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是纽约一家小报的普通记者。
一个周末,他在一家不大的酒店里看见几位身份显赫的企业家从一个房间里走出,其中一位是福特。
福特手里拿着一张菜单走向服务生,微笑道:“小伙子,你看看是不是有一点儿误差。”
服务生很自信地回答:“没有啊。”
“你再仔细算一算。”福特宴请的几位企业家已朝门口走去,他却很有耐心地站在柜台前。
看着福特认真的样子,服务生不以为然道:“是的,因为零钱准备得很少,我多收了您50美分,但我认为像您这样富有的人是不会在意的。”
“恰恰相反,我非常在意。”福特坚决地纠正道。
服务生只得低头花了一番辛苦凑够了50美分,递到一脸坦然的福特手中。
看着福特快步离去的背影,年轻的服务生低声嘀咕道:“真是小气,连50美分也这么看重。”
“不,小伙子,你说错了。他绝对是一个慷慨的人。”目睹了刚才那幕情景的迈克,抑制不住地站起来,“他刚刚向慈善机构一次捐出5000万美元的善款。”迈克拿出一张两周前的报纸,将上面的一则报道指给服务生看。
服务生不明白如此大方的福特,为何还要当着那么多朋友的面,去计较那区区的50美分。
“他懂得认真地对待属于自己的每一分钱,懂得取回属于自己的50美分和慷慨捐赠出5000万美元,是同样值得重视的。”
就在福特这一看似不经意的小事中,迈克忽然领悟到了自己渴望已久的成功经验,那就是――没有理由不认真地对待眼前的每一件事,无论它多么重大还是多么微小。后来,经过多年艰苦的打拼,迈克成为美国报界的名家,而那位服务生也成了芝加哥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老板。
第二篇:大方的吝啬男人的故事
“不差那五百块!”他很坚决,“隔着一条公路,每天来回四趟呢,多不安全!”
门被推开了。男人从门缝里挤进来。
“租房?”我问。
“嗯。”他一边回答,一边伸长了脖子,眼睛四处搜寻着墙上的信息。
显然不经常来这种地方。我站起身,踱到他旁边:“请问,你想租什么位置的房子?”他在我的问询中回过神来,将头扭向我,然后扶了扶眼镜:“有没有离实验中学近一点的房子?”
我上下打量起他来。灰黑色的头发干枯且蓬松,像一个等待幼崽归来的巢。眼睛凹陷着,眼角的一颗黑痣让人过目难忘。岁月的刻刀在那棱角分明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衣服很旧,但不脏。皮鞋在灰尘的侵蚀下,已显现不出原有的底色。
“有啊,”我说,“不过要贵一些,一月一千五。”他的喉结动了动,我知道他要砍价了。“一千三行不行?”果然,他试探地问道。
我舒出一口气:“一千五是最低价了,你考虑一下。”男人踌躇着。许久,他转头看着我,眼神从凌乱的头发缝隙中投过来,夹带着为难。
我无奈地摇摇头。
他低下头,眼睛微闭着,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一个劲地揉捏着鼻梁骨。就在他抬脚的同时,我不禁喊道:“还有一家便宜的!”他刚刚抬起的脚,又重新落在了地上:“多少钱?”“一千!”我说,“只不过,稍稍远一些,其实也不太远!”
我把详细资料递给他。他自说自话般逐一“审查”:哦——两室一厅,没有暖气,嗯——有空调,厨房有煤气炉……
“咦?”他抬起头,“怎么和实验中学隔着一条公路?”
“嗯,”我说,“就远这么一点儿,步行也就多走五分钟的路。”
“那不行!”他说。
“可是每月能省五百块钱呢!”我回答。
“不差那五百块!”他很坚决,“隔着一条公路,每天来回四趟呢,多不安全!”
见我疑惑,他跟我说,女儿最近就要到这里上初中了,自己现在住的房子实在太远,为了照看孩子上学,他想在学校附近租一套房子。自己和妻子都是普通工人,收入不高。但是,总不能为了省那几百块钱,让一个还没成年的孩子每天跟汽车抢路吧?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部与他鞋子一样破旧的手机。一阵摆弄之后,他拨出了一个号码。
“我找到了一家,还挺好,就在学校旁边,方便着呢!”
“价格有点贵。一千五,嗯,差不多够。你别操心啦!”
“哎呀,你啰嗦什么?马上就超一分钟了!”
不等对方反应,他快速地摁下挂机键,把手机重新放回裤兜里。
“我……我下午来交钱,行不?”他问。
我点点头。
他拉开门,从门缝里挤出去。
我拿起电话,拨通了昨天那个女孩留给我的手机号码:“你说的那个‘黑痣男人’来了,刚走,已经按你说的,每月多报了四百块钱。他下午就来交钱。”
听筒里传来对方咯咯的笑:“真的啊?太好了,一百块钱的好处费你留下,剩下的三百你先放好,我抽时间再去你那儿拿……”
玻璃窗外,那个佝偻的背影在寒风中渐行渐远。
我深吸一口气,重新拨通了她的电话:“嗯……如果你愿意,我还想跟你说说,你那个吝啬的大方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