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人类学家》读书报告
许梁燕
一·作者简介
奈杰尔·巴利(Nigel Barley),19xx年出生于英国泰晤士河河畔的金斯敦,是一位根据自身经历撰写书籍的著名人类学家,他在剑桥大学学习现代语言,在牛津大学取得社会人类学博士学位。在巴利担任大英博物馆民族志学组馆长之前,他担任过许多学术职位,之后,直到20xx年才卸任馆长之职。著有 Dancing on the Grave、Not a Hazardous Sport 、Ceremony、The Duke of Puddle Dock、Smashing Pots 等书, 并为Channel4 电视台编写、主持Native Land 影集。他因《天真》姊妹篇:《天真的人类学家之小泥屋笔记》(1983 年首版) 和《天真的人类学家之重返多瓦悠兰》(1986 年首版) 而声名鹊起, 尤其在人类学界影响甚大, 被誉为“人类学界的卓别林”
二.成书背景
巴利的第一本书,《天真的人类学家》中的小泥屋笔记部分,初版于19xx年,在当时引起了法国的轰动。20 世纪后半叶以来, 随着全球性的对19 世纪以来的社会科学研究的理论和模式的深刻挑战, 在人类学学科内部出现了一股学术反思的潮流。被视为人类学的生命线和中心的民族志田野工作和写作, 受到了学术界的质疑和批评。人类学及其传统民族志表述开始出现危机, 欧美人类学家纷纷开始反思和总结, 社会和文化人类学进入了一个实验性的时代。实验时代具有折衷、脱离权威范式和进行观念游戏等特点。实验气氛的本质, 在于允许读者和作者不断地创造出新的洞见。《天真》姊妹篇正是这个实验时代的产物, 是具有代表性的优秀的实验民族志作品。
三.主要内容
这本书主要讲述的是一位常怀“赤子”之心的“天真人类学家”。用他的眼、他的口、他的笔,在将近两年的时间里,为我们描绘了非洲中西部北喀麦隆生活的一群山地民族———多瓦悠人生活的点点滴滴,把浪漫、真诚又不乏豁达的人类学种子,种入了每一位读者的心里———当然,还有他的牙、他的肝!
四.相关评价
《自由时报》副刊副主编方梓说:“不同于一般的田野调查, 本书类似于马林诺夫斯基的日记写法, 只是马林诺夫斯基摒除学术的观点, 纯粹以个人的情感记录, 而巴利则夹杂人类学志、田野调查、个人情感, 成为‘游历少数族群的领导文学’。看惯了列维- 斯特劳斯的人类学, 本书将提供相异的视野。”《中国时报·人间副刊》评论说:“而今在严肃的人类学著作里头竟有这么一本爆笑至极却富含反思精神的另类田野思维”。
梁秋虹在《博客来网络书店》这样写道:“巴利毫不掩饰的离经叛道想当然耳也掀起专业上的严厉讨伐。虽然巴利抱持一种轻佻嘲讽的后设书写姿态, 背后传达的其实是人类学严肃的反思内省, 田野的本质并不只是马林诺夫斯基收集社会生活材料的实验室, 其中充满不确定和暧昧性, 当西方交遇异文化, 并不等于发现者与研究对象的主客逻辑, 巴利变得莫名感激生活在一个突然变得珍贵也脆弱万分的西方文明, 当天真的人类学家碰上多瓦悠人的天真, 于是我们学习”。
《诚品全球网络》评论说:“这本书除了将人类学家的窘相拿来当作娱人的笑料, 在幽默
之余, 可也有它严肃的‘命题’。他让读者看见人类学者是如何与研究对象进行互动, 在互动中如何调整他的学术成见, 还有田野作业上的琐事是如何影响后来研究成果、研究的盲点与反思。因此不管是严肃的读者、无聊地只想打发时间、或是向往非洲原始部落的异国情调而蠢蠢欲动的旅人, 巴利这本书绝对是一个有趣的选择。”
