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图对话集》(会饮篇)读书笔记
在没有接触过《柏拉图对话集》以前,我也曾在小说或是电视剧里听到过所谓的“柏拉图式爱情”,最初对它的印象是精神恋爱,一种超越了物质而存在的永恒情感。我一直都将这种情感定义成爱情的理想状态,特别是在现如今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爱情早已变得不纯净。在翻开手边的《柏拉图对话集》的时候,我几乎是怀着迫切的心情想要去阅读关于爱情讨论的部分。
由于这是一本比较难懂的书,我在阅读的过程中也一边记录着每个发言人说话的大致意思,以便最后可以通篇地理解这些人关于爱情,关于爱神的言论。酒会举行的背景是阿伽通的第一部悲剧得了奖,为了庆祝而邀请了不同的人前来。包萨尼尔提议想办法喝得从容些,而马珂提出可以谈论爱神(裴卓跟他说过,没有一个人写过诗赞扬爱神的功德,爱神往往被忽略。)
首先裴卓发言,爱神是最古老的神,也提出若一个城邦或者一支军队完全由情人、爱人组成,会很好治理,因为只有相爱的人肯为对方牺牲生命。而他所举的三个例子也很好地印证了对人类,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爱神也是最能导致品德和幸福的。作为第二个发言的包萨尼尔,他认为应先把论题弄准,指出颂扬哪个爱神。爱神分为天上的和人间的,一切行动,专就其本身看,并没有美丑之分。美和丑起于做这些行为的方式。我们不能一遇到爱就说美,值得颂扬;只有那驱使人以高尚的方式相爱的爱神才美,才值得颂扬。凡间的爱神是凡俗的,对象是娈童和女子,只图达到目的,不管方式的美丑。而天上的爱神,爱的对象的少年男子,情人要等到爱人达到一定年龄才钟爱他,因为要终生相守,而不是哄骗年幼无知的少年。而对于他所说的两条规矩,我认为是一种爱情所产生的积极影响的最好表现。迅速接受情人是可耻的,因为时间对于许多事物是最好的考验;受金钱引诱或者政治威胁而委身于人是可耻的。只有一条路可以让爱人很光荣地接受情人,就是增进品德。一方面乐于拿学问道德来施教,一方面乐于在这方面受益,只有这两者合二为一时,爱人眷恋情人才是一件美事。接下来发言的是额吕克锡马珂,他从医学方面得出结论:爱神的威力伟大得不可思议,支配着全部神的事情。从医学出发,身体的本性也具有二重的爱,健康状态的爱和疾病状态的爱是两回事。对身体好的健康的东西加以爱护是美事,爱坏的、有病的东西是可耻的。我们应该爱品格端正的人,谨慎防范凡间的爱情,正如医学重视食欲的正确使用,享受佳肴美味而不至于生病。只有当爱神以公正和平的精神在人神之间成就善事的时候,才显示他的最大威力,使我们得到最高的幸福。阿里斯多潘则提出了一种有趣的说法,说从前有男人、女人和阴阳人,因为他们蛮横无理,宙斯决定把每个人一分为二,我们每个人都是人的一半,寻求着另一半。成为整体的希冀和追究叫爱。而后阿伽通则表示应先说明颂扬的对象是什么,然后说明对象产生的效果。他觉得爱神是年轻的,最美也最善良,娇嫩、韧性。爱神最大的光荣在于既不害神和人,也不受神和人的害,暴力更与它无缘。爱神不仅公正、审慎,也勇敢无比、充满智慧。爱神一出现,诸神的工作就上了轨道,有了秩序。爱神首先就是最美的,最善良的,后来也创立了各种美好善良的东西。
接下来是苏格拉底的发言,他的颂辞是全篇三大段的中段,也是全篇精义所在。他说明了:爱情必有对象;钟爱者还没有得到所爱的对象;爱情就是想占有所爱对象那一个欲望;爱情的对象既然是美,如阿伽通所说的,它就还缺乏美,“爱神是美的”一说不能成立;美善同一,所以爱神也不是善的。这样苏格拉底就把阿伽通的一篇大文章完全推翻了。接着他说他说他的爱情学问是从女巫狄欧
蒂玛那里领教来的。他原来和阿伽通一般见解,她纠正了他。她使他明白:爱神是介乎美丑、善恶、有知与无知、神与人之间的一种精灵,是丰富和贫乏的统一,总之,就是一个哲学家;爱情就是想凡是美的善的永远归自己所有那一个愿望;爱情的目的是在美的对象中传播种子,凭它孕育生殖,达到凡人所能享有的不朽:生殖就是以新代旧,种族与个体都时时刻刻在生灭流转中。这种生殖可以是身体的,也可以是心灵的。诗人、立法者、教育者以及一切创造者都是心灵方面的生殖者;爱情的深密教,也就是达到哲学极境的四大步骤。
