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Q“调戏吴妈”是鲁迅先生所说的“哀其不幸”还

是“怒其不争”

08级汉语言文学2班 李荣才

摘要：通过这篇文章，希望能够对读者理解《阿Ｑ正传》提供一点点参考；对阿Ｑ的评价能够产生一点启发作用，对阿Ｑ的理解更全面。也对理解鲁迅先生的名言“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提供一点参考，对鲁迅先生刻画阿Ｑ的意图的理解有所帮助。同时，也希望能够给我们读者在读书时提供一点借鉴：读书不应拘于传统，要有自己的理解，自己的思考，只要言之有理，就可以从作者的观点里提炼出新的观点 。

一．“哀其不幸”，哀，是悲哀，惋惜，同情的意思，“哀其不幸”，是指对某人的不幸遭遇感到悲哀。“怒其不争”，怒，是愤怒，遗憾的意思，“怒其不争”，是指对某人的不抗争，不争气而感到愤怒。“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是鲁迅先生的名言，然而，“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这句名言最早是用来说谁的，则有不同的说法，有说是鲁迅先生在“摩罗诗力说”中对德国诗人席勒的评价，他说席勒“重独立而爱自由，苟奴隶立其前，必衷其悲而疾视，衷悲所以哀其不幸，疾视所以怒其不争——意思是说，席勒珍视独立，热爱自由，假使有奴隶站在他面前，他总是心中悲伤而又怒目而视，悲伤，因为哀其不幸，怒目而视，因为怒其不争。”这本是席勒对奴隶的态度，有人便将此说法移植到鲁讯对阿Q的头上。也有说是鲁迅在小说《孔乙己》中对孔乙己的描述，借此来表达作者对当时的国人一种无奈，同情和愤怒的感情；也还有的说是鲁迅先生在《祝福》中对祥林嫂的评价，是用来说祥林嫂的，说法众多，不一而同，然而有一点，却是基本上是没有争议的，那就是——这是鲁迅先生的名言，后人普遍用来形容阿Q。但是很显然，这不是问题的关键，所以在此暂且不讨论这个问题。“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后来更多的用来形容阿Ｑ身上所包含的国民劣根性，所以在这篇文章里，我把“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理解为对阿Ｑ的不幸遭遇感到悲哀，对它的不斗争，不抵抗，不争气而感到愤怒。在《阿Q正传》中，有一部分阿Q与吴妈之间的精彩描写，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阿Q调戏吴妈”，今天我从这个观点的另一方面出发，去探讨另一个问题。从阿Q与吴妈之间的描写中，我得出的结论是：阿Q是向吴妈表白，向吴妈示爱，因为它是向吴

妈“跪”下了，而没有“扑”向吴妈。自己没“追”到吴妈却被人们看作是调戏吴妈，而且还为此失去了一切，所以这是鲁迅先生所说的“哀其不幸”，而不是“怒其不争”。

二．“调戏吴妈”与“向吴妈示爱”，所得出的结论是不一样的。

1.如果说阿Q的行为、动作调戏了吴妈，心里也是想着调戏吴妈，那么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阿Q的这种行为是鲁迅先生所说的“怒其不争”。我们先来回顾一下阿Q与吴妈之间的那次惊骇世俗的对话:

吴妈，是赵太爷家里唯一的女仆，洗完了碗碟，也就在长登上坐下了，而且和阿Q谈闲天：

“太太两天没有吃饭哩，因为老爷要买一个小的??..”

“女人??吴妈??这小孤孀??”阿Q想。

“我们的少奶奶是八月里要生孩子了??”

“女人，??”阿Q想。

阿Q放下烟管，站了起来。

“我们的少奶奶??”吴妈还唠叨说。

“我和你困觉，我和你困觉！”阿Q忽然抢上去，对伊跪下了。一刹时很寂然。“啊呀！”吴妈愣了一息，突然发抖，大叫着往外跑，且跑且嚷，似乎后来带哭了。

在那个罪恶的旧社会，阿Q和吴妈一样，处在社会底层，都是社会的弱者，也是那个社会的受害者。东汉建安时期有“文人相轻”的说法，若是阿Q再欺负吴妈，即“弱者相欺”，一个处在社会底层的弱者，去欺负另一个处在社会底层的弱者，那就没必要“哀其不幸”了，那就只能是“怒其不争”了，换言之，如果说阿Q是心眼

里，语言动作上确确实实的去调戏吴妈，那么我们就应该对阿Q的这种行为辅以“怒其不争”的态度。人与人之间忌讳相互看不起，若是一个弱者还真的去欺负另一个弱者，他真的是很不争气，我们也完全应该对他的这种不争气而感到愤怒。