英国雪菲尔大学的Jonathan Stock 教授认为,《天真》在英国人类学界, 算是第一波将人类学视为一种重视人性成长觉醒的人类科学及文学作品。《天真》没有聱口颉牙的学术用语, 晦涩难懂的人类学理论, 它通俗易懂, 既幽默诙谐, 又辛辣悲哀。对于所有身在田野、或正准备进入田野的人, 巴利在田野中的困顿、反省与体会, 都将有助于掀开田野研究的神秘帷幕, 摘掉学术理论的虚无光环。
五.我的感想
在看本书之前,书名中的“天真”二字让我自以为然地认为这本书讲述的是作者田野工作中旅行般舒适和愉悦的生活,然而,看完之后才发现,作者的那两次田野调查充满了艰辛和无奈,甚至危害到作者的生命。同时,我也被巴利的这种认真的治学态度所打动。
而更多的时候,这本书令我陷入对人类学和社会学的沉思当中,接下来,请允许我对书中的一些内容做出自己的一些评价和感悟。
(一)、我所理解的“天真”。
在书中,“天真”给人的表面含义表现于作者巴利自揭家丑, 坦承人类学家在田野中的尴尬境遇。在《重返多瓦悠兰》那部分中, 巴利用诙谐的语言描述了人类学家在田野地点的不受欢迎。“所有茅屋都大门紧闭, 用草垫挡住大门, 阻挡放荡山羊、好奇小孩, 以及毫无疑问云游四海的人类学家入侵”。“不管到了哪个村落, 人类学家都是讨厌鬼, 总是以难堪问题骚扰无辜之人”。人类学家在与报导人讨价还价时“总是需要几分虚伪和精心盘算”。这些内容都表现出巴利“天真”的一面。
结合当时的时代背景,我认为作者所言“天真”,是为了突出人类学家在研究中“无知”、幼稚和头脑简单的一面, 显示出人类学在表述方面的脆弱性; 同时又彰显出人类学家真实、真诚的另一面, 表明了人类学学科的严肃性。
(二)、田野调查的过程与结果,哪个更应该注重
一些所谓的人类社会学家所掌握的知识,往往局限于深入田野调查的人类学家的实验成果上,而自身却几乎从未设身其中。而这样不仅忽视了人类学者本身的主观经验对民族志造成的影响, 也掩盖了实际的田野情境的过程, 而且也掩盖了研究者与当地人之间可能存在着的不平等权力关系,是无视土著在现实生活情境的感受、适应与生存的智慧。而作者巴利冒着生命危险,深入田野,亲身体验,呈现出人类学者与当地人在田野之间的互动,并且纳入后者的声音。
(三)、社会学的研究应是一个互动交流过程
试想一下,如果社会上只有你一个人,那么这个“社会”还算是社会吗?如果社会上有许多人,但这些人的生活处于平行关系,而没有丝毫交集,这样社会还能 称之为社会吗?事实上,社会是指在特定环境下共同生活的人们长久形成的彼此相依的一种存在状态。所以社会学不是一个单向的过程, 而一个双向的互动过程。就像巴利的《天真的人类学家》中的那样,所代表的实验民族志, 体现出被研究者替人类学家说话, 或者是人类学家在跟自己对
立。就如费孝通所说的:“文化不是刊印在书上的关于文化的记载, 而是群众的活动, 是他们活生生的生活的一部分, 有哭、有笑、有血、有泪, 充满着有感情的举止言行, 把文化还给了人的生活本身。”
(四)、纠正一下书中的一项科普性错误
书中有写到作者巴利用巧克力引诱狗儿波尔斯赶山羊,而事实上巧克力对于狗类来说,是一种致命毒药。巧克力中含有一定量的可可碱,可可碱又叫3,7-二甲基黄嘌呤,它能兴奋中枢神经,松弛肌肉,提高心律。这类物质在狗体内难以代谢排出体外,狗吃了,产生呕吐、腹泻和抽搐等症状,甚至会导致死亡。
参考资料以及文献: (1)、Nigel Barley from Wikipedia, the free encyclopedia
(2)你所知道的和你不知道的人类学 版次:GB21 版名:南方阅读 社科 稿源:南方都市报 2011-09-18
(3)奈吉尔·巴利. 天真的人类学家之小泥屋日记[M ]. 天真的人类学家之重返多瓦悠兰
[M ]. 台北: 台湾商周出版社, 2001.
(4)费孝通. 师承·补课·治学[M ]. 北京: 生活、读书、求知三联书店, 2002.
