大多言之成理，持之有故，乃至谁也不买谁的账。这个‘定性难题’，最后由教育部制定的语文新课标作出权威性的规定‘工具性与人文性统一’而得到了解决。但似乎没有完全定于一尊，从各种媒体还时常可以听到一些不同的声音。至于究竟何为‘工具性’，何为‘人文性’，语文教学怎样体现二者的统一？教师还是糊涂得很。”（钱梦龙著《我和语文导读法》，人发教育出版 6
社、20xx年9月第一版。<为语文教学招魂>第414-415页）
欧阳代娜也持同样的观点，他说：“我的粗浅看法是:语言文字的本质属性是工具性。”“有人认为语言文字在社会交往和词霸人类历史积淀中有着重要的作用，加上人文性这一条可以起到强调作用。我以为是语言文字的本质属性与功能混为一谈了。”“现在的问题是，有些同志担心只提‘工具性’会削弱语文的思想性，降低语文的重要性，因而主张还要加一条‘人文性’。我以为，提出这种观点的动机是好的，但担心是不必要的。它会使语文界的认识又一次陷入紊乱、徘徊和无所适从。带来语文教学的停滞与倒退。”聂进主编《欧阳代娜：“呼唤”整体改革第45-46页》
3）关于语文教学的根本内容
钱梦龙认为：母语教育”是语文教学的根本内容。他说“中小学设置设置语文课程的目的就是为下一代进行民族魂的教育。语文教育，说到底，就是母语教育。”（钱梦龙著《我和语文导读法》，人发教育出版社、20xx年9月第一版。<为语文教学招魂>第418页。）
另外，他在《学习语言，语文教学本体的回归》中，借助洪镇涛的说：“语文教学的出路在哪里呢？洪老师回答明确定而肯定：回到语文教学的本体——学习语言上来。”（钱梦龙著《我和语文导读法》，第389页）
4）关于语文“工具性”与其教育价值的关系
钱梦龙认为，语文的其它教育价值是学习语言，掌握语文这个“工具”的自然结果。他说：“阅读是学生学习民族语的主渠道，在 7
阅读教学过程中，学生通过对范文的通读、品味、赏析、生成语感，积累语料，学习民族语丰富的表现力；与此同时，也受了到范文所蕴含的思想、情感、情操的熏陶”（钱梦龙著《我和语文导读法》，第3420页）
欧阳代娜用工具功能观点来说明语文的工具性与其它教育价值的关系：“语言文字这个工具不同于一般用于社会实践的工具。这是人类思维的工具。这个工具作用的对象是人的大脑，作用的过程是人的思维过程，作用的目的是表达人的思想、意识与情感。这种特殊性决定了我们在运用这个工具时必然带来它的思想内容这个内涵”
（二）“语文应当教什么”之中观层面的讨论
—— 关于不同类型选文的语文教学内容
1 依据选文的功能及发挥的方式不同，确定不同的教学内容
王荣生认为：语文教材里的选文其实具有功能是不同的。不同功能类型的选文，“它们在语文教材中的地位、性质、功能和功能发挥方式等，都有本质的分别”。根据王荣生教授的这一观点，显然，语文教学要教授什么内容，是不能一概而论的。不同类型的选文，语文教学就要有不同的教学内容。
他认为：语文教材里的选文，可分为四种类型即：“定篇”“例文”“样本”“用件”。类型不同，其核心价值是不同的：在“定篇”里，是“学习经典的丰厚蕴涵”。在“例文”里，是“学习其生动显现的关于诗文和诗文读写的知识。”在“样本”里，是“学习阅读过程中形成的读写方法”。在“用件”里，主要是“用”这一篇文章里的东 8
西，或者借助该选文学习文章里所讲的那些东西。“如果将某篇课文处置成‘定篇’，那么在教学中，就应该通过材料的增补，通过所创设的情境，使学生‘彻底、清晰、明确地领会作品’。而如果处理成‘例文’，那么在教学中就没有必要对选文的字、词、句、篇、语、修、逻、常的面面俱到的分析。应该把师生的注意力集中到‘例’的局部。引导学生扎扎实实地学会听说读写的基本知识，技能，策略，态度。”
（王荣生著《听王荣生教授主课》，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xx年8月第一版第288页