2.如果阿Q与吴妈之间的这段对话是阿Q向吴妈表白，向吴妈示爱，或许阿Q言语欠妥，但至少，阿Q心底里只是喜欢吴妈，真的无意调戏吴妈，只是用词上不恰当而被认为是调戏了吴妈。阿Q仅仅是正常的情欲冲动，而我们还说阿Q很不争气，那就可能有些说不过去了，因为这是人正常生理需要前提下的正常反应，不仅是可以理解的，而且也是应该理解的，然而“追”吴妈失败了，还被人误解，近而失去了仅有的那点儿生存条件，所以只能说是“哀其不幸”了。就对吴妈说了那么一句：“我和你困觉，我和你困觉”。马上就被秀才用竹竿打骂，还订了让他真正破产的五个条件:

（一）．明天用红烛——要一斤重的——一对，香一封，到赵府上去赔罪。

（二）．赵府上请道士拔除缢鬼，费用由阿Q负担。

（三）．阿Q从此不准踏进赵府的门槛。

（四）.吴妈此后尚有不测，惟阿Q是问。

（五）.阿Q不准再去索取工钱和布衫。

这是五个使阿Q由穷困走向潦倒的条件，从此，他再也无法生存。就那么点事情，弄出这么个结果，他真的很不幸，当然也很值得我们同情，所以，阿Q的这个举动，就只能说是“哀其不幸”了。

三．为什么说阿Q是向吴妈表白，向吴妈示爱呢？或者说，阿Q心里是怎么想的，是向吴妈示爱，还是就要调戏吴妈；还是内心想向吴妈示爱，但是由于语言表达上出现了问题，所以所表达的语言有调戏吴妈的嫌疑，这是一个很值得探讨的问题。

调戏，在《现代汉语词典》里的解释是：用轻佻的言语举动戏弄（妇女），对“轻佻”的解释是：“言语举动不庄重，不严肃。”而对“戏弄”的解释是：“耍笑捉弄，拿人开心。”那么，我们可把“调戏”解释为：“用不庄重，不严肃的言语举动捉弄（妇女），拿妇女开心。” 现在，我们从阿Q与吴妈之间的那一次惊骇世俗的谈话入手看一看。阿Q与吴妈之间的那次谈话后，阿Q开始被扣上调戏吴妈的帽子，之所以会这样，就是那次谈话中的那句：“我和你困觉，我和你困觉！”阿Q忽然抢上去，对伊跪下了。惹的祸。我们用上面提到的《现代汉语词典》里对“调戏”的解释，来对比一下阿Q的行为举动。

“我和你困觉，我和你困觉”这句话，既不严肃也不庄重，然而如果说是“捉弄”,则是个颇有争议的问题，既可以说是捉弄，亦可以说是没有，在这里，我暂且同意捉弄这种说法；但是，如果说阿Q这是拿吴妈寻开心，我觉得就说不过去了。仅从这几个字面上看，如果我们说阿Q调戏吴妈了，还是说得过去的，基本上符合《现代汉语词典》中对“调戏”的解释。所以，单从阿Q说的这一句“我和你困觉，我和你困觉”上来看，阿Q调戏吴妈了。

那么，我们再来推断一下阿Q的心里有没有调戏吴妈的这种想

法。我认为阿Q并不是真正的想去调戏吴妈，他可能是因为吴妈之前所说的那几句“太太两天没有吃饭哩，因为老爷要买一个小的??”,“我们的少奶奶是八月里要生孩子的了??”突然激起了他的情欲，忽然对吴妈动了情，近而想向吴妈表白，但是因为没上过学（这应该是个合理的推测），天生的表达能力又不强，所以在表达上出现了问题，本来是想对吴妈表白的，结果却说出了“调戏”的语言，以至于闹出那么大个乱子。作家王蒙曾经说过这样的话：“我最为阿Q遗憾的就是他爱情没有成功。直接跟吴妈说，要困觉，这太低级了，是‘性骚扰’。如果阿Q有一些文学修养，他完全可以在这种场合背诵一首徐志摩的诗。”很显然王蒙老师也认为阿Q的表白方式很失败，语言能力太差，而从后一句“完全可以在这种场合背诵一首徐志摩的诗”，则足以说明王蒙先生并不认为阿Q是调戏吴妈，至少不认为阿Q心里就想着要调戏吴妈。背徐志摩的什么诗呢？我想王蒙先生所说的是情诗，一个男的对一个女的背情诗，当然是表示爱慕之情，向吴妈示爱了，所以，王蒙先生这句话也蕴含了阿Q是向吴妈示爱的这层意思。

还有一句话也很重要，就是：“阿Q忽然抢上去，对伊跪下了。”这句话的问题在于“跪”字，而且最关键的就是这一句是接在“我和你困觉，我和你困觉”这一句话的后面，所以这个“跪”字就显得尤为重要。如果我们说阿Q前面所说的那句“我和你困觉，我和你困觉”是调戏吴妈的话，那么后面的这个“对伊跪下了”则是一个与“调戏”无论如何也扯不上关系的动作、一个毫不相干的行为，所以

