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丘有“吴中第一名胜”的美称。大文豪苏东坡在此留下“到苏州不游虎丘者,乃憾事也!”的名句。这次的苏杭之旅也必然要到虎丘转一转。
虎丘原名为海涌山,相传春秋时吴王夫差葬其父阖闾于此。葬后三日,忽然有一只白虎踞其上,故名“虎丘”。进入虎丘,迎面矗立着一座殿宇,名为“断梁殿”,雕工精细,青瓦飞檐,气势非凡。走进殿内,抬头上望,你会发现头顶上的房梁不是一根完整的木头,而是由两根木头拼接而成,这正是古人智慧的结晶。
出了断梁殿,四周的环境令我陶醉。覆盖着青苔的石板路上点缀着馨香素雅的鲜花,参天的古树松柏郁郁葱葱,互相辉映。林中的鸟儿,啾鸣喧闹,嘤嘤成韵。两旁的山峰,峭壁林立,绝岩耸壑,蔚为壮观。
顺着山道走上去,前面出现了一块被分成两瓣的大石头——试剑石。相传吴王阖闾就是拿着当时最有名的铸剑高手干将、莫邪铸造的宝剑,朝着这块石头劈去,竟把石对一劈为二,果然是锋利无比。
离试剑石不远处,有一口井叫“憨憨泉”。据说是一个叫憨憨法师的和尚挖出来的:憨憨法师从小有眼疾,但心眼儿特别好,当他用这泉水洗了眼睛之后,便又重见光明。我们也争相走上前,用长绳捞一小桶水上来,掬一捧清冷冷的泉水,洗洗眼睛,仿佛真觉得明亮了不少。
山道的尽头,我们来到一块平整光滑的巨石上——千人石。传说,生公在此讲经说法,有千人列坐听经,取名“千人石”。生公精通佛学,但由于当时他的观点不被大家认同,就被驱逐出寺。无奈之下,他聚石为徒,继续讲经。当讲到精彩部分时,就看到天花乱坠,白莲盛开,顽石点头。另一传说是,吴王阖闾葬后,怕工匠泄漏秘密,杀工匠千人在此,故叫“千人石”。低头看,石上仿佛真有血迹斑斑(其实是石头本身的一种物质形成的)。在千人石上来回踱着步,仿佛觉得这块石头也和这些故事一样变得神奇起来。
往里走,便到了虎丘最神秘的地方——虎丘剑池。相传两千多年前的吴王阖闾就葬在这里,陪葬的宝剑有三千多把。走进剑池,只觉得“池暗生寒气”,两面陡峭的石崖拔地而起,将这一池绿水锁住。剑池不大,但池水清澈见底,亮如明镜,终年不干,即使在夏天也觉得凉飕飕的。两边的石壁,五色交辉,陡峭奇险,长满青苔。石壁的左边刻有大书法王羲之所写的“剑池”二字;右边有米芾所书“风壑云泉”,寥寥四字,就把这里的景色描绘其中:侧耳听风声,举目观岩石,抬头见云彩,低头看流泉。笔法潇洒,苍劲有力。
到了山顶,才真正见到虎丘塔的威严。虎丘塔又名云岩寺塔,是一座砖砌建筑,至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但是自明代起,虎丘塔就发生了倾斜,是世界第二斜塔。它经历了几千年风霜雪雨,至今依然矗立不朽;饱含了几千年历史沧桑,至今依然挺拔威严。它就像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默默守望着虎丘,早已成为古老苏州的象征;又像是一位历史的见证者,经过了沉淀,变得稳重而雄厚。
游了虎丘,我欣赏了美丽的景色,了解了悠久的历史文化。如果说“到苏州不游虎丘者,乃憾事也”,那我是没有遗憾了。
千年不倒的虎丘塔,质朴沧桑。
第二篇:我的草原之旅随笔散文
一、一路往北——直抵满州里
汽车一直往北,再往北。车窗外快速掠过的风景,随着时间变换主题。
越是往北,原野渐渐褪下夏日绿装,正喷芳吐绿的初春粉墨登场。若再往北,必是漫天飞雪无疑了。
当汽车驶进满州里时,正是端午节下午4时半,可这个北部边城已进入落日余辉映照时,太阳已西沉到俄罗斯那一边的地平线下,美丽而宁静的满洲里一片清辉,弥漫出大片的温暖,看着就心潮起伏,让人无端的喜欢起来,看一眼,就想秒杀了它。
宽阔笔直的街道两旁,耸立着精致艳丽的哥特式尖顶、俄罗斯古堡建筑群,在余辉中散发着迷人的色彩,着色大胆泼辣的俄式建筑风格浓郁地流泻在这座城市的地平线上。
这个从骨子里一点一点渗透出来的,积淀了百年风情的小资之城,没有哪个城市能与之相媲美的,它近似迷惘,有着少妇的妖娆和芬芳。
漫步在布满中俄文字商牌点缀的大街上,看杨树着绿,看榆钱吐蕾。那一树的榆钱开得多浓郁呀,层层叠叠的翠绿的花瓣儿似叶非叶似花非花。那一排泛着光阴味道的斑驳颓败的老房子,带着北国的苍茫与阴郁宋词一样向我们款款走来。一种前所未有的静谧让我迷恋,动弹不得。
一只毛驴拉着大车突然出现眼前,太突然了,来不及掏出相机,驴和车已远去,心想,这北方的驴北方的车荡起北方的烟尘,若再遇上,我一定……
在套娃广场,那三面彩绘的代表中、俄、蒙三国少女的高三十米巨型套娃,个个貌若天仙,美目盼兮。套娃呢,那是一个多么凄美的传说:很久前有一对相依为命的兄妹,妹妹在一次牧羊途中迷失在茫茫的雪海里,哥哥因想念妹妹,每年刻了一个木头娃娃带在身边,他心目中妹妹又长大了一岁,一年大一点,一年大一点,于是,哥哥刻了许多木头娃娃,在无限的思念和忧郁中刻呀刻,木头妹妹长大成人了,哥哥的头发也白了――套娃,我为你祝福。
国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北大门,满洲里的名片。有一种浓重的大气,凛凛然的屹立于世界上最大两个国家间的边境线上,国门上方镶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徽,折射出国家的威严。与我国国门相比,俄罗斯的国门却显得有些寒碜,一块碑文POCCNR就是象征性的国门,岗哨上站着一位荷枪的卫士。只因那一边是一片广袤的土地,人家为什么要在稀无人烟的地方建筑豪华雄壮的国门呢?
