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凉风轻轻地吹拂着乡间小路。月光透过白杨树的枝缝叶隙,洒下一路美妙的小斑点。蝶呀蜂呀忙碌了一整天,都偎依在花草的怀抱里悄悄地进人梦乡,弯弯曲曲的小路上只有蜕螂在不知疲倦地工作。
她身子黑黑的,两只眼睛大大的,背上的甲片很像倒扣的西瓜皮,头前面还长着一排坚硬的角,像个圆钉耙——现在,她正用这个钉耙清扫着路上散乱的牛粪末儿,一点一点的将粪堆集在一起,然后用褐色的前足轻轻地搓成一团,推着滚动前进,球越滚越大,最后竟比她的身体还大呢……
“咳!真不简单,每天都坚持清扫路面,难怪人们称赞你是‘乡间路上的清洁工’呢。”两只小田鼠从庄稼地里吃喝足了溜出来,迎面又碰上蜕螂在堆粪球,便不约而同地说,“太辛苦啦!老黄牛拉屎也不找个偏静的地方!干吗要这样麻烦人呢!”
“谈不上!谈不上!”蜕螂边用劲把粪球往高坡上推边说。
据学者研究,蜕螂滚动粪球的本领很大,能找到最佳的方向,以最省力的位置向前推动粪球,其智慧是一般的昆虫所不能企及的。
“怎么这么谦虚呢!”一只田鼠闪着狡黯的小眼睛说。
“这是我在准备夜饭啊!”
“你就靠吃牛粪长得这么壮?!”另一只小田鼠惊讶地说。
“嗯,不仅我自己爱吃牛粪,我还要为孩子们储备一些粮食呢!你不知道,我的家就安在另一个粪球底下的洞子里,过不了几天,我就要在那儿生孩子啦!”
话音刚落,不幸的事眨眼间发生了:母蜕螂连她那团心爱的粪球从陡坡上一翻身,直往路边的险沟里滚去……
两只小田鼠见状,一溜烟似的跑回家。
“妈妈,一位清道工掉进路边的小沟里啦!”一只小田鼠气喘吁吁地说。
“不淹死才怪呢!”另一只幸灾乐祸地说,“谁叫她推那么大的粪球!”
“孩子,没关系,万一真是有生命危险,她背上的两对翅膀一展就能飞起来啦!”鼠妈妈对她的两个宝贝说。
田鼠说的没错,不要看蜕螂在平时爬行中非常缓慢,好像蜗牛那样踌姗,但是,在情况危急之下,背上的那对短翅膀就会神奇般地飞起来,快速,有力……
月光如水,田野里不时地响起阵阵蛙声。两只小田鼠没有一点睡意,平时就喜欢过夜生活的小家伙,此时此刻被蜕螂的故事深深吸引住了,脑海中浮现的都是乡间土路上那辆小“装甲车”的影子。
“妈妈,今天晚卜路上的清道工怎么那么多?”第二天,这两只小田鼠再次经过那条乡间小路,发现许许多多的蜕螂在堆粪球,有的还是夫妻俩一块儿堆呢!
“说明明天是个大晴天呀!如果他们躲在洞里不出来,尽管现在天气很好,也是下雨的征兆啊!”
小田鼠听了,心里感到很惊讶,想不到这外号叫屎克郎的“清道工”吃的是粪土,竟长得像铁甲,又壮又聪明......
第二篇:乡间路上随笔
踏在回家的路上,就什么也不用再想了。就这样沓拉的走着,任随脚步摇摆,只认真地呼吸着这泥土的气息,恨不得把它吸进骨子里去。
油菜花在微风中舞动卓姿,炊烟在村庄上空袅袅徐升,一幅充满乡村情味的画卷俨然呈现在眼前;小溪在青石间窃窃私语,老牛在阡陌间哞哞呼唤,我不禁停下脚步静静聆听这乡间独有的交响曲,生怕我的脚步声会惊扰了大自然的演奏。
脚下的泥土酥酥的,涩涩的,像是刚刚被雨润过的一般,不带半点柏油路的坚硬,踩上去舒服得简直可以到心底。不知不觉脚步已经延长到了一片茶园。茶园间被踩出了一条蜿蜒的小路,小路绵延,渐渐延伸到了当年,当年的我跟着邻居的学哥和学姐就读于村里的小学,每天上学都要经过这条小路。那些年的我还真是无忧无虑啊,路过小路时,时而摘几片茶叶放在鼻前嗅嗅,时而在茶行间跳来跳去,时而调皮地拾几个茶籽偷偷地塞进前面学姐背后的帽子里,然后噗地一笑。
小路又戛然迂回到了现实,茶树依然翠绿,笑声却默然远去。路上的草显然更密了,一定是走的人少了吧!
如今,我依然奔跑在求学的路上,学哥学姐却都已各奔东西。学哥很早就辍学了,后来就跟着父母去外地做生意,几年都没见他一家回来。学姐现在找了个很有钱的男朋友,男朋友给她妈买了好多金银首饰,与她更是形影不离,据说过两个月后就要把婚事办了。有一次意外地碰见学姐,内心激动万分,可是最终却只留了一句简单的问候“最近还好吧!?”毕竟太久太久没有联系了,时间把我们隔得好远好远,远得重逢时只能相视一笑。
时间太残酷了,毁灭了所有过去,连同着过去的美好。
可惜我不能把时间凝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夺走我的一切。我无奈。
此刻的我,只能闭上眼,在这乡间路上,任由记忆在时光轴上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