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谈女性主义
一、女性主义的概念
Feminist,女性主义，又译作女权主义，在偏向人文学科的场合多译作“女性主义”，在偏重争取政治经济权利的场合多译作“女权主义”。
女权主义运动发展到女性主义社会思潮，再进一步到哲学思想的过程中，伴随着一些列的妇女解放运动，从最初强调男女平等，首先追求的争取选举权、工作权、生存权以及其他的政治权利和经济权利，在社会解放的进程中，逐步获得了成功，女权主义的目标确立为争取真正的人权，以及由此产生的真实存在权和发展权。
西蒙·德·波伏娃认为女性主义是指独立于阶级斗争之外，专门为女性问题而奋斗的主义。她认为女性主义者是在结合阶级斗争，但独立于阶级斗争之外，力求改变妇女处境的女性----甚至男性。
二、女性主义的主要思想派别
女性主义在发展的过程中经历了理论和实践斗争发展的多个阶段的。对于20世纪80年代及其以后出现的现代西方女性主义研究和批判大致分为以为主要几个派别：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女性主义、自由主义女性主义、激进主义女性主义、精神分析、结构主义女性主义、后现代女性主义和生态主义的女性主义等。
这样子的划分对理解主要的女性主义理论家各自的立场有很大的益处。但还有许多女性主义思想也是抵制这些被分类的，随着女性主义的发展，又有诸如多元文化与全球女性主义、黑人女性主义、赛博女性主义等类别。
各流派之间也各有差别：自由主义女性主义的主要研究是关于理性与感情的问题；激进女性主义的关注点是自然与文化的问题，关注对女性的暴力、性、生育等问题；社会主义女性主义关注点是公众领域与私人领域的问题，关注资本主义阶级社会所造成的男女不平等，关注女性的有酬劳动和无酬劳动问题；心理分析女性主义关注主体与客体的问题等。
1、 自由主义女性主义：
自由主义女性主义是所有女性主义的流派的起点，是受西方自由主义思潮发展而来的。主要是受自由、平等、天赋人权等观念的影响。
它认为，女性无论是作为一个群体还是一个个人，都应当享有与男性相等的权利。它主张将过去大多仅仅与男性连在一起的与个人自由和社会平等有关的价值扩大到女性中间。
自由解放的女权主义的主旨是建立社会公正，争取性属间的机会平等，实行家庭自治，获得女性的生存和发展的自由。而要做到这一点，需要最终走出性属，超越社会性别差别，通过人道主义的公正而获得新的解放。
2、激进主义女性主义：
激进女权主义将其理论重心放在男性针对女性的暴力行为以及性对女性身体的统治，它视男性群体为压迫女性的群体，要在一个男性中心的社会争取女性的中心地位。这一理论的极端形式是攻击异性恋、性暴力和淫秽色情品的制造与销售。
它认为妇女受压迫的根源是男性对女性身体的统治，这种统治是通过两种途径来实现的，一是通过意识形态途径，包括淫秽色情品的制造，贬低妇女的思维定势等；二是通过实践的途径，包括男性中心的婚姻和财产法，剥夺女性的生育权利，性暴力等。
激进女性主义认为，父权制压迫着女性，社会的不平等造成了性别阶级和性别阶级间的不平等。希望通过对社会造成的性属差异和对立的超越，实现“性别的对话”。为达到这样的目标，就需要对父权制和由此产生的对女性的压迫和分离的权力进行各种揭露、斗争和抗争。
2、 马克思主义女性主义：
产生于20世纪60年代的马克思主义女性主义审视了马克思主义的一些基本观点，分为古典的马克思主义女性主义和非古典的马克思主义女性主义。古典的马克思主义女性主义是以马克思主义的经济决定论和阶级压迫论为标准来分析女性受压迫的根源。认为资本主义与私有制是妇女受压迫的根源，要求进行阶级斗争，取消资本主义制度。
非古典的马克思主义女性主义者把女性的解放置于社会发展的基础上，将马克思主义的经济决定论、异化理论、生产与再生产理论运用于家务劳动和劳动市场中。从而建构了关于家务劳动的价值理论和劳动力市场的性别分工体系理论。主张将妇女从家务劳动中解放出来，消灭阶级压迫和性别压迫。
4、存在主义女性主义：
存在主义女性主义是女性主义运动第一次高潮中的重要派别。其中的一系列女性话语“他者”、“超越性”、“内在性”等成为后现代女性主义理论中的重要的话语，对后来的女性主义流派产生了极大影响。存在主义女性主义强烈对所谓的女性“内在性”的超越企图摆脱“他者”和“他性”状态，是女性主体意识得以树立，是女性成为一耳光自由的主体，实现自身的价值。以西蒙．波娃的《第二性》为代表作，从20世纪存在主义哲学家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和萨特的《存在与虚无》中汲取了思想前提，他们存在主义哲学中的“他者”、“超越性”、“内在性”等概念构建了存在主义女性主义的理论范畴。波伏娃在《第二性》中全面的探讨自古以来女人再男性掌控的世界沦为第二性的处境，挑战所有本质论的女性主义与反女性主义，提出了“女人不是生成，而是形成”等重要观点。
