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彩笔描绘的欧亨利文学天堂
——欧亨利现实主义风格之典型性的探讨
主要内容：欧亨利现实主义创作精神的主要闪光点在于典型环境与典型人物的相
统一性。本文主要从该原则出发对欧亨利的短篇小说加以剖析，以此
达到研究欧亨利现实主义创作风格的目的。
关键词：现实主义创作风格 典型环境 典型人物 统一性
“焉知二十载，重上君子堂”，古人也许不会想到，他们那信手拈来的一句竟会在几个世纪后引起读者（芸芸众生之一）许多的感慨。认识欧亨利不是近来的事了，至少在许多年前读者已经知道有这样一份《麦琪的礼物》。或许我们不能详记文本的所有情节，但我们仍能想起那用长发换来的金表链和用金表换来的美丽发夹。重新拾起这些文本，感动和感叹便会涌
上心头。
一、欧亨利短篇小说的总体风格
欧亨利是美国著名的短篇小说家之一，曾被评论界誉为“曼哈顿的桂冠诗人”，而其小说则被称之为“美国生活的幽默百科全书”。这两个称号已经相当概括地评价了作家欧亨利及其作品，深入研究便会发现，欧亨利短篇小说以现实主义为其原则，他所创作的艺术作品都在一定的程度上来源于欧亨利自身生活的社会历史环境。总的来说，欧亨利的作品是现实主义作品中的奇葩，欧亨利是现实主义创作的不朽大师。从他的作品来看，他的小说通俗易懂，故事写的都是世态人情，故易有浓郁的美国风味，并且在描绘世态人情时，无论是善是恶，又都有某种美国的单纯，这主要在于欧亨利人物思想的相对比较简单，继而导致了动机的较单一，和矛盾冲突主要围绕贫与富。这正证明了马克土温的话：“在世界上任何地方，
贫穷总是不方便的。但在美国，贫穷是耻辱。”
他的作品构思新颖，语言诙谐，结局常常出人意料，同时描写众多人物，富于生活情趣。特别是欧亨利创作的语言简洁生动活泼，善于利用双关、讹音及用典等，使文章妙趣横生，讽刺效果更加见长。此外，他的语言充满了夸幽默，而幽默又贯穿其小说的始终，因而幽默在欧亨利的小说中达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而这种幽默往往来自主人公两难的处理和欧亨利式的意外的令人啼笑皆非的结局，故欧亨利的幽默显有其自身的风格。欧亨利在《幽默家自白》中曾写道：“我的笑话的性质是和善亲切的，绝不流于讽刺，使别人生气。”这是他自己对自己幽默的评价，他讽刺，但又不流于讽刺，他是在善意的基础上的，常常寓人生真谛于简而易懂的短篇小说中。而这种幽默的另一效果便在于淡化了事物悲剧性的作用，更易读者接受。除了幽默式的讽刺风格，欧亨利还善于捕捉生活中令人啼笑皆非而富于哲理的戏剧性场景，用漫画般的笔触勾勒出人物的特点，同时情节的超时空设置，结局以意料之外作结，使读者在惊愕之余找到故事的深层内涵，使读者不得不感叹故事之合情合理，构思之精巧。除了结局上的巧妙之外，欧亨利小说文本中的前后呼应与铺陈，又成了欧亨利小说的另一特色。这样的创作设计，使得情节富于戏剧性发展，更显短篇小说之成功。 除了以上提到的一些风格特色外 ，更为值得我们欣赏与借鉴的是欧亨利小说中塑造的一系列栩栩如生的艺术形象和他们所生存的社会历史背景，以及作家欧亨利倾注在此上的情感。欧亨利在其小说中创造了贫穷艰辛的下层劳动人民、道貌岸然的上流骗子以及榨人不见血的金融巨头等，从社会的各层面来展现当时作家的生活社会背景，从此达到了批判与揭露资产阶级剥削的目的，道出一切反对剥削、压迫的心声。对于以上所有的欧亨利的创作风格
