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有着做诗人的梦,到了现在也没醒。我甚至觉得现在的自己和以前没两样,尽管多年的好友可能会说我变了。要说成长是有的,以前的我沉默就沉默,而现在我可以把想法写出来,或者想说的时候知道怎样说。也还行。
在小学三四年级的某个端午节和同学结伴去河边折柳,是我记忆里第一次的集体活动。那时的不自在和局促不安至今记忆犹新。还记得回家时已至傍晚,抱着几束别人分给我的柳枝,挨着家长担心的语气,我觉得那夜的昏暗永远也散不去了。以至于我至今出门还是要小心地告诉家长,不是怕他们担心,更多的是介虑。在不敢也不愿主动告诉家长“我要出去”的场景中,我仍扮演着小学生的角色。
也是在同一时期,我在一次语文作业里写下了人生第一首诗——至少当时的我认为是诗。这首诗写的是我的爷爷,七言四句。我在高中学习《谈中国诗》这篇文章时更是加深了对这件事的印象。原因是文中提到的“何处是”公式,我竟在第一次写诗时不自觉地用到了。那时的我自然是不懂这些,也许是受到“借问酒家何处有”或者“不知细叶谁裁出”的感染吧。不过除了那一次,小学时的我再没有什么更好的表现能让我现在去回味。童年时的诗人梦,到了中学时才逐渐描出了影。
大多数孩子都不太喜欢没见过的亲戚,然而不是每个人都会像我一样不听妈妈的话过去打招呼。我既不关心他们的化肥和牛马,新车和老家,也不愿意谈论我的成绩和身体。但这样做真的无益。
所以后来当春露染开花瓣,当我遇见她的一双眉眼,我真的恨自己怎么不会一种打招呼的方式,怎么就没有接受祖传的“客套理论”。
思之不深悔之怠,唉唉爱。
于是孤独和诗意又相继找上了我。我开始读一些宋词和汪国真的现代诗,一些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虽然看得见,但诗不像美术和音乐可以用眼耳直接感受,诗只能用心接受,用灵魂感悟。以前我为了误解中的压抑写过诗,为爱慕的酸楚写过诗,现在受朋友几次托付,颂咏理想的诗,我写;颂咏教师的诗,我写;颂咏工人的诗,我写……渐渐的,一个人竟也热闹起来了。
喜欢诗,就喜欢了文字。我开始热爱翻读词典,也会一些说文解字的知识,并对见到的错字误字十分介意。我时常为自己的双关语自喜,也会在看到志摩晏几道真正的诗时自愧,徘徊在自喜自愧间,我就这样饱尝着孤独的诗意。
第二篇:孤独逆流随笔
年少时候虔诚发过的誓,沉默地沉没在深海里...
那英动情地唱着,《默》。默,安静,无声,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可它可以是,任何感情。我喜欢默这个字,就如我不停地循环了这首歌,可最后,我停了,不是腻了,而是风起了。每当风起,我说过,我会凌乱(胡思乱想)。
我抬起头,看向窗外,窗外吹着风,风时而缓步,时而奔跑,窗边站着一棵树,树叶在风里止不住地摇晃。风的声音,叶子摇晃的声音,安静地沉没在稍远的距离里,一切默然寂然,只感觉了空气的流动,在鼻息间不厌其烦地来去。
在聊天,列表里,看到过这样一张头像,一个男人,背着包,提着旅行袋,背对着镜头,走在小路上,周围是荒野蛮地,世界像枯叶那样,被他踩在脚下,发不出任何声音。那只是一个背影,走在未知方向的路上,我感觉,或执着或无奈,不知,在路的尽头,他是会把笑从沉默中放开,还是把苦痛埋在沉默里。想起,曾经看过的电影,后会无期,主角浩汉无所畏惧地吆喝着闯荡,却遭遇无数挫折与失败,他最后,变得现实。曾很执着,曾很坚信,可路太遥远,到不了,终于妥协。变得现实,是一个悲剧,这世上到处是悲剧。充满悲剧的世界是痛苦的,它的黑暗吞噬着周围的一切色彩,热血的红,淳朴的白,快乐的蓝,像一个黑洞,光,也逃脱不了。
默,在向往的时候, 默,在沉沦的时候。
歌词里有一句,
我被爱判处终生孤寂,不还手,不放手,
笔下画不完的圆,心里填不满的缘,是你。
钟情过,义无反顾地想念过。写的信,留在那张棕黑色的书桌,许的誓,回旋在靛青时光里的跑场,躲的雨,飘落在屋檐下的那扇窗,想起来,还是欣慰。信笺,雨,它们都还在,沙沙作响,滴滴答答,在同一个地方,等待着不同的恋人,只是,我们,我们的誓言随着不曾哗然的时光悄然沉默了。那时,你来了,我和你默默相视而笑,你说,你要走了,便看着你的背影消失于目光阑珊,然后默默转身离去。如今,没有固执,没有波澜,没有挂念,没有苦楚,有的只是祝福。我的不沉默,或许在了《那些年》里,柯景腾抬头望着夜空对电话那头的沈佳宜说道,也许,在另一个平行时空里,我们,是在一起的。
默,在爱着你的时候,默,在离开你的时候。
思绪的河流汇聚成了海洋,《默》的旋律化为天边一缕光,投射在海面上,穿透海水,洋流,在逆流的路上,我仿似看到了一条鱼,却不知是谁,应景地,忍不住的化身。
那是条固执的鱼,要逆着洋流,逆着生它养它的海洋,孤独地,固执地,沉默地,游到底。底,在哪里呢,不知道,或许在有珊瑚成群的地方,或许在有浪花搁浅的沙滩,或许在有阳光到不了的深洞,或许在有幽蓝色调的海面。孤独奋不顾身地逆流,直至固执的火焰熄灭在任何的一个或许中,沉默也随之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