但现行的中小学语文教材中哪些选文属于“定篇”，哪些属于“例文”，哪些属于“样本”，哪些属于“用件”。每篇课文究竟属于何种类型，是语文教材的编者规定的？是课本本身的题材特点规定的？还是施教者自己凭感觉确定的？王荣生教授并未做进一步较为详细的说明。
2依据选文题材的不同，确定不同的教学内容
王荣生等著的《语文教学内容重构》，对选文不同题材的教学内容，进行了探讨。他把现代选文的教学内容分成了两类：一是“文学作品教学内容研讨”，二是“文章教学内容研讨”。
在“文学作品教学内容研讨”中，他们提出了三个观点：1 对“生命意识的关注”。2“美”的积累，“美”在此处，“美”的发现。并把文学作品的教学内容分为“散文教学内容探索”、“小学教学内容探索”和“诗歌、戏剧教学内容探索”三个组块。可惜只有案例，没有概括。 9
在“文章教学内容研讨”中，王荣生认为过去的阅读研究存在四个问题：一是抽象能力观，二是未经过反思的预设，三是未注意心理学旨趣与教学的旨趣有所不同，四是抽象技法观。提出“要对特定阅读取向下的‘读什么’进行具体化研究”。如操作性的说明读什么——怎么读；社论读什么——怎么读。
余映潮在其《这样教语文》——余映潮创新设计教学40篇中，把其教学设计分为三种类型：一是实用文教学设计共选了8篇课文，它们分别是：《背影》《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大自然的语言》《故宫博物院》《苏州园林》《至女儿的信》《中国人失掉了自信力了吗》《中国石拱桥》。二是文学作品教学设计，共选了14篇课文，它们分别是：《安塞腰鼓》《丑小鸭》《春》《风筝》《济南的冬天》《沁园春.雪》《散步》《我的叔叔于勒》《夏感》《乡愁》《云南的歌会》《紫藤萝瀑布》《最后一课》。三是文言文教学设计。
虽然余映潮老师并未说明这样划分是否出于教学内容不同的上考虑。但我们从他这三类具体的教学设计中，还是能够看出他教学内容测重点的不同。
在其：“实用文教学设计”的8篇选文中，除了《背影》、《中国人失掉了自信力了吗》这两篇课文的教学内容似乎更符合王荣生所说“定篇”的特征外，基本上都较为侧重于王荣生所说的“例文”或“样本”所要求的教学内容。即着重教课文的读写知识和读写方法。如《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一文，主要教学内容为“学课文整体构思方面的‘两块式结构’，”“学课文中叙写童年故事的简明思路”。《大自然的 10
语言》一文，虽然其它教学内容也有“高雅词语”和“段落表达”这方面的赏析性内容。但主要教学内容还是文章“严密的结构层次”和“严谨的逻辑顺序”。《故宫博物院》与《苏州园林》的教学内容则是“段落的构思模式——段式”。
在其“文学作品教学设计”的14篇教学设计中，则侧重按照王荣生教授所说的“定篇”来安排教学内容。如《安塞腰鼓》是“体味，欣赏奇妙的抒情艺术”。《春》是每段文字的欣赏品味。《济南的冬天》是本文“由议而叙、写景抒情、寓情入景”的艺术。《散步》是写作模式欣赏。《乡愁》是“题材之美，结构之美，时空之美，音乐之美，比喻之美，虚实之美。”
黄厚江并没有对选文不同文体做较为系统的论述。但从他著作《享受语文课堂——黄厚江本色语文教学典型案例》来看，其教学内容仍有较为明显的题材意识。他在散文《葡萄月令》教堂实录中说：“散文，尤其是现代散文，它完全是作者心灵的个性表白:‘用个性的话语，表达个性的表达个性的心灵和性情。’散文教学，就是引导学生在品读作者个性表达的过程，向作者心灵靠近，实现心与心的交流。”
（黄厚江著《享受语文课堂》，教学科学出版社、20xx年7月第一版）
2依据应对语文语文考试之需，确定不同类别的教学内容： 魏书生从应对语文考试的角度，对语文教科书所蕴含教学内容进行了梳理。并发明了一系列帮助学生“打败”教科书的方法。他把 11
语文的教学内容分为三大块：一是记忆的活儿。二是交钥匙。三是思维的活儿。
