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山泉订货会

时间:2024.5.8

天子山泉·水君子山泉产品订货会策划方案

目 录

天子山泉订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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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略定位

活动目的:开拓武冈饮用水市场份额,建立品牌形象;寓教于乐,扩大潜在消费群;提高产品市场的竞争力;代理商的市场拓展、销售及市场管理能力;提高各大消费者对品牌的 认知度,促进客户市场消费额的提升,提高公司经济效益。

整体思路:

天子山泉订货会

基本信息:

活动主题:20xx年武冈市天子山泉有限责任公司产品订货会

活动时间:20xx年7月11日下午13:30时

活动地点:

参会人员:公司领导、营销中心人员

活动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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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活动执行流程:(附后)

前期筹备:

(场地规划、舞台视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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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外布展:拱门一个、空飘、宣传板

二、室内布展:报到处、订货处(品牌宣传彩页、订货政策等)、主席台背景、产品堆头、

展台、音响设备、横幅、X展架、宣传看板

人员配置

一、工作人员分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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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行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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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节管理

一、物料设置管理

A. 负责整个活动的设计及布置

B. 搬运设备器材,布置场地注意安全

C. 约定时间内完成整个活动的布置及撤展工作

D. 布置结束后,注意会场清洁工作

E. 布展工作结束,需要有专人留守进行协调工作

F. 注意安全及保障会场布置质量

G. 细节决定成败

二、人员工作节点管理

A. 注意形象(专业服装、化妆)

B. 准时到场,有特殊情况提前联系

C. 如活动需要串场,要予以配合

D. 熟悉工作时间和内容

E. 熟悉整个活动流程

F. 注意把握现场气氛

G. 及时与公司工作人员沟通了解活动信息(到场领导名单等)

H. 对有可能发生的以外时间做好准备工作

三、礼仪人员管理规范

A. 注意形象(专业服装、化妆),礼仪服装不允许出现肩带外漏,手、脚指甲颜色统一,发

型必须为统一盘头,所有礼仪鞋子统一颜色、款式

B. 活动期间要微笑接待、对来宾要礼貌用语

C. 不允许接电话、聊天、吃零食

D. 未经工作人员允许,不许坐着接待,不能随意离岗,如有特殊情况需提前通知工作人员

E. 不允许擅自带走活动相关资料及礼品

F. 准时到场,不得擅自提前离场,严格遵守时间规定

保障性应急预案

1. 现场设置2-4名保安人员,及时处理突发事件;

2. 确保场地电力资源安全,工程人员及时处理断电等突发事故; 3. 为了避免各个区域内人员流动通道堵塞,各区域内由专门的保安人员和工作人员维持现场秩序,及时疏导人流;

4. 安排人员负责现场物料的安全和维护工作; 5. 会议厅内各安全通道由酒店服务人员负责站位,引导来宾行动路线,贵宾由专门的礼仪小姐负责引位。

活动预算

天子山泉订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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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行统筹

一、活动执行前工作明细

1. 工作人员分工,确认项目负责人

2. 活动前所有工作人员沟通会

3. 准备相关文档、资料

4. 准备活动物品清单

5. 人员招募、外协人员邀请

6. 熟悉活动流程

7. 准备所有与活动相关人员的联系名单

8. 提前去场地查看情况

二、活动执行中工作明细

1. 活动现场布置

2. 活动流程彩排

3. 活动现场协调

4. 工作人员间保持良好沟通,如有问题及时作出相应调整

5. 出现问题,及时与客户沟通

6. 现场活动流程控制

三、活动执行后工作明细

1. 总结出现的问题及经验,召开内部会议

2. 活动资料整理,及时作出活动总结报告

3. 盘点剩余物品入库

4. 与客户开总结性会议

武冈市天子山泉有限责任公司

20xx年6月25日


第二篇:天子所问经


天子所问经海涛法师选辑天请问经佛说四天王经商主天子所问经佛说须真天子经佛说魔逆经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三称)开经偈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义天请问经唐三藏法师玄奘 译 如是我闻:一时薄伽梵在室罗筏国,住誓多林给孤独园。时有一天,颜容殊妙,过于夜分,来诣佛所,顶礼佛足,却住一面。是天威光,甚大赫奕,周遍照曜誓多园林。尔时彼天以妙伽他而请佛曰:云何利刀剑?云何碜毒药?云何炽盛火?云何极重暗?尔时世尊亦以伽他告彼天曰:粗言利刀剑,贪欲碜毒药,嗔恚炽盛火,无明极重暗。天复请曰:何人名得利?何人名失利?何者坚钾胄?何者利刀杖?世尊告曰:施者名得利,受者名失利,忍为坚钾胄,慧为利刀杖。天复请曰:云何为盗贼?云何智者财?谁于天世间,说名能劫盗?世尊告曰:邪思为盗贼,尸罗智者财,于诸天世间,犯戒能劫盗。天复请曰:谁为最安乐?谁为大富贵?谁为恒端严?谁为常丑陋?世尊告曰:少欲最安乐,知足大富贵,持戒恒端严,破戒常丑陋。天复请曰:谁为善眷属?谁为恶心怨?云何极重苦?云何第一乐?世尊告曰:福为善眷属,罪为恶心怨,地狱极重苦,无生第一乐。天复请曰:何者爱非宜?何者宜非爱?何者极热病?谁是大良医?世尊告曰:诸欲爱非宜,解脱宜非爱,贪为极热病,佛是大良医。天复请曰:谁能覆世间?世间谁所魅?谁令舍亲友?谁复障生天?世尊告曰:无智覆世间,世间痴所魅,悭贪舍亲友,染著障生天。天复请曰:何物火不烧,风亦不能碎,非水所能烂,能浮持世间?谁能与王贼,勇猛相抗敌,不为人非人,之所来侵夺?世尊告曰:福非火所烧,风亦不能碎,福非水所烂,能浮持世间。福能与王贼,勇猛相抗敌,不为人非人,之所来侵夺。天复请曰:我今犹有疑,请佛为除断,今世往后世,谁极自欺诳?世尊告曰:若多有珍财,而不能修福,今世往后世,彼极自欺诳。尔时彼天闻佛世尊说是经已,欢喜踊跃,叹未曾有,顶礼佛足,即于佛前欻然不现。天请问经佛说四天王经宋凉州沙门智严共宝云 译 闻如是:

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佛告诸弟子:‘慎尔心念,无爱六欲;漱情去垢,无求为首;内以清净,外当尽孝;以四等心奉养所生;晨入尊庙,稽首悔过;朝禀暮诵,思经妙义;以佛重戒治心秽病;斋肃静处,数息禅定;反流尽源,以求道真;寿命犹电,恍惚即灭。斋日责心,慎身,守口。诸天斋日伺人善恶。须弥山上即第二忉利天,天帝名因,福德巍巍,典主四天。四天神王即因四镇王也,各理一方,常以月八日遣使者下,案行天下,伺察帝、王、臣、民、龙、鬼、蜎蜚、蚑行、蠕动之类心念、口言、身行善恶。十四日遣太子下,十五日四天王自下,二十三日使者复下,二十九日太子复下,三十日四王复自下。四王下者,日、月、五星、二十八宿,其中诸天佥然俱下。四王命曰:“勤伺众生,施行吉凶。若于斯日归佛、归法、归比丘僧;清心守斋,布施贫乏;持戒,忍辱,精进,禅定;玩经散说,开化盲冥;孝顺二亲,奉事三尊;稽首受法,行四等心,慈育众生者,具分别之以启帝释。若多修德,精进不怠,释及辅臣三十三人,佥然俱喜。”释敕伺命,增寿益算;遣诸善神,营护其身;随戒多少,若持一戒,令五神护之;五戒具者,令二十五神营卫门户:殃疫、众邪、阴谋消灭,夜无恶梦,县官、盗贼、水火、灾变终而不害;禳祸灭怪。唯斯四等、五戒、六斋犹如大水而灭小火,岂有不灭者乎!临其寿终,迎其魂神,上生天上七宝宫殿,无愿不得。若有不济众生之命、秽浊盗窃、淫犯他妻、两舌恶骂、妄言绮语、厌祷咒诅、嫉妒恚痴、逆道不孝、违佛违法、谤比丘僧、善恶反论,有斯行者,四王以闻帝释及诸天,佥然不悦,善神不复营护之,即令日月无光,星宿失度,风雨违时。以现世人欲其改往修来,洗心斋肃;首过三尊,四等养亲;忠于帝王,慈心谏诤;至诚无欺,反前修来;捐秽浊之操,就清净之道。若有改邪行就正真者,帝释及四王靡不欢喜。日月即清明,星宿有常;风雨顺时,毒气消歇;天降甘露,地出泽泉;水谷滋味,食之少病;华色奕奕,寿命益长;生不更牢狱,死得上生天上,福德所愿,自然飞行;存亡自在,项有日光;食自消化,无有便利之患;身中香洁,口气苾芬。今日、月、星宿即诸天宫宅也!七宝殿堂悬处虚空,在意所志。寿终下生侯王之家,颜容炜烨,见者心欢,逢佛值法、贤圣,相连力行,不与罪会,必得泥洹。斯皆五戒、十善、敛情摄欲、六斋使然!拘留秦佛时,人寿六万岁,民性无为,护彼犹养己,平等无二。彼佛去世,正教衰薄;民无正

行,以渐为恶;其寿日减;至于百岁。吾善逝后,民违佛教,无复孝子;伺命减算,寿日有减。天神不祐,凶疫、恶鬼日来侵害;灾怪首尾,愿与意违,非祸纵横。生罹王法之囹圄,死入地狱、饿鬼、畜生。若出为人,必为下贱。善恶追身,犹如五谷,随其所种获其果实;亦如夜书,火灭字存。身死名灭,殃福不朽。慎护尔心、摄身、守口,五戒、十善可从得道。吾今得佛,积行所致!’诸比丘闻经,皆大欢喜,稽首礼佛而去。佛说四天王经商主天子所问经隋北印度三藏阇那崛多 译 尔时婆伽婆住王舍大城耆阇崛山,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复有大菩萨众,所谓弥勒菩萨、文殊师利法王子菩萨摩诃萨。诸众首等出过数量,种种诸方及与非方诸佛刹土俱来集会。尔时商主天子与无量诸天百千大众,前后围绕,来诣佛所。到佛所已,顶礼佛足,右绕三匝,以种种供具供养如来。为听法故,在佛世尊、文殊师利童真菩萨法王子前。尔时商主天子向佛合掌,而白佛言:‘唯愿世尊请文殊师利童真菩萨法王之子,令说法要!今此众中有诸天子,文殊师利童真菩萨法王之子久成熟者,是等若听文殊师利童真菩萨智辩才已,当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发是心已,于佛法中得不退转。’佛告文殊师利:‘善男子!汝为商主天子及余诸天辩说法要。’尔时文殊师利法王之子受佛教已,告商主天子言:‘汝当一心谛听,谛受,善思念之!吾当为汝分别解说!如诸菩萨摩诃萨入一切智智,于一切法达到彼岸,速疾满足六波罗蜜,于一切智当得修行。天子!凡诸菩萨摩诃萨智者,所谓:知苦智、荷担无为智、习智、修集善根智、灭智、出生智、道智、非道智、因智、不失智、果智、摄证诸事缘智、聚集断智、实智、佛智、自在智、因缘生智、阿波陀那示现智、阴智、除欲染智、界智、破法界智、入智、观空聚智、施智、时不过智、戒智、成熟破戒众生智、忍智、精进智、善作诸事业智、禅智、回转禅智、智慧智、见知智、方便智、成熟众生智、慈智、众生乘智、悲智、不疲倦智、欣智、乐法爱欢欣智、舍智、成就诸佛法智、度众生智、观察智、常承事智、非处令住智、正勤智、正觉智、神足智、不造作诸行观察智、信根力智、超越一切智智、精进根力智、一切诸烦恼不被逼迫智、念根力智、不忘失一切诸法智、三昧根力智、一切法平等智智、根力智、诸根胜智、菩提分智、证道智、过诸非道智、攀缘智、尽智、诸善根无尽智、无生智、得诸法无生忍智、念佛智、自身成就智、念法智、转

法智、念僧智、入阿毗跋僧平等智、念施智、不舍诸众生智、念尸罗智、具足诸愿智、念无智、不造诸恶智、不念法智、诸慈觉智、满足智、具足诸事不厌智、诸众生药智、如法承事方便智、处非处智、非处不作智、十力智、顺诸声闻缘觉乘智、无畏智、作障碍无障碍诸法觉智、过去身不著智、无住识智、未来身无著智、诸法不行智、现在身不著智、不定不住智、身为最上智、诸众生智、令度智、口为先智、诸众生音分别智、意为先智、知诸众生心行所发智、不错谬智、觉诸众生错谬智、乐不乐智、灭斗诤智、正念不忘失智、乱心众生令安住智、摄三摩提智、摄懈怠众生不共诸佛法智、所化众生觉时智、方便智、般若智。天子!此是诸菩萨摩诃萨智,以如是等智故,当得诸佛无碍大智。’尔时商主天子语文殊师利菩萨言:‘希有,希有!文殊师利!诸菩萨摩诃萨智,于诸三界最为殊特,不可以小庄严而得成就!文殊师利!若能如是生智慧者,是大神通。唯然,文殊师利!云何菩萨能具庄严?’答言:‘若诸众生,涅槃本性闻已不怖。’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以何因缘名为菩萨?’答言:‘天子!于菩提分住持入故,故名菩萨。’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以何因缘名为摩诃萨?’答言:‘天子!入大乘故,满大智故,故名摩诃萨。’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以何因缘名为最胜萨埵?’答言:‘天子!不可求法智得入故,故名最胜萨埵。’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以何义名净萨埵?’答言:‘天子!不与烦恼共住,为诸众生灭烦恼故,发精进故,故名净萨埵。’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以何义故名极净萨埵?’答言:‘天子!令诸众生行净道故。以是义故,名极净萨埵。’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以何义故名为导师?’答言:‘天子!住是道已,能令无量阿僧祇众生得成熟故,故名导师。’又复问言:‘文殊师利!复以何义名调伏师?’答言:‘天子!调伏众生毕竟无诤,故名调伏大师。’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云何菩萨成就勇健?’答言:‘天子!调伏众魔、怨敌等难,然后受有成熟众生,故名菩萨成就勇健。’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云何菩萨令他欢欣?’答言:‘天子!于先发誓得满足已,不依声闻、缘觉等乘,如是菩萨令他欢欣。’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得为最上?’答言:‘天子当以圣智方便善巧成熟众生,现了摄受于正法中,如是菩萨得为最上。’又

复问言:‘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得为转法?’答言:‘天子!依佛摄言一切众生而不能转,如是菩萨得为转法。’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当转调伏?’答言:‘天子!菩萨持戒住戒,灭诸众生所有疑网,如是菩萨名转调伏。’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当得转义?’答言:‘天子!如所闻行,真实与他,如是菩萨名为转义。’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云何菩萨为诸众生成就利益?’答言:‘天子!所修诸善回施众生,如是菩萨成就利益。’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云何菩萨能作直心?’答言:‘天子!若自有犯而不覆藏,如是菩萨当得直心。’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当作正心?’答言:‘天子!其有众生,有欲、嗔、痴而不嗔责,如是菩萨名为正心。’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当作不谄?’答言:‘天子!如所言、如所作,如是菩萨当得不谄。’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云何菩萨而不作幻?’答言:‘天子!如心所念,口亦如是,如是菩萨得名不幻。’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得无慢心?’答言:‘天子!向诸众生曲躬合掌亦不犯恶,如是菩萨得无慢心。’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云何菩萨作大施主?’答言:‘天子!若能成就菩提大舍,况复余物,如是菩萨名大施主。’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得名持戒?’答言:‘天子!若见破戒乃至为命不舍菩提心,如是菩萨得名持戒。’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云何菩萨成就忍辱?’答言:‘天子!若受逼迫不逼迫他,如是菩萨成就忍辱。’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发勤精进?’答言:‘天子!若简诸法无法可得,如是菩萨名为发勤精进。’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得名禅定?’答言:‘天子!若能还现欲界中生,如是菩萨名得禅定。’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云何菩萨成就般若?’答言:‘天子!若不作般若事,如是菩萨成就般若。’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当行慈心?’答言:‘天子!若能观察众生界空,如是菩萨名行慈心。’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当行悲心?’答言:‘天子!若知诸法及与菩提犹如虚空,而不舍精进,如是菩萨名成就悲心。’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当行喜心?’答言:‘天子!若得默然及与寂静,喜求诸法而不知足,如是菩

