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为什么没能找到大庆油田
梁 波
在20世纪,恐怕没有任何一种矿产资源会像石油一样引发了一系列的国际争端。20xx年3月,美英等国对伊拉克的第二次海湾战争,其实质仍然是为了争夺石油。石油作为一种重要的战略资源,是许多帝国主义国家争夺的对象。早在20世纪初,日本人就已注意到了这一点。
日 本侵华时期,在我国东北地区曾进行过大规模的地质调查,在寻找其他矿产资源的同时,也曾进行过油田的找矿工作。根据目前掌握的资料,日本人曾在原东清铁路 沿线的牡丹江、辽宁锦州和阜新、内蒙古的扎赉诺尔以及河北省的丰宁一带寻找过石油。但日本人为什么没能找到大庆油田呢?
据曾任满铁地质调查所参事的日本地质专家新带国太郎的回忆,19xx年初,由于当时各方盛传在中国东北发现了石油的迹象,日本人下决心在这一地区寻找石油。19xx年春天,新带国太郎和另一名日本人,同十名俄罗斯人在当地向导的带领下,带着20匹骡马,沿东清铁路到牡丹江上游的森林地带开始寻找石油,经过两个多月的探察,无功而返。第二年4月, 在美国驻哈尔滨领事馆工作的俄裔美
国人托里斯基的指点下,新带国太郎等人乘火车前往满洲里的扎赉诺尔煤矿,进行第二次找油。他们将采集的矿样带往大连,先 经满铁中央试验所化验,后来又经日本德山海军燃料研究所进行分析,断定样品中含有石油类的沥青。两个月后,在哈尔滨的俄文和日文报纸上,对这次发现进行了 报道,称“满铁投入了很大的经费,计划在北满探索石油资源,历时多年,终于在这里发现了油田。为此,满铁已经投入了3万多日元,云云。”当时的北京政府也派地质专家前往调查。
“九·一八”事变后,日本帝国主义者的铁蹄践踏了我国的整个东北地区,日本人在资源调查上就更加肆无忌惮,扎赉诺尔一带始终是最受重视的地区之一。在其后的三年时间里,日本人动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据说使用了钻探深度超过1200米的钻机、重力探矿、地震计探矿等先进的设备和方法,但最终也未能找到真正的油田。
19xx年在辽宁阜新,满洲炭矿株式会社为探测煤矿,曾从煤层下找出石油类的矿物,但因没有什么开采价值而放弃。其实,这里与解放后发现的辽河油田仅一山之隔。19xx年8月,日本石油公司的调查部长大村宣告说,“在满洲已经很难找到石油,还是马上到?南方?寻找油田吧”。于是,日本军方和石油公司打消了在中国东北寻找石油的计划。到19xx年,因美国开始禁止出口航空汽油,日本军方迫于形势的需要,将与石油有关的勘测队伍和人员全部予以征用,把他们派往印度尼西亚的苏门答腊和打拉根,在东北地区只留些小型设备。
在探矿技术方面,当时日本在物理探矿技术
方面还很落后,19xx年开始向美国学习物理探矿
技术,但在方法上必须是发现了矿石露头后再进
行地质结构的调查,所以只能是在很小的范围内
进行找矿。像在我国东北这样广大的区域内进行
勘探,一般应采用地震探矿的方法。这是日本人
在勘探方法上的局限性。
在日本现代史里,经常能看到“如果当初找
到大庆油田将如何如何”的词句,他们为没能在战前找到大庆油田始终感到“遗憾”,并对个中的原因进行“反省”。原东京工业大学教授森川清在回忆“满洲的石油开发”时说,之所以没能找到大庆油田,“是因为战前日本钻探的深度只达到大约700-800米。不知道是否还有更深的钻探技术,总之是越深越困难,听说实际上并没有钻探。而且,大庆油田最浅的油层也有1000米深,还差不足200米”。森川清似乎觉得战前日本的钻探技术是难以达到足够的深度。实际上,标志大庆油田发现的第一口油井——松基三井,恰恰是开钻到1357-1382米之间的油层才出油的,这在一定程度上印证了这种说法。
还有,日本作家草柳大藏在《实录满铁调查部》一书中认为:“石油探矿是由满铁和日本石油公司进行的。从兴安北省的海拉尔到热河省这样的范围内做了广泛的勘察。日本石油公司甚至建设了常驻住宅,进行了深度达1000米的钻探。满铁的钻探技术达到1800