主要体现于其作品中，特别是其塑造的艺术形象与再现的社会环境以及两者构成的幽默效果
则是令人印象最为深刻的。
二、欧亨利艺术创作风格现于欧亨利短篇小说中
（一）欧亨利创造的世界
欧亨利在其短篇小说中创造了由他主导的世界，而这个世界总的来说是带有淡淡灰色的。欧亨利不会去描写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上层阶级的生活，他只关注小人物所生活的那个小世界。欧亨利从这个世界里创造出自己理念中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了寄予了作家的同情与憎恨，揭露出资本主义社会中“弱肉强食”、“大鱼吃小鱼”的规律。这一切，我们可以
从欧亨利的作品中来看欧亨利的世界。
“那张破旧的小榻”，“一套连家具的公寓，房租每星期八块钱。虽不能说是绝对难以形容，其实跟贫民窟相去不远。”“下面门廊里有一个信箱，但是永远不会有信件投进去；还有一个电钮，除非神仙下凡才能把铃按响。”这是德拉与吉姆所生活的时代。战后进入“镀金时代”，拜金主义盛行，金钱成了人们关注的中心，于是小说的矛盾设置又回归到了当时社会的主要矛盾。欧亨利在作品中侧重矛盾冲突，在作品中创造两难处境的矛盾世界。而这一点，我们不得不承认欧亨利是采用现实主义的原则进行创作的，他创造的文字世界本是现实世界
的射影。
这不仅体现在《麦琪的礼物》中，“今天正是哈维的忙日。股票行情自动收录器开始痉挛地吐出一卷卷的纸条，电话机犯了不断营营发响的毛病，人们开始拥进事务所，在栏杆外探进身来向他呼唤，有的高兴，有的慌张，有的疾言厉色，有的刻薄狠毒。送信的小厮捧着信件和电报奔进奔出。事务所里的办事员跳来跳去，活象风暴发作时船上的水手。连皮彻那不露声色的脸上也泛起了近似有些生气的神态。交易所里有了飓风、山崩、暴风雪、冰川移动和火山爆发，自然界的剧变在经纪人的事务所里小规模地重演了”，这里展现的又是社会一面，金融家正在随着股票的升降而起起落落，整个生活中充满了谷峰与谷底。快节奏、强刺激的证券生活又是当时社会典型的一面。而此中则成了当时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一个缩影。
除了表现社会畸形的方面，欧亨利也不曾忘记寻觅那个社会的独特传奇，在世界的某个角落，这里正绽放着爱情、友情、自我牺牲的崇高花朵，美丽的心灵和神圣的情感交织了社会另一美好的一面。这主要可以从他的部分代表作品中找到。《麦琪的礼物》中夫妻为了爱人的圣诞礼物而放弃了自己引以为豪的东西——长发与金表，虽然最终未能如愿以偿，但是爱情之花却越开越艳了。再是“当苏贝走到一个异常幽静的路角上时，就站停下来。这儿有一座不很整齐的砌着三角墙的古色古香的老教堂。一丝柔和的灯光从紫罗兰色的玻璃窗里透露出来。无疑，里面的风琴师为了给星期日唱赞美诗伴奏正在反复练习。悠扬的乐声飘进了苏贝的耳朵，使他倚着螺旋形的铁栏杆心醉神迷。”“风琴师弹奏的赞美诗音乐把苏贝胶在铁栏杆上了，因为当他的生活中还有母爱、玫瑰、雄心、朋友、纯洁的思想和体面的衣着这类事物的时候，赞美诗的曲调对他曾是很熟悉的。”赞美诗的音乐给流浪者带来了重新开始生活的勇气，反映出社会善良的一面。还有在华盛顿广场西面的一个小区里，苏艾正在努力照顾琼珊，而此时老画家贝尔曼先生则在用毕生的心血创作自己的杰作——最后的常春藤叶，为了阻止琼珊那愚蠢的想法：“常春藤的叶子等最后一片掉落下来，我也得去了。”于是发生了这样得画面：“他们想不出，在那种凄风苦雨的夜晚，他究竟是到什么地方去了，后来，他们找到了一盏还燃着的灯笼，一把从原来地方挪动过的梯子，还有几枝散落的画笔，一块调色板，上面和了绿色和黄色的颜料，末了——看看窗外，亲爱的，看看墙上最后的一片叶子。你不是觉得纳闷，它为什么在风雨中不飘不动吗？啊，亲爱的，那是贝尔曼的杰作——那晚最后的一片叶子掉落时，他画在墙上的”，这就是友情与自我牺牲创造的奇迹世界。
