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思考之《君子之道》
友邦二座 尤伟
我读余秋雨这篇文章,心中很佩服作者的读书功力及记忆力,笔触所到,思随文至,传统经典信手拈来;层次、段落,似无刻意打造,却自成体系,可能是一种读书的高境界罢。我的疑虑主要是就作者为文的总立意来的。“君子之道”,就是剖析君子,歌颂君子,褒奖传统,拜服经典吧。然则,君子、传统、经典就真的这么重要么?联系到20多年来社会上掀起的一股股崇古覆儒的思潮,我总在忧虑它们到底要将中国引向何处。于是,我开始认真阅读此文,并将自己的思索追问逐一记下。
首先,余秋雨谈到了西方学者荣格,讲到他关于文化的作用在于培养“集体无意识”的人格。这个观点说得玄乎,其实从思想灌输的角度看则很清晰:无非一个民族的观念文化熏陶其后代所致的思想思维特点,并且由此而发的特定行为方式和文明类型罢了。余秋雨关注的可能在于荣格看重中国文化的态度,及中国不要跟着西方走的希冀,特别还推出了道家“物极必反”法则“远超西方思想”。余的这段文字很值得质疑。现代化是不是跟西方走?“物极必反”的道理究竟有多深,中西于此(具体)所受益损究竟何在?
余秋雨对于中西文化的总体属性有一个简赅的概括,即西方是霸道文化,中国是王道文化。霸道文化者,可能着意于其侵略性破坏性,王道文化者则是强调其自修德行圆满。问题是这种概括似乎只是存在于作者心中美好想象中的概念。读者只要稍微回到几千年中西历史的无穷事实中去想,从中西各自在其基本思想理念引导的发展趋势下去想,就根本得不到这样的结论的。简单的诘问可这样下,请余秋雨思考回答:其霸道文化建基于平等意识,王道文化建基于等级意识,何谈后者之优?
当然,余秋雨看重的王道文化自修功德也不全是无稽之谈。实质上所谓“内圣外王”说到底还就是儒家的修齐之道。人们通过各自的道德修养来提升自身素质很有必要。但这种修养未必仅只中国人独有。事实上,基督教的繁复诵读经书、牧徒忏悔赎罪和现代心理学讲究的自省自究,未必就不是另一种修齐之道。从儒家一些基本思想理念所具有的落后性去分析,王道文化也注定了存有许多破漏。比如上面提到的等级意识就是一个牺牲多数的渊薮。由其执鞭,个体修养之域尚可,社会群体却是压抑性的、无知性的、被动性的。
联系后文,余秋雨讲到自己曾写过小人,那是对一些顽劣人性的批判,现在则是对立于小人写出其君子以及褒赞,作者似可长抒口气,叹为大成了。可是我左读右想,并没有觉得余秋雨的这篇君子题材有什么大好大善的。联系实际评价的话,倒认为余文更多的是书生意气。我的逻辑是这样的,歌颂君子寻找君子实践君子,已经是中华文人几千年乐此不疲的热闹话题,但它一直从来都没有真正使故国的君子更多起来。为什么?因为传统观念文化的落后性使然必然。坐而论道不如扎实学习先进,治国还靠法治。君子不如法治。
为什么君子不如法治?其答案应与为什么人治不如法治相似。人性总是两面的,思想信仰才是确定的,法治规束则能够让习惯成自然。人性的两面性可分许多两两相反的对立取向,如善良性与恶毒性、上进性与堕落性、文明性与野蛮性、仁爱性与仇恨性、真诚性与虚伪性、全面性与片面性,等等。任何人任何时候在任何地方都会存在这两种人性的可能,只是被其当即的思想状态才确定了其行为取向的。所以由既定的思想信仰来确定人们的行为具有根本性意义。而法治的规束则能强制性地确定人们行为习惯的发展走向。