所谓“记忆的活儿”，是指学生应对考试必须牢牢记住的语文知识。包括生字、新词、文学常识、以及从知识短文，单元分析、书后附录里抽取的语法、修辞、文体知识等知识，也包括文言文的翻译以及诗文背诵。
所谓“交钥匙”是指让学生掌握一些基本的规律或方法。如“说明事物的方法”、“划分文章层次的方法”、“归纳中心思想的方法”等，“这样，我一交了钥匙，学生用这把钥匙去打开一篇篇文章”。
所谓“思维的活儿”，是指让学生运用已经掌握的知识和方法去完成一篇篇课文的段意、中心、结构分析以及相关的练习答案。也就是“把思维要干的活儿从记忆部分拿给思维干”。（魏书生、张彬福、张鹏举著：《魏书生中学语文教学改革实践研究》，山东教育出版社，19xx年版。）
显然，魏书生大体是把课文做为“例文”“样本”或“用件”来确定教学内容的。
我们在阅读这些语文名家的教学实录时，感觉一种困惑：为何这些教学大家名师们都热衷于推荐自己的教学风格，而对语文教学的内容的研究却大多语焉不详？换句话说，语文界目前尚没有展开对语文教学内容“理据”的研究。即王荣生所说的“这篇课文之所以要选择这样的而不是那样的教学内容，应该有一个道理。而这个道理在目前的学术背景下是能能够说得通的，在人们的读写经验里是能够行得开 12
的。”（《听王荣生教授主课》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xx年8月第一版）
（三）“语文应当教什么”之微观层面的讨论
—— 关于具体一篇选文的教学内容
1 教教师的理解还是教师理解的过程？
欧阳代娜在其《重要思路点拨——<岳阳楼记>教学笔记》说过这样一段话：“语文教学的切入口在哪里？我想起叶圣陶老先生的一句名言：‘一个最好的语文老师，就是能把作者的思路脉络清清楚楚，原原本本地交给学生的老师’，一语道破了语文教学的要决”。也就是说：欧阳代娜老师主张，语文教学的内容应该是把自己对文本的解读通过点拨引导的方式交给学生。用欧阳老师的话说就是:“我把对教材的理解教给学生”。 事实上，在欧阳老师执教的《岳阳楼记》，她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聂进主编《欧阳代娜：“呼唤”整体改革》20xx年4月版，第99页--101页）
王荣生对欧阳代娜的这一观点和教学的内容提出了质疑。他对欧阳老师评价道：“我对教材的理解，包括理解的结论和理解的过程。‘把我对教材的理解教给学生’，理应也包括把理解的结论的过程交给学生。”他认为欧阳老师只是“根据自己的理解过程，牵着学生按规划的线路阅读指点，诱导学生得出教师许可的结论。”而不是“我们所期待的，以为生的阅读初感为起点，教生合适的阅读方式，引导学生学习、应用合适的阅读方式，从而得了自己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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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此，王荣生对欧阳代娜教学内容的落点进一步质疑道：“欧阳老师对《岳阳楼记》的理解是‘思路与结构的美’，欧阳老师把握‘思路与结构的美’是通过‘备’、‘异’、‘二者’等关键词语。有没有可能把教学内容的落点转移到阅读的方式上？有没有可能使关注阅读的结论转移到关注阅读的过程？有没有可能让学生在‘学会把握这些关键字词句’的过程中自主与课文对话？有没有可能把紧紧牵住学生思维的手放松一点？，这些，都是《岳阳楼记》这堂课需要进一步研讨的地方。” （《听王荣生教授主课》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xx年8月第一版）
2 讲课文还是教读法？
所谓“讲课文” ，就是把教学内容的落点放在“使学生获得较为正确或较为妥当的理解与感受上”。 所谓“教读法”则是把内容的落点放在“阅读方法上”。