所以，在欧亨利创造的文学世界里，它包含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各个方面，既有社会主流方面资本主义的剥削与压迫，下层劳动人民的贫苦辛酸生活以及两者产生的贫富矛盾，也有处于支流的友情、爱情等创造的温馨世界。可见，欧亨利的世界是欧亨利生活的社会历史背
景的袖珍版，着重突出了那个时代的社会特征。
（二）欧亨利世界里的宠儿们
欧亨利作为现实主义手法创作的大师，其必受到“典型环境中典型人物塑造”的普遍规律的影响。因此，在欧亨利的世界了我们就能找到与之相统一的典型的艺术形象。因欧亨利善于捕捉生活中令人啼笑皆非而富于哲理的戏剧性场景，所以一系列栩栩如生、特征鲜明的艺术形象便跃然纸上。欧亨利的世界有欧亨利的宠儿们，他们可以是贫穷艰辛生活着的下层劳动群众等之流的小人物，可以是道貌岸然的上流骗子，巧取豪夺的金融巨头，肆无忌惮的买卖官爵者，甚至还可以是小偷、强盗和流浪者。在这个世界里，所谓的上流社会不再是社会的宠儿，而一切小人物则成了社会的宠儿。接下去便将讨论几类具有典型意义的欧亨利的
人物。
1、小人物之下层市民
德拉是一个为圣诞礼物而发愁的小职员夫人，有着令人自豪的头发，“德拉美丽的头发披散在身上，像一股褐色的小瀑布，奔泻闪光”，当她考虑买圣诞礼物时，手中却仅有“一块八毛七分钱”，而“这些铜子儿是每次一个、两个向杂货铺、菜贩和肉店老板那儿死乞白赖地硬扣下来的”，一个为着生活与情趣而忧愁的少妇；吉姆是个由先前每星期三十块钱缩减到二十块钱的普通小市民，同样也在为圣诞礼物发愁，这两个是小人物，而且是真实准确的小人物，为了小小的圣诞礼物而在发愁。如果我们脱离出欧亨利创作该文本的社会背景，那么这两个小人物是毫无意义可言的，在这里他们的烦恼永远只会是个别的，那么很显然欧亨利现实主义的精神将遭到质疑。所以，回顾欧亨利创作背景是我们理解文本的一种必要。19世纪80年代至20世纪初的美国，随着资本主义逐渐向垄断发展，各种社会矛盾日益显露突出，特别是经济危机的爆发，社会矛盾受到激化，经济秩序一片混乱，于是下层劳动民众（小人物）的生计成了一大问题，而《圣诞礼物》中圣诞礼物成了导致矛盾爆发的导火线，而其中德拉、吉姆的小人物形象便在矛盾的发展中日渐丰满。德拉的美丽、善良，与吉姆的真挚爱情使德拉这个少妇的形象特别鲜明。在德拉的身上，聚集了当时的一切基本矛盾，生存问题，德拉不得不从事着“掂斤缺两的交易”；生活问题：“一套连家具的公寓”，这一切问题都在德拉身上成长起来，故德拉会认为“人生是由啜泣、抽噎和微笑组成的，而抽噎占了其中绝
大部分。”正因为在那样的时代里生活，德拉这样的小人物家庭有了典型性意义。 再来看看为了应对即将来临的严冬而忙碌着的流浪汉苏贝，暂且把他列入到下层市民中来吧。这个以布莱克韦尔监狱为其多年来冬季寓所的苏贝，周身只有一件单衣，又是一个可怜的人儿，即便是把三份厚厚的报纸衬在衣服里也难以抵御寒风。面对这样的社会环境，“法律比慈善更加仁慈“，“从慈善家手里得到一点好处，固然不要你破费，却要你承担精神上的屈辱，”于是苏贝千方百计地想制造被警察逮住的机会，然而与此相应的是讽刺式地未能如愿。其实苏贝作为那个时代的流浪汉其所具有的想法在那个时代可以说是普通民众都拥有的，正如鲁迅先生笔下的阿Ｑ的劣根性是全世界的通病一样，苏贝作为个体展现在我们眼前，但苏贝又已成为了一类人的代表，这点欧亨利并没有在其小说中明确地指出，但从整体的创作意图来看，苏贝已成为了一个抽象的富有某种内涵的名词。最为可笑的是，当幡然醒悟、决定重新生活时的苏贝却被无原因地判决：“在布莱克韦尔岛上监禁三个月”。欧亨利在成功塑