第二篇:读书笔记-家
家
《家》取材于中国的一个封建的大家庭,通过这个大家庭的没落与分化来描写封建宗法制度的崩溃和革命潮流在青年一代中的激荡,这部作品奠定了巴金在中国文坛中的巨匠地位。
巴金在《家》的代序《文学生活五十年》中写到:“《家》是我自己喜欢的作品。我自己就是在那样的家庭里长大的,我如实地描写了我的祖父和我的大哥——一个“我说了算”的专制家长和一个逆来顺受的孝顺子弟,还有一些钩心斗角、互相倾轧、损人利己、口是心非的男男女女——我的长辈们,还有那些横遭摧残的年轻生命,还有受苦、受压迫的“奴隶”们。我写这小说,仿佛挖开了我们家的坟墓。”正如巴金所说,《家》写出了高府中一代年轻人的悲剧,一个时代的悲剧。同时,也写出了在高府的底层,人们正在或先或后的觉醒。如果说大哥高觉新并未觉悟新生的话,那么二哥高觉民在抗婚上已有了由“民”自主的觉悟。三弟高觉慧更如一团火,为高府后院带入了光明。觉慧是高府中最早的觉醒者。他对高家旧秩序已不存任何幻想。他敢于宣传新思想,抨击旧道学、旧秩序。
在我看来,《家》是一部现代版的《红楼梦》。其思想内容主要有三个方面:① 通过梅、鸣凤、瑞珏三个女子的悲剧,控诉封建制度、礼教对年轻生命的摧残,揭露封建大家庭、封建制度的罪恶; ② 歌颂封建大家庭中青年一代民主主义的觉醒及其反封建斗争;③暴露了封建大家庭的腐朽及其没落、崩溃。
《家》是巴金用来批判封建宗法专制制度的一件利器,于是他选取了作品中最富朝气的觉慧作为执行批判的代理人。在书中,觉慧是大胆而幼稚的封建大家庭的叛逆者,《家》中具有民主主义觉悟的年轻一代代表,是“五四”进步新青年。他的民主主义觉醒有一个发展过程。他的思想基础是民主主义、个性主义、人道主义。全书用他的视角对书中的人物进行描述和品评,借他的思想独白来表达自己对社会人生的见解,因而,这个人物成为全书中著墨最多的人物,俨然是小说的中心。作者希望通过觉慧的思考给读者指出一条新生活的道路。《家》的另一个第三代代表觉新并不是作者要褒扬的人物,但他的命运悲剧却是批判封建宗法专制的有力罪证,因此作者用在这个人物身上的笔墨仅次于觉慧。而从艺术角度来看,这个人物则堪称是全书中最成功的人物——由于觉新是以巴金当时刚刚辞世的大哥李尧枚为生活原型的一个人物,他的身上凝聚着作者对自己最亲爱人的深切痛惜,对他的刻划涓滴无遗地流露出作者对这个人物的情感。最真实的往往也是最动人的——长房长孙的觉新虽然令人有“怒其不争”的痛感,但却受到绝大多数读者及评论者的关注,成为这部作品中最重要的人物形象之一。至于《家》中第三个重要人物高老太爷,则是作品中“封建宗法制度”的具象化。因此,这一人物开篇便处于不容争辩的被否定的地位。为此,在作品中作者极力将之塑造成一个可憎的、专制独裁的家庭暴君,一个封建制度行将崩溃时期封建家长制的代表人物,整个封建阶级的罪恶典型。为了突出这一形象的“恶”,达到批判封建宗法专制的目的,作者有意无意地回避对这一人物性格复杂性的揭示,使之成为一个近乎于“类”的存在。在作品中,高老太爷出场的次数并不多,而且大多是介绍他简单的行动,或以觉慧的眼光去评判他,潦潦几句的概括却从细微处刻划出高老太爷的形象。如年关敬神一节,几次提到“老太爷”,但只是这样一些句子:“老太爷一出现,全个堂屋立刻肃静了。”、“依旧是由老太爷开始向祖
宗叩头。老太爷叩了头就进房去了。”“克明又进去请了老太爷出来……他笑容满面地受了礼,便走进自己的屋里去了。”再如作品写到老太爷为了觉民逃婚而大发雷霆时,有一段议论:“他只知道他的命令应该遵守,他的面子应该顾全。至于别人的幸福,他是不会顾到的。他只知道向觉新要人。他时常发脾气,骂了觉新,骂了克明;连周氏也挨了他的骂”。这段评论显然是把高老太爷作为一个批判的靶子在进行抨击了,在句子中我们可以看到觉慧式的愤慨,但更应该把它当作是作者对他所憎恨的封建制度的统治者的抨击。于是在这样的描写中,“高老太爷”成为一个“类”的符号;并且,在小说的大部分时候,他是处在这样的地位的。 《家》中的人物,在不同类型的社会中培育,不同色泽思想浇灌、照射下生长。他们不象现在的我们,有着一层温室的护罩,他们直接面对着变幻莫测的风雨。
今天的我,看到了他们弯延伸展的努力与永不妥协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