萨名为知足。’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云何菩萨能行舍心?’答言:‘天子!若不被世界所没,行于世间救世间故,如是菩萨能成舍心。’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得清净身?’答言:‘天子!若以如幻化身示现众生平等之身,如是菩萨能得净身。’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得清净口?’答言:‘天子!若能为诸众生具足音声,演说法要而无过患,如是菩萨能清净口业。’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云何菩萨能清净心?’答言:‘天子!若知诸心皆是一心,如是菩萨名得净心。’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云何菩萨能得天眼?’答言:‘天子!见诸色形当离诸色,常观诸色远离诸色,如是菩萨名得天眼。’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名得天耳?’答言:‘天子!若闻诸声,当观诸声远离声相,如是菩萨名得天耳。’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云何菩萨能知他心?’答言:‘天子!若知心行流注生灭,如是菩萨能知他心。’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云何菩萨能知宿命?’答言:‘天子!若念本际即是实际而不增长,如是菩萨能知宿命。’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云何菩萨能得神通?’答言:‘天子!若示诸幻而能不为幻业所染,如是菩萨名得神通。’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得为广大?’答言:‘天子!当化无边众生,如是菩萨名得广大。’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当名独行?’答言:‘天子!若不与诸根共住,如是菩萨名为独行。’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云何菩萨能作调伏?’答言:‘天子!若得不动不嗔法故,如是菩萨名得调伏。’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云何菩萨能得寂静?’答言:‘天子!若在烦恼,不为诸恶烦恼所烧,为诸众生灭烦恼故而演说法,如是菩萨名得寂静。’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云何菩萨能得信心?’答言:‘天子!若以佛身破时而不能破,如是菩萨当得信心。’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云何菩萨作巧方便?’答言:‘天子!若见菩提与众生共,如是菩萨名巧方便。’尔时文殊师利说此法时,是大众中有一万二千众生发菩提心,有五百菩萨得无生法忍。尔时世尊赞文殊师利童真菩萨言:‘文殊师利!善哉,善哉!为诸菩萨善说此法。如是,如是!能为彼等善胜丈夫,说如是等诸大功德,自余复有无量阿僧祇。’尔时商主天子复问文殊师利童真菩

萨言:‘文殊师利!汝于昔供养几所佛,得如是辩?’答言:‘天子!譬如化人心思灭相。’又复问言:‘文殊师利!化无心思,况复非化?’答言:‘天子!诸佛如来体相如是,彼如是相供养承事。’又复问言:‘文殊师利!汝于几时行檀那波罗蜜?’答言:‘天子!若为如来之所变化。’又复问言:‘我向问汝:“汝于几时行檀那波罗蜜”,汝今云何作如是答?’答言:‘天子!彼无可答,我答如是。’文殊又言:‘化相如是,当云何答?我于许时行檀那波罗蜜。’又复问言:‘文殊师利!如我惟忖汝宁悭耶?’答言:‘天子!我实为悭。’又复问言:‘以何因缘作如是说?’答言:‘天子!若心不舍,是则名悭。’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云何不舍而得名悭?’文殊师利言:‘天子!我常不舍诸佛法众,而亦不舍一切众生;以是义故,说我为悭。’又复问言:‘如我惟忖文殊所说,汝于今者此亦破戒!’答言:‘天子!我亦破戒。’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以何因缘作如是说?’答言:‘天子!若人破戒,彼岂不堕三恶道耶?’天子答言:‘实如圣教!’文殊师利言:‘天子!我故思惟堕于恶道成熟众生;以是义故,称我破戒。’又复问言:‘文殊师利!汝宁不有嗔恚心耶?’文殊师利言:‘如是!天子!’又复问言:‘以何因缘作如是说?’文殊师利言:‘宁不以嗔心,是无爱耶?’答言:‘如是!’文殊师利言:‘是故,天子!我于烦恼、声闻、缘觉无有爱念;以是义故,我有嗔心。’又复问言:‘文殊师利!汝今宁有懈怠心也?’答言:‘如是!’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以何因缘作如是说?’答言:‘天子!夫懈怠者,不以身、口、意发修诸行。我今如是,亦不废行,亦不欲行,不舍不取;以是义故,我名懈怠。’又复问言:‘文殊师利!汝宁复有散乱心耶?’答言:‘如是!’又复问言:‘以何因缘作如是说?’答言:‘天子!夫懈怠者无有处住,彼亦说言是散乱心。天子!我于圣中心得解脱,成熟一切诸众生故无有住处;以是义故,称我散乱。’又复问言:‘文殊师利!汝于今者岂无智也?’答言:‘如是!天子。’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以何义故作如是说?’答言:‘天子!汝岂不以无智慧故,不畏生死,不怖烦恼,共迷惑众生同处娱乐!’答

言:‘如是,文殊师利!’文殊又言:‘天子!我于生死诸烦恼中,不畏不怖,共迷惑众生一处安住,同彼娱乐为成熟故,是故称我无有智慧。’又复问言:‘文殊师利!汝于今者,岂可非是世间福田也?’答言天子:‘杀害福田故。’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以何义故作如是说?’答言:‘天子!夫应杀者,是欲、恚、痴。若能杀彼,是则大福田也!’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世间众生闻汝所说多生恐怖!’答言:‘天子!若实际恐怖,是即世间亦生恐怖。所以者何?一切世间不离实际,住于实际。’又复问言:‘文殊师利!若复有人毁汝所说,彼将何去?’答言:‘天子!当向涅槃。’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以何因缘作如是说?’答言:‘天子!一切无有不毁语言,而能得至圣解脱中者。所以者何?其圣道中无有名字、章句、语言可说可示。若不信者,彼等当不解脱!’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以何因缘作如是说?’答言:‘天子!不可已得解脱复得解说。’又复问言:‘文殊师利!谤正法者,彼岂不堕地狱中耶?’答言:‘天子!夫解脱者,一切无尘。’又复问言:‘文殊师利!汝所说法皆无所助。’答言:‘天子!于空、无相、无愿不可有助。’又复问言:‘文殊师利!夫空行者当何所行?’答言:‘天子!空行者即为一切众生慈行。所以者何?夫空者不离一切诸众生故。’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云何菩萨于诸众生至于边际?’答言:‘天子!若见诸法从因缘生,亦复不堕断常见中,以是义故,菩萨名至众生边际。’又复问言:‘文殊师利!何界是众生界也?’答言:‘天子!法界是众生界也。’又复问言:‘文殊师利!法界复是何界也?’答言:‘天子!虚空性界是法界也。’又复问言:‘文殊师利!其虚空界复是何界也?’答言:‘天子!超越一切境界,是虚空界也。又复问言:‘文殊师利!其佛境界何境界也?’答言:‘天子!其眼境界是佛境界,然其佛界亦复非眼色识境界;耳境界即是佛界,然其佛界亦复非耳声识境界;其鼻境界是佛境界,然其佛界亦复非鼻香识境界;其舌境界是佛境界,然其佛界亦复非舌味识境界;身境界是佛境界,然其佛界亦复非身触识境界;意境界是佛境界,然其佛界亦复非意法识境界;色境界是佛境界,然其佛界亦复非是色境界也;受境界是佛境界,然其佛界亦非受界;想境界是佛境界

,然其佛界不观境界;诸行境界是佛境界,然其佛界亦复不可造作境界;诸识境界是佛境界,然其佛界亦复非是了知境界;无明境界是佛境界,然其佛界亦复非是因缘境界;乃至老死境界是佛境界,然其佛界亦复不受彼处境界;欲行境界是佛境界,然其佛界亦复非是欲行境界;色界境界是佛境界,然其佛界亦复非是色行境界;无色境界是佛境界,然其佛界亦复非是见界境界;有为境界是佛境界,然其佛界非二境界;无为境界是佛境界,然其佛界亦复不离三相境界。天子!此是诸佛境界。所有境界、入一切境界、无边境界,是佛境界。天子!菩萨摩诃萨入此境界已,行于利益一切众生境界之中,亦复不生魔境界中。应当觉知:彼魔境界及佛境界平等无二,不作异界。天子!此是菩萨大智神通,若能超越平等境界,以平等境成就众生。天子!是中何者平等?何者是不平等?一切法空平等故等;菩萨若不入空平等者,彼人住不平等;然彼菩萨成熟彼等,于空法中亦不移动。一切诸法无相故等;菩萨若不入无相平等者,彼人住不平等;菩萨成就彼等,于无相法中亦不移动。一切诸法无愿故平等;菩萨若不入无愿平等者,彼人住不平等;菩萨成熟彼等,于无愿法中亦不移动。一切诸法无作故平等;菩萨若不入无作平等者,彼人住不平等;菩萨成熟彼平等,于无作法中亦不移动。一切诸法不生、不出平等故平等;离欲、独行平等故平等;无物可灭、涅槃平等故平等;菩萨若不入此平等者,彼人住不平等;菩萨成熟彼等,亦不于彼涅槃法中移动。天子!如是平等不平等行,菩萨入者,是则名为行菩萨行。’尔时商主天子复白文殊师利作如是言:‘文殊师利!汝今当说云何为菩萨行也?’文殊师利答言:‘天子!菩萨行不可思议。’又复问言:‘云何菩萨行不可思议?’答言:‘天子!欲不可思议故,菩萨行亦不离欲行。嗔恚行不可思议故,菩萨行亦不离恚行。愚痴行不可思议故,菩萨行亦作般若行。不嫉妒行是菩萨行,亦不念施行。远离破戒行是菩萨行,亦不念戒行。不嗔恚行是菩萨行,亦不念忍行。不懈怠行是菩萨行,亦不念精进行。不乱行是菩萨行,亦不念禅行。非无智行是菩萨行,亦不念般若行。不恼行是菩萨行,亦不念离恼行。无慈行是菩萨行,内物施故。无悲行是菩萨行,施男女妻子故。不乐行是菩萨行,诸欲功德不厌故。常不嗔行是菩萨行,聚集诸善根故。不弃舍行是菩萨行,舍身命故。不惜行是菩萨行,憎爱舍故。不恐怖行是菩萨行,不近生死烦恼行故。大重任行是菩萨行,一切众生荷重

担故。不逼迫行是菩萨行,往昔立誓度彼故。不悔行是菩萨行,无退悔故。最上行是菩萨行,一切上最胜上故。金刚铠行是菩萨行,善立誓愿不缺减故。自心灭行是菩萨行,一切众生心灭故。不失行是菩萨行,作业不失故。不起分别行是菩萨行,一切众生平等心故。勇健行是菩萨行,降伏怨敌故。不杂行是菩萨行,亲友禅定更随顺故。欢喜行是菩萨行,于一切恶者令欢喜故。欢喜踊跃行是菩萨行,见佛闻法、承事尊者欢喜故。庄严行是菩萨行,身、口、心意佛刹庄严故。不被降伏行是菩萨行,平等益助故。不毁谤行是菩萨行,智者赞叹故。不逼迫行是菩萨行,正观诸烦恼故。善丈夫行是菩萨行,担负重任至彼岸故。饶益行是菩萨行,坚固精进不懈退故。法行是菩萨行,助道诸法善修习故。知恩报恩行是菩萨行,不断诸佛种性故。珍宝行是菩萨行,叹说三宝故。智慧方便行是菩萨行,不断诸摄故。’说此菩萨行时,五百菩萨入菩萨行得无生法忍。尔时商主天子复白文殊师利菩萨言:‘文殊师利!汝善说此诸菩萨行。若有菩萨不离此行,即为彼等而作授记!’尔时佛告商主天子言:‘如是,如是!天子!如汝所说。天子!我于往昔不离此行,然灯如来即授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记,我于尔时即得无生法忍。天子!此是诸佛、菩萨大智通行!’尔时商主天子白佛言:‘世尊!无生者是何谓也?于何法边、于何法中得无生也?’答言:‘天子!夫无生者本自不生。边际之相是无生义,彼于先不生后亦不生,然彼无生本无生处,然彼先来无处可出,后亦不出。自性本来无处出生。以是义故,先无处生,彼于后时亦无处生。自性本来无处出生,彼于先来不可造作,是故于后亦不可作。自性本来不可作故。彼于先无有,是故于后亦复无有,究竟无有。彼于先来不入富伽罗数,是故于后亦不入数,本性空故。彼于先无相可说、可示,是故于后亦无有相可说、可示,然彼诸法本无有相也。若人如是觉者,亦不发心破执觉知。以是义故,言无生也!云何名忍?如是无生,如是堪忍一切众生,故名忍也。如是无生,如是于一切刹忍,故名忍也。如此无生,于一切学、无学、辟支佛能忍,故名忍也。如此无生,于一切佛法、一切菩萨行、一切诸佛能忍,故名忍也。如此无生,如是能忍一切诸法,故名忍也。然彼无者,何故名无?无无故无,空空故无,无相无相故无,如空无相,空相故无。若法是无即不自在,若无自在是则无欲,若无欲者则是真性,若是真性即名无性。一切法无,空无自在,远离虚妄。若于一切法中如是忍

者,是名为忍;是忍亦无,以忍无故,故无我也。如是平等,菩萨!当得授记,证无生法忍。然彼忍法不可得知!于中得者谓何义也?若我也、若忍也,二得也是名得也。若众生也、若命也、若养育富伽罗也、若忍也,若一切知是名得也。何者无得自性真忍?忍彼真性,于是义中不取能、所,二能证入是名无得。略说阴、界、诸入,于一切法所有本性,是名空性。若空性者,彼即无为。如无为性,凡所作者亦如是性。若于本性不见能、所,如是证知是名无得。天子!如是能忍具足成就,菩萨摩诃萨乃至阿僧祇劫行此忍行,此是菩萨大智通行!’说此忍时,三千大千世界六种震动,一切世间光明遍满,百千音乐不鼓自鸣,雨大华云。四万众生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九万六千众生得随顺忍,以佛神力及以法力故,令此一切世界犹如往昔然灯如来入莲华城时,如本显现。尔时世尊即便微笑,如诸佛法,无量百千种种色光从佛口出,所谓青、黄、赤、白、紫颇梨色,至于无量无边世界。遍照彼已,还来围绕世尊三匝,还入佛顶。尔时慧命阿难即从坐起,整理衣服,右膝著地,向佛合掌,在于佛前,如法合义问世尊言:我问世尊无比德,我问世尊庄严光,我问已舍烦恼翳,牟尼何故现微笑?我问世尊降外道,我问世尊绝魔力,我问世尊十力力,牟尼何因现微笑?我问世尊色殊特,三十二相妙庄严,善行能作大欢喜,尊今何故现微笑?我问智池智慧树,得于智慧教敕世,示现无边智慧法,世尊何故今微笑?三界名称已流布,三明增长拔三垢,度于三脱三界主,今作微笑有何因?为胜医师老死极,尊手足轮罗网指,胜那罗延金刚体,牟尼为说放光因。谁今于中清净行?谁于今日满诸忍?谁当正信诸佛德?以是牟尼今微笑。非不因尊无比身,善行导师示现光,善哉愿演佛音声,众生若闻生欢喜。。尔时阿难作是语已,佛告慧命阿难言:‘阿难!说此法本修多罗时,于是众中有七万二千众生,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复有三万二千菩萨得无生法忍。阿难!汝见是商主天子以不?’报言:‘我见婆伽婆,我见修伽陀!’佛复告阿难言:‘阿难!此商主天子,往昔已曾供养过算数佛,承事尊重,问义劝请。复劝无量众生行于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令所应住。阿难!此商主天子过二阿僧祇劫已,当证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号曰功德王光明如来、阿罗诃、三藐三佛陀、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陀、婆伽婆,出现于世

。其世界名曰清净,劫名无垢。阿难!彼清净世界七宝所成,所谓金、银、琉璃、颇梨、马脑、虎珀、赤真珠。时彼佛刹平正如掌,八步庄严,宝网垂覆。彼佛刹中,无有声闻、辟支佛名,亦无外道遮罗迦、波梨婆阇迦,亦无众魔,亦复无有造五逆者,亦无诽谤佛正法者。彼佛刹土远离八难,随心所念饮食即生,亦无破戒患苦名声。彼等众生受乐果报,犹如他化自在天。彼诸众生身皆金色,具足三十二相,多住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是故彼世界名为清净。彼功德王光明世尊、多陀阿伽多、阿罗呵、三藐三佛陀寿命一千四十劫。彼佛国土诸菩萨众以愿力故,于其中间随心舍寿。时彼如来,有六十二亿大菩萨众。阿难!今有菩萨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及得无生法忍者,彼等一切皆得往生清净佛刹,于彼功德王光明如来刹中。时彼如来皆授彼等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记。’尔时众中有一天子,名曰观息,在众中坐,以天曼陀罗花散如来上,作如是言:‘世尊!若彼功德王光明世尊当证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时,愿我于彼清净世界作转轮圣王,供养彼佛及菩萨众!愿我于彼佛后即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尔时世尊告慧命阿难言:‘阿难!此观息天于彼世尊功德王光明如来,证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时,彼世界中作转轮圣王,名曰善见,以无量无边种种供具供彼如来,具足圆满助菩提法。彼世尊后出现于世,证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名曰普光明如来、阿罗呵、三藐三佛陀。阿难!彼善见王灌太子顶已,于一时间,彼佛教中信心舍家,出家学道。时彼如来临般涅槃,授彼菩萨记已,然后入般涅槃,作如是言:“此善见菩萨次于我后,当证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尔时慧命舍利弗告商主天子言:‘天子!如来已授汝记。’答言:‘尊者舍利弗!佛授我记,犹如如来所作化人得授记法,如今如如,于未来世还此如如,然此如如不增不减!’尔时世尊告慧命阿难言:‘阿难!汝受此法本,持说读诵,应加修习为他广说;为众多人广利益故,为众多人受安乐故,为现在、未来诸菩萨摩诃萨利益安乐广摄受故。’尔时慧命阿难白佛言:‘世尊!我已受此法本。世尊!此法本名为何等?我等云何奉持?’佛告阿难:‘此法本名曰神通优波提舍,应如是持此法本;文殊师利童真菩萨所说,如是受持;亦名商主天子所问,如是受持!’佛说此经已,慧命阿难并余比丘、商主天子及余无量无边阿僧祇拘致那由他诸天子,文殊师利菩萨并余无量阿僧祇种种十方世界之所集会诸菩萨摩诃萨,及一切诸