5、后现代女性主义：
后女性主义者批评男性文化强加给所有人特别是那些身处文化边缘者的一系列规范、价值和实践，拒绝用男性中心思想阐释问题，主张发展女性主义的多元性、多重性和差异，她们在写作中避免采用传统的词汇和说法，并对父权话语进行解构和颠覆，认为“女性主义”、“女同性恋”等术语都是在“男性核心”的思想上产生的。
后女性主义者指出，不能以一种无所不包的解释和解决办法讨论女性问题，应当承认女性个体的变化和差异，使女性摆脱现实处境求得精神上的自由。鼓励女性按自己的意愿成为自己想成为的那种女性。
后现代女性主义的主要行动表现在文学写作上的革命，以特殊的方式运用语言和观念。该思潮提出了实现男女差异性平等、认同差异、包容差异，并且认为差异并不必然带来性别歧视；呼吁建构女性自我意识，立志铲除地球上所有不平等现象与制度。
6、生态主义女性主义:
生态女性主义视自然为女性的朋友，认为父权制对自然的侵略和对女性的压迫具有同源性。生态女性主义反对一切形式的压迫，尤其是人类中心论和男性中心论，它关注自然、女性和一切被压迫的弱势群体，从自然和女性双重角度关注社会和整个生态的发展，以逐渐改变自然和女性被视为他者和边缘的地位，从而促进人们生态意识和女性意识的觉醒。
生态女性主义最终致力于改变人们对自然和女性的观点与态度，推进自然世界和人类社会、男性与女性、种族之间的和谐发展，以科学、环保和可持续发展的理念影响整个社会，希望建立一个和谐的，生机勃勃的世界，共同构建有机的统一整体，这个世界的所有组成部分皆处于平等地位。
三、马克思主义女性主义概念分析
随着女性主义理论的研究深入，传统的女性主义泛泛地要求男女在政治上平等，或者激进的女性主义以激进的形式要求男女在性别上的平等，渐渐地被认为在理论和实践中不能得到很好的运用。在这种情势下，一些女性主义者就开始寻找新的理论来源。这样马克思主义女性主义就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西方第二波女性运动中应运而生了。
马克思在《神圣家族》中指出:“某一历史时代的发展，总是可以由妇女走向自由的程度来确定，因为在女人和男人、女性和男性的关系中，最鲜明不过地表现出人性对兽性的胜利:因为妇女解放的程度，是衡量普遍解放的天然标准.”在致路德维希·库格曼的信中也表达了相同的观点:“每一个了解一点历史的人都知道，没有妇女的酵素就不可能有伟大的社会变革。社会的进步可以用女性(丑的也包括在内)的社会地位来精确地衡量。”
在《家庭、私有财产与国家的起源》一书中，恩格斯驳斥当时主张核心家庭是自然的，两性不平等归因于生理差异无法避免之说，强调自古以来妇女在婚姻、家庭、政治与社会上所享有的权利，总被其经济地位制约著，且受历代大环境的生产方式所决定。恩格斯认为妇女所受的压迫完全是阶级的经济压迫，并没有纯性别的压迫。所以一旦生产工具公有化，阶级撤除，两性都能平等自由的参与经济活动，享有平等对立的关系，受压迫的情境即将消失。
当然，马克思主义女性主义并不是完全引经据典地研究马克思或恩格斯关于妇女解放的观点。实际情况是，一方面，它从马克思主义经典理论中获得了有价值的思想启示，在某种程度上坚持了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另一方面，它在从马克思主义理论中吸取养分的同时，质疑并批判了马克思主义的一些观点，对妇女问题作出了自己特有的、有意义的探索。其主要理论目标是揭示资本主义条件下妇女受压迫的原因，探讨妇女摆脱压迫、获得解放的具体道路和途径。
2、马克思主义女权主义理论的主要内容是女性的地位、阶级以及被压迫的性别等问题，试图从人类社会发展史的角度探求女性受压迫的根本原因，其根源大致有三个方面。
第一，生产资料私有制的出现。由于私有制出现，男性既成为土地的主人，也成了女性的拥有者，这是“女性的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失败”。
第二，历史上的一夫一妻制家庭使女子处于从属地位。恩格斯根据人类学家摩尔根《古代社会》一书提供的成果，指出历史上由对偶婚过渡而来的个体婚制即一夫一妻制只是对女性而不是对男子而言。男子可以随意纳女奴为妾，而妻子则要严守贞操，丈夫在家庭中居于统治地位，妻子除了生育以外，不过是婢女的头领。可见，“现代的个体家庭建立在公开的或隐蔽的女性的家庭奴隶制之上”。