米是可
能的。这样先进的钻探技术,却将它搁置起来,实在是遗憾。”草柳大藏感到,不是钻探技术达不到,而是没有深入钻探罢了。
对于大庆油田的发现,我国地质大师黄汲清先生的说法更富有启发性和权威性。他是“陆相地层生油”理论的提出者和大庆油田的主要发现者之一,他曾讲:日本人在东北找了整整30年却没有找到油田, 他们找油技术比我们先进,为什么没有发现,而我们只用了五年就发现了大油田?那是因为他们不懂得陆相地层可以生油。这是日本人没能找到大庆油田的另一种解 释。对此,日本地质史学者小松直干也认为,除了勘探的范围、密度不够外,从根本上说不是钻探设备不行,而是“探矿思想和探矿技术的问题”。
不管是日本人的说法,还是中国人的解释,并不矛盾,却可以相互补充。如果说黄汲清先生的解释是认为日本人缺少科学理论上的预见性的话,那么森川清的见解是认为日本人缺乏技术手段上的可行性,而草柳大藏的说法,就只是掷骰子的问题了。这个例子表明,在技术发展和应用上,先进的理论比先进的技术手段更为重要,没有理论的指导,先进的手段也将失去意义。
关于大庆油田的发现,近年来在日本还有一种传闻,认为早在19xx年 美国美孚石油公司已经发现了大庆油田。但美国政府却不让美孚石油公司公布这个发现,反而让美孚石油公司对外宣称在中国东北没有找到石油,还装模做样地提出 一个“中国贫油论”的理论,把中国的石油判了死刑。美国之所以这样作,是因为当时东北处于日
本人的势力范围。由于当时日本90%的 石油依赖从美国进口,美国害怕日本有了石油,就失去了遏制日本的最有效手段。日本人虽然在中国东北各地勘探石油,但凡美国人去过的地方,日本人就不去了; 他们相信美国人认为没有石油的地方就真的没有石油,岂不知自己上了美国人的当,也相信了美国人的“中国贫油论”,最终停止了在中国东北的找油工作而转向东 南亚。这种说法,目前还有待证实。
当然,尽管日本人对在侵华期间没能找到大庆油田,始终感到耿耿于怀,但即使找到了大庆油田,日本帝国主义者也终究逃脱不了失败的命运,因为历史的车轮是永远向前的!
第二篇:大庆的原油为什么
大庆的原油为什么
在放喷是瞬间凝固
因为它具有含蜡高 粘度高
凝固点高的特点
“三高原油”停办和储运这是个大问题(尹相廷 原大庆油田设计院党委宣传部部长)
油田发现
油田的原油拿(采)出来了
怎么把它集起来
集输在一起
然后再把它外运
这个问题是很大的
当时也请教过(前)苏联专家
(前)苏联专家也没多少好办法
配音:尤其是在严寒的冬季
要把大庆原油通过铁路油槽车
运送到数千里之外的秦皇岛码头
大庆装车的原油温度
将高达100度
这种加热原油造成的损失
第年就要有几百万吨
相当于十几个玉门油矿的产量
十分可惜
在大庆这样的自然条件下
原油从地下出来以后
如何找到一个合适的温度
使和原油好装好缷
顺利外运
就成了油田建设中的一个难题
(从油井出来的油)送到油库的时候(蔡升) (温度)才是35度
我们装车的温度当时设计的是55度 这时候进行(加温)
考虑到沿途能保持一定的温度
到终点的时候
希望它能够少加温或者是不加温
都很顺利地把油能够卸下来
是这样一个目的
配音:道理很简单
少加温油会凝固
装卸都有困难
多加温又会造成浪费
给国家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只有找到最合适的温度
才能做科学合理的谋划 蔡升和当时许许多多
著名的专家 学者和教授
以及刚走出校门的青年学子一样 为搞清原油情况
制定科学的开发方案
开创新工艺
新技术作了大量艰苦细致的工作 19xx年12月7日
技术员蔡升
和新毕业的大学生张孔法
接到了领导布置给他们的任务 原定装车的位置是东油库 却临时改到了西油库
这一改动他们需要
多跑十多公里的冤枉路 然而最让蔡升焦急的
却是时间的紧迫
离装车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被蔡升看得置关重要的
