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关于对外汉字教学的调查报告

语言教学与研究?19xx年第1期

关于对外汉字教学的调查报告

石定果?万业馨

一?调查的缘起与宗旨

19xx年6月,国家教委对外汉语教学领导小组办公室在湖北宜昌召开汉字与汉字教学研讨会,会上除形成必须进一步重视对外汉字教学的共识外,中心议题便是如何行动。为此,首先须对以往的汉字教学作一回顾。与会代表提议,在全国范围内有计划有步骤地开展有关汉字教学的调查研究。我们正是受会议委托着手进行这项工作的。

据高彦德等?外国人学习与使用汉语情况调查研究报告?(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19xx年)统计,学习汉语的外国人中,以汉语教学或汉语研究为目的者比例十分有限,当前从事这类工作者仅占调查对象的3.2%,打算从事这类工作者占13.8%。因此,大部分外国学习者满足于一般性地会认读、记忆、书写汉字,基础阶段的汉字学习便成为他们了解汉字的主要的甚或唯一的途径。

我们认为,对汉字教学作调查的主要目的,应是掌握留学生在基础阶段的汉字学习过程、困难和需求,然而面临的矛盾是:处在这一阶段的学生虽有新鲜而真实的感受,却难以准确、清晰地表达,而中高级阶段的学生表达虽已无大障碍,其感受却系追忆,未

必十分可靠,甚至可能用后续认识去代替初时的印象。

经反复考虑,我们决定先以北京语言文化大学的部分至少具有三年以上汉语学习经历的留学生为对象进行小型调查,以取得对基础阶段学生进行调查的参考依据。本次调查的对象包括研究生、进修生和本科高年级学生,鉴于他们在表达方面的有利条件,设计问卷时除安排选择题外,还安排了部分表述题,让他们各抒己见。问卷中也包括了对他们的自然情况的调查,如姓名、国别、母语、学习汉语的时间与地点等。本文由于篇幅所限,无法原文照录问卷,但核心问题将在下面分析有关结果时逐一复现。

为使调查具有一定的兼容度,发放问卷时尽可能做到选取不同背景(母语、所属国家和地区)的对象,但要以汉字不是其全社会通行文字的国家和地区(即所谓?非汉字圈?)的学生为调查主体。

19xx年6月底至7月上旬,我们完成了这次调查。此时正值期末,但仍然得到了留学生们的支持。问卷发出48份,回收35份,回收率达72.9%。接受调查者分别来自13个国家,其中研究生15人,进修生2人,其余为高年级学生,他们学习汉语的年限平均为5年,最长者达13年。

二?反馈的信息与分析

1.分类和方法

为便于观察分析母语及文化背景对汉字学习的影响,我们将调查对象进行类归。?汉字圈国家?学生为A类;?非汉字圈国家?中,东南亚一带学生为B类,西亚和欧洲学生为C类。

A类共13人(韩国7人,日本6人);B类共14人(泰国8人,印尼2人,缅甸3人,越南1人);C类共8人(叙利亚1人,俄罗斯1人,德国1人,法国1人,比利时2人,保加利亚1人,西班牙1人)。

问卷中选择题五道,表述题四道。我们拟对问卷反馈的信息

采用不同方法加以整理说明:选择题答案可量化,故部分以数字和表格形式反映;表述题的答案都是主观叙说,难于量化,因而只能综合介绍。

选择题与表述题的答案分别汇总分析于下。2.选择题的统计与分析

首先对各题的每项答案进行比较,然后对三类学生情况进行比较(统计时用简略形式,只取肯定回答。后同)。

2.1你了解汉字的下列特点吗?

序?号A

A类

选?择?题

人数1171111

百分比85548585

B类人数

百分比

C类人数86

百分比

总计人数

百分比

合体字占多数13938

57

1003291xxxxxxxxxxxx100318910035100

B形声字占80%以上C形声字的结构D

声旁判断

1410081286

8

E形旁判断131xxxxxxxx

以上结果说明:

(1)绝大部分学生对汉字的基本结构与特征已有一定认识,尤以形声字形旁的判别率为高。

(2)学生对形声字在汉字总数中所占比例的了解最少,同时判断声旁的能力明显低于判断形旁的能力(有3名学生甚至指认例字?妈,骂,吗?中的?马?为形旁),这显示学生对形旁的印象更深,而声旁判别的困难可能影响他们对形声字整体的确定。

2.2学汉字初期遇到什么困难?