王荣生认为：对一篇课文而言，是“讲”如果处理成“定篇”或“例文”，讲解不一定好，也不一定不好。但是，如果有意识将一篇课文处置成“样本”，那么采用“教师讲学生听”这种与“样本”本性“根本矛盾”的教学方式，绝对个严重的事故。如果再讲的和听的，还是文中的哪些东西（课文内容及引申），那也许该称为语文教学的灾难。换言之，“讲课文”有讲课文适用的地方（定篇），“教读法”有教读法适用的地方（例文样本），及至离开课文作听说读写的延伸，也有“作延伸”适用的地方（用件）。 （《听王荣生教授主课》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xx年8月第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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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梦龙作为语文教学的实践者，他提出的“导读法”，其实就是“教读法”。因为，“导读法”本质上就是在老师的主导、引导下，使学生学会读书的方法。他说：“在我看来，语文课上的‘教’，无非就是教会学生读文章，语文教师首先要自己学会读文章，然后把自己读文章的思路和方法交给学生。”(钱梦龙著《我和语文导读法》，人发教育出版社、20xx年9月第一版。第39页)
余映潮提出自己语文的教学主张是：“让学生在大量的实践活动中学习运用语文的规律。”那么，余映潮老师所指的实践活动是什么呢？换句话说，余老师教学内容的落角点是在阅读方法上还是阅读感受上？从余映潮老师所著的《这样教语文——余映潮创新教学设计40篇》中可以看出：余老师的教学方式是以引导朗读和欣赏、评析为主的。也就是说，余老师教学的落脚点是“使学生获得较为正确或较为妥当的理解与感受上”而非“阅读方法上”
3 讲“课程的语文”还是“教师的语文”？
王荣生从郭初阳老师执教的《愚公移山》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教师上语文课是教“课程的语文”还是教“教师的语文”？王荣生认为：“语文教师当然是教语文课程里的‘语文’，也就是教学的内容要‘有道理’，并且足以达成语文课程与目标。”
之所以提出这样的一个问题，是因为“许多优秀教师创立的‘教学模式’的路子，出发点是‘我喜欢’，‘我觉得’”，“课堂里语文教学的随意性过大。”
王荣生认为，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是因为语文课程标准“阶段 15
目标的许多条目的尚缺乏确切的解释，理解因人而异的现象相当严重地存在着。”以至“人们在许多情况下难以把握所实施的教学内容是否合理，是否合法。”
五 小结
本阅读报告分别从宏观（语文教学的根本内容）、中观（不同类型选文的教学内容）、微观（具体一篇选文的教学内容）三个层面，对近年来关于“语文就应教什么”这一主题的相关论述，做了一定的归纳。签于读者的“中立性原则”和报告内容的“客观性原则”，我在做本报告时，尽量引用作者们的原话。实在迫不得已时，才会用自己的语言进行概括总结。
由于目前对语文教学研究的著述较少，而且也很不充分。所以此主题报告对各个问题的讨论也显得不太充分。
当然，这个主题报告也没有一个最终的结论。因为按照美国学者莫提默.J.艾德勒与查尔斯.范多伦合著的《如何阅读一本书》观点，“主题阅读的目的，并不是给阅读过种发展出来的问题提供最终答案，也不是给这个计划开始时候的问题提供最终解释”。所以，当你问我，“语文应当教什么”这一问题时，我只能说：“很抱歉，不知道。”
二〇一四年二月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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