天、龙、夜叉、乾闼婆、人及非人、阿修罗等,闻佛所说,欢喜奉行。商主天子所问经佛说须真天子经西晋月氏三藏竺法护 译 问四事品第一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祇树之园给孤独精舍,与大众俱。比丘千二百五十人,菩萨万人,及诸欲天子、诸色天子、诸遍净天子、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于是世尊与无央数百千之众围绕会聚而为说法。尔时文殊师利童子、须真天子于会中坐。须真天子察众坐定,便从坐起,整衣服、叉手长跪白佛言:‘愿欲有所问,惟佛分别解说其决?’佛言:‘善哉,善哉!天子!为世一切求最上义,乃以此念问多陀竭。所疑便说,恣所欲问!’须真天子踊跃欢喜即白佛言:‘世尊!何谓菩萨得不妄信而志大乘?何谓菩萨所作坚强得不怯弱?何谓菩萨得无能及最[示*禺]之福?何谓菩萨得知无所挂碍之行?何谓菩萨去离冥尘而得智慧?何谓菩萨入众勇辩,得无恐惧?何谓菩萨得所闻义依而有护?何谓菩萨得依法奥超绝于俗?何谓菩萨得恭敬顺行佛世尊教?何谓菩萨得承法教导利一切?何谓菩萨得不可及神通之慧?何谓菩萨得魔现怪心不倾动?何谓菩萨得深远智而不可逮?何谓菩萨得不为俗法之所沾污?何谓菩萨得入深行殊胜无侣?何谓菩萨得知巧方便根为众说法?何谓菩萨得入脱门,在生死中不与色欲会?何谓菩萨得奇特方便降伏贡高?何谓菩萨得因缘方便知诸所作?何谓菩萨得律方便离诸所见?何谓菩萨得善权方便长育一切?何谓菩萨得吉祥愿身意清净?何谓菩萨得忍辱力心无恚怒?何谓菩萨得波罗蜜度于彼岸?何谓菩萨得应所乏饶益一切?何谓菩萨得为一切世人所爱敬?何谓菩萨而得智黠为人所誉?何谓菩萨所行功德而不可尽?何谓菩萨坚其本要会得至佛?何谓菩萨常为豪尊揽持诸法而得自在?何谓菩萨诸所施造辄为作师?何谓菩萨总持众事无所不了?’须真天子问已,默然。佛言:‘善哉,善哉!须真天子!所问甚深,多所过度于世人民,念持是事以问如来,起菩萨意济脱生死。谛听,谛受!佛当为汝解说其义,踰于所问,疾得是事。’于是天子受教而听。佛告天子:‘菩萨有四事行,得不妄信而志大乘。何等为四?一者、以善权方便入于智慧而不动转;二者、以立大哀住无盖慈;三者、以立法义所问能报;四者、以立于道逮得神通晓知所有。是为四事,菩萨得不妄信而志大乘。’佛尔时歌颂言:坚住于权方便,已见慧智无底,普弘广行大哀,慈护人常得脱。得义法善方便,应所报无踬碍,神通达道化之,以得是

无能坏。‘复次天子!菩萨有四事行,所作坚强得不怯弱。何等为四?一者、精进不转;二者、身所行净及净他人;三者、其意纯淑得至于道;四者、不厌惓于佛法而得成就。是为四事,菩萨所作坚强得不怯弱。’佛尔时歌颂言:得坚住于精进,立中正无两际,常清净无垢浊,身意行口亦尔。所作为常纯淑,以是故乘佛义,于请益不厌惓,常思念于佛法。此四事法之上,是则为微妙持,若有坚住法者,便当得道行径。于内外皆已了,悉逮得道之节,在于此三处中,为法王今不久。‘复次天子!菩萨有四事法得无能及最[示*禺]之福。何等为四?一者、以般若波罗蜜广教授诸菩萨;二者、未发道心者而劝一切令发道意;三者、常行三品愿:一戒、二智慧、三平等,应是事者所作功德而无恚怒;四者、心念于道而无懈怠。是为四事,菩萨得无能及最[示*禺]之福。’佛尔时歌颂言:用智慧度无极,教导于解黠者,便以等住于道,则恒以是道心。广劝勉于众人,皆使令发道意,于三品而不转,若有应于是者,便为合于道义,其一切诸所作,是功德遂当办,稍得依近于道。‘复次天子!菩萨有四事行得知无所挂碍之行。何等为四?一者、有所作常以慧,不为顽佷自用;二者、知一切法因缘所属,离于吾我而无嗔怒;三者、以空法摄护一切;四者、远离爱欲晓了六情。是为四事,菩萨得无所挂碍之行。’佛尔时歌颂言:所作常以慧,不佷不自从,信用律方便,所见而不受。是法为以空,终不舍离人,行过诸所欲,内外为已净。如是最上法,四事之所立,便得智无碍,慧度于无极。‘复次天子!菩萨有四事行去离冥尘而得智慧。何等为四?一者、所闻不厌足;二者、应人所欲而为说法,心无所冀;三者、一切所作如幻,于诸法界慧无所坏;四者、一时发道意超入法城。是为四事,菩萨去离冥尘而得智慧。’佛尔时歌颂言:常求深学,闻不厌足,审观法义,应所欲教。已得总持,自以意说,不复从人,有所启受。所作若梦,及野马幻,视一切法,痴分如是。其所修设,而不坏法,一发净意,便弃苦痛。如是法品,甚为殊杰,是经特尊,常当亲近。去离冥尘,而得慧明,游于三世,譬如日光。‘复次天子!菩萨有四事行入诸勇辩,得不恐惧。何等为四?一者、得陀邻尼念持不忘;二者、语能报诸所问,皆断其狐疑;三者、以大哀教授一切使入空;四者、所作离于魔事,便得神通之智。是为四事,菩萨入众勇辩得不恐惧。’佛

尔时歌颂言:已得于总持,所闻而不忘,语报坚诸问,皆断众狐疑。大哀广教授,一切无所有,神通为已达,魔欲不能制。如是四事法,则为应菩萨,于是无恐畏,在众住不惧。‘复次天子!菩萨有四事行得所闻义依而有护。何等为四?一者、诸所闻者皆悉持之,于所闻、无所闻亦无力,亦无持,亦无所至;二者、诸所音声非是正行皆远离之,诸法皆解脱,等若如称,义议如响;三者、若闻他方有深经,辄身往求;四者、已入寂静义而无有愦闹。是为四事,菩萨得所闻义依而有护。’佛尔时歌颂言:虽欲多闻法,不听采其义,无闻亦无力,因义是其要。三界诸音声,皆非正道行,响等譬如称,知义亦如是。于是得闻听,观受奉其义,无使身自行,彼说闻欢喜。其义最第一,法寂无愦义,用是深法行,禀承敬其义。‘复次天子!菩萨有四事行得依法奥超绝于俗。何等为四?一者、聚会众人而为说法;二者、于大众中为现无常事;三者、劝大祠祀者,使为觉愿;四者、常欲舍诸所有止空闲处。是为四事,菩萨得依法奥超绝于俗。’佛尔时歌颂言:在于大城,常处其中,因其黠慧,而为说法。住身大会,建立众人,淫放逸中,为现无常。会于大祠,彼我等佐,因祠劝助,用已觉故。与无有俱,常念舍离,心常愿求,处在空闲。‘复次天子!菩萨有四事行得恭敬顺行佛世尊教。何等为四?一者、心常在道究竟不离;二者、所闻受持念未曾忘;三者、所许如言有求不逆;四者、习于空无入一切法。是为四事,得菩萨恭敬顺行佛世尊教。’佛尔时歌颂言:身更诸苦痛,道意终不转;得闻入法要,是则大导师。心口有所许,身行亦如言;习诸空无慧,入众智黠法。奉行如法教,得离淫怒痴,不懈不中止,无恚亦无懊。十方称名誉,歌叹其功德,若应顺此教,法慧无过者。‘复次天子!菩萨有四事行得承法教道利一切。何等为四?一者、受空身住,能为众会广说大法;二者、已自调心,去离淫欲而得泥曰,复令会者调心止欲说泥洹法;三者、自身所作满足至道,复令一切立摩诃衍;四者、自身求法已畅众妙,复教于人令求索法。是为四事,菩萨得承法教导利一切。’佛尔时歌颂曰:教授于人,令受空要,调心止欲,得住泥曰。有德至尊,及大神足,以法布施,示人觉乘。所为已具,至于道心,于众立人,使至大乘。常求于法,便合义力,为众说法,亦不增减。‘复次天子!菩萨有四事行得不可及神通之慧。

何等为四?一者、日日修梵四净之行;二者、常止宿于空闲之处、三者、深入于法忍;四者、身心而等慧。是为四事,菩萨得不可及神通之慧。’佛尔时歌颂言:日修梵行,以自兴立,常乐空闲,处于清净。已入深法,便至于道,身心平等,自致得慧。已合如是,于行如等,于五神通,为已得达。飞到十方,住诸佛前,多所育养,于一切人。‘复次天子!菩萨有四事行得魔现怪心不倾动。何等为四?一者、住四禅者皆令入空;二者、常以大哀不舍一切;三者、供施三宝精进不绝,常不厌足;四者、以沤和拘舍罗故,六波罗蜜而得坚住。是为四事,菩萨得魔现怪心不倾动。’佛尔时歌颂言:空无思想住,建立道四禅,常以无极哀,令众安入义。其于法宝贯,不截亦不断,应诸度无极,则是权所引。意尊无能坏,坚住而不动,一切诸四魔,皆悉为之伏。遍见众庶人,在魔罗网中,示于泥洹道,皆令发是乘。‘复次天子!菩萨有四事行得深远智而不可逮。何等为四?一者、常思惟入深法;二者、非义之事常悉舍离;三者、常忧念一切使得合法议;四者、能调刚强开解愚冥,得佛无碍智。是为四事,菩萨得深远智而不可逮。’佛尔时歌颂言:意常思惟,入于空法,放舍非义,常合正义。已入是念,忧劳一切,得深远智,则意之最。得调刚强,开伏曚冥,令发起意,立摩诃衍。神通之智,皆为已办,得智深远,不可逮觉。‘复次天子!菩萨有四事行得不为俗法之所沾污。何等为四?一者、若得利、若乐、若有名、若叹誉,不以喜悦;二者、若无利、若苦、若无名、若谤毁,亦不以忧;三者、依受五阴护养一切;四者、若得受阴者示现空聚处。是为四事,菩萨得不为俗法之所沾污。’佛尔时歌颂言:若有利及名誉,便已得一切乐,有如是称叹者,心亦不以为喜;若无利无名苦,有智者不以忧,如莲华无沾污,于世行亦如是。若受阴用是义,以将护养一切,已能灭尽诸阴,计念之若如幻;于世行随其法,不为俗所沾污,令一切得乐义,以戒德为涂香。‘复次天子!菩萨有四事行得入深行殊胜无侣。何等为四?一者、是身亦非身;二者、是人亦非人;三者、诸法皆静寞;四者、慧无所著。是为四事,菩萨得入深行殊胜无侣。’佛尔时歌颂言:是身亦非身,是人亦非人,法静亦如是,慧亦无欲著。‘复次天子!菩萨有四事行得知巧便根为众说法。何等为四?一者、便得神通;二者、其慧无所挂碍;三者、得辩才之智;四

者、本愿已净。是为四事,菩萨得知巧方便根为众说法。’佛尔时歌颂言:神通已为达,其慧无挂碍,辩智常如此,本愿已毕净。已知见人根,如应为说法,听者辄闻受,不疑怪泥洹。‘复次天子!菩萨有四事行得入脱门,在生死中不与色欲会。何等为四?一者、得住于空聚,若见系囚便度脱之;二者、得立无想,诸著行者皆度脱之;三者、逮得无愿,安和定隐将育一切;四者、得沤和拘舍罗,以智慧示现诸法。是为四事,菩萨得入脱门,在生死中不与色欲会。’佛尔时歌颂言:已得空于聚,系囚即解脱;已立于无想,度诸想著行;已得于无愿,安详和定隐;随众所生处,将育于一切。权慧开化人,则住度脱门,具足以时入,不止无色界。‘复次天子!菩萨有四事行得奇特方便降伏贡高。何等为四?一者、普视悉见知诸法界;二者、了生死本,以法度脱之;三者、悉知身欲本;四者、习于泥洹,不疑诸法。是为四事,菩萨得奇特方便降伏贡高。’佛尔时歌颂言:普察悉见知,一切诸法界;终无偏恨心,所视悉平等;至于身之本,处欲而自在;已知殊特便,以权应而说。一切无所习,诸法皆灭度,不生无所趣,所有为都尽。不慢不自大,降伏诸贡高,一切以巧智,皆使入泥洹。‘复次天子!菩萨有四事行得因缘方便知诸所作。何等为四?一者、布施得豪富,因此便致是;二者、持戒得生天,因此便致是;三者、博学成大智,因此便致是;四者、止观离生死,因此便致是。是为四事,菩萨得因缘方便知诸所作。’佛尔时歌颂言:布施得豪富,缘是则果报;持戒生天上,缘是则果报;博闻慧无欲,缘是则果报;道观无识著,缘是则果报。‘复次天子!菩萨有四事行得律方便离诸所见。何等为四?一者、在有常中心得无著;二者、在无常中意不有异;三者、见诸起者及生死本,乃从十二因缘合会生,其已见知不作是事;四者、视诸起灭及生死灭,乃从十二因缘离散灭,其已见知,处于三界不作灭事。是为四事,菩萨得律方便离诸所见。’佛尔时歌颂言:见计有常者,为示无常事;在于无常中,为现中正法。若为一切人,广说因缘意,其闻十二事,心普得清净。一切诸十方,世尊所可说,痴为生死本,上下从是起;诸可所起者,亦终不复灭,因缘皆已尽,不与十二会。‘复次天子!菩萨有四事行得善权方便长育一切。何等为四?一者、一切人是我所,皆为示现其道;二者、所作功德而不厌足;三

者、住于生死,无求泥洹;四者、随诸所乐而入度脱之,以善权行,不为爱欲所污。是为四事,菩萨得善权方便长育一切。’佛尔时歌颂言:坚于一切人,使住于道觉;诸所作功德,不念欲中止;在于生死中,而为求灭度;如其所好乐,因是而济脱。心意常当念,亲近于是法,善权方便故,都以晓了知,恒志在养护,无数诸人民,揽持一切智,皆使疾逮得。‘复次天子!菩萨有四事行得吉祥愿身意清净。何等为四?一者、无悭贪;二者、施不择时与;三者、坚于戒;四者、身意所作常愿于道。是为四事,菩萨得吉祥愿身意清净。’佛尔时歌颂言:心质朴不悭,持戒净无瑕,坚住而不动,譬如须弥山。身意之所作,常愿于觉乘,今得吉祥应,如是得不久。‘复次天子!菩萨有四事行得忍辱力心无恚怒。何等为四?一者、待遇一切人如父母爱其子,亦如自身无异;二者、若得苦痛、挝捶、割剥,计无有身而不愁忧;三者、已得解空离诸所见;四者、身所行恶常自责悔,他人所作见而不证。是为四事,菩萨得忍辱力心无恚怒。’佛尔时歌颂言:视一切如身,若父母爱子,常持大慈意,照育诸人民。若有起恨心,则觉随而灭,已解了于空,能为第一忍。若身有短恶,常深自责悔,及见他瑕秽,终不证其阙。一切诸人民,吾当尽度脱,在于夜梦中,未曾起恚心。‘复次天子!菩萨有四事行得波罗蜜度于彼岸。何等为四?一者、所作福无央数;二者、所作慧无有限;三者、以一波罗蜜满诸度无极;四者、发意作功德不求余,但愿一切智。是为四事,菩萨得波罗蜜度于彼岸。’佛尔时歌颂言:所作福无厌足,如众流归于海,修智慧无限量,已得住于佛乘。则持一度无极,满足诸波罗蜜,凡发意所作为,常愿求于正道。已得度于彼岸,诸度无极亦尔,则便入泥洹城,如是得不为难。‘复次天子!菩萨有四事行得应所乏饶益一切。何等为四?一者、有无尽宝藏;二者、有无穷法教;三者、神通为已达;四者、心平等譬如地。是为四事,菩萨得应所乏饶益一切。’佛尔时歌颂言:其福藏无有尽,法教化亦无穷,神通智达无碍,心平等其若地。如是法难称量,已于道而得住,如是者多饶益,便疾得至于佛。‘复次天子!菩萨有四事行得为一切世人所爱敬。何等为四?一者、行四梵行;二者、行四恩救摄一切;三者、有四谛慧;四者、得四无所挂碍:一义,二法,三次要,四报答。是为四事。菩萨得为一切世人所爱

