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老舍《月牙儿》读书笔记
月牙儿是她心中明明灭灭的光。
——题记
第一次听说这篇文章是在中国现代文学课上,老师在讲老舍,一个同学起来复述了文章大意,残酷的社会背景下,可怜的人们。当时并未听懂月牙儿三个字的意思,直到自己读完,感慨颇丰,才知道——月牙儿,是女孩心中明明灭灭的光。
她第一次看见月牙儿,是在屋内凄惨,父亲病危之际。“着寒气的月牙儿确是带着寒气,它第一次在我的云中是酸苦,那一点点微弱的浅金光儿照着我的泪。”一个穿着短红夹袄带着蓝色小帽的七岁小女孩,在药味,烟味,母亲的泪,父亲的病中独自立在台阶上看着月牙,一直立到月牙儿落下去。月牙儿落下去的那是父亲也断了气息,被装进一个木匣子里,匣子被深深的埋在地下,像是落在地上的一个雨点,带走了父亲,同样也带走了原来的那个母亲,似乎永难找到,似乎再也找不到。
第二次看见月牙儿,她似乎一夜间长大了,在父亲的坟前,什么都是静的,那些黄土路寂静的没有头儿,天是短的,风很小,母亲恸哭,再回城的路上,女孩又看见了月牙儿。四面漆黑,没有声音,只有月牙儿放出一道冷光,记不清怎么进的城,只记得迷迷糊糊的天上有个月牙儿。月牙儿开始成为她心中的陪伴,伴着她走。
第三次看见月牙儿,是女孩刚八岁的时候,八岁的时候她便已经学会了当东西,当棉衣,当镜子,当银簪,典当家里仅剩的不怎么值钱的东西,每日的饭钱也便来自于这些不值钱的典当,可是一次在母亲下了狠心拔下唯一的首饰要去典当,当铺可怕的大门已经严严的关好了,女孩不敢高声的哭,泪水落下,月牙儿照着她的泪水,那时月牙儿还在,母亲也还在。 第四次看见月牙儿,是母亲为了生计没日没夜的给别人洗衣服,在月牙儿微弱的光下,女孩坐在母亲身边,看蝙蝠在月光下穿来穿去,像银线上穿个大菱角,看着母亲便越爱这月牙儿,爱她一条冰似得点凉气,爱她给地上的小影子,那时星特别亮花特别香。
第五次再看到月牙儿,月牙儿便不再是可爱,在女孩的心中她变得可怕,新的父亲,轿子里的母亲,那可怕的月牙儿放着一点光,仿佛在凉风里颤动。一会儿月牙像个要闭上的一道大眼缝,带着母亲的轿子进了个小巷,带走了光。
后来的三四年里,她似乎没再见过月牙,新爸给了她较好的生活,女孩开始在心中遇见月牙儿,父亲死的时候的月牙,母亲改嫁时候的月牙,那一点点光那一点寒气,比什么都亮,都清凉,像块玉似得,有时候想起来仿佛能用手摸得到。当女孩就快要小学毕业时,继父有一天却突然不知所踪了,母亲又开始让她去典当,当她以为母亲又要去洗衣服时,母亲却开始带花,开始打扮,整日里在门口立着,暗门子这个词开始充斥女孩的生活,女孩甚至害怕母亲让自己也成为暗门子,女孩开始为了省钱在学校不吃饭,在这些时候,即使在白天,也会抬头望一望天上,心中的苦楚如同月牙儿一般无依无靠的在天上挂着,光儿微弱,不大会便会被黑暗包裹住。母亲房中常有男人来,女孩开始记恨母亲,女孩的心还是像那个月牙儿,只能亮那么一会,而暗是无限的。再到后来,卖馒头的愿意娶母亲,女孩含泪与母亲分开,开始自己维持生计,女孩说,她的世界只剩下自己。她开始不敢看月牙儿,面对生活,她开始觉得,她的心就像月光下的蝙蝠,虽然在光的下面,可是自己是黑的,黑的东西即使会飞也还是黑的。
她第六次看见月牙儿,是她遇见了心中的那个他,青年的笑就像美丽的月牙儿,绽放在最漆黑的夜,可终究一点云也会遮住月牙,青年的妻子便是这场梦的终结,少妇似乎什么都不懂,在这黑暗的世道缺个心眼,她只想要他的丈夫,女孩在街上走了半天,没有未来,没有
方向,搬出小屋的那一刻,女孩不后悔,只觉得空虚,像一片云一样的无依无靠。
人终究是惧什么来什么,女孩开始走上了母亲走过的路,开始不再坚持开始以身得利,病魔也开始找上女孩,母亲再一次的出现,并未带给女孩光明和希望,而是更大的痛苦和深渊,母亲开始帮助并催促着女孩坐着暗门子,就连最后一个少女对于爱情的渴望女孩也不再有,接触的男子多了,她早已忘了什么是爱了。