才说阿Q心里没有调戏吴妈的想法，是表达的错误。

“跪”字，在我们中国传统文化里有两层意思，一是尊重，二是祈求。从这两层意思中，我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跪”字和“调戏”联系在一起。如果阿Q心里就是在想着调戏吴妈，那么我想他直接就会“扑”上去了，“跪”了干什么？阿Q这一“跪”，完全没有恶意，而且应该说是善意的，吴妈那么一说“老爷要买一个小的，少奶奶八月里要生孩子”，都是跟两性有关的，听了这话，产生一点什么想法，也是很正常的。李士金先生就说过这样的话:“本来，阿Q的年纪已经到了‘男大当婚’的时节，他有对于女性的欲望，可谓天经地义”。那么，有想法了怎么办？当然是要说出来，爱也不例外，也要说出来，阿Q有想法了，也说出来了，而且还跪下了，求吴妈给他一次机会，否则他干嘛跪下呀？在阿Q与吴妈的这次谈话里，“跪”这一个动作，如果理解成是“调戏吴妈”，是不妥的，如果理解为是向吴妈表白，向吴妈示爱，不仅合情，也很合理，完全说得过去。当然，这一个动作与前面的那句“我和你困觉，我和你困觉”可能不一样，阿Q的心里未必对吴妈动了真感情，很有可能是一时冲动，一时兴起，便对吴妈产生了好感，暂时的有了一点爱慕之情，便脱口而出了，后面的这一“跪”，虽然是一个示爱的动作，但他心里未必对吴妈有了一份真感情。换句话说，前面本来是想表达示爱的语言，结果表达成了调戏的语言，后面的一“跪”，未必是真正的为爱情而跪，但却是一个示爱的动作。但不管怎么说，阿Q的这一“跪”，则足以说明阿Q是在向吴妈示爱。

从阿Q后来的举动，我们也可以知道阿Q心里并不是真的要调戏吴妈。阿Q说完了，跪完了，吴妈也跑出厨房了，这时阿Q心里的反应是这样的：“阿Q对了墙壁也发楞，于是两手扶着平板凳，慢慢的站起来，仿佛觉得有些糟。”然后，他又去舂米，舂米当然还是在赵太爷家里舂了。舂着米，忽然听到外面很热闹，寻声到赵太爷的内院里，也听到吴妈在哭了，也听到邹七嫂跟少奶奶在劝吴妈了，可阿Q的反应是：“哼，有趣，这小孤孀不知道闹着什么玩意儿了？”还想打听，这说明什么问题?阿Ｑ自己完全不知道吴妈这是怎么回事，吴妈究竟是怎么了？完全不知道，至少他觉得跟自己没关系，也就是“不做贼，心不虚”。阿Ｑ的智商应该是有问题的，但他不是对所有的事情都失去了判断能力，如果他自己做了坏事，他是知道回避的，偷萝卜他都知道跑，然而这一次，阿Ｑ不仅没有回避自己对吴妈放下的“罪”，反而当做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那肯定就有问题了，问题就是：阿Ｑ并不觉得自己调戏了吴妈，他自己心里不这么想，所以他完全没有料到会出那么大个乱子。如果他心里就想调戏吴妈，那他肯定就会去躲避这些事情，而阿Ｑ这一次“祸从天降”，却不知道，是因为“心里没有鬼”，所以我得出的结论是：阿Ｑ内心里并没有调戏吴妈的念头。

至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阿Ｑ的内心里并没有调戏吴妈的念头，但由于表达能力的问题，本来是想向吴妈示爱的，但却说出了调戏的语言，外加上示爱的动作，所以从更多的成分上说，阿Q是向吴妈示爱。因为阿Q是向吴妈示爱,然而表白没有成功，还被人们理解成

是调戏吴妈，而且还弄出使阿Q破产的条件，近而被逼到了失去生存能力的地步，这确实是很悲哀的事情，所以说，阿Q调戏吴妈是鲁迅先生所说的“哀其不幸”而不是“怒其不争”。