敬。’佛尔时歌颂言:如梵住行四净,常乐施于四恩,已得有四谛慧,用供养一切人。因是恩已得度,应教授而说法,以恩行合会人,用是故见敬爱。‘复次天子!菩萨有四事行而得智黠为人所誉。何等为四?一者、多闻具足,不犯于戒,得无所疑;二者、已得乐止,安而无害;三者、已得寂寞,诸根便定;四者、自身已得安隐而无所贪,所作不自侵,悉逮见知。是为四事,菩萨而得智黠为人所誉。’佛尔时歌颂言:闻已具便受持,以自戒度彼岸,如是者无所疑,得乐止安隐处。已止宿在空闲,则诸根用寂定,身已安无所贪,悉逮见诸自侵。‘复次天子!菩萨有四事行所作功德而不可尽。何等为四?一者、以信得丰饶;二者、已精进得丰饶;三者、以大哀得丰饶;四者、所作功德但愿大乘。是为四事,菩萨所作功德而不可尽。’佛尔时歌颂言:以信得坚住,无能动摇者;常修精进行,从是得大力;无尽之大慈,及与无极哀;常为一切人,行于广大道。以如是之故,得无尽功德,稍稍复增益,遂至不可量。如月盛满时,净好无瑕秽,常在众星中,其明无能蔽。‘复次天子!菩萨有四事行坚其本要会得至佛。何等为四?一者、如口所言,身、意不异;二者、已受持要;三者、心已安隐得住于道;四者、意得坚强若如金刚。是为四事,菩萨坚其本要会得至佛。’佛尔时歌颂言:口之所言,所作亦尔,若已敬爱,奉持正要;为已安住,于此道意,其身坚强,譬若金刚。如是则为,四事法行,智黠之人,常修是事。意不犹预,为已得定,已坚其要,会得至佛。‘复次天子!菩萨有四事行,常为豪尊揽持诸法而得自在。何等为四?一者、得于智力而无欲力;二者、得黠慧力离诸痴冥;三者、心得自在不随魔教;四者、已得总持,随人所乐而为说法。是为四事,菩萨常为豪尊揽持诸法而得自在。’佛尔时歌颂言:已智力得勇慧,为不随爱欲力,黠慧力消痴冥,已度脱诸所见。心已尊魔皆伏,得总持应问答,教授众不自侵,以是故疾得尊。‘复次天子!菩萨有四事行诸所施造辄为作师。何等为四?一者、不嗔恚;二者、常恭敬于人;三者、不淫泆;四者、意纯淑。是为四事,菩萨诸所施造辄为作师。’佛尔时歌颂言:心念无淫恚,常住于恭敬,纯淑得至道,为师敷要慧。造匠众方便,于世世之上,世人咸归仰,一切头面礼。‘复次天子!菩萨有四事行总持众事无所不了。何等为四?一者、已通于智,

于智中游无所不过;二者、所说十方诸佛皆闻其音,佛寻报赞;三者、皆已离诸无功德法;四者、皆已得诸功德正法,即便逮得世雄印。是为四事,菩萨总持众事无所不了。’佛尔时歌颂言:神通为已达,飞行净众尘,其智甚广大,普等如虚空,一切诸如来,皆见闻其音,报答悉满足,其音无缺减。诸非功德业,为已悉远离,爱庆得吉祥,立诸功德本。已住如此者,为能光是法,于是功德中,皆无自侵者。佛说此四事章句言时,万二千人发无上正真道意,五千菩萨得无所从生法忍。尔时三千大千刹土六反震动,其大光明无所不照 。答法议品第二须真天子则语文殊师利童子言:‘如来为我发遣三十二事章句法品,惟愿重为广说令解:“云何菩萨于此大乘意不忘信”?’文殊师利答言:‘心自审信,不随他教故。’天子复问:‘云何菩萨所作坚强?’答言:‘降弃诸欲故。’天子复问:‘云何菩萨得最[示*禺]之福?’答言:‘了知法界而不动故。’天子复问:‘云何菩萨得无碍行?’答言:‘不为诸入之所惑故。’天子复问:‘云何菩萨去离冥尘?’答曰:‘知诸法界本皆净故。’天子复问:‘云何菩萨入众勇辩,离诸恐畏?’答言:‘选求诸法不可得貌故。’天子复问:‘云何菩萨得所闻义依而有护?’答言:‘知诸法默然故?’天子复问:‘云何菩萨得依法议?’答言:‘已知住法界故 。’天子复问:‘云何菩萨而得顺世尊教?’答言:‘不随诸音故。’天子复问:‘云何菩萨得随法教?’文殊答言:‘得诸解脱故。’天子复问:‘云何菩萨得无过者?’答言:‘于诸法心不动故。’天子复问:‘云何菩萨降伏魔众?’答言:‘以空觉于爱欲而求道故。’天子复问:‘云何菩萨智不可逮?’文殊答曰:‘得诸佛法悉受持故。’天子复问:‘云何菩萨不为世法所污?’答曰:‘随世俗行无能污故。’天子复问:‘云何菩萨得诸深行?’答言:‘于空法不恐惧故。’天子复问:‘云何菩萨知巧便根?’答曰:‘于六情悉见诸情之本故。’天子复问:‘云何菩萨得至脱门?’答言:‘于一切门为说脱教故。’天子复问:‘云何菩萨得奇特方便?’答言:‘于生死索泥洹求而见之,于泥洹见生死径故。’天子复问:‘云何菩萨得因缘方便知诸所作?

’答曰:‘住于无数,悉见一切诸法故。’天子复问:‘云何菩萨得律方便?’答言:‘视一切法无所属故。’天子复问:‘云何菩萨得善权方便?’答言:‘随世所作不离不著故。’天子复问:‘云何菩萨得吉祥愿?’答言:‘已逮道智故。’天子复问:‘云何菩萨得忍辱力?’答言:‘从本已来至于泥洹,悉知诸法故。’天子复问:‘云何菩萨得度彼岸?’答言:‘悉知一切异法故?’天子复问:‘云何菩萨得饶益一切?’答言:‘悉知无尽法界故。’天子复问:‘云何菩萨为众所爱?’答言:‘视诸佛刹无有色故。’天子复问:‘云何菩萨得众称誉?’答言:‘不于诸法言是我所、非我所故。’天子复问:‘云何菩萨德不可尽?’答曰:‘等知诸法如虚空故。’天子复问:‘云何菩萨得坚其本要?’答言:‘于法界无所破坏故。’天子复问:‘云何菩萨得为豪尊?’答言:‘无心悉知一切心故。’天子复问:‘云何菩萨而得为师?’答言:‘于无念法无所舍故。’天子复问:‘云何菩萨得晓知众事?’答言:‘知一切法无依无怙、无来往故。是故,天子!菩萨得晓了众事。’尔时文殊师利说是事时,八万菩萨得无所从生法忍。于是世尊赞文殊师利童子言:‘善哉,善哉!如所解说,分别法义,何快如此!’法纯淑品第三于是须真天子复问文殊师利言:‘仁者!我所问法为纯淑不?’答言:‘世之所有欲而无厌,心悉舍离,审于法奥则为法之纯淑。如吾所报,卿属所问 岂复纯淑法耶?法乎,天子!无纯无淑。所以者何?无像貌故。法乎,天子!不可得见。所以者何?目之所视不极于微,用有著故。法乎,天子!亦无作者。所以者何?用无起故。法乎,天子!无有道径。所以者何?无吾、无我故。法乎,天子!悉皆平等。所以者何?如虚空故。法乎,天子!不可得等。所以者何?用无侣故。法乎,天子!常住无来无去,无语无言;无毁无誉,离于毁誉;无绮无饰,无丑无陋故。法乎,天子!无穿无漏,无补无纳。所以者何?过于魔行故。法乎,天子!无长无养。所以者何?离于起灭故。法乎,天子!无处无住。所以者何?乐于法界故。法乎,天子!无所畏。所以者何?用不惑故。法乎,天子!无所爱。所以者何?离于贡高故。

法乎,天子!不贡高。所以者何?习寂然故。法乎,天子!习寂然。所以者何?离诸念故。法乎,天子!无所念。所以者何?降诸异道故。法乎,天子!无有巢窟。所以者何?离淫、怒、痴故。法乎?天子!空。所以者何?从本以来净故。法乎?天子!无想。所以者何?无声名故。法乎?天子!无愿。所以者何?不造立识故。法乎?天子!无造立。所以者何?无疆界故。法乎?天子!无所猗。所以者何?用无双故。法乎?天子!无动摇。所以者何?用坚住故。法乎?天子!无我。所以者何?用不灭故。法乎?天子!无人。所以者何?从本已来无所生故。法乎?天子!无常。所以者何?无所起故。法乎?天子!无所起。所以者何?习无所生故。法乎?天子!无所生。所以者何?无苦器想故。法乎?天子!无有想。所以者何?离诸相故。如是,天子!此则为法之纯淑义也。’天子复问:‘文殊师利!。法无所有亦无所要,云何仁者说纯淑法议乎? ’答言:‘善哉,善哉!如卿所语,诚无有异!无所有者,此则纯淑法议。所以者何?无身、口、意所作,是则法之纯淑也。所以然者?天子!法无巢窟故。有巢窟者身与意而异,则为非时之心施。’天子复问:‘云何得知非时之心?’答言:‘天子!有身为六衰相所系,而计有常,则知非时之心。知法求名?著音声响而随邪径,则知非时之心。知法及僧受道果证,则知非时之心。知爱欲本,邪相施与,则知非时之心。知戒而离寂静,则知非时之心。毕三恶道得出为人,志在天福,则知非时之心。其意不调而欲布施,则知非时之心。意无寂灭而欲持戒,则知非时之心。意有猗怙而欲忍辱,则知非时之心。不净其意而欲精进,则知非时之心。多念喜忘,禅思不定,则知非时之心。自大贡高,忽于智慧,则知非时之心。住于我所而欲行慈,则知非时之心。志于犹豫而欲行哀,则知非时之心。行堕四证而欲行喜,则知非时之心。住于有身而欲行护,则知非时之心。无身痛痒意,而欲念法不应止,则知非时之心。知诸起灭不应断,则知非时之心。身意相猗不应神足,则知非时之心。以六情猗于五根,则知非时之心。以所见力依于五力,则知非时之心。知七法无觉意,则知非时之心。念、爱、欲贪不应八直,则知非时之心。于苦智而有疑,则知非时之心。于习而有疑,则知非时之心。于灭尽而有疑,则知非时之心。赍俗所有欲入于道,则知非时之心。如是,天子!受持

净心用专著故,则知非时之心。’天子复问:‘云何得知是时之心?’答言:‘天子!心等如虚空,则知是时之心。’复问:‘云何心如虚空?’答言:‘如虚空无心,心亦如是;如是心,心等如虚空。’复问:‘谁当信“心等如虚空”?’答言:‘天子!计有吾我、人者则不信。’天子复问:‘计吾我、人者何所是?’答言:‘心等如虚空,而欲增益过出其上。’复问:‘云何增益过出其上?’答言:‘计有常者便欲出其上,计无常者亦欲出其上,苦者亦欲出其上,乐者亦欲出其上,忧者亦欲出其上,无忧者亦欲出其上,计有身者亦欲出其上,计无身者亦欲出其上,空、无想、无愿亦欲出其上。幻梦、水中月、影、响……,一切诸法其譬如是,如是等而复欲出其上。如法有所处便可增益,淫、怒、痴更相猗,复欲出其上。形此生死,不可赞叹泥洹之事,复欲出其上。如是,天子!是为计吾我人者。’复问:‘云何得无嗔恚而不佷?’答言:‘从生死出,住于泥洹;还世间,灭诸爱欲而净行;于灭不永灭,于起无所起;诸形、音声不以畏惧;如是灭为习者有所脱;脱习者为已度;如是事一切法不能举其功,不能胜其德。是为无恚而不佷。’说是法时,三万二千天子得法眼净,五千比丘心得解脱,万二千菩萨得法忍。声闻品第四于是须真天子谓诸大弟子:‘仁者所狐疑可问文殊师利!’长老摩诃迦叶前问文殊师利言:‘菩萨云何行八惟务禅?’答言:‘菩萨于八惟务禅本无,无所造立禅、无恚禅等禅是菩萨禅。’复问:‘云何作是说?’答言:‘惟,迦叶!身本无,无造立于三界者,便起爱欲,已了离欲,是故知身本无,于三界无所造,于欲无所想,已知空而立禅。如是迦叶而作此说:“八惟务禅本无,无所造立禅、无恚禅等禅则菩萨禅”。’于是迦叶默而无言。贤者舍利弗复问:‘云何菩萨得无碍慧?’答言:‘菩萨于诸碍而无恚恨,于诸挂碍而无制著,一切爱欲而皆见知,而不舍离。所以者何?养护一切故。是故菩萨得无碍慧。’贤者摩诃目犍连复问:‘云何菩萨而得神足?’答言:‘惟,目犍连!菩萨于无为而无所受,度脱一切而降尽之,不于有为有所受。所以者何?将护一切故。是故菩萨得大神足。’长老须菩提复问:‘云何菩萨得知他法行?’答言:‘惟,须菩提!菩萨于一切他异法悉了知之,心于道事而不厌,常乐三昧而无足,诸所作为而示现。是故

菩萨得知他法行。’贤者分耨文陀尼子复问:‘云何菩萨博采众义说明慧法?’答言:‘惟,分耨!菩萨悉示一切诸根,随所乐喜而说其德无常、苦、空、非身之义,各令得其所。无数生死百千劫,持是法义而遍教授,无有灭尽,其智如是。是故菩萨博采众义说明慧法。’贤者离越复问:‘云何菩萨如常乐禅?’答言:‘惟,离越!菩萨习三摩越悉知诸法,于诸乱意者而起大哀,令发无央数行,不禅无所乐。是故菩萨得禅。’贤者忧波离复问:‘云何菩萨得持法藏?’答言:‘唯,忧波离!菩萨悉知诸法奥藏。从本已来泥曰,离爱欲者,已应法藏教授一切;为示爱欲令觉知之,于爱欲中令起道意。是故菩萨得法奥藏。’贤者阿那律复问:‘云何菩萨得天眼彻视?’答言:‘唯,阿那律!菩萨于十方诸色悉照见已,有色习者而为示现;于一切法悉示现无所著,令寻迹而得出。是为菩萨天眼彻视。’贤者薄鸠卢复问:‘云何菩萨得诸根寂定?’答言:‘菩萨于一切界视如佛界,于佛界视诸界无所有,是故菩萨得诸根寂定。’贤者鸯掘魔复问:‘云何菩萨得利诸根?’答言:‘菩萨视诸逆恶等之如道,是故菩萨得利诸根。’贤者摩诃迦旃延复问:‘云何菩萨得分别知众经方便?’答言:‘菩萨得四等无尽。何等为四?一者义,二者法,三者次第,四者报答,是为四。以一绝句,于百千劫广为一切分别演教。而是教不近有为,不有所染,已净无所却;而是教于诸法界不动转,于一切受而为作受。是故菩萨得分别知众经方便。’贤者摩诃拘絺复问:‘云何菩萨得义、法、次第、报答四事?’答言:‘菩萨于寂然法得此,以义等教授以住于法;以法等教授,于所为常欢喜而无恨;以等次第教授而响;不可护持以报答教授。是故菩萨得义、法、次第、报答。’贤者罗云复问:‘云何菩萨得净其戒?’答言:‘惟,罗云!菩萨以净戒三昧,舍戒、犯戒将养一切,是故菩萨而得净戒。’贤者阿难复问:‘云何菩萨而得博闻?’答言:‘菩萨一切诸佛所说乐欲听闻;已闻,则受其义;闻已,皆持;所闻,便以教授。是为菩萨而得博闻。’于是诸大弟子欢喜默然。尔时须真天子谓诸大弟子言:‘属文殊师利所说法,仁宁有是事乎?’诸大弟子言:‘吾等尚不能了知一法,何况尔所法耶?’天子言:‘仁者!若干种身各各异类 义一也。’大弟子答言:‘譬如牛迹中水,诸余弟子所知如是,若车

