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出五月的烛光
又是一个槐花香
浅夏送来快乐
一串串淡紫在病床上珍藏
五月捎给你祝福
遗落予我是恬淡的富足
心若飘零,浮香一路,倚栏
欲把西湖的水望穿
君若有情,能否回还?
去年五月香,你没来
殊不知,对岸的我,和你
只隔一个诗行
怀念花开。白色的樱,堇色的胆,由近而远,延伸向西子湖的尽头。梦里,我像一只蝴蝶,风吟细细,绕过秋千,罗幕轻寒,迷失在三生石畔。昨夜花开,星光满载。
望一眼,杨老师双手合十,掌背撤去宁静的液,体前摆满淡愁的香,围着的13张笑脸虔诚地映红朝圣的烛光。
“生日快乐!”
“病榻上过生日,对于我是件快乐的事情。从2月3日诊断为肿瘤中后期开始,我心中一直暗暗提示自己,把过好2016年的生日当作自己病中第一个目标。周末,夫人李旭和孩子们开始了筹划。我在杭州,有一个侄子斯一,是舅子李波的儿子,已经有了女朋友金丝。还有两个表侄女,旭子是姨妈的孙女,她先生是东北人小姚,千帆是舅舅的孙女,先生是新昌人陈杰。具体的计划女儿小雨女婿庄岭操办。”
杨老师的生日照在群里绽开五月槐香。
几乎忘了,我和杨老师的生日在同一天。是阳历,而我,一直过阴历生日。抓周那天,母亲病后出院,父亲请来道长,他说,我的幸运数字是“三”。过阴历生日也是农村的习俗。我出生那年润三月,是后三月,槐花飘香。昨夜,群里老师给我送生日祝福,我诧异。今年我的生日和外孙满月是同一天。同贺。
郑州终归早一个花期。家中昨日,风吹乱头发,夹杂着槐花的芬芳。白色、紫色在手心里蔓延,就这样迷茫在窗前,望眼欲穿。
等待,那个稚嫩的我,那个在昏黄的星光下的我,那个在雨中惊魂的我,等待第一声啼哭。
“不行了,不行了!使劲,再使劲!孩子冒头了。”
妈妈的手冰凉冰凉。爸爸无奈,离开。
“我愿意,我可以借他十年寿……”
爸爸虔诚地叩头,一个,两个,三个。
妈妈长长吁了一口气。她自己有把握,她一定能活过来——女儿,在等她。
奇迹发生了!
雨后槐花掺着雨露,味道甜甜爽爽,远处飘香。爸爸做了槐花饼,妈妈吃着香。
父亲养了一头羊,太小,没有奶。他把邻居家刚生过仔的母牛牵来,挤出的奶我死活不喝,便抱我给婶婶家寄养。一年,母亲进进出出医院。还在襁褓中的我,睁大眼睛望着母亲踉跄着远去的眼神,现在依然清晰。母亲和呼吸柔和阳光的对门姑姑一样年轻,眼睛一如她们般黑亮。我周岁那天,母亲回家。那艰难迈进门槛的眼神所包含的痛和期待并非来自肉体。蝴蝶在天空安静地飞。在风中牵着飞,在雨中领着飞。双手是那样的温暖,声音是那样的轻柔。打那,母亲再没去过医院。
细数槐花,细数每一天,时光的影映在墙上,泛着重紫。
恋爱了。脑海里把爱情和婚姻想象为紫色槐香。常常给自己当策划师:一定是在教堂,阳光透过万花筒的窗格斑斓白色婚纱,头上要有盖头,戴不戴戒指无所谓,太阳吻着脸颊自己微微闭上眼睛,醉透每一个细胞,音乐响起,最好是《槐香》。想着那是爱的宝宝,是圣诞新生命。直到童男童女抛撒香花细蕊轿车离去,像电影里那样从此幸福地生活。
父亲辞世,婚礼抛在脑后。我想结婚,是无家可归的绝望中男友骑了自行车,在我放劳动节时,把我从姐姐家接出来,说:“想你了!”他没说过“我爱你”,叫我“三丫头”是最亲昵的表达。真的被他感动,坐在后车架上,半路换坐前梁,张开双臂扬起头,迎接暖风送来的槐香,醉了。
一路上,翠绿的槐叶集结串串槐米,挨挨挤挤藏在槐叶间。开始,花瓣冲破花托,偷偷探出头来,翠绿掩映中不经意的紫返照阳光。紧接着,嫩紫脱去羞涩,舒展着站在花托上,仿佛一只只乘风欲舞的玉蝴蝶。
女儿出嫁了。女儿的婚礼圆了自己的梦。一对甜蜜的笑脸在槐香中做着沙画,爱的回味在掌心的纹路里一一滑过。女儿为自己带上学士帽,那一刻,灿烂的笑在泪的流中抢了槐花的香。做母亲的,泪儿就是多,多得像槐米串串香。
是雨,潺潺的雨,打湿了门扉。是雨,潺潺的雨,凉透了花飞。雨声低吟,碰破了湖水,蝴蝶无力去飞。
那天,女儿进产房,自己守在门口。站不住,又不忍坐着,来回踱着脚步。不能缓解,紧张、心急、惦记、担忧、企盼。等待,等待。诵“地藏经”,双手合十,四个小时。
星空里迷失一只蝴蝶,披着淡淡的星光,忘不掉心里的忧伤。看月儿黯然残缺,看月儿拉成满弦,看月儿挂在树梢寂寞,看月儿沉入海中。摇情,流零在星空里,盼来同一个生日。
同一个——我,外孙。同一个——我,杨老师。同一个,每一天。每一年,这一天。
花残,星光依旧
风吟,蝶舞翩翩
回来,在梦里
等待花开
第二篇:随笔经典散文
眼睛越发的花了,意识也仿佛变得有些模糊不清醒了。
字是写不下去了。看着满纸的蝇头小楷,足足有三页之多。今天写字的状态是超好的,没有往日写着写着手就突然软了、握不紧笔了。写出的字如蝌蚪,歪歪扭扭,细细长长,但又不得不继续抄下去,期求能快速的恢复过来。