造苏贝该艺术形象的同时也不忘幽默式地讽刺社会的种种。
欧亨利的小说人物群很庞大，除了上面提及的几位，还有那友情的代言人苏艾与琼珊，自我牺牲的体现者贝尔曼先生。所有这些小人物都是这个世界里的精灵，虽然他们个人有个人的困难，虽然他们个人有个人的角色，但这群欧亨利的宠儿表演了欧亨利生活社会的一切。
2、小人物之另类生活者——骗子
欧亨利在他的一部分作品中都以骗子作为文学世界的主演者。他采用说书人的形式，用嘲笑讽刺、愤世嫉俗的调侃语气来叙说故事，旨在说明整个资产阶级社会无非是一个尔虞我诈、黑吃黑的骗子社会，所以骗子才是社会的典范者，而恰恰令人惊诧的是，欧亨利笔下的骗子是善良的，他们是诈骗世界里的善良的骗子。《双料骗子》中小利亚诺因一个失误，杀了一个不是墨西哥的人，便踏上了逃亡的道路。在这个逃亡的道路中，他不自觉地进入到骗子的角色中。最后，究竟是谁成了“双料骗子”？是小利亚诺，还是撒克？小利亚诺在其中扮演的两个骗子角色是有性质差别的：作为撒克的合伙者，小利亚诺是罪恶的化身，也使他成为撒克欺骗的工具，一切的计划都在撒克的预谋中实施着，却不料作为骗子的小利亚诺竟成了欺骗撒克的人，因为撒克忘却了骗子永远是假的；作为欺骗撒克的小利亚诺则闪现出善良的光芒。小利亚诺人性的复苏使他骗子的本质发生了变化，所以小利亚诺才会发问“这种情况为什么要维持下去”，直至最后，“妈妈，我来啦”也许作为读者的我们已经分不清小利亚诺又将扮演何种角色。其实，在欧亨利的世界里，我们更多地可以理解那是一种人性释放的结果，因为“我像是一条卑贱的野狼，送我走上这条路的可能不是上帝，而是魔鬼，但是我要走到头。”骗子只不过是社会的一员，但因其身份之特殊点，在这个骗子的社会里，小利亚诺便会是这个社会里每一个人行为的典范，他的所有行为都是那个社会里的普通动作而已。
3、巧取豪夺的金融家
金融家又是欧亨利小说的另一宠儿。在那个时代，工商业迅猛发展，城市急剧膨胀，资本高度集中使垄断集团迅速形成，这便注定了金融家会是那个时代必不可少的一份子。 欧亨利小说中所塑造的金融家的艺术形象，是一群吃人不见血、投机取巧、操纵着市场经济发展的剥削者。但是欧亨利又不是很单一地塑造这群人物。哈维麦克斯韦尔在这个交易所里成长着：“麦克斯韦尔把椅子往墙边一推，腾出身子来处理业务，忙得仿佛在跳尖脚舞。他从股票行情自动收录器跳到电话机旁，从办公桌调到门口，灵活得像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小丑”。这个处于快节奏、变换剧烈环境中的金融家，虽然我们看不出他的凶狠与残忍，但欧亨利对其描写的一系列比喻“跳脚尖舞”、“训练有素的小丑”，正是从侧面来反衬出这个噬血者的残忍。即便是批评，欧亨利也不会丢失他的幽默感。他设计了哈维麦克斯韦尔的两次求婚事件，既作为幽默的材料，又作为批判的资料。“这种生意经使你把什么都忘了。”哈维在股票面前忘却了所有的一切，包括良心与爱情，这就是金融家的生活和思维方式。