毂隐地其处受水,吾等之类其譬如是。譬如大海其水广大,无有边幅深难得底,于声闻、辟支佛中菩萨为尊。’天子赞言:‘善哉,善哉!所说至诚而不贡高。’文殊师利言:‘如是,天子!弟子所言而不贡高。称誉菩萨,审谛实尔!’天子问文殊师利:‘仁者云何作是说?’答言:‘如是,天子!声闻、辟支佛为猗贡高。为离贡高,菩萨贡高出彼辈上,合聚佛法,则是菩萨为行勇悍。’天子复问:‘菩萨贡高欲令他人称誉耶?’答言:‘欲将导一切故如是,天子!’天子复问:‘云何如是?’答言天子:‘天子!是故菩萨方便称誉佛乘,毁弟子乘,于大众中自现身所行及法事。所以者何?欲令一切皆发道意,不欲使人起小道意。所以者何?焦烧佛种故,教一切人皆令远离。所以者何?不欲令人贪乐故也。如是,天子!欲令菩萨发大乘,灭弟子乘故。’天子复问:‘得无过耶?’答言:‘天子!称誉摩尼、琉璃、水精甚净,无所沾污,宁复过乎?’天子报言:‘所说无过。’答言:‘如是,天子!菩萨称誉大乘,毁弟子乘,不增不减也。天子!譬如长者子称誉转轮圣王功德,毁呰国中诸贫乞者,岂有不可?’天子言:‘无不可也,文殊师利!自如所说耶!’答言:‘如天子!菩萨称誉大乘而毁呰弟子乘者,而无所损。’佛尔时赞叹文殊师利言:‘善哉,善哉!如是所说为甚快也!何以?文殊师利!称誉大乘毁弟子乘,弟子则毁一切乘矣!所以然者?其大乘者皆生一切乘故。’无畏品第五须真天子复问文殊师利:‘菩萨何从造发道意?’文殊师利答言:‘天子!菩萨从一切欲而起道意。’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云何正作此语?’文殊师利答言:‘天子!菩萨于爱欲中与欲从事尔乃成道,不随爱欲,则菩萨何缘得起一切道意?’天子复问:‘文殊师利!心从何所建立于道?’文殊师利答言:‘天子!于诸佛法中建立道意。何以故?天子!道意本从诸佛法生。’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一切佛法在何所起?’文殊师利答言:‘天子!一切佛法本无,无所起。何以故?天子!如虚空本无,从虚空起一切佛法。’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一切佛法为几何乎?可数知不?’文殊师利答言:‘天子!如诸法等,佛法亦尔。所以者何?如一切法,如来从是最正觉故。是故,天子!如诸法等,佛法之数等亦如是。’天子复问:‘云何文殊师利!淫、怒、痴宁复是佛法

耶?’文殊师利答言:‘尔,天子!淫、怒、痴是为佛法。何以故?爱欲无觉,以道之教教授故也。’天子复问:‘文殊师利!将无一切皆当得佛耶?’文殊师利答言:‘天子!一切皆当得佛,审当作佛,卿莫疑也!所以者何?天子!一切当得如来正觉故。’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云何皆当得佛乎?’文殊师利答言:‘天子!为入寂然,为入空故。’天子复问:‘文殊师利!寂之与空云何得觉?’文殊师利答言:‘天子!若不得空,何从得觉乎!用空无侣,无强无弱故。’天子复问:‘文殊师利!如来晓空便得道乎?’文殊师利答言:‘尔,天子!如所语空则是道,佛说解空则为入道。’天子复问:‘文殊师利!如空之行当云何行?’文殊师利答言:‘天子!无色欲行是则空行,于欲界行不为情行亦不香行,亦不色行亦不无色行,亦不身行亦不心行。何以故?不行是行,是亦空故。’天子复问:‘文殊师利!如来为不行是本空行耶?’文殊师利答言:‘天子!如来之空亦如是空,彼无所有,于我亦尔!如无所行则如来行。’天子复问:‘文殊师利!如无所有当何等行?’文殊师利答言:‘天子!如无所有,当行无所有,不他余行。至于他余亦无所有,如是行是亦无所有。’天子复问:‘文殊师利!假无所有,持何等来?’文殊师利答言:‘天子!至于淫欲而离于欲,则名曰无所有;于淫欲中习无所有,贪、怒、痴欲无欲,不欲,是故名曰无所有;于欲不习,名曰无所有;以吾我身而住空行,名曰无所有。习是无所有亦无所有。’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何所习而无所有?’文殊师利答言:‘天子!习寂然则无所有,是空,是闲,是不生,无所起,寂然则无所有习。’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何所施作而名为习?’文殊师利答言:‘天子!无所坏败,是名曰习;明诸所有而无沾污,是名曰习;不可限度,等如虚空,是名曰习;离于贡高,常照明一切,是名曰习;亦不多亦不少,是名曰习。’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何所是不晓习者?’文殊师利答言:‘天子!不知法习者,是名不晓习。’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何所名曰晓于习者?’文殊师利答言:‘天子!知法习者是则晓习。’天子复问:‘文殊师利!意不妄信,何所是其相?’文殊师利答言:‘天子!诸无挂碍行是其相?’天子复问:‘文殊师利!意不妄信菩萨云何报毕信施之恩?’

文殊师利答言:‘天子!意不妄信者,是名曰眼见了一切诸法,不随他人教有所信从也!意不妄信者,不复报信施之恩。何以故?从本已来悉清净故。’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云何下须发菩萨不肯入众,不随其教?是名何等?当何所应?’文殊师利答言:‘天子!除须发菩萨不肯入众,不随他教故,是名曰世之最厚也。何以故?天子!所作无为,名曰众僧。菩萨不住无为,不止无为,是故名曰世之最厚者。’天子复问:‘文殊师利!设使菩萨正住于无为,有何等咎?’文殊师利答言:‘天子!设使菩萨住于无为,无益一切,便堕弟子,习为灭度,是其咎也!’天子复问:‘文殊师利!无为则八道地,有为则凡人地。菩萨为住凡人地,故为世之最厚耶?’文殊师利答言:‘天子!不也。所以者何?菩萨亦不住于无为地,亦不住于有为地,是故名曰世之最厚。何以故?菩萨兴发行者,会止于有为,不住无为,不造无为,是故为世作厚。住于有为悉知可否处;住于无为知诸慧处。已知有为可否,便住其中;已知无为,慧不止其中。天子!譬如勇悍健男子,张弓建箭仰射虚空,箭不住空亦不下堕。’文殊师利语天子言:‘是为难不?’天子报言:‘甚难,甚难!’文殊师利言:‘菩萨所作又难于此。所以者何?于有为中而不舍离,便得无为。不住于无为,于有为中养护一切。’天子复问:‘文殊师利!菩萨之畏从有为致耶?从无为致乎?’文殊师利答言:‘天子!菩萨畏惧从两因缘致,亦从有为亦从无为。所以者何?从有为中畏于爱欲,在无为中畏于无欲。’天子复问:‘文殊师利!尚无爱欲云何复畏?’文殊师利答言:‘天子!于三界不近是则为畏,不近三界为堕弟子地。’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得无所畏?’文殊师利答言:‘天子!菩萨于有为中常行智慧之慧,以善权慧不堕无为,是为菩萨得无所畏。复次,天子!菩萨以一切故不舍有为,以佛法故不堕无为,是为菩萨从得无畏。复次,天子!菩萨所有福施因缘近于有为,所有佛慧因缘不堕无为,是为菩萨得无所畏。复次,天子!菩萨住于有为,为已立禅;住于权慧,为从禅还,是为菩萨得无所畏。复次,天子!菩萨以道意住便起功德,以大哀住广护一切,是为菩萨得无所畏。复次,天子!菩萨于空闲住觉知魔事,已善权住降伏魔行,是为菩萨得无所畏。复次,天子!菩萨以大慈住普而说法,以大哀住为行杂施,是为菩萨得无所畏。复次,天子!菩萨住于生死殖泥洹

本,住于泥洹殖生死本,是为菩萨得无所畏。复次,天子!菩萨于不生中而为已生,于有为中为已出生;现所见法,不于五阴及与六衰有所称誉,悉见知离而无所生;寂然已寂,不然不炽,于然炽中而无所生;悉持爱欲,不为爱欲之所沾污;学者、不学者皆为已伏;不以弟子解脱而为奇异;入于人身,不舍法身;于魔界而现形,于法界无所放;以慧入于无为,以权从无为而还;多所分现,诸可、不可皆而忍之;佛所示现常思乐见,法所示现而无狐疑。是为天子菩萨得无所畏。’住道品第六尔时须真天子复问文殊师利菩萨:‘云何得住于道?’文殊师利答言:‘天子!菩萨说灭贪法,不于灭贪而求其证;说灭淫、怒、痴诸爱欲法,不于其中而求其证。是故,天子!菩萨得住于道。复次,天子!菩萨说空,不以空为证;说无相,不以无相为证;说无愿,不以无愿为证;说不会,不以不会为证;说无生,不以无生为证;说无所起,不以无所起为证;说无分际,不以无分际为证;说离贪,不以离贪为证;说离所作,不以离所作为证;说灭事,不以灭事为证。是为菩萨得住于道。复次,天子!菩萨无所施为具檀波罗蜜,不持戒为具尸波罗蜜,有嗔恚为具羼波罗蜜,以懈怠为具惟逮波罗蜜,喜乱忘为具禅波罗蜜,志愚痴为具般若波罗蜜。是故,天子!菩萨得住于道。’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何因作是说?’文殊师利答言:‘天子!有四事无所施。何等为四?一者、不舍一切;二者、不舍法;三者、不舍道意;四者、不舍诸功德。是为四法不舍为具檀波罗蜜。天子!所以持戒,用心未调故;心已调,便舍戒;已舍戒,出于冥;已出冥,为已明;已舍明,为得等;已舍等,便得慧;已舍慧,便得解脱示现慧。天子当知!如是是以舍戒为具尸波罗蜜。天子!设是菩萨形,呰弟子乘赞叹大乘,已赞大乘,为至大乘,便具羼波罗蜜。天子!设是菩萨,不为身、口、意所诡,则为无懈怠所作。如是法为具惟逮波罗蜜。天子!设是菩萨,若于梦中心不念著两际。所以者何?不乐弟子乘、辟支佛乘故。已不乐弟子、辟支佛乘,为至大乘。已至大乘,为具禅波罗蜜。天子!一切法皆痴,譬如草木、墙壁、瓦石,愚痴如是。见用久习羸劣痴义,是故一切痴法之本。以智慧备于道故,便具般若波罗蜜。天子!所作已应,是为菩萨得住于道。复次,天子!菩萨不舍生死迹,不求泥洹迹;于迹无断,于迹无作,亦无所住;其入邪者为立正道。是为菩萨得住于道。复次,天子!菩萨索

一切人,求一切法,亦不得一切人,亦不得一切法。所以者何?不舍菩萨道故。所说至诚而皆有效,是为菩萨得住于道。复次,天子!菩萨知弟子道无所悕望,知辟支佛道亦无所悕望,知菩萨道具足其根,满诸功德然后乃随,是为菩萨得住于道。复次,天子!菩萨如生死所作会皆为之,所作果实不受也。合会之态不能沾污,一切功德悉作道愿,不见有不退转之道。所以者何?悉具足故。是为菩萨得住于道。复次,天子!菩萨于道而求于道,而不灭度,是为菩萨得住于道。’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云何于道而复求道?’文殊师利答言:‘天子!以生死故名曰道。菩萨求道欲脱一切,故一切无所有,亦无所求,亦无所度。’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一切世间所入道是菩萨行耶?’文殊师利答言:‘如是,天子!审如所说,一切世间所入则菩萨行也!何以故?如是,天子!行于世间不为俗法之所沾污也。随爱欲现无欲,不堕无欲,于生死而示现;知一切法不生不起,为无荣冀;于无荣冀而不求证;持于五阴六衰,离于五阴六衰,非我所见;知持五阴六衰者,一切而为说法;五阴六衰空无所有,亦不可见;已知无所有,便逮禅惟务三昧三摩越;合以为一便得意止,心便坚住;已得坚住,便能遍入一切人心;其心不止为乐于魔众,菩萨不为魔事之所污,不舍于佛界;于魔界随所作为,于法界处而不动还,于人界处施护众生。是为菩萨精进随一切世俗之行。菩萨行品第七尔时须真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何谓菩萨为精进行?愿为说之,吾等欲闻!’文殊师利答言:‘天子!无所行是为甚清净所敬之行;皆已得住是菩萨行,于诸所有无所缺减,于空闲所作应意已办;意存于道是不忘行;心意平等是施与行;心意已调是为戒行;心意已寂是为忍辱行;意不懈惓是精进行;身意静默是禅思行;于法界行不著所有是智慧行;不为不可是慈心行;一切不有是大哀行;爱欲非我,所为已空是则喜行;廓然无念是则护行;不愿天人是寂定行;了知众事是苦智行;计阴如幻知缘起行;无黠等类是灭知行;分部以灭是道慧行;不乐合聚是因慧行;了知寂然是缘慧行;于义决律是俱会行;无处所义,默无所语是依法行;法界无所坏是依灭行;名色无所有是依报行;如音如响依上义行;示现具好依身慧行;身情严好具依经空行;有罪自悔是依戒行;知人心是天眼行;罪净是耳聪行;戒甚净是知他心行;众罪已毕是宿世行;计三涂等是神足行;心得自在是坚强行;无所坏败是为要行;不动不摇是安造行

;不震不骇是为等行;常念无怙是虚空行;观而悉知是为幻行;庄严相是梦行;边幅相是炎行;不聚相是影行;不贪相是响行;义决律相是野马行;恍惚相是空行;身分部相是无想行;意分部相是不愿行;三界分部相是无相逢行;相逢分部相是降伏魔行;心、意、识不有不相,是不断三宝金刚行;一切增益是行之相。如是之心,天子!菩萨行道之行。’分别品第八尔时须真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住于道菩萨,其行已过诸声闻、辟支佛上?’文殊师利答言:‘如是,天子!审如所言:菩萨之行实过诸声闻、辟支佛上。何以故?亦无信证,亦不持法,亦不八行,亦不须陀洹,亦不斯陀含,亦不阿那含,亦不阿罗汉,亦不辟支佛,亦不多陀竭,亦不三耶三佛,亦不世多罗。如是,天子!若不知此,不计是菩萨为菩萨也。亦不俗法,亦不淫法,亦不怒法,亦不痴法,亦不生死法,亦不泥洹法。若不知此,不计是菩萨为菩萨也。’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云何如此?何因菩萨而得信证至泥洹法?’文殊师利答言:‘天子!菩萨了信诸法,一切远离,于欲无著,不信于余道。所以者何?信六波罗蜜道故。信已便持,所可缚著者而度脱之。常求未然之慧,于生死亦不惧,于泥洹无所畏,是故菩萨得持信要。’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得持法要?’文殊师利答言:‘天子!菩萨一切诸佛所说法教皆悉持之。不甘世味,以法为饮食;立于法义不住爱欲,则得法力,不为俗力;得法义不尚俗义,得法尊不为俗尊,得依怙法不怙于人;说中正法,不说非法;住法法处,不处非法;以法彻见,审无蔽碍;悉知诸法,得陀罗尼谛识不忘;以七珍事于宝具足;猗一切法,便得住于自在之法。是故,天子!菩萨得持法要。’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得是八事?’文殊师利答言:‘天子!菩萨出于八邪;以净功德行八直行;满于所愿,便得入道;一切世人在八难处皆悉住之;于无难处为得男子八觉之念;常愿道意而不放舍,便得八惟务禅。是故菩萨得是八事。’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得入须陀洹?’文殊师利答言:‘天子!菩萨视一切人,皆如堕海随水下流。有多力者逆水上行,断生死流,不毁其本行,而得等断于三恶之道,一切使得安隐之处;远离于犹豫,谛住佛法藏;过于凡人迹,乐立佛法迹;了生死际,便向泥洹门;于诸世界第一之厚;常立于人,志泥洹行;使人向道,得会道场;审现教授,远离生死;在有为中示现无为而嗟叹之;等乐于阿惟越致。是故

