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的伊月曾这样拒绝爱慕她的男生,她说:“我渴望一生一世的爱情,而他,便是我心中永恒的太阳,我怕自己是再也无法喜欢上其他的男生了。”
当时,说这句话的伊月还很年少,对爱情有着美好的向往和些许的固执。她口中称为永恒的太阳的男生名叫陌缓,是一个清秀而阳光的男子。
如若你问我,他们之间是否会有着一段爱恋的故事,毕竟,伊月摆出一副非他不嫁的架势。那我的回答是:没有。在时光的长河中,一段段爱恋的故事不停地在上演,却唯独没有他们的。
多年以后的伊月漂泊在异乡的城市,在她租住的狭窄房间里,放着一张跟房东讨要来的单人床。夜凉如水,伊月已经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是从梦中惊醒,这时的伊月往往会大哭一场,哭这磨人的岁月,也哭那从未发生过的爱恋。在梦里的他,是陌缓,虽然从没有在梦中看清过那男子的脸,但伊月知道,那就是陌缓。梦里的陌缓时常变换着角色,一会儿给伊月制造很多梦幻的浪漫,一会儿却让伊月跌入痛苦的深渊。
其实,伊月是知道陌缓的消息的,知道他在哪个城市,知道他如今在做什么,当然,也知道他已结婚,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小公主。伊月见过陌缓朋友圈的全家福,照片中的女子朴素至极,普通得让人看一眼便忘记。伊月看到照片的时候有点不敢相信,她一直以为陌缓喜欢的是那种明艳动人的女子,伊月更不敢相信她现在所看到的陌缓,完全没有年少时清秀而阳光的痕迹,她看到的是一个路人,是的,假如在街上恰好碰见,伊月甚至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路人。
或许,梦本来就是要用来幻灭的,这一场从未发生过的爱恋甚至都算不得是一个故事。在这场记忆中,伊月甚至都记不起年少时的他们是否有说过话,对伊月来说,那个她发誓非他不嫁的陌缓,其实是她年少时爱情的影子。
伊月很喜欢荆棘鸟的故事,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荆棘鸟。相传,荆棘鸟是一种珍稀鸟类,从离开雀巢开始便执着地在寻找属于它的荆棘树,每一只荆棘鸟都有它命定的一棵荆棘树。伊月很喜欢这种宿命般的爱情,她知道这世界上会有一个人等着她相濡以沫一生。
陌缓,我们从未爱恋过,却感谢你温暖了我的青春年少。在这岁月静好里,真正的故事在上演。
第二篇:散文日志随笔
去年五月,在重庆长寿古镇,我有幸参加了第三届中国西部散文家论坛,至今印象深刻。虽然,我还称不上是散文家,但通过这样的论坛,让我认识了真正的散文家。
在“千美印象综艺馆”,我见识了王宗仁、卢子贵、尧山壁、邢秀玲、陈长吟、红孩、周养俊、仵埂等散文名家,听取了他们关于散文创作的真知和高见;第一次与来自四川、重庆、陕西、新疆、青海、广西等不同省份的散文家们欢聚一堂,近距离交流,心与心碰撞。短短的几天相处,让我体会到一种“家”的温暖,感受到一种蓬勃向上的力量。我的文学之梦再次被点燃,有了张开翅膀,一翔蓝天的强烈愿望。
在“六合同春”客栈,隔着一帘雨水,我看到二楼过道上站着一个瘦瘦的、戴眼镜的小伙子,双臂扶在拦杆上,和来自安康的女作家温洁侃侃而谈。在前晚的长寿夜市,作为东道主的一员,他和我们一起碰过杯,喝过啤酒,似乎看不出有多么高深和霸气。但他却是当今散文界一匹年轻的黑马。他的名字叫吴佳骏,三十来岁,重庆《红岩》杂志编辑。他的新乡土散文,让我想起了久违的农村,体验到了我们也许有过却未必能写出的那份乡愁。看了他的博客,他发表的文章、出版的书籍,连篇累牍,颇受读者欢迎,令你不得不服!
