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时玫瑰分外香
——评《黄河绝恋》
拙笔书不尽,千年风情万种。爱是亘古不变的神话,无论在和平年代的今天,还是在硝烟弥漫的往昔,爱总是犹如暖暖的阳光,春夏秋冬,普照沃野千里。由第五代导演冯小宁执导的记录影片《黄河绝恋》将发生在二战时期中国的一段爱情往事搬上荧屏,给了我们一个深深的启示。
影片以两架不同型号的飞机翱翔蓝天白云间和年迈欧文的回忆的镜头开始,告诉我们这是一部时空交错的战争片。年轻的欧文驾战机炸沉日舰,命运把他抛向了中国,这块丰饶的土地,故事开始,欧文有九死一生的经历无非被揉进了导演的主观因素,这也是影片情节继续的基础,因此,欧文的命途多舛也便在情理之中了。
整部影片同时在向两个截然不同的极端方向发展——血腥和人性。战争是罪恶的,是血腥的,太行山村在尸体遍野的几组特写镜头和摇镜头,将战争的血腥味儿凸显的淋漓尽致,机枪横扫手无寸铁的黎民,火焚少妇,活碾襁褓婴儿,正是这一连串镜头在不断将影片向着血腥罪恶的方面推进,当然并此而止,机炸牧牛童、青气弹实验等诸多镜头描写都是为这一极端方向,服务的。而在同时,另一个反方向的极端也在酝酿那就是人性之美,它发生在欧文,安琪儿,黑子等诸多正面人物之间尤其在欧文身上。我们也静在试图读懂一个异国人身上的理性文气息,欧文似乎在扮演一个“开心果”角色,在影片气氛逐渐严肃而凝固时,他总给观众带来欢快的视感来缓解严肃氛围,
整部影片又在严肃与欢乐的两种气氛一起一伏中发展,欧文一列行军时几组鸟鸣和红枫叶的特写镜头则给人一种安全温馨之感,也是为表现人性的魅力而服务的。
“你救了我的命,天使”欧文爱上了安琪儿,这似乎是巧合中的一个必然,浪漫的恋情,温馨的音乐,直至欧文为安琪儿照相,将人性之美推到了顶峰,尤其一组照相的镜头,安琪儿展开双臂拥抱蓝天,深呼吸,汹涌的黄河水,展现给了观众,给予观众以强烈的视觉冲击力,双人相拥而吻,是人性魅力的磁力放射,同时,作为一种一则两人相恋,也在向我们诠释——言语可不通,真爱无国界!
“因为我爱她”。“你没病吧?”欧文与寨主的这一经典对话深层意义上向我们展示了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在中国人眼中,将爱说出口会被认为可能有病,但另一方面,欧文将爱安琪儿当着安琪儿告诉了寨主,说明欧文很现实,他爱安琪儿,不同掩饰,也不去掩饰,我不由得感到了爱的神奇和爱的伟大。安琪儿是受过教育的人,正因如此,当欧文首次被救时才有了“在这个时候,懂得英语是个奇迹”。这一感慨,欧文美国一飞行员,是一名真正的军人,无可厚非,他也受过高等的教育,因此,从这个意义上,两个相恋又代表了当时中国“文化人”的爱情观念。
影片中,花花这一形象频频出现,而且在花花身上,也在聚集着大家爱的目光,影片最后,欧文、花花、安琪儿三人横渡滚滚黄河,安琪儿在被枪弹射中后,毅然割断了生命的绳索,把生留给了欧文和花花,这是何等的伟大!这是对爱的忠贞执着,这也是对死亡的藐视
和对信念的不屈。爱的平淡,死的无闻。影片最后回归,年迈的欧文和女儿一伫立在当年过河的地方,河水依旧汩汩不息,跨越近半个多纪的情感还在,可是当年的人已不在,黑发已不在,美丽的爱情深厚已不在!正如那滚滚东去的母亲河之泪,奔涌着,咆哮着,一去无返!
随河而逝的,还有一样东西,那就是照片,一个为美丽天使许下的承诺,于是,欧文老人蹲下身子,把记忆送给了这条不懂得回眸的黄河,再触河水,依旧如初??
爱不需要轰轰烈烈,爱不需要海誓山盟,但爱需要执着,需要一个如初的承诺!
言语没有不通,因为欧文和安琪儿已告诉我们:爱,是我们共同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