初始装车温度很可能测不到 如果真是这样
那么即便是以后的温度都测到了 那也失去了最重要的对比参数
但是要想测温的话
你必须要测到
装车的温度
和以后车上陆续
(经常)多长时间的变化
和逐渐的变化情况
一直到终点
这你才能够知道它温度下降的情况 开始装车温度测不着
跟车测的数据那只能是装车以后的温度了 不准了
其实这项重要的任务交给蔡升
领导是经过多方考察才作出的
蔡升六十年代初
毕业于兰州石油学校
带着建设祖国第一大油田的
美好理想来到艰苦创业的大庆
同几万名创业者们一样
他以革命加拼命的精神
顽强的工作
在会战前线同工人们
一起摸爬滚打
在阴暗潮湿的干打垒土房里 他膝盖托着绘图板
画出了一张又一张
油田建设的图纸
一座座集油站
一座座油库在大庆创业者们的 手下陆续建设起来
火车道 上不都是石头吗。 对 是大块碎石
我们就在那上头就是
下着雪 刮着风
就不到两个小时
我们就走到了(西油库)
我们到那场的时候火车送进去了, 把油罐车
开始要装油了
在这种情况下呢
我们正好赶上了
装油前测的数据
所以我们很高兴
测到了第一个数据
这就是我们测温开始了
配音:接受任务容易
但做起来是要付出巨大的艰辛的 从事过设计的人都知道
一个设计项目方案在它形成之前 必须进行充分地调查研究 进行科学的论证
科学需要的是严细认真
思考周全
在油田上与钢铁钻工们比起来 像蔡升这样手握纸笔的人 常常被称为“秀才”
“秀才”就是脑力劳动者 在我们整个的大庆油田
科学开发史上
当时被称为“秀才”的科技工作者 像铁人打井一样
讲求质量一丝不苟
一代又一代
把一个地下情况被摸的清清楚楚 可靠可信的大油田交到了后人手里
隆冬腊月
爬在冰冷铁轨上的油龙 像受了惊一般
长啸一声
颤粟几下
然后咆哮而去
在末节的守车里
蔡升和张孔法开始了测温之路 他们紧紧的依靠在一起取暖 但双脚还是冻得
像被猫咬了一样的疼痛 车窗外广袤无声的荒原 更使人心生一层凉意 随着火车的又一次颤粟 在那依靠的间隙里
蔡升和张孔法会马上跳下守车 攀上油罐车
使劲拧开罐盖
插入温度计
然后用冻僵的手指
记录下一个个数据
科学的方案来自于真实的数据
而几十个几百个数据 有时并不能完全反映 事物的内在规律
为获取更多的数据
蔡长间隔不长时间
就要爬上飞驰的油槽车顶部 冒着凛冽的寒风测量风速 气温 油温。。。。。
火车的速度大约每小时60公里 在零下40度的条件下 行程千里
几乎有一半的时间
他是在油槽车上爬上爬下 危险暂不说
寒风就会冻伤了他的手和脚 狗皮帽下挂着串串冰凌
满身油污结成了黑色的硬块 十几个铜电阻温度计
捆绑在一根三米多长的木棒上 温度计的联线
经过间隔车一直连接到 守车里的仪表上
正常情况下
在停车时一个人把温度计插入罐内之后 另一人在仪表上
读取温度数据并记录下来
但有一次联线断了
温度计不能正常工作
我们俩商量好了
(火车一停)我上车去接电线 (他在)首车上看着温度计
这根电路管能测出温度了
就说明我接准了
没对好的我再接
三根都对到一个电路管上了这才准 就这么的经过了好几次停车
我们才把它接好
配音:油罐车停靠
常常没有一个准确的时间
停靠多长时间谁也无法预料
有一次在对青山站
油罐车竟然停靠了三十六个小时 同期声:我说张孔法
你上客车上哈尔滨去
到那你还可以用粮票买点吃的 别到时候弄得咱俩都没吃的了 等我们车到的时候他赶到货车站 完了我们就弄到一起去了 配音:
在寂寞而又漫长的等待里 蔡升的思绪常常信马游缰 但最终停靠的地方
总是在老伴和儿子的身上 蔡升19xx年和爱人订婚 19xx年结婚后
一个在吉林敦化老家
一个在大庆参加石油会战 过着聚少离多的日子
等到19xx年要过春节的时候她说 想到大庆来探亲
那时候也爱面子 就是不好意思 就没来
后来突然说有病了住院了 最后闹个半身不遂
我在那护理了很长一段时间 后来人家说你这样也不行呀
到时候你得想想招啊有人管
到时候你还得来上班
后来我就来上班了
老伴没来大庆之前
很多次出差南下
列车经过自己家乡的时候
蔡升也不能下车回家