满洲里,这座边陲小城,给我的印象是整洁和精致。难怪国人冠以她一个充满柔情的昵称——魅力之城。
二、六月,醉在草原
六月,我来到了传说中的呼伦贝尔大草原。
清晨,火车进入海拉尔站,这里的温差很大,阴影里,有股冷意。
走出站台,溶进阳光里,太阳和我们岭南一样足以灼伤你的眼睛,但似乎离我们更近一些,更热烈一些。光线火辣辣直打下来,我回过身抬眼和太阳对视,但又立刻垂下眼帘躲避它那灼灼的目光。
从海拉尔市出发,繁华和喧嚣的都市越甩越远,车行于绿色的旷野里,腾格尔的深情豪放的歌声,伴随着马头琴悠扬的旋律,使这塞上景色变得粗犷而绵长。
一个钟头后,宁静而美丽的呼伦贝尔大草原进入我们的视线。
绿色在铺展,在延伸,越过如茵的草地、越过线条柔和的小丘,浩浩荡荡的直抵天际,一点也不收敛,近乎放肆。
大朵白云飘逸在山腰,在睡莲般的毡房上,在正在撒欢的羊群和牛马上空。牛马在旁若无人地甩着尾悠闲吃草。怕我们曝光,牧人转过身去挥动鞭儿把羊群赶走。
莫日格勒河畔,丹青一样的绿野显得滋润、饱满而生动。
绿野中偶尔跳出一小簇黄的、粉的、紫的来,带着几分羞涩,姿态很低调,香气也不灵动,花容也不妖娆,清新淡雅的样子,那才配得上草原呢。
这些都是什么花呀?我轻声问。
格桑花呢。有人回答。
哦,格桑花是这么样的。在我们家乡没有见过。
是呀,我们家乡没见过的多着呢。
我从来没见过如此清爽明澈的天空,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洁白纯净的云海,从来没见过如此绵延辽阔的草原,从来没见过如此众多结伴吃草的牧群,从来都没有。我多想趟在草地注视白天流动的白云,凝望夜晚静谧的星空。
呼伦贝尔,一辈子,来一次,醉一次,足矣。
三、手把羊肉、全羊肚与其它
到内蒙,进草原,喝下马酒,祭敖包,游莫日格勒河,抬头望蓝天低头顾绿草,感受大自然赋予我们的“蓝天绿地”后,我们进入了依照当年成吉思汗的行帐建成的“金帐汗蒙古部落”。
由于迷恋于草原美色,以致酒菜上桌,我才回到餐位上。
餐席上以羊为主食,奶茶,奶酒,奶酪,羊血肠,羊肝片,全羊肚等等。奶香和着羊膻味在蒙古包里飘溢
一盘整块羊肉上插着几把蒙古刀端了上来,手把羊肉,该是大草原的名片,先前老舍的一篇《草原》把它称作“手抓羊肉”,或许与时俱进,现在叫手把的吧。
几杯茶的寒暄功夫,刀落处,鲜嫩的羊肉已离骨,“来来来,都尝一尝!”刀手语气中带着三分得意,想必一定好吃,蘸上佐料,酱油,手里嘴里都是油,味道极像我们的白切狗肉。我的味蕾不是很灵巧,大概都差不多,比如鱼,都一个味,难分优差。
刀手刚要对羊肚下手,“慢着慢着,我得给它留个影。”我说。举起相机,按下快门,卡片机的,不太清晰,抱歉。
羊肚,有草香味,更多的是羊膻味,品一块,悄悄吐了,怕扫大家的兴,嘴上却说:“好嘛,朴实,原汁原味,大家多吃点嘛!”然后歪着头笑着,看别人的反应,挺有趣的。
羊肝切片,艺术性地摆在碟子里,花一样的怒放,蒜米青葱作蕊,细嫩合口,八九个人,一口酒一块肝,顷刻瓷碟见底。
如此吃羊,平生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