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川和泪涟
封印千年转
之莲寄永世
巅镌亘情牵
擦肩而过,错失今生
有许多事不断定,有许多人不可挽留。擦肩而过,错失今生;纵有飞蛾扑火的勇气,却也无皎皎如月的羞花闭月容颜可依。
红颜如梦,如江南云雨飘落在唐宋。初见之下的心生欢喜,莲的心事在六月的西湖盈盈绽放。你衣袂飘飘,白衣胜雪,似三月里瓢飞的柳絮;你浅浅而笑,像云霞锦缎;你的声音,软软款款,像是海风吻过发梢。那一刻的惊艳,心旗摇动,醉落了我今生此世的一世相思,繁花三千落尽。心如浮云,自在织梦。
我深信你是我千百年前守候的那一轮皓月,穿越千年,人海茫茫邂逅。前世如水记忆不可追也,今生上天是否就会让你与我结一段尘缘?演绎一曲华章呢。浮生叹,问世间。你却毕竟还是轻挽青丝:我配不上你!你说得如羽翼落地般轻盈,却重重砸碎我的心。千年旧梦初醒,仙缘散,夙缘难了。
凡尘红事,天缘命里定。我无力用褪色的笔墨,把你盈盈款款的身影留在我身边,,与我执手偕老,并肩观望世情风月。我知道,这一切只是我用文字写尽的梦。我无法在你浅浅的手心里找到驻足的位置。嗔我今生为痴情种,依旧在梦里等你,痴痴的守望千年,任思念如遍地藤蔓纠缠不休;凭世人展览千年。天地我可以轻易放下,却无法轻易放下你星辰般魅惑的眼神,暖和如烟火的浅笑。闭上眼,人生的夤夜一下笼罩着我,而你却时刻如精灵般,在我眼前翩然起舞,幻化成虹。你的一举一动,你的一颦一笑,像远古神秘的契约,深深刻印在我心上,令我无法忘记。
寸肠千恨如繁花堆积,所有的忧伤化成铠甲,所有缱倦的情义都找不到停靠的落脚点。流浪的情,注定无法相望,心如刀割,含泪问花:为何我心坎的盈缺无法与现实的丰歉成比较,我痴心的守候只是赢得深哭一场?
乱红不语,飞过秋千去……
第二篇:夏日无尽随笔
这几天的夜幕蓝得旷远深邃,
闷热而不流动的空气却粘稠而沉重。
我确定我不再对夏日心怀眷恋,
我确定。
初中毕业时有不少同学去别的城市念高中,
一位好友要前去学校报到,我说,我来送你。
他上车的地方是故乡的新城区,我找不对路,小跑着兜兜转转半天才找到他。
我成年前的日子都是窝在故乡小城里,
任何不能半小时到达的地方,都是他乡。
但初中的感情关系如此亲密无间,我们曾日日见面,日日说话,
便觉得他此去山高水远。
那日早晨大雨又渐渐转为小雨,他没打伞,头发湿漉漉的,
他以前总喜欢说:“我们要一直这样要好。”
但十岁出头的我已经不相信承诺了,我说“我希望”,这样的祝祷都是真诚的,
却绝不会说“我们要”“我们能够”。
他上车走后,我把撑开的伞垫在地上,坐下来捂着脸感觉疲累无比。
那一刻,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有限”,
把你从轻盈的空中拽下来的重力,
突然在你飞奔过程中的“气喘吁吁”。
“有限”就是生活的罗网。
无论精力,能力,
稍一触碰到自己所能到达的边界,也就知道自己的局限了。
这样的意识是在漫长累积后,突然在我身体里出现反应的。
可我对此是这样的难过,
我不得不去接受,
一切事物被剥离修饰后,只剩下“有限”,
我甚至从未察觉过“仅此而已”,
是这么令人绝望的词语。
后来,我们不再是好友,不是朋友,
我们不再见面,不再说话。
我不再用“亲密无间”来形容人际关系,
后来的我写的是“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冷漠到不自知的笔调。
我说过:“我们眼里能看见的,只有自己,万事万物只是我们的镜子。”
我们年少的局限,映照出我们的自私,短视,还有天真和浅薄。
但胡兰成写过:“我在爱玲这里,是重新看见了我自己与天地万物,现代中国与西洋可以只是一个海晏河清。”
这镜子里也能暗藏壮阔天地,不止是促狭而已。
风拂过树顶,其声悠远仿若不在此世,
我们以为自己身处的即是此世。
事实上世间是极为宏大的概念,
而岁月本身更是无限的,
所以我们不断尝试用新的角度,走到不同的位置去洞察人间与自我。
我们在局限之中受到的折损,会最终成为我们突破自我的利刃。
当然,
我们一生思想的格局从未超出我们的想象力,
我们一生能抵达的地方也绝不会超过我们肉身的极限。
这是我们的命定性。
老友说:“我与过去的自己相比,过去的我就是一个标尺。”
即使只是从一个局限,到另一个局限。
我已比过去的自己多历风景。
对了,
有一日闷热午后,我独自坐在超市门口慢吞吞地吃完一根巧克力味的雪糕,
这情景是我最近生活里难得的惬意,
是该和你讲的小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