还有一个名叫张强的小伙子,也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游览长寿湖的那天,他戴一顶棕色的宽沿礼帽,帽子后面拖一条锦鸡一样的长尾巴,一件花格衬衫,一条牛仔裤,身跨一个黑色像机,其另类造型,俨然美剧中的西部牛仔。他毫不掩饰自己喜欢给人拍照,一路走,一路拍,完后再一帧一帧发到你的信箱。这还不算。在分别后的日子里,他仍不时的将自己随手写下的小诗小文,通过发送给你,让你分享他对生活的感受和对文学的热爱。
文学需要浪漫。有浪漫情怀的人,才是文学真正的知音。
一路走,一路拍,一路写,一路挥洒,像李白一样,游走社会,纵情山水,与诗为伴,与酒为友,何其洒脱!没必要把文学的事看得那么重,别想八百年以后的事。来了,去了,当一切已成往事,最牵心的,还是行走的过程中,那些看似轻飘的东西,它们像羽毛一样,会时不时钻出来,挠你的痒痒。
2014年5月16至18日,第四届中国西部散文家论坛在家门口——西安汤峪古镇举办,我有幸再次成为参会人员。在会议手册上,我被冠以青年散文家,这让我感到既羞愧又兴奋。羞愧,是因为自己的名字至今没有在全国叫响,愧对“散文家”这个称号;兴奋,是因为我看到了自己努力的方向,有了前进的动力。
当我在西安南站,接到从重庆来的朋友们,我的心是温暖的。邢秀玲老师、李成琳大姐……她们还是老样子,看不出容貌上有多大变化。这隔开我们的一年时间,那么不经意间,就从指缝间溜走了,一转眼,大家又相聚在一起,而昨日长寿湖的潾潾波光,还在心头荡漾。
当我跟随大家走进论坛大厅,见到来自西部各地的散文家,聆听代表们的发言时,我的心是敞亮的,像汤峪镇此日晴好的天气:空气纯净,天空蔚蓝,山野苍翠,河水清澈。是散文,让我们有了相互亲近的理由;是共同的追求,让大家敞开心扉,言说散文之道,交流彼此的心得。
穿行在汤峪旅游度假区的街道,用目光抚摸大兴汤院遗址,用心灵感知“上善若水”、“道法自然”的哲学意蕴,我的头脑是清醒的。我明白了主办方何以将论坛放在这样一个与自然相亲,与历史相望的玲珑之地。如陈长吟会长在欢迎辞中所言:终南山,是道教和佛教的圣地;汤峪的汤,是活水,是热水,更是圣水。在这样的“汤泉”中泡一泡,可以解除凡尘的污垢,能使疲累的身体得到放松,能让浮躁的心慢慢沉静下来,而使精神得以舒展和飞升。
对文学,要有宗教般的虔诚——我记住了这句话。
我将这一切都装在相机里,拿回家,慢慢欣赏,慢慢消化。这样参悟的机会不是太多,抓住了,就要让它盛开如莲,芬芳似花。
作家中,有的认识,有的是第一次见面,其中不乏名人大家。他(她)们大都不端架子,给人的感觉是温润的、友好的,让人心生敬意。他们的观点和认识,拓宽了我的眼界,让我知道了散文的路到底该怎么走。他们当中,有多人获得过冰心散文大奖,如和谷先生、郭志梅女士等等,还有涉足文学才四五年就佳作不断、令人刮目相看的众多年轻后生们。从他们的身上,我看到了中国西部散文美好的明天!
散文,你好!远方的朋友,你们好!是散文,让我们走到一起,成为朋友;是散文,让我们跳动的心,有了强劲的节奏和韵律;让散文落地,找到自己生长的家园;让我们尽情享受散文带给我们的美好;让散文真正成为人们滋养生活、提升生活的方式之一。
感谢陕西省散文学会,把我领进散文的大门,又给了我多次开眼阔胸的机会。我会珍惜彼此相识的缘,珍惜岁月的夹缝中并不宽裕的时间,把对散文、对文学的热爱进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