再是东尼洛克沃尔，洛氏尤列加肥皂制造商和专利人，他相信金钱是万能的，“我始终认为钱能通神。我已经把百科全书翻到了Y字，还没有发现金钱所办不到的东西；下星期我打算翻翻补遗。我是彻头彻尾拥护金钱的”。于是，老安东尼在为儿子的幸福上用金钱买时间，然而可悲的是爱神却在财神面前也要低头，老安东尼的金钱确实给他的儿子买到了时间，使其得到了幸福。这个世界里，有爱情无金钱或无爱情有金钱，两者全都是可悲的，然而老安东尼的所作所为更加体现出了金融家巧取豪夺的本质，而且老安东尼的这种信念也不得不承认是来自于那样的社会背景：“资本主义产生的赤裸裸的金钱关系和腐朽堕落的制度，摧毁了原有标榜的‘民主、自由、幸福’的‘天堂’；资产阶级你死我活的竞争和贪得无厌的剥削所带来的凶残与冷酷，扼杀了人类的理智与感情，毁灭了人性”。可见，欧亨利在塑造艺术
形象时始终与现实环境保持统一性。
（三）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典型环境与典型人物相统一
典型人物与典型环境的统一，即真实地再现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这是现实主义精神的核心要求。而从以上两方面，即欧亨利的文学世界与欧亨利的宠儿们来看，欧亨利的创作充分体现了典型人物与典型环境的统一。从典型环境来看，他成功地再现了当时他创作的社会
背景；从典型人物来分析，这些作为社会各阶层的代表人物都具有其自身阶层的特征和在当
时社会中所产生的特征，故欧亨利塑造的艺术形象具有典型意义。
三、欧亨利现实主义创作风格的源头探讨
讨论欧亨利的现实主义创作风格，不仅需要从欧亨利作品方面切入加以分析，同时也需要面对作家讨论其人生经历。欧亨利出身于美国北卡罗来纳州格林斯波罗镇一个医师家庭，他当过药房学徒、牧牛人、会计员、土地局办事员、新闻记者、银行出纳员，而且入过监狱。航线的拓展始于码头，作家的理想来自童年，欧亨利那梦幻般的童年和充满求知欲的少年时代，正是未来作家成长的起点。他的姑妈琳娜小姐喜欢阅读文学作品，特别是诗歌，朗诵的很好，对狄更斯、司各脱的作品则推崇备至，欧亨利的启蒙教育就从这里开始。在姑妈的指导下，他如饥似渴地阅读文学名著，他的阅读范围广泛，这可以从他的小说经常出现的古希腊罗马文学中的神话、传说和希伯莱《圣经》文学中的故事、人物、词汇，以及借鉴古希腊悲剧中所运用的“悬念”、“吃惊”、“陡转”等艺术技巧得到确证。同时，欧亨利在逃亡岁月里，这种残酷、惊险、奇特而又深刻、生动的生活体验，使作为小说家的欧亨利真切地了解到：“作为腐朽的资本主义产物的强盗，原是被逼上梁山、落草为寇的，跟善良的骗子
同属于底层社会的小人物”。
再是欧亨利的生活背景：西进运动后，先进技术普遍采用，工商业迅猛发展，城市集聚膨胀，资本高度集中，垄断集团形成，造成了无产阶级的日益贫困，中小资产阶级的逐渐破产，失业大军的不断扩大，以及圈内外阶级斗争的表面化和尖锐化。所有这一切都为欧亨利
的现实主义创作风格的形成提供了条件。
此外，欧亨利小说中的幽默艺术也是有源可寻的。幽默是美国的文学传统之一，欧亨利吸收了欧文、马克吐温、欧文宵等作家的幽默创作特色，同时又加之个人的人生特点，使他的
幽默与众不同。
四、结尾
欧亨利的文学世界永远会有含泪的微笑，这个用人性彩笔描绘的欧亨利的世界永远会在历史的长河中泛起点滴浪花，让后人去认识他，了解他，以及他的世界和他的文学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