序?号ABCDA

A类

选??择??题

人数861841331

百分比624686231823238

B类人数138xxxxxxxx17

百分比935764712964797950

C类人数604213352

百分比

总计人数

百分比

读

见字不知音同音字多

同一声旁的形声字读音不同一字多音写在格子里

7527xxxxxxxxxxxx25205713

9

26

381337381749631954251029

B结构复杂难落笔C写笔顺DE

形似字部件变形

以上结果说明:

?读?

(1)学生在读音方面的困难多于书写方面。

(2)?见字不知音?是最大的困难,其次是?一字多音?。母语使用拼音文字的学生习惯于将语音作为联系语词和文字的纽带,而汉字的表音方式使他们苦恼。有的学生还提出不知音影响查字典,反映出其使用工具书时习惯于音序检索方法。

(3)同一声旁的系列形声字读音有出入,常是推断语音时的难点,而留学生选择此项的却最少,究其原因,可能他们并未意识到字中含有声旁。

?写?

(1)A类学生中近半数未答(日本4人,韩国2人),或直接表示自己没有书写方面的困难。

(2)笔顺问题比较突出,可见笔顺教学尚未取得预期效果。

(3)形似字在书写时难度较大,不易区别。

2.3学汉字时使用过哪些方法?

序?号A

A类

选??择??题

人数1748

百分比8543162

B类人数3

百分比21

C类人数0576

百分比0

总计人数4

百分比11

用母语记音

B利用声旁记音

C用形旁义辨别形似的形旁D

利用形旁推测词义

10718571286

632260881954752674

以上结果说明:

(1)用母语给汉字记音的人极少,其中1人并声明只是?在开始学习时?,留学生们都能较快注意到汉语音系与母语音系并不严整对应,故不取此法,而且他们对于学习一种全新的外语早有思想准备。

(2)利用形旁推测词义的比例最高,利用形旁之义分辨形似形旁则位居第三,联系2.1之E项对形旁识别类达100%的情况,可见形旁在帮助留学生掌握词义方面确有相当作用。

(3)利用声旁记音一项的选择率亦不低,留学生虽并未通晓形声字声旁的判别(参见2.1之D项和2.2之?读?的E项),但对于一些表音功能较强的常见声旁仍有所注意,且试图根据本人已储存的字音信息加以推导,温故知新。

2.4个人主张哪种汉字教学程序?(A、B两类各有1人未答)

序?号

A类

选??择??题

人数39

百分比2369

B类人数58

百分比3657

C类人数26

百分比

总计人数

百分比

A先偏旁,后组合整字B先整字,后归纳分析251029752366

以上结果说明:

留学生更倾向于从整字到偏旁的教法,从而获得对偏旁的具体认识。

2.5个人主张哪种汉字教学内容?(A、B两类各有1人未答)

序?号

A类

选?择?题

人数120

百分比920

B类人数

百分比

C类人数62

百分比

总计人数

百分比

AB

与语言教学同步

(随课文识记有关汉字)不与语言教学同步

(另行设计汉字教材内容)

10713

21

75288025

5

14

以上结果说明:

(1)留学生大都要求汉字教学与汉语教学相配合,即?听??说?和?读??写?的内容尽可能一致,一方面须集中精力,另一方面语言与文字的能力是有机的整体,不应割裂。留学生还提出学习汉字要?边念边写?,?脑子里出现的是音节,嘴里读,手写,眼睛看,这样容易记住。?联系前引各题答案所示他们对语音的重视,这样的学习体验当在情理之中。

(2)有的学生提出?半同步?主张,即在基本同步时,将一些高频但结构复杂、难写难认的字单独处理(如?谢?),或在教此类字时适当采用先偏旁后整字的方法。

2.6各类学生情况比较

从选择题的答案看,A类即韩、日两国学生习用汉字并不等于真正了解汉字,而且很可能因为习用,反而忽视对汉字的继续深入认识,在这方面缺乏动力和压力;C类则与此形成鲜明对照,在汉字学习中注意寻找内部规律,以期提高效率。