第三，女性体力弱小也是其受压迫的根源之一。随着私有制的出现，女性被排除于社会生产之外，而只限于从事家庭的私人劳动。此时女性的家务劳作失去了往日公共的性质，成为家庭的奴仆。
四、马克思主义女性主义与社会主义女性主义的区别联系
马克思主义女性主义是在审视马克思主义的基础上产生的，马克思主义女性主义是马克思主义与女性主义相结合的产物，将马克思主义与激进女性主义结合起来。它不仅从马克思主义理论中汲取了有价值的养分，而且探讨了马克思主义理论对妇女问题认识的不足，同时还提出了他们对于妇女问题的认识，主要是妇女受压迫的起源以及解放问题的探讨。它的两个目标是马克思主义的消除阶级压迫和激进女性主义的消灭性别压迫。
除了关注阶级压迫和种族压迫外，还关注男权制，主张消灭私有制以改变种族、阶级和性别关系，关注家庭，改变性别的劳动分工，要求男性分担家务。
社会主义女性主义，是在马克思主义历史唯物论基础上产生的。社会主义女性主义的理论基础是历史唯物论，其基本论点是：物质生活塑造人的意识。经济制度决定上层建筑。它强调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的阶级压迫，看重物质和经济力量。关注男女不平等的经济原因和资本主义问题。
社会主义女性主义认为，必须改变整个社会结构，真正的性别平等才有可能。认为女性问题在工人运动、社会民主运动和马克思主义运动中将得到根本的解决。女性解放最主要的途径是进入社会主义劳动市场。
受激进女权主义的影响，它认为男权和阶级双重压迫构成了妇女受压迫的基本社会形式，父权制和资本主义的双重压迫才是女性处于从属地位的根源，为了达到妇女的彻底解放，不仅要改变经济基础，还必须推翻无处不在的父权制。社会主义女性主义认为单一的反资本主义或反性别压迫，都无法达到经济正义与两性平等，必须二者并进。
简而言之：马克思主义女性主义认为，妇女受压迫的终极原因是阶级其实，而不是性别歧视。
社会主义女性主义认为，妇女受压迫是资本主义制度与父权制的综合产物。
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女性主义都认为，妇女受压迫是政治、社会和经济制度的产物。
五、马克思主义女性主义的发展
1、早期
20世纪60年代至70年代早期，西方马克思主义女性主义者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为分析框架，利用马克思的阶级、生产、价值等概念范畴，着重从物质、经济层面探讨妇女所受的压迫以及妇女解放。
他们认为妇女受压迫源于资本主义把妇女限于私人领域即家务劳动中，她们力图解决家务劳动问题，妇女在家庭里的劳动应被理解为经济性的资本生成。着力于资本主义制度对妇女受压迫地位的影响，认为只有消灭私有制，才能结束对妇女的压迫。没有妇女的家庭劳动，资本主义生成的利润基本不能产生，资本主义也不能建立。在资本主义社会里，妇女子所以在劳动市场竞争中处于劣势，是因为妇长期从事那些男人认为天经地义，女人也认为无可厚非的无工资不能被社会认可的加无语劳动中。
2、后期
后期的马克思主义女权主义是早期的马克思主义女权主义和激进女权主义理论的结合, 他们认为,导致妇女受压迫、受剥削的根本原因是资本主义和父权制的结合, 是一种父权的资本主义的必然结果。
后期的马克思主义女权主义者认为，早期的马克思主义女权主义的观点有其片面性，按照马克斯、恩格斯关于妇女问题的论述，男女不平等是因为私有财产出现的结果，是前资本主义社会的情况。但随着资本主义的成熟，当代的马克思主义者则认为，性别歧视产生于资本主义前，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妇女受到压迫的原因不是由于私有财产，而是由于有薪水的劳动与家务劳动的分离，妇女由于被排除在有薪水的劳动之外而受到了更多的压迫。资本主义制度为其自身的存在造成了“公私分离”的局面。表面上，妇女在家里私下为男人工作；实际上，妇女也是在为资本而工作，以美国为例，85%-90%的男人和女人都为了工资而为极少数人雇用，大量的妇女像男人一样进入了劳动市场，在如此性质的资本主义社会里，为什么妇女的首先职责仍是家务劳动。到底是因为妇女自身在生理方面的原因。或者是因为妇女属于男人的私有财产的原因。基于此，他们认为所谓因自然性别而进行的劳动划分，其观点除了在理论上偏颇之外，在实践上不能有益于妇女的真正解放。于是，他们要寻求新的关于女权主义的解释。
英国最重要的女性主义思想家朱丽叶·米切尔是最早试图将马克思主义和女性主义结合的欧洲女性主义者，受阿尔都塞的结构主义的影响，米切尔强调妇女受压迫是由生产、生育、性关系与儿童的社会化的综合结构决定的。
