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商学院
邓慧敏
以爱为笼
----------《玩偶之家》读书报告
“妇人有三从之义,无专用之道。故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
---------《仪礼?丧服?子夏传》
“九嫔掌妇学之法,以九教御: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周礼·天官·九嫔》
作为深受挪威人民喜爱的戏剧大师、欧洲近代戏剧新纪元的开始者,易卜生曾被称为世界文学史上“一个伟大的问号”,他擅长以常见而又重大的社会问题为题材,《玩偶之家》正是他著名的四大“社会问题剧”之一。
固然,正如对这部剧本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的那样,《玩偶之家》最成功之处在于它通过对于资本主义私有制下婚姻关系的嘲讽、对资产阶级男权主义的控诉揭露了整个资本主义社会的虚伪和荒谬。然而我今天想从一个不那么严肃、更加私人的角度来谈谈我读完这本书之后的一些想法和感受,关于家庭,关于爱。
日本niconico视频网站上有首自创歌曲《吉原哀歌》,讲述的是日本江户时代著名的吉原花街上的艺妓对生活和爱情的憧憬,歌里的艺妓哀婉地唱“客官大人 您能否将我买下”,即使可能是“虚假的恋爱”,也想抓住一丝希望,即使被夺取了自由,被命运的齿轮无情的碾碎,仍然“想要做一朵只为一人绽放的花朵”,一遍又一遍,她唱着“我的心愿 是能有朝一日 有人将我带出这个鸟笼”。
虽然作为生活优渥的中产阶级,娜拉生活的世界与吉原艺妓完全不同,她不需要为了生计而发愁,不用依靠出卖自己的身体来活下去,然而在被囚于鸟笼这一点上,她们却是一样的。艺妓被囚于吉原这个大鸟笼,娜拉则是被囚于以“家庭”为名的鸟笼,这个以“丈夫”为主心骨,“妻子的责任”为网构起的鸟笼。不知道吉原的那位艺妓是否明白,即使有人为她赎身,带她离开吉原这个鸟笼,她也不过是进入了另一个鸟笼而已。“家庭”这个牢笼以一种理所当然的姿态存在,因为它是以爱为依托的,就像许多家长常常在逼迫孩子做一些他们不想做的事时总会说的那句“我还不是为你好!我是因为爱你才这么做的!”家长也好,丈夫也好,都一厢情愿地以爱为名构筑起充满压迫感的巨大牢笼,娜拉从父亲的牢笼中逃脱出来,又进到了海尔茂的牢笼。
其实在剧中,海尔茂爱娜拉吗?当然爱,只是这种爱,不是对待一个拥有独立人格和自主意识的女人的爱,那就像是对宠物或玩偶的爱,宠溺爱护,却缺少尊重。海尔茂喊娜拉“我的小鸟儿”“小松鼠儿”,对娜拉十分宠爱,然而当他发现娜拉背着自己跟别人借了钱(其实这钱是娜拉借来为了救他的命)的时候,却骂她毁了自己的名誉,说她“是个伪君子,是个撒谎的人”,后来当他发现柯洛克斯泰不打算说出一切,自己的名誉和前途得到保证之后,又态度一转,对娜拉说“我已经饶恕你了”“不要担心”“你的事情都有我做主,都有我指点”。从始至终,海尔茂都认为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理所当然的将妻子归为自己的“所有物”,而不是一个有主见的、思想独立的人,并不断地以妻子和母亲的身份和责任压迫娜拉,却忘记娜拉在身为妻子、身为母亲之前,首先是身为一个人,一个和他一样的人。而娜拉在长久地先是作为父亲的玩偶、然后又是丈夫的玩偶之后,发觉自
己都快要忘记如何去做一个人,因此她决定离开让她失望透顶的丈夫,去开始“学着做一个人”,终于得以从爱的牢笼中逃出来,不再以做谁的笼中鸟而感到幸福。
日本至今仍以“大和抚子”作为家庭女性的标准,认为女子要以家庭和丈夫为主,妻子的作用和责任就是照顾好丈夫和孩子的生活,中国古代也有“三从四德”,所谓“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正如娜拉从前是父亲的玩偶,现在是丈夫的玩偶一样。女子的地位一直饱受争议,即使是现在,仍有少部分人认为女性只是男性的附属,不愿承认女性的独立与自主。我也有看到过一篇玩偶之家的书评,里面提道:“《玩偶之家》在娜拉决定离开海尔茂之后戛然而止了,如果这个故事继续写下去的话,应该是娜拉发现自己无法独立生活,自己无法养活自己,于是又只能回到海尔茂身边。”当然在独立女性较少的那个年代,娜拉确实很可能难以养活自己,但我认为以她坚韧果断的性格,是不会再回到那个鸟笼的,就像她自己说的,她会努力吸取经验已达到可以独立生活的程度。
最后,其实我仍暗暗期待那“奇迹中的奇迹”,希望海尔茂也能同娜拉一般有所改变,到他们能“在一块儿过日子真正像对夫妻”,一对互相尊重,不以爱为理由忽视对方人格的夫妻。
第二篇:《简·爱》读书报告
《简·爱》描写的故事发生在19世纪中叶的英国乡村。女主人公简·爱自幼父母双亡,寄养在舅父家,舅父死后,她受到舅妈里德太太及其子女们的歧视和虐待。一场激烈的冲突之后,简被送进洛伍德慈善学校,在那里身心备受折磨。简毕业后留校当了两年老师。为了追求独立自由的生活,18岁那年她登报谋职,应聘到桑菲尔德府当家庭教师。简虽然出身低微、其貌不扬,但她机敏的谈吐、独立的性格果敢的举止使主人罗彻斯特先生对她产生了爱慕之情。简也因为与罗彻斯特先生精神境界很一致、情趣爱好相投而对他渐生感情,两人决定结为夫妻。
正当他们在教堂将要举行婚礼时,一个自称梅森的人带着律师到场,当众宣布罗彻斯特在15年前已经结过婚,疯癫的妻子一直关在他家的一间密室里。罗彻斯特向简叙说了实情:他的妻子伯莎是梅森的姐姐,是个疯子,多年来他不得不把她关在阁楼上。简·爱不愿做情妇,毅然离开桑菲尔德。出走的路上她举目无亲,饥寒交迫,昏倒在风雪之夜,幸被青年牧师圣约翰救回家,在其两个妹妹的照料下恢复健康,担任了乡村小学教师。后来简·爱的叔父去世,她得到了一笔遗产,同时得知圣约翰兄妹是她的姑表亲,她决定与圣约翰三兄妹平分遗产。表兄圣约翰为了寻找到印度传教的助手,要与简·爱结婚,她拒绝了这个把感情献给了上帝的人。
爱情的力量使简·爱重新返回桑菲尔德庄园,不料桑菲尔德已成为一片焦黑的废墟。原来疯女人伯莎放火烧了庄园,自己也坠楼而死。罗彻斯特也因试图救出伯莎、疏导人员撤出楼房而双目失明,失去左臂。然而简仍坚定不移地爱着罗彻斯特,两人最终幸福地结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