对?读?的方面的困难的选择,B类各项皆最高;C类全不以同音字多为难点(无一选择),而对一字多音以及同声旁形声字读音不同感觉较强,对见字不知音的反应最为强烈,说明他们在意的是文字符号的表音功能,希望文字符号与语音的联系是稳定的。对?写?的方面的困难的选择,B类各项亦最高,综合?读?的各项,说明B类学习时困难最大,原因待考;A类则表现出明显的优势,他们的主要问题在字音而不在字形;C类把形似字看作主要困难,说明他们对汉字的构形特点需要较长的适应过程。

学习汉字的方法的选择,A类各项均低,说明A类的汉字知识是笼统的,欠分析;B类在多项上的选择率均最高,说明他们对各种学习方法的积极态度;C类无人用母语记音,其余几项都高于A类,说明他们对汉字的表意特征比较敏感。

教学顺序的选择,A类和C类?先整字再归纳分析?及?文、语同步?的比例均高,原因却不尽相同,A类是在学习汉语之前已学过相当数量的汉字,C类则不习惯文字符号与语音脱节,也不习惯将与完整语音单位相对应的完整字形单位先行切分。

3.表述题的综合分析

3.1题一:你觉得汉字难不难?为什么?

本题调查留学生对汉字的基本看法,回答率为100%。

A类学生13人中,仅3人认为?汉字难?或?非常难?,占23%,其余10人表示?汉字并不难?或?不太难?,占77%。

B类学生和C类学生共22人,无一例外,全部认为?汉字很难?或?相当难?。不过,有2名C类学生说,经过学习,对汉字有所适应,?现在觉得还可以?,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汉字的实际难度降低了,详见后文。

持?汉字难?观点者,申说的理由可归结如下:

其一,文字体系的根本差异。他们的母语使用的是拼音文字,与汉字的形式及机制完全不同,因此他们很不习惯。如他们说:

?汉字跟字母之间的区别很大?,?学习者自己的母语在脑筋中用的地方不一样?。(凡引号内为学生自己的回答,未加改动。下同)

其二,字符集庞大。拼音文字通常仅二三十个字符,而汉字数以万计,即便现代流通的高频字也达数千,令他们闻之生畏,感到难以穷尽掌握(如:?汉字多,记忆力有限?;?要背大量的字才能读能写?)。

其三,字音障碍。这里有多重问题。最普遍的困惑是汉字表音度相对而言较弱(如:?汉字和读音无关?;?见到字读不出音?)。另外,不止一人提出声调辨析很麻烦(如:?要同时记住音和声调?;?不但要记写法,还要记声调?),声调作为音位的重要组成部分起区别意义作用,汉语的这一特质给他们以深刻的印象。又,韩、日两国学生或许会受本国汉字读音的干扰(如:?我的母语读音和汉语的读音不对应?),韩、日两国的汉字音读是古代汉语音系的反映,和今普通话音系自然有距离。

其四,字形困扰。一种是不明结构(如:?笔画多?;?分不出该从哪笔开始?;?经常写不齐?;?形近字易混?;?再加笔画,它的意思就会变?)。一种是不明关系(如:?同义、近义的字?;?同音、同形的也多?)。

上述难点也是调查对象错别字高发区所在,请参见后文第六题答案综述。

持?汉字不难?观点的韩、日两国学生申说的理由是相同的:他们认知本族语言的文字系统时,就无法回避相当数量的汉字,长期的接触使他们对汉字没有陌生感与隔阂,在这一方面,他们具备相对优势(如:?韩国人对汉字还是比较熟悉的?;?跟英语比较,因为汉字个个都有自己的意思,比较容易记住?;?本来会用?)。

前述C类的那两名在汉字学习上渐入佳境的学生谈及体会时则称:?学汉语的最初三个月可能是最难的,掌握了笔画和最基本的部首,了解了汉字的特点,会用了声旁,就容易了?,?慢慢地了

解到一些规律,就觉得好学了??已经不太可怕?。此二人分别是欧洲籍的研究生和高级进修生,都通晓包括母语在内的6门语言,作为素质较好、能力较强、专业知识较多的非汉字圈国家出身者,他们不是像A类学生那样从习见惯用的经验出发来感知汉字,而是?旁观者清?地进行了理性的观察与思考。

总的说来,本题答案可依调查对象来自汉字圈国家与否而类归。汉字圈国家的学生多数认为汉字不难学,主要原因是在正式学习汉语专业前,他们已在母语教育中接受了汉字;非汉字圈国家的学生认为汉字难学,主要原因是汉字与其母语的文字有本质的不同。

3.2题二:你对汉字感兴趣吗?学汉字以前,你对汉字有哪些了解?现在呢?