在米切尔看来，“妇女作为劳动大军中的崭新的、最不稳定的成员和资产阶级社会里最易被牺牲的成员……社会总结构才是决定妇女劳动关系的要素。”妇女在社会中的地位源于妇女在家庭中的地位，米切尔提出，“只要妇女的存在受制于她们无法控制的生物进程，只要生育仍是一种自然现象，妇女就注定要成为社会剥削的对象”。“我们设想因为母亲抚养孩子很方便，所以这是被进化过程慷慨赋予的一个特征;也设想，因为男人狩猎，这是一项需要进取心、勇敢和主动精神的活动，他们赋予这些有用的才能作为其性别气质的一部分”。妇女所承担的角色与所起的作用，使得她们离不开具有工具性质的男人的差遣。
米切尔尤其强调父权制意识形态的作用，在米切尔看来，在对妇女社会地位所负责任的因素中，父权制意识形态不亚于资本主义经济。“由于父权制已经建构了男人和女人的精神，妇女仍将处于屈从男人的地位;除非她们和男人一样，都能在精神上解放出来，摆脱‘妇女不能与男人平等’的思维约束。”
米切尔分析妇女受压迫的四大结构涵盖在资本主义与父权制内，米切尔尤其强调父权制意识形态的作用，在对妇女社会地位所负责任的因素中，认为父权制意识形态不亚于资本主义经济，因而妇女要想获得解放，必须对父权制意识形态进行一场革命。米切尔强调妇女受压迫的精神原因，认为实现妇女的解放，还必须借鉴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把马克思主义的理论与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结合起来，“马克思主义理论解释了历史和经济状况，而精神分析学说与用辩证唯物主义所获得的意识形态概念相结合，是理解思想意识形态和两性关系的手段”。
因此，米切尔得出结论说，为了使社会真正充满人性，必须推翻资本主义制度和父权制。
六、马克思主义女性主义对马克思主义的批判
1、对马克思的历史唯物论的批判
传统马克思以历史唯物论为基础，主张男女不平等的关键在于资本家对妇女具体而为的经济剥削。现代女性主义指出这种说法是一个粗糙的经济决定论，完全忽略的父权体系的角色。
现代女性主义者认为马克思的历史唯物论重视由男性控制的公共领域的生产活动及生产关系，忽略了私人领域的再生产活动及二性社会关系。女性主义历史唯物论探讨生产与再生产活动间的辩证关系，主张妇女受压迫的物质基础不在阶层，而是在两性的分工制度。
2、批判马克思主义是“性别盲”
马克思主义分析资本主义如何使工作领域和家庭领域分离，及何以家务劳动逐渐失去经济价值，却无法解释为什么从事家务的是女性，在外工作的是男性，而不是颠倒过来。而且马克思主义认为，只要让妇女就业可以解决妇女的问题，可是家务并未社会化，妇女得承受就业与家务的双重劳务负担。又妇女除了在家庭内从属于男性，在工作职场中也是从属地位，但马克思主义无法解释原因。
并且恩格斯《家庭、私有财产与国家的起源》只能从未讨论过性别分工的起源问题，所以，现代社会主义女性主义认为马克思主义这种男人的世界观，无视于父权制度对妇女的压迫，是一种“性别盲”。
七、研究马克思主义女性主义的理论意义
产生于20世纪60年代女权运动的马克思主义女性主义并不是完全引经据典地研究马克思或恩格斯关于妇女解放的观点，而是从马克思主义经典理论中获得了有价值的思想启示，在某种程度上坚持了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从关注现实出发，在从马克思主义理论中吸取养分的同时，质疑并批判了马克思主义的一些观点，围绕女性主义与马克思主义的结合做了许多的有益探索，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的妇女观。它其主要理论目标是揭示资本主义条件下妇女受压迫的原因，探讨妇女摆脱压迫、获得解放的具体道路和途径。
比如，恩格斯看到了父权的存在，对父权做出了阶级分析，认为性别压迫附属于阶级压迫，但西方女性主义者发现在资产阶级统治体制外，还存在一个独立的父权制体制。
米切尔在《精神分析和女权主义》一书中认为父权制作为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联系的而又相对自发的体制，父权制是一种普遍有效的意识形态结构，父权制“描述的是一般文化，但每一特殊的生产方式都通过各种不同的意识形态来表现这一点。”。
西方女性主义在批判和继承马克思、恩格斯的理论提出了许多的新知识、新理论，我们可以吸收有益的因素对其丰富和补充，也使我们认识到我们不应把马克思、恩格斯的论述奉为教条，而应以他们的论述作为研究起点，不断运用新的资料和结合新的实际去丰富和发展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