四．阿Q为何被诸多世人误解为是调戏吴妈呢？可能有以下几种原因：

１． 鲁迅先生创作意图中对这件事情的倾向。鲁迅先生着

重来刻画阿Q，就是要最大限度的揭露他身上的国民劣根

性，所以鲁迅先生很有可能是想把阿Q刻画成调戏吴妈

的。

２． 社会背景导致人们误解。那个万恶的旧社会，不允许

真正爱情的存在，所以不会包容一名男子对一名女子赤裸

裸的表白。

３． 吴妈不可思议的举动。李士金先生说过这样的话：“阿

Q的行为几乎是慷慨的，光明的，坦诚的，而且没有动手，吴妈有必要那样把事情搞得那样风起云涌吗？吴妈在感

情问题上当然有自己的选择和自由，但阿Q对于她仅仅

是想望与祈求，何必要如此大动干戈呢？......按照阿Q的

为人和性格，只要警告他一下，就可以泯灭那英雄的欲

火。”我很赞成李士金先生的这一说法，我觉得吴妈这种

不可思议的举动也是造成世人误解的重要原因。

五．阿Q内心里并不想调戏吴妈，只是想向吴妈表白，向吴妈示爱，但由于自己没文化，吃了没文化的亏，不仅没有“追”到吴

妈，还被后人误解为“调戏吴妈”，又因为这个原因而让自己失去了一切，失去了生存的机会，这是何等的不幸，多么值得我们同情，所以我说，阿Q调戏吴妈是鲁迅先生所说的“哀其不幸”，而不是“怒其不争”。

李士金先生有这样解释过阿Q的行为：“阿Q的行为是粗鲁的、无知的、不恰当的！但对于粗鲁的、无知的、不恰当的行为，报以更加无知的自私的造成严重后果的行为，是我们社会生活悲剧的重要起因。”由此我想，我们读书人在解读《阿Q正传》时，是不是也应当更准确的把握鲁迅先生所说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含义，仔细去斟酌阿Q的行为，给他一个更真实、准确、理性的评价呢？我想，这也就是我写这篇文章的目的所在了！

参考文献：

《从阿Q调戏吴妈细节故事看性骚扰矛盾》，李士金，中华网论坛，2009.12.6.

《雄踞的斯芬克斯：论“我的阿Q”》，刘九生，中国论文下载中心，2009.1.16.

第二篇：阿Q读高三

阿Q急匆匆地赶路。旁人笑着对他说：“怎么，阿Q也有急事啊！”阿Q本来是无暇顾及的，不过他不会错过让自己神气的机会，百忙之中回了一句话：“我今年上高三了！”然后中了头奖般地欣喜。在他眼里读书人一直是让人敬佩的，尤其是高三学生。　　阿Q走进教室，老师已经站在了讲台上。要是以往，阿Q绝对会被老师罚站的。或许是老师今天心情好，没叫他那么做。阿Q在门口愣了一会儿，走到自己的座位。“人都到齐了，同学们……”班主任又开始高谈阔论了。阿Q本要和邻桌女生扯会儿闲话，不过他想读高三了，就该认真学习，和女生扯闲话是不像高三学生的。如果因为和女生扯闲话而使自己不像高三学生，阿Q会烦恼。“绝对不可以！”阿Q无意中大声说了出来。他意识到大祸临头，惶恐地等待着。可事实并非他所想，老师并未怪罪他，这下可让阿Q犯迷糊了，要是以前，老师非让自己站一节课不可。“哦”，他仿佛大悟，因为他上高三了。“高三的学生，连老师都不敢惹？”他越想越精神，越想越神气，仿佛自己比当皇帝老子还威风，要是这会皇帝老子在他面前，他也会不屑一顾地神气起来。　　不知是阿Q学习认真，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当下课铃响起时，阿Q才回过神来。“原来一节课这么快，以前从不觉得。”正当阿Q想出去玩时，他环顾四周发现其他学生好像没听到铃声，猛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听错了，可对面低年级教室里已是人声鼎沸，的确下课了，阿Q甚是不解。“唉！”阿Q朝自己脑门儿上用力拍了一下，抱怨自己真笨，都上高三了，当然得抓紧啦，要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时间来学习。可他还是无法静下心来，从对面传来的打闹声，让阿Q心神不定。阿Q脑中忽然闪过一句话：“要学会工作，就要先学会休息。”不知是谁说的，但是这可为阿Q解决了当前的问题。阿Q伸了个懒腰，心安理得地走出了教室。外面的空气就像阿Q的心情一样好。那个舒闲的清风吹拂着阿Q得意的心扉。“一幅多么和谐的画面啊！”阿Q望着操场上挥汗如雨的学生拼命地玩耍，意气风发地感叹道：“上高三真好啊，连休息都这么有诗意。”　　阿Q是不爱好回忆的，他喜欢憧憬。他无时无刻不想到高三后的飘逸生活。然而当阿Q看着月考成绩单时，内心一片茫然。说自己一时失误，下次再来吧，总不兑现，每次都是这样想；说自己以后努力吧，又不知能坚持多久，最终是徒劳无获。不过阿Q顷刻间便神采焕发。“‘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李白都有失意之时，何况我阿Q呢！”于是又雨过天晴了，阿Q又在美美地憧憬高三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