菩萨得入须陀洹。’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得入斯陀含?’文殊师利答言:‘天子!菩萨知一切当来未然之法,来入生死中;护于一切而为说法,令至无为;不见有法至无为者,亦不见来,亦不见住;虽示现来而无爱欲,去则毕于所作;来则不违于本要,来则不随于魔教,来则到于道场,来便持诸佛教而示现;依怙诸法来护一切,令度生死渊;已得坚强神通之道,无能坏者。是故菩萨得入斯陀含。’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得入阿那含?’文殊师利答言:‘天子!菩萨一切所见而不复还;不随诸阴盖,不堕诸颠倒,于是不复还;亦不来亦不去,于是不复还;亦不从非法之教,亦无所畏,亦无贪淫,亦无嗔恚,亦无愚痴,不复还;所作事常胜具满于佛法,去来功德等而无异;一切所作已毕,无贪;为已受决,所可造而不起;所不自在者以慧而度之,黠不从他人侍。是故菩萨得入阿那含。’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得入阿罗汉?’文殊师利答言:‘天子!菩萨悉弃所有,降伏贪欲而为一切说法;诸嗔恚者而降伏之;以法教授使除恶态;伏诸愚痴以法而化;已得空聚,悉见诸法;不舍一切,精进于诸佛法;心不乐世间,一切合会皆无有常;于供养中常为之最;譬如莲华不著泥水,无我、无持,亦无所有;等持诸法,常念为之;以慧分别空;随人所乐而立其志;宿命所愿,皆已满足;意之坚住,不随他人教;诸语之好恶,一切无所受;欢喜而得决,以决转度一切。是故菩萨得入阿罗汉。’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得入声闻?’文殊师利答言:‘天子!菩萨一切所不闻法而为说之,是为声闻;于声闻乘而无有信;于诸著法已不生、不起法界;使未闻者闻;缘诸因缘者,以无我、无人使习闻之;于空法教不限佛法;其所作法譬如虚空,造诸法要;闻常精进无所挂碍;从他闻法不受行;自是于禅,不随他教;去、来、现在所有音声,悉晓知之;已断所作,不可尽以为得具足;复得无尽譬喻法义,悉知一切人意所行;以慧示现而导利之,随其所欲而为说法;令到其处而不贡高,常行本愿。是故菩萨得入声闻。’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得入辟支佛。’文殊师利答言:‘天子!菩萨得因缘方便,知诸法无我、无人、无寿、无命、无有主而自庄饰者,伪而无实、无所属,其因缘相譬亦如是;谛见诸因缘,以道为饮食;于律法而不舍,是诸波罗蜜之侣;一切道证则法之侣;于四恩事而无贡高,是神通之侣;知因缘法而不断著,不信余业,得

平等觉道;信见知处不以为异意,而不随坏败小乘功德;为立大乘,以因缘行一切诸法。是故菩萨得入辟支佛。’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得至于佛?’文殊师利答言:‘天子!菩萨悉觉知一切法本皆空寂;觉知一切本无所有;觉知诸行,于恶处、人中、天上,意悉远离众所安乐。所以者何?悉晓了诸慧故。自意觉智慧,知诸欲空,自身亦空;以一时念则觉道,次不为余转,便现无数若干之事。是故菩萨得至于佛。’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得至多陀竭?’文殊师利答言:‘天子!菩萨以如来道来;如者为谛,无一道忘;如者为造立,如者为施与,如者为戒,如者为忍辱,如者为精进,如者为一心,如者为智慧,如者为善权,如者为慧;如者为人亦不人,现立为人习断生死行;于诸行中等出其上;度恐畏者至于彼岸;所度无彼亦不在彼,至于在此亦不在此;用本净故,过于二处,远离于冥,平等见明,于冥无冥而度于冥;如来从空来,坏散垢秽使归于空。是故菩萨得至多陀竭。’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得至匐迦波,坏生死处?’文殊师利答言:‘天子!菩萨破坏爱欲,得度三界生死之处;于有处示现无处;凡一切人皆担重担,降坏魔众;于诸处所,乐喜著者皆远离之,令放重担绝离其处;遍见所生善恶众处,已去所处,乐舍贪淫;以柔软心用定身意,定于戒智,悉见恶处,离而不著;悉入诸身知一切态,正生死处导利福施;广设桥梁,常乐供养;满覆三处未曾厌废,为三界人之所戴仰。是故菩萨得至匐迦波。’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得至三耶三佛平等觉?’文殊师利答言:‘天子!菩萨心于五逆,若于正道,其意平等,是故无不等觉;等于所见及四颠倒,等于阴盖诸所覆蔽,于道无异,是故无不等觉;等淫、怒、痴及于诸欲,亦等于道,是故无不等觉;于凡人法、习法、不习法、辟支佛法、菩萨法,悉等于道,是故无不等觉。是故菩萨得至三耶三佛。’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得至世多罗世尊?’文殊师利答言:‘天子!菩萨教诫世人使得功德,嗔恚不生;闻法教者则皆奉持;教、非法教,为转法轮;甘教、慈教、三千世界教,为一切世尊教;为受一切自归,为一切作灯明,为一切明中最明,为一切作寂然之寂;令一切人无有思想,灭而不炽;为一切人解诸狐疑,狐疑诸难皆为已断;为一切人长益功德,为转轮王、四天王、释、梵之所礼;为愚所轻不以恚恨,为智所叹不以欢喜,心恒平等常若虚空;世尊为最,等

于世间。是故菩萨得至世多罗。’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得入钵遫禅陀岚凡人法?’文殊师利答言:‘天子!菩萨一切人民所行,以善权示现一切凡人行,而知之无所著,是故菩萨得入凡人法。’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得入勒迦陀岚贪淫法?’文殊师利答言:‘天子!菩萨常愁悲泣欲得佛法,常贪乐成身如如来身,慈向一切而无恚怒,是故菩萨得入贪淫法。’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得入[雨/对]陀岚嗔恚法?’文殊师利答言:‘天子!菩萨于一事中见十八事;于声闻、辟支佛乘譬如冤家,不劝发人使起是业;于有为中而现爱欲,于爱欲中心无所著。所以者何?欲养一切故。是故菩萨得入嗔恚法。’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得入瞀訑陀岚愚痴法?’文殊师利答言:‘天子!无所识知,是名曰痴;于无识习习等定法,亦不知亦不晓,亦不喘亦不息,亦不作亦不坏。是故菩萨得入愚痴法。’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得入僧萨陀岚生死法?’文殊师利答言:‘天子!菩萨于生死而不动。所以者何?求佛道故坚住不动,一切众魔不能得其便。一切诸行得无所著,等于生死亦等佛法;于小道而不乐,于大道而等见,不动亦不转。是故菩萨得入生死法。’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得入泥洹陀岚灭度法?’文殊师利答言:‘天子!菩萨随诸习俗现泥洹道,知一切法,习而灭之;于泥洹行不般泥洹,于泥曰行不永泥曰。是故菩萨得入灭度法。’颂偈品第九须真天子复问文殊师利童子:‘云何菩萨得持权慧自在,所入随俗教化?’尔时文殊师利便为天子歌颂偈言:心于欲无所著,常志求无上道,意所习眼悉见,以是故智慧相。令一切皆发意,常使愿于此道,心于道无所舍,如是者善权相。一切人亦无人,智慧者晓了是,悉已净诸空寂,以是故智慧相。悉合聚一切人,诸受身有著者,以道德成熟之,如是者善权相。身本空亦如是,于本无无所见,猗三场为已净,以是故智慧相。诸所有悉惠施,头目身及珍宝,为一切立所愿,如是者善权相。乐清净于寂默,不于戒自贡高,身口意悉俱寂,以是故智慧相。自身戒悉已备,亦劝赞持戒者,佛亦皆从戒成,如是者善权相。无吾我而得忍,一切人亦皆空,身口意无缺漏,以是故智慧相。亦不身口所说,心于是不起乱,一切法皆寂净,如是者善权相。常忍于一切人,若骂詈加捶杖,愍一切

护不舍,以是故智慧相。悉了信一切福,皆劝勉一切人,常审行于道轨,如是者善权相。常等行于三昧,皆悉灭于爱欲,于习著而不为,以是故智慧相。所乐禅皆弃捐,于城郭而现行,欲愍导一切故,如是者善权相。不在此不在彼,已正住于中间,所不可见便离,以是故智慧相。常于空无厌足,如是者为晓空,便哀护一切人,如是者善权相。无相法乃见佛,等视之如虚空,于色像无所住,以是故智慧相。已供养万亿佛,为一切供养雄,悉已得佛相好,如是者善权相。法净无淫欲尘,平等视如虚空,如此法无所持,以是故智慧相。于法界为已住,所造立常究竟,于是而不动摇,如是者善权相。一切人无能知,其法义亦皆如,察视之本端空,以是故智慧相。无所生亦不灭,悉晓知一切法,亦不去无从来,如是者善权相。所在生常安隐,于五阴无色欲,常悉护于一切,以是故智慧相。常习在于空闲,无我法不造立,常奉修禅三昧,如是者善权相。于丘聚及城郭,柔软音以教授,所说法无厌极,以是故智慧相。于三世无恐惧,于苦乐无所住,自调身根已寂,如是者善权相。于大众心等定,于忧戚意亦尔,悉现身于其中,如是者善权相。悉已行无碍慧,常不住于名字,如空等无所语,以是故智慧相。于欲缚现其中,法教授于人民,常赞叹于三宝,如是者善权相。于神通行功德,常调心寂三昧,自处中不高卑,以是故智慧相。神通具飞变化,便去到亿刹土,悉供养巨亿佛,如是者善权相。视阴盖譬如幻,于爱欲无色著,便得灭诸魔众,以是故智慧相。于诸魔而示现,示现已便舍离,于其中度一切,如是者善权相。常亲近度脱门,便得空无思想,愿施于所当施,以是故智慧相。于嗔恚无怒害,不愚痴慧之聚,无长益栽不生,如是者善权相。所当作信已办,常奉行于众慧,悉过诸波罗蜜,以是故智慧相。虽现于贪欲痴,喻忤之非黠根,用是护于一切,如是者善权相。得平等若泥洹,便能灭于丛聚,已降伏于三界,以是故智慧相。于是世生死聚,一切人是朋友,所作福无厌足,如是者善权相。因八直而空寂,是则为菩萨慧,智慧及权方便,顺此乘得世雄。行善权智慧俱,亦不生亦不有;智慧与善权俱,至得黠无贡高;智慧及善权慧,常相随与并行;如两牛共一轹,觉法田无有上。道类品第十须真天子复问文殊师利童子:‘道为何等类?’文殊师

利答言:‘天子!我所处是道类。’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何所处是道处?’文殊师利答言:‘天子!寂静是道处。’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何所是道之相?’文殊师利答言:‘天子!虚空是道相。’天子复问:‘文殊师利!道何所住止而为道?’文殊师利答言:‘天子!住止于虚空是则为道。’天子复问:‘文殊师利!道谁之所立?’文殊师利答言:‘天子!道从诸法立。’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何所是道之本?’文殊师利答言:‘天子!平等则道之本。’天子复问:‘文殊师利!法何所持而为道?’文殊师利答言:‘天子!持无我、无人是故为道。’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何所而与道等?’文殊师利答言:‘天子!无所生、无所起则与道等。’天子复问:‘文殊师利!道去至何所?’文殊师利答言:‘天子!道去至一切人心诸所行中。所以者何?无所行亦无所至。’天子复问:‘文殊师利!道何所出生?’文殊师利答言:‘天子!大哀则道所出生。’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云何大哀是道之所生?’文殊师利答言:‘天子!度于一切是则大哀,道之所生。’天子复问:‘文殊师利!道从何求?’文殊师利答言:‘天子!道从一切爱欲中求。’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云何爱欲而能出道?’文殊师利答言:‘天子!净八直行是欲道。’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云何八直行与爱欲俱耶?’文殊师利答言:‘天子!尔八道与爱欲俱,卿将赞道之净乎?淫、怒、痴尽,是故道。如行爱欲,行道亦尔。’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于此行中何所为作而与道合?’文殊师利答言:‘天子!于此行中亦不得爱欲亦不得生死,亦不得泥洹,是故道。道之所行,得合于道。’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何所是菩萨行?’文殊师利答言天子:‘六十二见、四颠倒、五覆盖、一切无功德辈是菩萨行。’天子复问:‘文殊师利!是事云何?’文殊师利答言:‘天子!菩萨以善权方便广随所入,欲救度一切。一切所求,唯因诸见爱欲四颠倒中求。所以者何?一切从是中生故。于此求索一切不可得见,亦不见所见,爱欲亦不可见,四颠倒亦不可见,亦非一切亦非不一切。所以者何?护脱一切故。如是,天子!当作是知:菩萨道于爱欲中求。’天子复问:‘文殊师利!菩萨不从三脱门而求道耶?’文殊师利答言:‘天子!不可

从空而成道,亦不可于无相,亦不可于无愿而成道也。所以者何?于是中无心、意、识念,亦无动故。有心、意、识念动者,乃成其道。’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何所施行而名为道?’文殊师利答言:‘天子!愚痴与道等,道与愚痴等,施行是等,则名曰道等。于直见等、于邪见等,于直念等、于邪念等,于直语等、于邪语等,于直活等、于邪活等,于直业等、于邪业等,于直方便等、于邪方便等,于直意等、于邪意等,于直定等、于邪定等。’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云何直见与邪见等?’文殊师利答言:‘天子!等于虚空,等于寂静。’天子复问:‘文殊师利!空与寂静有何差特?’文殊师利答言:‘天子!虚无等、虚空等,是宁有异不也?’天子报文殊师利言:‘虚无等、虚空等,实无有异也。’文殊师利答言:‘如是,天子!空、寂适等亦复无异。’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云何所说等而复有称誉、赞叹之差特耶?’文殊师利答言:‘天子!无思想因所作而自贡高,便有异,而致称誉、赞叹。设使无思想因所作而自贡高,解知是义相者是无有异也。譬如天下,万川四流各自有名,尽归于海合为一味。所以者何?无有异故也。如是,天子!不晓了法界者,便呼有异;晓了法界者,便见而无异也。’天子复问:‘文殊师利!法界乎宁可得见知不也?’文殊师利答言:‘天子!法界不可得见知也。所以者何?总合聚一切诸法故,于法界而不相知;于是法界而等念得三世之慧,是则法界之处;弃捐烦乱犹豫之心,是则知处所;乱语者终不受之,则知其处。譬若天子!于无色像悉见诸色,是色亦无,等如虚空也。如是,天子!于法界为甚清净而无瑕秽,如明镜见其面像,菩萨悉见一切诸法。如是诸法及于法界等净如空。’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得辩才慧?’文殊师利答言:‘天子!菩萨以空身慧而无所断,于诸所见自现其身,为一切人说无常法,令离是身。是为菩萨得辩才之慧,知所有空,于一切皆无所有。’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得分别诸法?’文殊师利答言:‘天子!知空寂,于有身、无身而不作异,是故菩萨得分别诸法。’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得为导师?’文殊师利答言:‘天子!菩萨法亦不住,亦不不住。是故,天子!菩萨得为导师。’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云何菩萨得知一事了无数事?’文殊师利答言:‘天子!菩萨于无思想而不动摇,是故菩萨

得知一事了无数事。’天子复问:‘文殊师利!菩萨宁能有要现入三品不?何等为三?等于正要、入于不要、入于邪要。’文殊师利答言:‘天子!菩萨于正要入佛法;于不要入声闻、辟支佛地;于邪要入度一切。’天子复问:‘文殊师利!菩萨宁有住于闲,复住于懅不?’文殊师利答言:‘天子!菩萨有闲务。’天子复问:‘何以正尔?何故得入于懅?’答言:‘以诸懅故而住示现,育养众生而令得闲。所以者何?瞻视一切故。天子!声闻解脱自为身故。所以者何?是为得闲,菩萨不于是中而示现。复次有懅者皆来得道,菩萨而往示现。’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仁者今得闲耶?而得懅乎?’文殊师利答言:‘天子!吾亦不懅,亦复不闲。’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何故如是乎?’文殊师利答言:‘天子!吾未有所至,亦无所得,不闲于闲,亦不须臾、亦不一时以生死为拘。’天子复问:‘文殊师利!说是法言,为降伏魔场已?’文殊师利答言:‘实尔,天子!如仁者所云:“说是法言,为降伏魔场。”何以故尔?天子!如是法言,不识五阴,亦不于爱欲有所弃,亦不于解脱有所起,亦不近于解脱降伏于异道。何以故尔?天子!一切异道行不在其中,为坚立法英。所以者何?无冥皆悉明故;为转法轮,为断一切诸所见已。’天子复问:‘文殊师利!说是法言为有几人得知法世?’文殊师利答言:‘天子!无世为不冥,是则法世之所作。’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世人闻是法言而得解脱,甚哉难值!’文殊师利答言:‘天子!其不厌于世缚者,乃信是法无不解脱。’天子复问:‘文殊师利!厌于世缚为何所是?’文殊师利答言:‘远淫、怒、痴弃于爱欲,觉知苦者而欲求脱,是则厌于世间缚。’天子复问:‘文殊师利!谁复不厌世间缚者?’文殊师利答言:‘天子!等于淫、怒、痴,等于爱欲,等于解脱,是故不厌世间缚。’于是众会闻说法言,莫不踊跃,皆得欢喜。尔时雨于天华及栴檀香,诸天亦复持衣祴盛花香。散于佛上及文殊师利上,鼓乐弦歌来供养佛。亿百千诸天以柔软声赞叹于佛,复于虚空奋振衣服,喜踊加倍,侥幸乃闻是法。尔时众会一切人民见是变化,皆以华香及与衣服,散于世尊及文殊师利童子上,便说是言:‘世尊!闻是法言而不信解者,为不值见佛。云是法言非佛所说者,为非除须发及持大戒者,亦不讽诵复不信乐,亦非沙门、婆罗门而不随是,是辈无四德、

