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人在手心上用画笔绘出了童话故事里的场景,即使没有绚丽的色彩,时间刻画的掌心的故事同样温暖且感人。
小云很喜欢听故事,可是他家里并没有多余的钱为他买更多的故事书,所以他只有唯一一本童话故事书,已经听父亲讲了好多遍了。这一天晚上,难得不用加班的父亲终于可以给小云讲睡前故事了。原本小云还期待着父亲可以带回一本新的故事书,可以不用再听那个已经听腻的故事,但是看到父亲依旧拿着那本故事书走进他房间,小云失望地哭了起来。
父亲紧张地问小云怎么哭了,从小云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得知了原因后,露出了歉疚的神情,还夹杂着无奈。不忍心看着小云继续哭,父亲就对小云说:“别哭了,今晚给你讲个新故事,你再哭我就不讲给你听了。”听到这句话,小云立即抹去了眼泪,乖乖地躺进被窝,等着父亲讲新故事。
父亲倚在床头,把右手的手心放在小云眼前,还把小云的手放在旁边,叫小云仔细地看一下两只手有什么不同。小云听话地捧着父亲的手心认真地看着,和小云柔软细嫩的手不同,父亲的手心上有一层厚厚的茧,还有一些新旧不一的小伤疤,布满了整个手心。父亲温柔地摸了摸小云的头,开始讲述今晚的故事。
父亲指着手心上的一个看起来最严重的伤痕,告诉小云那是自己小时候顽皮,偷拿爷爷的打火机,不小心烧着了窗帘,差点烧掉整间屋子,气得爷爷拿藤条狠狠地抽自己的手心,当时整只手都痛得麻掉了,过了好些天才痊愈,只是留下了这个疤痕。小云一开始还嘲笑父亲的调皮,后来听到父亲被狠狠地打了一顿就吓了一跳,听着就觉得很疼,庆幸父亲从未如此打过自己,也暗自决定以后一定要乖乖听话,别让父亲生气。
接下来,父亲又指着手心上的茧,诉说着它的来历。父亲小时候家境并不富裕,虽然他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但是还要做手工贴补家用,在农忙的时候还要帮忙插秧和收割。时间长了,长期劳动的手就长出一层茧。后来长大后出社会工作,因为学历不高,做过很多体力活,像建筑工人、搬运工等之类的工作,让手心的茧越来越厚。后来得到一位老板的赏识,才得以做稍微轻松一点的工作,但依旧忙碌和劳累,无法常常陪小云。为了给小云创造更好的环境,父亲几乎全年无休,只为赚取微薄的薪水供小云上学。小云听了很难过,原来父亲这么辛苦工作都是为了自己,自己还埋怨父亲不能陪伴,不买故事书,决心要努力学习,长大后找份好工作,减轻父亲的负担,让父亲轻松一些。
父亲本来还打算讲其他伤痕的故事,可是小云已经昏昏欲睡了,父亲就轻轻地离开小云的床,为他盖好被子关上灯。正准备走出房间的时候,小云对父亲说:“下次还要听掌心的故事,我以后会当个乖孩子,长大之后保护你……”还没说完,小云就睡着了,父亲感动得眼泛泪光,轻轻地关上房门,回到书房继续工作。
第二篇:啤酒摊上的故事的优美散文
我问小伙子:“老板一月给你发多少钱?”
小伙子回答我:“四千。”
“管吃住吗?”我又问。
“管。”小伙子说。
我就想,我弟弟工作了一辈子,如今退休了,每月养老金是两千四百元。这个小伙子是老板啤酒摊上的四男两女六个服务人员之一,竟然能拿到较高的月薪,还管吃住!背过他,我又问老板,结果证实小伙子说的是真话。
五一节一过,这里的啤酒广场就红火起来了,每晚七点开张,到临晨两三点收摊,膀着啤酒的是各种烧烤、凉盘、小吃、卤肉、烧鸡等等,还有歌舞、魔术表演和器乐演奏,使得啤酒广场格外热闹。啤酒的品种很多,生产厂家、批发代理、广场承包商、摊点老板,想尽各种办法,使出浑身解数,招揽生意。譬如,让容貌美丽、声音嗲甜的少女陪酒,便是揽客的高招之一。
我喜欢喝冰镇扎啤,小伙子服务的这个啤酒摊,主营扎啤,兼营其他瓶装啤酒,我就时常来他这里。小伙子抄着地道的某县方言,我因小时候在那个县生活过十年,便也用那个县的方言同他对话,一下就与他拉近了距离。一炮扎啤六升,我一个人喝不完,就每次要半炮,小伙子每次都给我打多出半炮的数量,以示和我亲近。
时间长了,我就发现,老板对其中的两个男性服务人员经常吆五喝六,而对两个美女和一个厨师从不发狠声,尤其是对与我亲近的这个小伙子似乎不管不问,除了给客人打啤酒,便任其与客人一块喝啤酒、聊大天,或者一个人玩他的手机。
我就觉得奇怪。
我问小伙子:“那两个美女当中,有老板的老婆吗?”
小伙子诡秘地一笑,回答我:“没有。”
我发现,那两个美女,只管收钱一件事,一个收啤酒钱,另一个收菜钱。
后来,我与那两个经常被老板指使呵斥的聊天,才知道,他俩一个是老板的小舅子,另一个是老板家乡的亲戚,只对自家人发威,而对雇用的服务人员很和蔼,这个老板倒也很特别。只是我的心里一直疑惑着:老板为什么对说方言的这个小伙子那样放任、客气?
与老板偶尔闲聊,他说他在这个说方言的小伙子的那个县上,承包着修公路的工程。这就使我产生了某种联想。
后来,我发现那个老板的小舅子不见了。就问小伙子,小伙子告诉我,老板的小舅子人太直,嫌姐夫给他开的月薪四千元太低,吵了几次架,回老家去了。
我说管吃管住,月薪四千,不低了。小伙子就看着那两个美女,笑了笑,不再说话。
一次,我要了一盘毛豆,一个凉盘,让小伙子和我一道吃喝。聊天时,我有意识的问他,老板说,他在你们那个县包着修公路的工程?小伙子说,是包着工程。我说他那么大的老板,还摆啤酒摊?小伙子说,他是湖南人,大小钱都挣。再说,你们这里消费高,四五个人来喝啤酒,一次就是一两千元,钱好挣。我就忽然问:“你家有亲戚在县上当领导吗?”小伙子看了看我,笑了笑,不肯回答我,我也就不好再问了。
前段时间的某一天夜里,我又去喝扎啤。老板的那个亲戚主动来陪我,并对我说,他明天也要回老家去了。我说,你们家乡遭了水灾,你是不是回去看看?他说不是这个原因,是老板不仗义,他不干了。问哪里不仗义,他就不愿意细说了。
每回来喝扎啤,见说方言的这个小伙子还是一如既往,或陪客人喝酒、聊天,或一个人玩他的手机,逍遥自在,似乎是一个很悠闲的人。
忽然一次,我来到啤酒广场,来到这个经营扎啤的啤酒摊,却不见了那个说方言的小伙子。我当是他请假回家了,或有其它什么事,暂时离开了。就问老板,老板说,小伙子的叔父是那个县的父母官,最近出事了。我问,是他主动离开的,还是你不要他了?老板说,是他把那小伙子开排了,接着又愤愤地说:“拿着高薪不干活,他是谁的大爷呀!”
我的心里就沉沉的,若有所失。
此后,我就再也不去那个啤酒摊喝扎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