前一段时间好像总是这样,本来抄的好好的,莫名的手就送了,再也使不上劲,再然后,慢慢的,又慢慢的恢复了过来。
但今天却一直很好,很慢很平静的写字速度,几乎一笔一划的,字看着有些美观。那更是心态的一种安然宁静的表现了。
来这边家时,天又飘起了丝丝小雨。这好像也hi秋日的一个主要特征一样。空气里总像含着过多的水汽,不知不觉就下起小小的雨。还有一个特征是日照时间明显减短了,太阳不愠不火的只升起半天,到下午它就早早的躲在人们看不见的一个地方,去歇息了。
两手拎了满满的东西,修好的小电扇,一箱牛奶,几杯酸奶,外加称了好多的徐福记的散装食品,还有一袋花生。这还没完,我还得去买点东西给儿子吃,称了一点牛肉,切了,没有要调料,原味或许更好更地道。
家里还有两个香蕉,冰箱里至今还放着两个未吃完的梨子,和一个火龙果。但报上说,现在不正是吃橘子的季节吗,买几个去。超市里的蜜橘看起来干巴巴、瘪瘪的,有些难看,或许不是太新鲜。而往日里就在街上摆摊买水果怎么一个都没见到呢。在对面的水果店,买了十元的橘子。所需要的东西终于齐了,两只手都拎满了,不是太重,但就是东西有点多。
细雨纷纷着,我的额头开始冒汗。到家,打他打电话,烧水,扫地,开始抄书,等待儿子回家。
午后的时光依然平静而平淡着,但心安理得的安于这种静默与安然,并没有一丝往日掠过心头的不安与烦躁。
午睡差不多睡了两个小时,出门买菜,回家收拾好桌子,做好晚餐准备,卫生间清洁一下,时间一下到了下午四点。
生活真的如往常一样的平静与平淡,为什么那刻的我那么安于现状的且无怨无悔的、带着小小喜悦感做着琐碎小事,而前天前的我总会陷入情绪低谷,而提不起快乐生活的兴致呢?
其实,他很好,一直在我身边,我们的生活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只是我的心理出现了偏差。
好在一切都已过去,心又重新安顿好了,又回到了它固有的位置。
入秋,以为阳光不是太强烈,对阳台上的花儿的照料好像有些疏忽了,其实这样的天气更容易干燥、缺水的,又两天没有浇水了,早上终于浇了。
牵牛花开了上十朵,花型越发的小巧和精致了。那偏带点粉色的紫红,在这样时节越发看着打眼、好看了。只是叶子正变得有点黄意,淡淡的浅绿带着淡淡的黄,确实,牵牛花最美的季节过去了。
那原来只两株的紫色小花苗哦,上面孽生出六个花枝,顶端开满了五瓣的花儿,且随着第一对豆荚样的花籽的出现,越往上长,豆荚型的花籽越长越多了。
开得真是威武卖力啊,每天都开了好多好多,这朵谢了,那粒昨天还紧闭的尖尖的花骨朵马上又开了。且边上还在不停的长着花苞。
在附近小巷的一家小旅馆的门前,看见了它的姊妹,一样的花型,叶片也是一样的,只是花色不同,大红的颜色。若是讨得几粒花籽,明年春天种下,开出美丽的红花,那该是多么美满的一件事啊。
在公园里买的几包花籽,还没种下,至少有两样是适合现在这样季节种的。原本想,爬山时到山上装写沙质土壤回来,只是想着,并没有实施。
肯定是要种的,只不过选择何时下种而已。
一夜好睡,不曾醒过一次,朦胧里,凌晨了吧,看时间,五点一刻,又躺了一会,五点半左右爬起。亮灯,看枕头边一本读书笔记。
那些优美的富有哲理的语言总是让我们叹服,且常看常新。就像一次灵魂的洗礼,总会淡淡的沉浸在文字的奇妙与馨香里。
一段安静、醉心的好时光,虽然短暂,虽然这样的时光并不确定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边,只要看见字符,哪怕只是片刻的心的安静,那也是一种最美丽、最纯粹的一种心灵愉悦的享受了。
吃了一些花生壳,感觉并不如在街边现炒现卖的摊点买的花生好吃。在包里装进两个橘子,将冰箱里就不吃火龙果也装进了包里。还是拿回家吧,与他一起吃,要不总这样放着,都坏了。
包里装的东西太多了,只得拿出花生壳,算了,想吃,就到附近超市去买吧。
感觉这边买什么东西真的好方便,而家那边,这里拆,那里拆,好多卖水果的都搬走了,而仅有的一家超市,有时看见了又不想买了,有时想买了,却又看着不好看、不新鲜了。选择余地太少,而一旦从这边回到家里,除去顺路带菜回家,也不想再出门一趟了。
昨日电话里说好,中午在家做饭吃。其实他无所谓的,只是我觉得不做饭好像不是太好。电话里信誓旦旦的,真正快到了要付诸行动的时候,又想偷懒,但菜买了,一定在家做。
很简单,泡点米,一个烧鱼,一个汤,再或者青菜炒了。
人家在辛苦赚钱养家糊口啊,我怎能不付出点什么呢?
身为女人,妻子,洗衣煮饭识字啊是应该的,大大应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