本题调查留学生对汉字的基本态度和基本知识。除1名A类学生外,其余的人都作了回答。

A类回答本题的12人中,只有7人明确表示?对汉字感兴趣?,占58%,另5人则无所谓(如:?对日本人来说不是感不感兴趣的问题?;?一般,作为母语从小就学?)。

B类和C类的22人中,有21人都说自己?对汉字很感兴趣?、?非常感兴趣?,占95%,而且C类即欧洲学生比B类即东南亚学生的兴趣更浓厚(如C类回答:?就是因为崇拜中国的文化、文学和艺术而开始学汉语的?;?我因为对汉字感兴趣开始学汉语?),汉字的独特造型与它象征的东方古老文明对西方人来说颇具新奇感和吸引力,这符合一般的求异求变心理。

联系第一题的答案,可看到这种反差:汉字圈国家学生普遍觉得汉字不难,却只有半数左右真正对汉字感兴趣;非汉字圈国家学生普遍觉得汉字难,却都对汉字感兴趣,甚至是汉字激发了他们中部分人学习汉语的欲望。

至于学习汉字之后有关汉字的了解是否深化了,A类与B、C

两类学生的回答也有显著区别。

A类学生中仅1人称?现在可能学术方面的知识多了一些?,其余诸人都觉得与此前相比进展不大(如:?以前和现在都没有很深的了解?;?学汉语前跟以后没有什么变化?;?没有系统的知识?),这正反映出在母语习得时已有一定汉字基础者容易满足于?知其然?的表象,有待于在?知其所以然?方面继续提高。

B、C两类的学生,100%都表示经过学习有长足进步,原来一些混沌的概念得以廓清,特别是不再把汉字看作一幅幅图形,而懂得它们是语言的书面符号(如:?学汉字以前,我认为汉字??是要画出来的,没有笔顺。现在知道了汉字的规律??这样就容易记忆?;?学汉字以前我以为汉字是一种艺术??现在学习汉字的速度越来越快?;?学汉字以前只知道汉字很难写也很难记,现在我知道了汉字的一些特点?;?以前我认为汉字是一种图画,直接表达意义而跟语言没有关系,学了一段时间我就知道了,大部分汉字是形声字??一个字的本义和它在某些多音节词里边的意义会差得很远?;?以前我认为汉字没有逻辑性,只得背,但是现在学了形声字,觉得很有意思?;?以前我只知道汉字可能描摹实物的形象,现在我知道汉字分为六种,其中大部分是形声字?)。不过,极少数人的认识仍有误区(如:?构成汉字的每一部分都有意义?;?以前觉得汉字像抽象画,现在觉得汉字是很具体的画?;?以前我对汉字不了解,现在呢,汉字就是象形字?)。

总的说来,本题答案也可依调查对象是否来自汉字圈国家而类归。汉字圈国家学生相当部分对汉字并不感兴趣,而且基本上对汉字没有更多的新认识;非汉字圈国家学生则都对汉字有兴趣,经过学习,汉字知识较前有程度不等的增长。

3.3题六:你写过错别字吗?是哪些字?请举例。

本题调查留学生错别字情况,以探讨教学应强化哪些环节。

A、B、C各类都有3人未答。

错别字的出现是正常现象。所有的回答者都肯定地说自己写过错别字。至于哪些字易错,他们回忆道:?不常用的字?,?较难写的字?,?难以联想的字?,?形状相似字?,?意义相近的字?,?读音一样的字?,?字和它的部件之间关系没有了解清楚的?,?和日语汉字差不多但有细小差异的字?等。从列举的例字看,错别字大致有如下几种类型(双箭头表示两字相混)。

(1)笔画增损:如将?慕?字下部多加一点,将?美?字少写一横。

(2)笔形失准:如将?谢?字中的部件?寸?写作?才?,将?切?中

的部件?七?写作?土?。

(3)结构错位:如将?多?字的两个部件?夕?横向排列。

(4)形近混淆:司??可?庆??厌?鸟??乌?看??着特别是意符同而声符形似的字如:绿??缘?没??沿或者是声符同而意符形似的字如:辨??辩?侍??待

(5)音同混淆:常??长?在??再?作??做?围??维

(6)繁简误推:如将?积?的右部写作?责?,?运?的上部写作

?军?。

(7)本国汉字写法影响(日本学生用日本标准字形替代汉字标

准字形):如将?隆?字和?德?字少写一横。

此外他们还提出:分不清?够?与?够?,这是对异体字整理结果未详;又,分不清?骨?与?骨?,这是对新旧笔形对应未详。虽教材及当前规范的工具书上所载是正字,但他们翻阅旧有文献时会遇到旧字或旧笔形问题。

本题的答案各类学生无大出入。错别字多由不熟悉汉字结构规律或历史演变所致,也与一些汉字的用法交叉有关,同时,同音字是较严重的困扰。

3.4题九:哪些方法对你学习汉字有帮助?