他只能紧紧地扒着车窗眺望
后来蔡升反瘫痪在床的老伴
接到了自己的身边
工作和家庭的重担
都挑在一个人身上
他和老伴一起走过坎坷岁月
时光一晃近五十年过去了
同期声:蔡升同志品质道德非常好
对老伴非常关心
(蔡升)每天早起把孩子的饭老伴的饭都给做好 完了上班 晚上回来
再把第二天早上的饭做好
配音:所以每次出差
蔡升最牵挂的
就是自己的老伴
每次出差之前他尽可能的
把一切都安顿好
同期声:
不因为老伴有病啊
给脸子看
从来没有
对老伴很亲热
她也很坚强
你看有时候我跟着去下装下卸的时候 我一跑出去之后
都是十几天二十几天
人家自己在家带孩子
没有招的时候我买了这么点小水桶 让我那大儿子挑水
配音
在我们采访的时候
久坐窗前的老伴
叫蔡升帮忙添件衣服
端水送药 洗衣做饭
生活中的小事点滴不过如此 然而对于蔡升来说
这样的小事
他却做了近半个世纪
所以每次测温回来
蔡升都归心似箭
也只有这个时候
蔡升才会把自己
从工作中分离出来
想想自己的家庭
每到家之前他都不禁要问
家里一切都好吗
继而是一阵自责
同期声:
我记得他那个孩子吧
当时是因为他出差
就是照顾孩子手给烫了
他回来以后也没埋怨老伴也没埋怨孩子 一切就是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配音:
蔡升说即使心疼
也不会埋怨老伴
反而要感谢老伴对自己工作的支持 同期声:
我们院里每次举行活动啊
或者每年过春节活动
他把他爱人都带着
电影原声:
为了保证科委原油输送 摸索出一个数据
就是他当年迎着凛冽的寒风 冒着漫天的大雪
随车万里测。。。
同期声:
我们那时候年轻人就是 交给这个任务之后
我们就是圆圆满满的能够干成事 这就是我们最高兴的事了 (否则)不踏实
我们干这项工作就没有
按大庆人说你不都是三老四严吗 电影原声:
三老四严 四个一样革命作风 是大庆人。。。。
同期声:
严细认真呐
不认真不严细这样干啥活都不行
配音:
在油田设计院
你会发现无论是会战时期 还是一直到现在
一提到蔡升
人们就交口称赞他两件事 一件是万里测温
另一件就是他和老伴不离不弃 伉俪情深五十载
据我们了解
蔡升测温五次
行程一万余公里
索取了成千上万个数据 为研究确定大庆原油
适宜的装车温度
提供了重要的科学数据 这一科研成果
每年可为国家节省上百万吨原油 同期声:
我们这个测量队
在龙凤地区搞过一个项目 曾经差0.3毫米
要说凑合吧也可以凑合
但是他们也感到院里边的要求 和蔡升的事迹一对照 不行 这个不符合
高标准严要求
硬是晚上连夜返回去 步行到原来的工作地点 重新改正
等到再回来后
就已经是后半夜了
就来回走 有的甚至困得 就躺在路边睡着了
所以知识分子的
锻炼和成长
和大庆的环境
有很大关系
和蔡升这个事迹的鼓舞 有很大的关系
配音:
一九七四年六月
吉林油田技术人员许春林
完成了最后一个设计项目之后
准备起程返回杏林了
四百多个日日夜夜
让许春林认识了大庆
也让他感悟到了许多
许春林写道
创业时期
像蔡升一样的大庆人
选择的是一条燃烧自己 照亮他人的
红烛之路
这是蔡升在油田发现
49周年纪念日那天
在万里测温复原图像前的留影 不知会有多少人
能记住这个瞬间
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
记住蔡升和老伴
执子之手的温馨画面
然而 这对于他来说也许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曾经
那样真实
真诚的为他人
为国家
奉献过自己的青春和汗水
毫无保留
无怨无悔
曾撰写过蔡升事迹的丁文群说 他至今欣赏自己当年
报道蔡升时写下的一句话
就让我们借用他的话
作为本篇的结束吧
当年投入石油会战熔炉中的石油工人 和科技人员都立下了汗马功劳 他们无愧于欣欣向荣的石油工业 无愧于我们这个伟大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