第七次看到月牙儿,是女孩做暗门子被巡警抓去感化院,女孩深深看到感化院背后的丑陋,不愿接受感化,便被放到了牢狱里,在牢狱里透过窗子,一弯带着寒气浅金的月牙儿。 月牙儿,或如眉,或如船,或如浅湾,寂寥的挂在深深地夜色中。在过去的日子里,黑暗而又异化的世界便是那深深地夜色,带着凄冷瑟骨的风,而那一弯月牙儿或实或虚,在女孩的世界里明明灭灭,它或许是父亲的匣子,或许是母亲温暖的双手,或许是继父的拉扯,或许是青年明媚的笑,亦或许是少妇的恳求,或许是牢狱窗外的希望,它带着一弯浅金,照在女孩的心中,在黑暗的社会中散着自己的光亮。
月牙儿,是女孩心中明明灭灭的希望。
能够把握作品的主要内容,感受较少。段首应空2字符。
第二篇:月牙儿
《月牙儿》中的母女
小说以“月牙儿”为题,既为人物的出场,故事的发展提供了背景环境,又构成了小说的线索。小说中月牙儿多是“带着寒气的”,为全文营造了一种凄冷,悲凉的氛围,也是大多数时候女主人公心境的写照。
小说中的母亲因丈夫早逝不得不和年幼的女儿相依为命,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她们的锅有时干净的像个体面的寡妇”。她不断地典当东西,整天帮人洗衣服,她不能再忍受这样的日子。于是,她给女儿又找了一个爸。给了女儿一个再嫁好像是为了女儿的理由:不能叫你饿死!确实新爸让她们不再挨饿,也对她们很好。然而幸福没能长久,新爸忽然走了,而女人的生活也随之改变,她没有像以前一样帮人洗臭袜子,而是做起了不正当的事。起初她还在意女儿的感受,到了后来 ,她的屋里常有男人来,她也不再躲避女儿。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快老了,精神上来不及伺候很多男人了。此时,她让女儿在步其后尘,替她挣钱,和娘儿俩各奔东西间做选择 。女儿选择了后者,而她便跟了馒头铺掌柜。后来,掌柜回了老家,没告诉她,偷偷地走了,没给她留下一个钱。她去寻找女儿,可女儿已是个暗娼。而她,在经历了那么多以后,已变得麻木无情。对女儿没有丝毫安慰,也从不提让女儿别干这一行。她饿怕了,已沦为金钱的奴隶,不顾母女亲情,不管体面与否。她什么都要管,见了钱眼就发光,抢客人皮夹或什么值钱的东西。她对女儿说:能多弄一个是一个,咱们是拿十年当一年活着,等七老八十还有人要咱们吗?在她身上充分展示了“肚子饿是最大的真理”的原始残酷性的生活经验。
小说的女主人公是一个逐渐走向堕落的女孩。她的命运是可悲的,她原本想靠自己的知识或是双手生活,然而生活的残酷一步步将她逼向母亲的道路,最终也没有好的归宿。她年幼失去父亲,跟着母亲生活,日子并不好过。之后,母亲再嫁,新爸对她很好。在学校里她接受了新式的教育,受到西方精神文明的洗礼,潜意识里相信恋爱神圣,婚姻自由,道德责任。所以当后来新爸走了,母亲做那种事,她接受不了,恨她的母亲,当母亲要她选择时,她果断地选择了干净的道路。毕业后,她出去找事,走了两天,可总是抱着希望出去,带着尘土和眼泪回来,她这才明白了妈妈,原谅了妈妈。妈妈所走的道路是唯一的。学校里教她的本事与道德都是笑话,都是吃饱了没事时的玩艺。后来她遇到了一个青年,她失去了自己,像妈妈一样。但她有吃有喝有新衣服穿,她后悔过,挣扎过。然而瓷人儿似的少妇的出现,让她又回到先前的生活。后来,她做了小饭馆的第二号女招待,靠自己的双手挣钱。可是她不开通,闯不开脸儿干,最后拿了钱,回家了。最后,她彻底堕落了,她不想把自己专卖给一个男人了,她决定玩玩了,不再管什么道德责任。当她发现自己有了病,就想找母亲寻求安慰。可母亲的出现,没有安慰,有的仅是对金钱麻木地追求。她不再挣扎,只剩下为钱而活。一天一天地活下去,变成妈妈的影子,卖一辈子的肉,剩下的只是一些白头发与抽皱的黑皮。她已根本忘记什么是爱。最后因为新官要扫清暗门子被抓了,可她冥顽不化,被换到了狱中。这便是她的结局。
小说中女孩一再看到月牙儿,从父亲的死,到最后自己在狱中,那带着寒气的月牙儿,就好像女孩的人生,凄冷悲凉,永远只是残缺,没有完满的时刻。
小说写了两代烟花女子的故事,在两代人生活道路的分离与相聚背后,隐伏着精神的分离与合一。老舍先生通过该小说表达了对西方个性解放思潮的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