在读完《会饮篇》之后,我觉得思辨是个很神奇的过程,尤其是苏格拉底反驳阿伽通的一番话,顺着他的话听下来觉得很有道理,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有些荒谬。不管怎么说,通过这次的阅读,接触到了哲学中关于一件事的谈论,也知道了“柏拉图式爱情”是一种积极向上的情感,增进品德的爱情才是值得颂扬的。
国际商学院2011级 刘鸣
第二篇:苏格拉底与柏拉图对话
助产术教学法:引导学生进行自己思索,自己得出结论。正如苏格拉底所说,他虽无知,却能帮助别人获得知识,好象他的母亲是一个助产婆一样,虽然年老不能生育,但能够接生,能够催育生命。助产术是他启发法的第三步,第一步称为苏格拉底讽刺(知耻而后勇,激发求知欲望),第二步是定义,在问答中经过反复诘难和归纳,从而得出明确的定义和概念。
例:色诺芬在《回忆苏格拉底》一书中记录了苏格拉底与青年尤苏戴莫斯有关“正义”问题的谈话,这段谈话可以作为苏格拉底“精神助产术”的一个较为典型的例子。
尤苏戴莫斯想成为一名政治家,于是,苏格拉底便向尤苏戴莫斯提出了有关“正义”的问题,。苏格拉底问尤苏戴莫斯能否举出“正义的行为”和“非正义的行为”。 尤苏戴莫斯回答说“能够举出”。苏格拉底建议他把“正义的行为”归为一边,把“非正义的行为”归为一边。接着,苏格拉底与尤苏戴莫斯展开了下列对话。
“虚伪是人们中间常有的事,是不是?”苏格拉底问。
“当然是”,尤苏戴莫斯回答。
“那么,我们把它放在两边的哪一边呢?”苏格垃底问。
“显然是应该放在非正义的一边。”
“人们彼此之间也有欺骗,是不是?”苏格拉底问。
“肯定有”, 尤苏戴莫斯回答。
“这应该放在两边的哪一边呢?”
“当然是非正义的一边。”
“是不是也有做坏事的?”
“也有”, 尤苏戴莫斯回答。
“那么,奴役人怎么样呢?”
“也有”。
“尤苏戴莫斯,这些事都不能放在正义的一边了?”
“如果把它们放在正义的一边,呢可就是怪事了。”
“如果一个被推选当将领的人,奴役一个非正义的敌国人民,我们是不是也说他是非正义的呢?”
“当然不能。”
“那么,我们说他的行为是正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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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如果他在作战期间欺骗敌人,怎么样呢?”
“这也是正义的。”尤苏戴莫斯回答。
“如果是偷窃、抢劫他们的财务,他所做的不也是正义的吗?”
“当然是。不过,一起头,我还以为你所问的都是关于我们的朋友哩。”尤苏戴莫斯回答。 “那么,所有我们的朋友放在非正义一边的事,也都可以放在正义的一边了?”苏格拉底问。 “好象是这样。”
“既然我们已经这样做了,我们就应该再给它划个界限:这一类的事,做在敌人身上是正义的,但做在朋友身上,却是非正义的,对待朋友必须绝对忠诚坦白,你同意吗?”苏格拉底问。
“完全同意。”尤苏戴莫斯回答。
苏格拉底接下去又问道:“如果一个将领看到他的军队士气消沉,就欺骗他们说,援军就要来了,因此,就制止了士气的消沉,我们应该把这种欺骗放在两边的哪一边呢?”
“我看应该放在正义的一边。”尤苏戴莫斯回答。
“又如儿子需要服药,却不肯服,父亲就骗他,把药当做饭给他吃,而由于用了欺骗的方法,竟使儿子恢复了健康,这种欺骗的行为又应该放在哪一边呢?”
“我看也应该放在同一边。”尤苏戴莫斯回答。
“又如,一个人因为朋友意志沮丧,怕他自杀,把他的剑或其他这一类的东西偷去或拿去,这种行为应该放在哪一边呢?”
“当然也应该放在同一边。”尤苏戴莫斯回答。
苏格拉底又问道:“你是说,就连对于朋友也不是在无论什么情况下都应该坦率行事的?” “的确不是”, 尤苏戴莫斯回答,“如果你准许的话,我宁愿收回我已经说过的话。”
在这段对话里,苏格拉底首先姑且承认尤苏戴莫斯关于“正义”问题的见解,然后基于尤苏戴莫斯的见解引出种种新的问题请他回答,最终使尤苏戴莫斯意识到自己最初关于“正义”的见解是不完善的、愚蠢的,从而愿意“收回已经说过的话”。通过对自己的已有的见解的“破”的过程,深化了对问题的认识,这不仅为真理的确立奠定了基础,而且本身就是确立真理的过程。
苏格拉底的对话法后来被命名为“发现法”或“发现性对话”。这一方法的本质就在于引导学生批判性地检讨自己已有的观念或见解,进而自己去顿悟真理、发现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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