上述可见,余秋雨的君子之道实质是一种脱离实际的书生空议。要命的是像这种脱离实际的思考常常普遍地存在于儒家及崇拜者中。他们脱离的实际不是别的,就是中西文明发展不同类型及其趋势下无穷对比鲜明的事实而已。在这个视角下,更可看清儒家君子(学说)之难:在信仰之弱,在神督之缺,在思维之浅。儒家最终追求没有上升到纯粹崇高的精神层面,停留在低下的器物利益中而意志不坚。崇拜凡人偶像,行为缺乏神祇监督的巨力。缺信仰,求器物,势必思维肤浅;进一步看,思维肤浅则造成了君子不力。
第二篇:《人生智慧》读书笔记
《人生的智慧》
叔本华
叔本华的哲学在他30岁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成熟。接下来的其他著作都是他对这部著作里提出的哲学观点的发挥和补充阐述。而尼采,是一个永远的精神思想的漫游者、飘泊者,他永远不会停留在已经获得的结论之上,永远都在激烈地、大幅度地变换和修正自己的观点。
人们辛苦挣来的闲暇,就是为了让人能够自由地享受意识和个性所带来的乐趣。所以闲暇是人生的精华。
用闲暇去培养和发展自己的精神才能,享受自己丰富的内在。生活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一个拥有内在丰富的人,就像在冬月的晚上,在漫天冰雪当中拥有一间明亮、温暖、愉快的圣诞小屋。
财富犹如海水,一个人海水喝得越多,他就越感到口渴。这个道理同样适用于名声。
哲学是这世界上唯一能够对付道德和智力范畴的庞然大物的大力神。
人生智慧的重要一点就是在关注现在和计划将来这两者之间达致恰到好处的平衡,这样,现在与将来才不致于互相干扰。
孤独为一个精神禀赋优异的人带来双重的好处:第一,他可以与自己为伴;第二,他用不着和别人在一起。真正伟大的思想者,就像雄鹰一样,把自己的巢穴建筑在孤独的高处。
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具备一定的预见能力和宽恕能力合乎我们争取幸福的目的:前者帮助我们避免受到伤害和损失,后者则为我们免除了人事纷争和吵闹。
“生活,也让别人生活。”不要心存改变,没有一个人能够改变自己的真实个性,这包括道德气质、认识能力、长相脾性,等等。
通常,那些具有高贵本性和出众思想禀赋的人,会令人吃惊地暴露出缺乏对人情世故的了解,尤其在他们年轻的时候。
如果不是为情势所迫,那么最好就是对占人类总数的六分之五的人敬而远之,尽量避免与他们接触,这是由这一人群的自身道德和智力构成所决定的。
人生就像一盘掷骰子游戏,掷出的骰子如果不合你的意愿,那你就只能凭借技巧,去改进命运所摊派的骰子。
在这一个“铁造的骰子决定一切”的世界,我们需要铁一般刚强的感觉意识,作为承受命运、防范他人的盔甲武器。因为,人的一生就是一场战斗。
每个人都有一些与生俱来的具体原则,这些原则深藏于每个人的血液和骨髓之中,因为这些原则是人们全部的思想、感情和意愿的结果。
伏尔泰曾经相当美妙地说过:一个人如果没有他那种年龄的神韵,那他也就会有他那种年龄特定的种种不幸。
我们终其一生都只是生活在现时此刻。不同时期的现时此刻相互之间的差别在于:在生命开始的时候,我们前面是长远的未来;但在生命临近结束时,我们却看到了我们身后走过的漫长的过去。虽然我们的性格保持不变,但我们的心境却经历了某些显著的变化。
在童年的世界,一切事物都带有一种新奇的魅力。在并不清楚自己目的的情况上,“从永恒的一面看视人和事”。
因此,在童年时期我们就已经打下深刻的或者肤浅的世界观的坚实基础。
诗的本质就在于从每一单个事物把握这一事物的柏拉图式的理念,也就是把握这一单个事物的最本质、因而也是这类事物所共有的整个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