本题调查留学生个人在汉字学习上行之有效的手段。

A类5人未答,B类5人未答,C类4人未答,合计14人未答,

占总人数40%。本题是表述题中回答率最低的,因为需要调查对象总结自己的心得,如果停留在被动阶段,就无法顾及其他,或者,如果在母语教育中已有了汉字基础,就可能觉得目前无所谓特殊体验。这也许是未予回答的原因。

回答者仍占大多数(60%)。三类学生分析如下:

A类:?多看多写?;?看电视,交中国朋友?;?写作帮助,不容易忘记汉字,而且能够熟悉已经学过的词语?;?对日本人??教他们简体字和日本人容易写错的字就可以了?;?我一直把汉语中的汉字当外语的文字来记,从来没有把日语的读音和汉语的读音混在一起?;?有些不会念的字,是因为还没有掌握那些词?;?一些不好记的字,如能知其来源,演变过程,会有所帮助???。B类:?经常练习写汉字,学习书法?;?大量阅读?;?用汉语记日记?;?经常看电视,听录音??跟能说汉语的人聊天?;?结构特别复杂的字一定要多写几遍,按照形体相近的字来分别练习?;?用其偏旁来巩固,帮助记忆???。

C类:?介绍第一批汉字时也介绍基本的笔画和笔顺,第一个学期每个所学的字都写了50?70次,这样很快就习惯了笔画和笔顺?;?用卡片复习,不怕看汉字,自己写?;?了解汉字体系的规律?;?重视声旁?;?一开始就要了解它由哪些部分组成,一定要注意笔顺??会用声旁,练习、练习、练习?。

三类学生的方法有不少共性,如理解结构,分辨意义,反复读写。值得注意的是C类学生重视声旁的价值,感到字音是获取汉字形、义的必要通道,且对形声字是汉字主流有较清楚认识,联系到部分学生提出看电视(经询问,是边看画面边读中文字幕)、听录音(经询问,是边听边想象字形)、用汉语交流也有助于学汉字,我们想,汉字教学是应当也可以在一定阶段启动多媒体技术的,听说能力和读写能力的训练相辅相成,均衡发展。

三?结语

这次调查由于时间等条件的限制,范围较小,人数较少,问卷内容也有需改进之处。如调查对象覆盖面就地域和种族的分布而言不够广泛和均匀。选择题和表述题的设计还应更合理更全面,以提高调查的信度等。我们当然不能仅据本次调查就制定对外汉字教学的对策,或得出有普遍意义的结论,但作为与教学对象的一次对话,我们从中可以受到启发,有些问题是发人深思的,我们不妨换个角度去观察和处理。

这次调查证实了汉字学习态度与母语及文化背景的关系,证实了汉字学习能力与汉语综合知识水平的关系,不过最值得注意的三点是:

第一,留学生对字音的高度重视超乎我们的想象。我们在教学中多强调形义关系,认为这是汉字的特殊性所在,也是难点重点,而习惯于使用拼音文字的留学生很自然地对汉字也要?因声求义?。今后我们应在汉字字音教学上加大力度,并找出有关规律。

第二,留学生多数希望采取先整字然后归纳分析的教学步骤,与我们惯常主张的由独体到合体、由部件到整字的程序相悖。学生需要获得对整字的形音义的完整概念,在此基础上再进行层次分析,理解其结构原理,或许他们感觉这样更为系统和清晰。

第三,留学生多数赞成汉字和汉语教学同步进行,以免增加负担,即随文识字,而不是各行其是,另搞一套脱离语言课实际的汉字教学内容。单独设立的汉字课也宜考虑与语言课的协调问题。

(石定果?100083?北京语言文化大学文化学院

万业馨?100083?北京语言文化大学汉语学院)

(责任编辑?李清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