亦无名字。所以者何?用恐畏故。闻是有信菩萨摩诃萨、最上菩萨种种功德者,为尽生死底,断绝诸恶道;于过去、当来、今现在佛世尊所,得持是法而坚住,闻是法因是皆当解脱。有受持、讽诵、广为一切解说其义者,是为持戒清净而完具,是为值见佛,是为转法轮,是为沙门,是为婆罗门,是为除须发,是为受大戒,是为有所得,是为有名字。’尔时世尊于众会中赞言:‘善哉,善哉!’于是佛语弥勒言:‘受持是法当讽诵读,广为一切说之!’说是经时,十二那术人众远尘离垢,诸法法眼生。八千比丘漏尽意解,三万菩萨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五万菩萨得无所从生法忍。佛语弥勒。‘仁者得佛时,一切菩萨及诸会者,皆当逮得奉持是法。其闻受持是深经者,弥勒皆当授与其决!’尔时世尊语贤者阿难:‘书持讽受是法言品,广为一切说之!’阿难白佛言:‘唯,受持之!’阿难问佛:‘是名何经?云何奉行?’佛言:‘是经名须真天子所问,是名文殊师利童子所报,是名断一切诸法狐疑,是名一切诸佛法普入方便慧。分别照明教授之持,当持,审持,持而谛持。’说是法言时,三千大千不可计刹土六反震动。佛说经已,文殊师利童子、须真天子、弥勒菩萨等、贤者阿难及大众会诸天、人民及犍沓和阿须轮民,皆大欢喜,前为佛作礼而去。佛说须真天子经佛说魔逆经西晋三藏竺法护 译 闻如是: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俱千二百五十,摩诃菩萨不可计,及欲行天、诸色行天、净居天人。彼时世尊与无央数众会眷属周匝围绕而说经法。有一天子,名曰大光,在于座中,翼从文殊师利而侍卫焉。于是大光白文殊师利:‘所可谓言诸菩萨众有魔事者,何谓魔事?’文殊答曰:‘有所兴业而有所作,则为魔事。若使志愿有所受取而有所夺,则为魔事。假令所欲思想、诸著、识念、求望,则为魔事。复次,仁者!倚著菩萨志欲至道,则为魔事。心倚布施、持戒、忍辱、精进、一心而依智慧,则为魔事。识念布施、妄想持戒、受于忍辱、放逸精进、及倚禅定、专惟智慧,则为魔事。复次,仁者!心乐闲居、行得于观,则为魔事。若使想念止足独处,节限名德,则为魔事。若行空无,依无相愿,修无放逸,住于如来所说言教,则为魔事。假使仁者思想、识念有所受取,志在所应见闻念知、分别经典,皆为魔事。’大光问文殊曰:‘其魔事者为住何所?’文殊答曰:‘住于精进。’又问:

‘以何等故住于精进?’文殊答曰:‘其精进者,乃为诸魔求其便耳;若懈怠者,彼魔波旬当奈之何!’又问:‘何谓菩萨精进而不应者?’文殊答曰:‘假使计言:我身精进则为不应。所以者何?己身精进,计有所应,则依倚世。仁者!欲知为精进者,等遵所修此之谓也。以等精进则曰平等无所应进,已无所应则无放逸。假使仁者眼无所进不行于色,是则名曰平等精进。耳无所进不行音声,鼻无所进不行众香,舌无所进不行众味,身无所进不行细滑,意无所进不行诸法,是则名曰平等精进。复次,仁者!假使不行一切尘劳,而以断除众生爱欲垢秽,是则名曰菩萨所行平等精进。若于三界而无所行,救济三界,倚著众生诸恼之患,是为菩萨平等精进。行于布施无所想念,修以四恩摄诸悭贪;行于禁戒而无想念,摄诸犯恶众生之类;行于忍辱而无所想,摄诸嗔恚人民之众;行于精进无所想念,摄诸懈怠;行于禅定无所想念,摄诸乱意;行于智慧无所想念,摄诸恶智。是为菩萨平等精进。’文殊师利复谓大光:‘其有晓了空无慧行,不想空无是为思念;精进行空游于诸见,悉察诸见而无所见,观诸邪见不离空无,是为行空。所谓空者,诸见则空;以空之故,故曰空空;由是空空,故曰为空;因是空故,诸法皆空。假使晓了此慧明者而不自大,是谓菩萨平等精进。复次,天子!修行于此无所想著,不念无想,皆与一切众念俱游。不舍众念不有所念;所念无想,不想所念,等于诸想及一切念。若能晓了一切想念,设于此慧不以知慧而憍慢者,无所逸乐,是为菩萨精进之行。’文殊师利复谓大光:‘其行无愿随心所生,有所志慕心无所著,不行所愿其趣所生,已离诸见及众驶水,舍于二事;不计有身亦无吾我,而等除去,终始生没。其有能行如是精进,是为菩萨平等精进。’文殊师利复谓大光:‘菩萨修业常以平等,其于智慧圣明之达无所修行,晓了善权,将摄一切众德之本。分别慧者,无我、无人、无寿、无命,则以善权精进开化一切众生。圣明达者,于一切法无应不应,无净不净;晓善权者,精进摄于一切正法。进智慧者,悉了于一切,不坏法界;了善权者,供养奉事无央数佛。达智慧者,进圣无为;晓善权者,宣畅一切文字之教种种别异。智慧圣者,修行佛身了无穿漏;解善权者,三十有二大人之相而自庄严。智慧圣者,使诸生死而无所生;解善权者,则为所念常向众生。智慧圣者,修行于空、无相、无愿;晓善权者,颁宣断除六十二见众想之著,志有所求。智慧圣者,劝助精进

至于六通;解善权者,神通变化多所救济。智慧圣者,精进不见诸种阴入、众衰之难;解善权者,执持将护诸种阴入。智慧圣者,遵修泥洹本性清净;解善权者,为诸众生开化导示无上正真所当修行。智慧圣者,谓得慧眼,所睹无极;解善权者,逮致天眼,化诸著者。智慧圣者,不得诸法所行精进;解善权者,敷演文字而讲说法。智慧圣者,分别诸法义之所趣;解善权者,宣畅如应辩才之慧。智慧圣者,晓了诸根各各别异、心念不同;解善权者,究尽众人如应说法。智慧圣者,识达八万四千诸行;解善权者,能为一切颁宣,指示八万四千诸品法藏。是为菩萨平等之业精进行也。’文殊师利分别说此平等精进示众会时,八千天子寻发无上正真道意,五百天子逮得无所从生法忍。世尊即赞文殊师利曰:‘善哉,善哉!仁快说此诸菩萨众平等之行!’于是大光白文殊曰:‘如来赞仁,宁踊跃乎?’文殊答曰:‘卿意云何?假使化人赞于化者,又其化者宁踊跃乎?’答曰:‘不也!其化人者无所系著,亦无所受。’报曰:‘如是!一切诸法自然之相悉如幻化,如来之相亦复如此。吾当何因而踊跃乎?譬如呼响,于善恶声无所是在亦无所受;一切诸法亦复如是,犹如呼响本悉清净。如来、文殊其净亦如吾,当何因而踊跃乎!’大光又问:‘何故如来赞于仁者?’文殊答曰:‘其有颁宣无所立慧,乃为如来所见嗟叹;于诸言说不怀忧戚亦无增减,于诸众生无众生想,于一切法无诸法想。若志泥洹,修治生死,晓了魔事,解佛道业;以于魔事觉了真谛,分别佛法及与魔事;不畏魔事,不依佛法。如是行者,则为如来之所嗟叹。’又问文殊:‘仁为奉行如此法乎?所以如来而嗟叹之!’答曰:‘其平等者终无偏党。’又问:‘其平等者不与偏乎?’答曰:‘所谓平等,等于诸逆,亦等吾我;等诸四大,亦等住见;吾所等者亦复若兹。如诸种等、四颠倒等,吾等亦如。如等不顺反戾之事及欲所得,吾等亦如;如等生死,等及与本际;如等行原,等生死本及泥洹本。以用泥洹本等等之故,因此故曰本际平等。如本际等,故吾我等;已等吾我,亦等无明恩爱之本;如等无明恩爱之本,亦等明彻解脱之本。若以平等明脱之本,亦等贪淫、嗔恚、愚痴;以等三垢,亦复等于空、无相、愿;已等三脱,亦等有为之本;以等有为本,亦等无为本;以等于无为之本,文殊所等其亦若兹。是故大光!以此平等,诸法皆等。其以说者今所颂宣,方当演说而见嗟叹,一切此法皆悉平等,犹如

虚空。虚空正等而无偏党,虚空无数亦无所为。若有趣斯方欲习入,是故如来赞叹于彼。’大光又问:‘宁可宣畅善哉之法、无善哉法乎?’文殊答曰:‘菩萨善哉从志愿出;谀谄无质,所行放逸,为不善哉。用众生故,不舍大哀,故曰善哉;若不怀仁,念害众生,则非善哉。若能愍伤一切众生,乃为善哉;嗔恚怀结,离于忍辱,为不善哉。若不醉乱又随律教,已有罪过自首归诚而不藏匿,则为善哉;隐蔽殃衅而不发露,则非善哉。自见身恶能改除者,则为善哉;假使志求他人瑕阙,则非善哉。若行返复而知恩好,心不怀害,孝顺行仁,则为善哉;无有返复,心常怀害,欲危返复,不奉孝顺,不知报恩,则非善哉。闻佛道教寻能遵修,乃为善哉;若闻经典不肯敬顺,则非善哉。奉行禁戒,未曾缺漏,乃为善哉;若受于戒,失不顺从,则非善哉。常处闲静,其心寂寞,乃为善哉;设慕愦闹、自放恣者,则非善哉。在于闲居,舍身寿命而不恋恨,乃为善哉;假使贪爱己身寿命,则非善哉。修四贤圣,止足知节,乃为善哉;不知进退,多所志求,慕乐恶事,则非善哉。为人羸劣,能忍辱者,乃为善哉;若以害心向于众人,则非善哉。诸所欲度能自节限,则为善哉;为人舒缓,不能谨敕,则非善哉。所可归命未曾忘舍,乃为善哉;本有所归遗弃不念,则非善哉。晓了威仪礼节之正,所行至诚,所作如言,心口相应,乃为善哉;欺诈迷惑一切世间,则非善哉。将护正法不违雅典,乃为善哉;诽谤经道,违失正理,则非善哉。假使所闻不谤经典,虽不师受,颁宣道教无所希冀,乃为善哉;爱惜经法自称为师,若说经法常怀妄想,则非善哉。执权方便开化众生,乃为善哉;不护众生,无权方便,不行四恩,则非善哉。若能遵修六度无极、殷勤慕求,乃为善哉;若复弃捐六度无极,则非善哉。造行慧业,自致圣道,乃为善哉;贡高自恣,为憍慢业,则非善哉。行牢强慈,愍伤众生,乃为善哉;趣尔行慈,所愍不弘,则非善哉。奉行十善,不违大猷,乃为善哉;玩习自恣,行十恶事,则非善哉。若能弃捐一切众恶,乃为善哉;顺从诸恶非法之事,则非善哉。大光!欲知出家颠倒不顺行者,则非善哉;好乐空、无相、无愿,具足成就,乃为善哉。强上高床师子之座,而演杂句世间之谈,随俗同尘,则非善哉;若得菩萨箧藏之典修习遵行,升师子座颁演道教,乃为善哉。毁于禁戒,受信施食,则非善哉;奉顺戒法清净鲜洁,应服一切供养之利,乃为善哉。贡高自大,憎妒经法,则非善哉;谦下恭顺,不怀慢恣,嗟叹人德,乃为善哉。嫉妒菩

萨,憎其高行,则非善哉;见诸菩萨敬之如佛,乃为善哉。是为大光!如佛所说其行法者则为非远,不至大慧,皆非善哉;其有顺从如来教者乃为善哉。’大光又问:‘以何等故赞法善哉?法在善哉、非善哉乎?’文殊答曰:‘吾于诸法不行善哉,亦复不行非善哉也。所以者何?一切诸法悉无所合,亦无吾我。’又问文殊:‘仁者!不与善法合乎?’文殊答曰:‘吾则不与善法俱合,亦复不与恶法共合。所以者何?计极著者谓有为矣,其无著者谓无为矣;计无常者亦是有为,自计有身不了本无。’又问:‘文殊师利!仁者至德亦是有为,计有吾、我。’文殊答曰:‘假使吾计有为,身是我所,则堕恐惧。’又问:‘文殊师利!仁者不畏于有为乎?’报曰:‘假使见于有为、究竟成就、永存无灭尽者,我乃恐惧。’又问:‘文殊!仁者不见有为之事而成就乎?’答曰:‘吾尚不见无为之事而在成就,况当复睹有为之事而成就也!’又问:‘文殊!仁为有为,若无为乎?’答曰:‘仁者!吾不有为亦不无为。所以者何?设使有为,则与愚痴凡夫同尘;假使无为,则与声闻、缘觉同等。’又问:‘文殊!设使仁者亦不有为,复不无为,今我云何执持此教?’答曰:‘譬如化人之所兴为,欲持法者亦当如彼。于天子意所志云何?如来神识为住何所?立在色乎?’答曰:‘非也!为复立在痛痒、思想、生死识乎?’报曰:‘非也!’又问:‘住三界乎?’曰:‘非也!’‘住在有为若无为乎?’答曰:‘非也!’又问:‘如来神识为何所住?’报曰:‘文殊!如来神识永无所住。’答曰:‘如来神识设无所住,卿当执持如彼所住!’又问:‘文殊!仁者则为是如来乎?’答曰:‘天子!其无本者,无来无去无所周旋,吾所由来亦复如是;以是之故吾为如来,所来亦如;如佛所来吾亦如之,以是之故吾为如来。如如来住,吾住亦如;以是之故吾为如来。如来无本,文殊师利亦复无本,故曰无本。以是之故,吾为如来。’又问:‘文殊!其无本者当从何求?’答曰:‘天子!其无本者,当于六十二见中求。’又问:‘六十二见当于何求?’答曰:‘当于如来解脱中求,不怀嗔法而求之矣!’又问:‘如来解脱不怀嗔法,当于何求?’答曰:‘当于众生志行中求。’又问:‘众生志行当于何求?’答曰:‘当于如来圣慧中求。

’又问:‘如来圣慧当于何求?’答曰:‘当于众生诸根各异,分别原际而于中求。’又问:‘文殊师利!今者所说吾不能了。其不解者不能分别则当愕然!’答曰:‘如来之慧无能分别。’又问:‘何故?’答曰:‘如来慧者,无所挂碍亦无想念,不可逮得,无有言辞亦无所行,无心、意、识,离于言教,以是之故无能知者,不可分别。’又问:‘文殊!设如来慧不可分别,诸声闻众云何晓了?何因菩萨而得住于不退转地?’答曰:‘天子!如来至真善权方便,因时颁宣文字之说。又其慧者无有文字,譬如不从水中而生火矣,钻木求火及照阳燧乃出火耳!如来若此,威神圣旨道慧无边,广分别说本无之慧,无有能知如来圣慧。如来圣慧烧诸愚痴闇昧草木,令不复生。彼则何谓烧诸愚痴闇昧草木?一切分别众行之心,演道品法、六波罗蜜诸度无极。’又问:‘文殊!无有草木不生瑕秽亦无疮病,云何说之?’答曰:‘所畅说者无缘起分,所言无毁无合无散。所颁宣者,不说生死,无泥洹教,无所蠲除亦无所断,不有造证,无所遵修,无得无归。此所言者,乃为寂寞坚要之辞。’天子报曰:‘难及,难及,至未曾有!文殊师利!今所说者微妙巍巍无极之慧,超异如是!而魔波旬不来至此,欲废乱之,行于逆乎?’适说是语须臾未久,时魔波旬在于虚空,兴大云雨,謦扬大音,其音普闻一切众会。时众会者各心念言:‘此何等声流溢乃尔?’尔时世尊告文殊师利:‘仁宁见魔所兴乱乎?’答曰:‘唯然,天中天!’文殊师利即如其像三昧思惟,令魔波旬自然见缚。寻便堕地,唤呼称怨,恚恨骂詈:‘文殊师利!今当杻械锁缚我身!’文殊答曰:‘咄,魔波旬!复有系缚坚固难解,踰过于此!今者所被如卿不觉,何谓坚缚?’谓言:‘吾我、颠倒、恩爱、诸邪见缚、因缘系缚。卿常为此枷锁所缚,不自觉知!’魔又启曰:‘唯见原赦,使得解脱!’文殊师利曰:‘汝当兴造行作佛事,我能令卿从系得解。!’魔即对曰:‘我于佛法无所妨废亦无所坏,已当何因兴作佛事?’文殊答曰:‘波旬!欲知兴作佛事修行,乃为菩萨智慧变化。假使如来兴作佛事不足为难,魔作佛事斯乃为奇?’于是文殊师利即如其像三昧思惟,使魔波旬变作佛像,三十二相庄严其身,坐师子床,智慧辩才所说如佛,而宣此言:‘所欲问者,一切众生诸所狐疑,自恣所启,当为发遣!’时大迦叶问魔波旬:‘比丘修行

以何为缚?’魔寻答曰:‘计我禅定而志寂然,则是有想、无想品第;想空为要,毁众见想,想于要想;兴于众念御无愿想;怀诸所愿为泥洹想,而乐无为毁生死想。是为迦叶!修行比丘之系缚也。所以者何?迦叶当知!不当毁坏诸所往见,因而行空也;所谓空者,诸见皆空。不当毁念求于无想。所以者何?敢可所念,悉为无想。不当毁愿而求无愿,其所愿者悉亦无愿。不当毁生死而求泥洹,晓了生死不可得处则为泥洹。迦叶当知!其行泥洹不起思想,当于众著令无所起。毁坏灭尽泥洹本净,无所起生乃为无为。’说是语时,五百比丘心逮清净。时须菩提问诸比丘:‘谁为开化诸贤者等?’五百人曰:‘其无所得不成正觉开化吾等。’又问:‘云何开化?’答曰:‘不来不去,晓了如是;不起不灭,其慧常住。’说是语时,二百比丘逮清净眼。时须菩提问魔波旬:‘何谓比丘为最众祐?’魔即对曰:‘若无所受亦无毕净,而从笃信爱乐佛法,受饮食馔,如须菩提。若有比丘不受不舍,其施与者,观彼比丘犹如幻化;其受施者,意念如影,无有生者亦无受者,心无所著,无心不起,彼则于世为最众祐。’时舍利弗问魔波旬:‘何谓三昧而不秽乱?’波旬答曰:‘于三昧尽、如无所尽,悉令都尽。其无生者不令兴起,烧尽众欲本末清净。悉无所生令不复愚,无所更历一切诸法,晓了清净平等正受,遵修寂灭察诸所更,灭尽三昧而以正受,无观不观亦无所见,如是三昧乃无秽乱。’大目揵连问魔波旬:‘何谓比丘心得自在?’波旬答曰:‘假使比丘,晓了一切究畅人心,及与诸法悉解脱相,宣说诸法悉解脱相,无所依倚所怀来心,亦无所解亦无所怀,心无色欲,见一切色心无所住;晓了诸法亦无处所,心不可护。晓于诸法、亦不可持,心不知心。心者自然则为清净,诸法亦然自然清净,法界清净得不动转。以他因缘现在目前,备六神通、四神足念而自娱乐,比丘如是心乃自在。’邠耨文陀尼弗问魔波旬:‘何谓比丘说法清净?’波旬答曰:‘假使比丘见一切法皆度无极,而悉遍见众心各异,悉无所著。一切所念则无同像,旨分别说晓了一切,音声、言说、谈语、论议如山呼响,观诸讲法亦如幻人,身所识知如水中月。别诸尘劳、思想、众念所从起立;无受法者亦无舍者,得入三昧。若颁宣法,等获超度,则以逮知四分别辩才,心无所冀,赞言善哉,不怀狐疑。净其己心,则能清净一切人心。晓了本净鲜洁无垢,解知尘劳悉瑕疵矣。见诸阴魔悉为闲静

,其死魔者住无终始,其天魔者皆除一切倚著之教,一切众生心净如是。如是比丘乃为清净,普见道法演布经典。’耆年优波离问魔波旬:‘何谓比丘奉持法律?’波旬答曰:‘其能晓了一切诸法,悉被开化,识知众罪本际寂寞,教授犹豫。若见诽谤,不以狐疑亦不怀结;彼于诸法未曾生心而有所御;常能化度诸有逆者,何况小小犯禁戒乎!体解尘劳靡所不别,诸客尘劳不以坚要怀思想也。说众爱欲无内、无外、不处两间;晓了尘劳由从无觉,不坏爱欲亦不劝化,至于无欲亦无所起,计于尘欲犹如云雨;观于圣慧晓了颁宣,所可说者如风散云,悉无所住。有尘劳者如水中月,缘想念起欲现面像,由于闇冥,当得智慧以为明照,欲如明镜见其面像,其色如鬼、罗刹之形;其顺念者观无所见,求舍尘欲不益众秽,则以空慧、无相、无愿,无所越度;其有晓了爱欲如是。设复有著于爱欲者,则于众生不兴慈哀;众生无我而无有身,亦不望想于诸吾我,如是观者审谛持律。’其尊弟子五百人等,各各自问己身所知。时魔波旬各各分别而发遣之。于是诸天众中有一天子,名曰须深,问魔波旬:‘文殊师利!属者讲说诸魔事业,仁岂堪任重复义理,何谓菩萨之魔事?’时魔答曰:‘天子当知!菩萨魔事则有二十。何谓二十?恐畏生死欲得解脱,遵修玩习于佛正法,稽首归命而有望想,则为魔事业(一)。观于空无而察众生,则为魔业(二)。观于无为而厌有为善德之本,则为魔业(三)。禅定正受不求一心而已退转,则为魔业(四)。若颁宣法,不为听者兴发大哀,则为魔业(五)。求诸禁戒有德众祐,嗔恨毁戒,则为魔业(六)。畅演声闻缘一觉事,咨问大乘不别巨细,则为魔业(七)。启受深说,憎道杂言,则为魔业(八)。求度无极,自号菩萨,则为魔业(九)。咨嗟寂灭澹怕之事,所化众生无权方便,则为魔业(十)。积众德本不亲道心,则为魔业(十一)。殷勤遵修寂观之事,所观察者见有众生,则为魔业(十二)。求尽尘欲使无有余,度生死岸恶畏爱欲,则为魔业(十三)。修行智慧常乐猗求依于大哀,则为魔业(十四)。无权方便而已皆见一切德本,则为魔业(十五)。不进志求菩萨箧藏,慕于世俗方类之言,以此为务,则为魔业(十六)。各各分部博闻师教,而有去就,则为魔业(十七)。设使得为富乐饶财、豪贵大威而贪著之,不奉博闻,则为魔业(十八)。设为尊豪、君子、长者、释、梵之位,不习大法,则为魔业(十九)。不与菩萨、法师相从,藉受所闻,反与声闻、缘觉相习,乐共谈言;不欲闻法,自恣放逸,所游搪突,则为魔业(二十)。是为二

十菩萨魔事。’于时世尊赞魔波旬:‘善哉,善哉!快说于斯菩萨魔事!假使有人论此法事,听省奉行不从魔教,其人则逮佛大道法,讲说经典,获致二十事。何谓二十?大慈(一),大哀(二),不厌生死(三),常见善友(四),所生之处辄遭佛世(五),得有启受诸度无极(六),以诸菩萨用为眷属(七),逮得总持(八),具足辩才(九),五通之慧(十),所未遇法而得闻之(十一),世世所生常怀道心(十二),当得出家而为沙门(十三),致闲不懅(十四),究竟博闻(十五),善权智慧(十六),开化众生导以四恩(十七),将护正法(十八),常行质直而无谀谄(十九),一切所珍而不爱吝、不怀害心向于众生(二十)。是为二十,逮得经典,至佛大道。’于是须深天子问魔波旬:‘快哉,善利!乃为如来之所嗟叹!’时魔报曰:‘吾身不用快哉善利!譬如男子鬼神著之,当可所说;计实不是其人所语,鬼神所言也。如是仁者!今吾所说,文殊师利之所发动,不当宣传言是我说!’天子问曰:‘今仁变成为佛身形,不以欢乎?又复相好庄严其身,坐师子床讲说经法,不以乐耶?’魔复报曰:‘卿等见我相好严身,我还自睹枷锁系缚。’天子告曰:‘波旬!自归悔过,伏罪文殊师利。文殊师利威神原赦波旬!’波旬答曰:‘不当首悔学于大乘菩萨大士。所以者何?行菩萨者,不见缺漏瑕秽之界;兴嗔恚者设怀怨恨,乃当对悔稽首自归。’天子又问:‘菩萨忍辱为何等类?’其魔报曰:‘菩萨忍辱有十二事。何谓十二?志性忍辱而无嗔疵(一);其意忍辱,心不怀害(二);忍辱无谄,不欺众生(三);忍辱愍穷哀伤一切贫于智慧、不及道者(四);修忍辱事,所行如言则不退转(五);其空忍者离于一切犹豫邪见(六);专惟法忍,导御诸法(七);深妙忍者不计吾我(八);柔顺法忍,而从归趣众贤圣慧(九);真谛忍者不乱缘起(十);不错乱忍,顺从一切众生之心(十一);意不起忍,因便逮得无所从生法忍(十二)。是为菩萨十二事忍。’于是须深天子问魔波旬:‘卿若寻说此二十事,至十二忍宁踊跃乎?’答曰:‘欢喜!’须深即启文殊师利:‘仁者!原赦魔波旬罪!’文殊问魔:‘谁为系汝?’报曰:‘不知谁为缚我?’答曰:‘波旬!卿不被缚,自想为缚。一切愚痴凡夫之士其亦若兹!心本悉净,无所思念,志在想著,不知无常,计有常想;苦为乐想;无身计身;不净,净想;无色,色想;无痛痒、思想、生死识而想五阴。如今波旬!恶畏系缚何因得脱?’又曰:‘今我不复得解脱乎

?’答曰:‘如是,波旬!已得脱者不复更脱。何因得脱?由缘从于虚伪之想而致系缚,蠲除此秽名曰解脱。’于是文殊师利舍所建立威神感动,令魔波旬即复如故。时大迦叶谓魔波旬:‘波旬以为兴作佛事!’其魔答曰:‘文殊师利境界所感,不当观之是我所为!’须深天子问文殊曰:‘其佛事者当于何求?’答曰:‘当于众生爱欲之中求于佛事。’又问文殊:‘何故说此?’答曰:‘以于众生尘劳之故受于爱欲,设无爱欲不兴佛事,譬如无疾则不用医。如是行者,假使众生无有爱欲,则不用佛。’又问:‘以何所生佛兴于世?’答曰:‘起生、老、病、终没之患故佛兴出。所以者何?三界有是生、老、病、死,故佛现世。’又问文殊:‘如来得道兴显何法?灭除何所?’答曰天子:‘如来得道,法无所起亦无所灭。所以者何?佛兴出世则无所生,亦无所失。所可谓言佛兴出者,假有此辞随俗现身,自然本净,则云平等无所生者。’又问文殊:‘何谓菩萨建立志性?’答曰:‘于一切法无所得者,不堕诸见,六十二疑系缚罗网。’又问:‘何谓本净?’答曰:‘于内外法无所著。’又问:‘何谓菩萨为布施主?’答曰:‘舍身尘劳,不舍一切众生爱欲。’又问:‘何谓禁戒具足?’答曰:‘分别晓了寂然之界,蠲除一切众生诸恶,不舍道心。’又问:‘何谓备悉忍辱?’答曰:‘究尽诸法见一切法,除去众生结恨、厌秽、嗔恚之难,而不违舍一切智通至德之铠。’又问:‘何谓究竟精进?’答曰:‘菩萨所因可精进者,悉见诸法至于无上正真之道,刈除众生懈怠之秽,遵修精进。’天子复问:‘文殊师利!何谓究竟于禅定已?’答曰:‘见一切法本悉清净,平等正受。一切众生,因有所著而兴生矣!’又问:‘何谓菩萨成就智慧?’答曰:‘于诸所行不得所行,蠲除一切放逸之事,刈去众生沉吟邪见,遵修圣达。是为菩萨成就智慧。’又问:‘何谓行慈?’答曰:‘见一切法永悉灭度。’又问:‘何谓为哀?’答曰:‘晓了诸法无有作者,亦无报应。’又问:‘何谓为喜?’答曰:‘若于诸法无所兴乐,亦不无行。’又问:‘何谓为护?’答曰:‘于一切法不造二事。’又问:‘何谓菩萨至诚真谛?’答曰:‘分别一切诸法犹如幻化,于诸所生而无所生,悉无所有。’又问

:‘何谓大士?’答曰:‘观诸众生而无众生。’又问:‘何谓尊人?’答曰:‘睹一切法不可受持而不恐惧。’又问:‘文殊!何谓菩萨被大德铠?’答曰:‘观一切法等如虚空,不舍僧那。’又问:‘何谓为仁和乎?’答曰:‘行于大哀,不远众生亦不亲近,开化尘劳恩爱之著。’又问:‘何谓所止宿安?’答曰:‘不以身、口及与心念烦娆他人,不得吾我及与他人。’又问:‘何谓顺教?’答曰:‘如所闻法,能奉行者所言真谛。’又问:‘何谓众人之所归伏?’答曰:‘能随五趣众生言教,不坏其辞将顺己心,因化一切无所违失。’又问:‘何谓具足知耻?’答曰:‘能内自寂,游行于外化导众生。’又问:‘何谓为信?’答曰:‘游诸挂碍而无所著。’又问:‘谓菩萨行牢强慈?’答曰:‘顺从佛教无所毁坏。’又问:‘何谓反复?’答曰:‘所造德本未曾违失,常乐如应。’又问:‘何谓知节?’答曰:‘志游一切尘劳之欲,已不乐欲。’又问:‘何谓知足?’答曰:‘慕智慧圣,不乐诸法。’又问:‘何谓满足?’答曰:‘假使满足度世智慧,于诸世法无所犯负。’又问:‘何谓分别?’答曰:‘不见一切尘劳之欲,断除众生诸垢瑕秽。’又问:‘何谓菩萨而得自在?’答曰:‘见诸所生身无所成,于慧自在不从尘欲。’又问:‘何谓博闻?’答曰:‘不应闻者而不听之。’又问:‘何谓得至静然?’答曰:‘见诸所作而无所有,亦无所舍;不御诸法亦无所念。’又问:‘何谓住行?’答曰:‘不于空行分别教化,观察众生其心所行,不起吾我及他人想。’又问:‘何谓总持备悉辩才?’答曰:‘一切所闻悉能执持;分别众生根原所归,于诸音声而无所著;是为天子!菩萨总持逮得辩才。’于是大光菩萨问文殊师利:‘谁当启受如斯言教?’文殊答曰:‘为善知识所见将护,及往宿世微妙具足善德之本,所见养育,乃能晓了此义说耳!’又问:‘何所欣乐志性如何?’答曰:‘爱乐深奥,志性柔和,不怀自大。’又问:‘何谓比丘不怀自大?’答曰:‘假使比丘不自见身,自然志求专一大乘;了身自然,而于自然不贪己身,不住于二,如是比丘不怀自大。求舍无明,无冥恩爱不志明脱,明脱自然晓了无明,因爱痴

冥皆悉无本,是为比丘不怀自大。’文殊复谓其天子曰:‘假使比丘离于贪淫,解欲本际;离欲清净,解于贪欲;行无本际,离嗔恚本;晓嗔恚本,离于嗔恚;本悉清净,本末鲜明;离愚痴本,了于愚痴;舍于愚冥,本悉清净;晓了愚痴无有根原。如是比丘不怀自大。’文殊师利复谓天子:‘假使比丘不了众苦,不断于习而不造证,于诸所习不行径路;晓了众苦而无所生,入于四谛。设使于苦无所生者,则无有习,已无有习则无尽灭。设使于苦无所生者,则于彼人无行径路。’尔时魔波旬心怀忧戚泣泪如雨,而说此言:‘若此经典所流布处,诸魔波旬不得其便。设有受持,断绝魔事。’魔说此语则便没去。于是大光问文殊师利曰:‘如今仁者所可讲说,吾等观察义之所归;假使有人不怀自大,不复具学出家之福,不畏所行精进之业,若闻此法而怀恐惧,亦不启受,不以如来为圣师矣!若有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闻是法言而欢喜乐,则当观之得解脱也!’佛言:‘如是!如尔所说,菩萨由此得忍受决,因斯所忍得生声闻、缘觉之地。’又问:‘唯然,世尊!今此经典当名何等?云何奉行?’佛言:‘名曰魔逆降化波旬,当奉持之。’佛说如是,文殊师利、大光天子、一切众会天、龙、鬼神、揵沓□、阿须轮、世间人,闻经欢喜,作礼而退。佛说魔逆经回向偈愿以此功德 庄严佛净土 上报四重恩 下济三涂苦若有见闻者 悉发菩提心 尽此一报身 同生极乐国愿以此功德 普及于一切 我等与众生 皆共成佛道愿消三障诸烦恼 愿得智慧真明了普愿罪障悉消除 世世常行菩萨道愿以此功德回向往生者000罪障消除 永离三涂 往生净土回向现世者000病苦消除 消灾免难 身心安康 共证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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