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博拉病毒感染事件
20xx年x月x日,乌干达卫生部收到报告,在于刚果交界的山村本迪布焦(Bundibugyo)出现20例不明死亡。因为死亡者中只有少数有出血症状,一开始并没有怀疑是埃博拉病毒感染。血样送美国CDC,到11月x日,CDC回复:是一种新型埃博拉病毒。这种新型埃博拉病毒就被称为本迪布焦型。这次流行导致116人感染,39人死亡,死亡率34%。除了上面所述上百名感染者的流行外,还有很多次感染者在百人以下的小规模流行,死亡率从47%到91%。最近的是20xx年分别发生在乌干达和刚果的小规模流行。 从河流到丛林(4)
(20xx-08-05 05:3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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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xx年,乌干达加入埃博拉病毒大家庭,在与苏丹交接的北方的古鲁(Gulu)镇出现苏丹型埃博拉病毒流行。埃博拉病毒从一个村庄传到另外一个村庄,也通过病人从一家医院传到另外一家医院,从北方传到西南方,一共杀死224人,占感染者的53%。
非常巧合,这型病毒19xx年在苏丹流行的死亡率也是53%。
20xx年到20xx年,科学家在加蓬和刚果再一次进行大规模调查,希望找到埃博拉病毒的宿主。他们收集了222个不同鸟类的样品、129个小动物样品和679个蝙蝠的样品,用抗体法和PCR法同时检测,这一次在三种蝙蝠样品中发现埃博拉病毒感染的迹象。
这三种蝙蝠都是体型很大的水果蝙蝠,其中最大的一种体型如牛,非洲人将之猎来当食物。16个蝙蝠样品有埃博拉病毒抗体,13个蝙蝠样品有埃博拉病毒基因片段,一共29个样品,相比采集的679个蝙蝠样品,只占4%。这些阳性样品中,或者有抗体或者有病毒基因,没有两者兼有的,也没有从蝙蝠体内发现活病毒,因此这项调查虽然和前几次调查相比,终于获得了有价值的东西,但蝙蝠作为埃博拉病毒宿主的证据还不充分,之后科学家继续在非洲疫区抓蝙蝠,希望能分离到埃博拉病毒,始终没有成功。
蝙蝠从一开始就被怀疑,原因之一是非洲的一些蝙蝠体型很大,是非洲人肉食的一部分。原因之二是蝙蝠特别是水果蝙蝠有劣迹。
19xx年,马来西亚和新加坡发生尼帕(Nipah)病毒流行,病毒的名字来自第一次检测到病毒流行的村庄。257人感染,100人死亡,死亡率39%,存活者中超过50%留下严重的脑部损伤。
一开始,这场病毒感染流行被认为是日本脑炎(乙脑)病毒引起的,因为得病者都是养猪场的工人,而猪是日本脑炎病毒的扩增体。但其症状使得研究人员认定是一种新型病毒,从而发现了这株病毒。
新病毒病出现,首先怀疑是来自动物的,对尼帕病毒也一样,研究人员马上着手发现其宿主和传播途径,经过多年的研究,搞清了尼帕病毒的前因后果。
在尼帕病毒的传播中,猪起到了中间宿主的作用,这是很容易断定的,因为马来西亚的养猪业存栏猪的密度很高,非常容易传播和扩散传染性动物源疾病。
马来西亚养猪业为了效益,在猪厂了种了很多芒果树,这样养猪的同时还能收获芒果。对这
种安排,猪很高兴,因为常用熟透的芒果从树上掉下来,成为猪的佳肴。另外还有一种动物很高兴,因为它们有芒果吃了,这是一种水果蝙蝠,以吃水果为食,学名叫Pteropus。当地人没这么斯文,称之为飞狐。
金庸写《雪山飞狐》,不知是否从马来水果蝙蝠处得到灵感?
正是飞狐这种野生动物携带了尼帕病毒,在吃芒果时将病毒通过唾液和尿液留在吃剩的芒果里,这些芒果掉在猪圈里,让猪吃了,感染在猪群里扩散,等猪出栏了,尼帕病毒就由猪传播到其他地方。
尼帕病毒在人群中出现,得益于亚洲饲养业的大力发展。之后,南亚共发生12起尼帕病毒流行。在孟加拉和印度,主要是因为吃了被病毒感染的水果或水果制品所致,而且出现从人到人的传
第二篇:埃博拉病毒—从河流到丛林(二)
埃博拉病毒类型之谜
19xx年x月,位于西非的科特迪瓦的一家国家公园内的黑猩猩开始死亡。瑞士生物学家克里斯托弗·伯施(Christophe Boesch)在此研究黑猩猩xx年了,发现黑猩猩数量减少,一部分黑猩猩死亡,另外一部分不见了。19xx年,在解剖一具黑猩猩尸体的时候,一位34岁的瑞士籍女研究生发病,被送进医院,按疟疾进行治疗,病情恶化后被运回瑞士。在瑞士,医生们用各种病毒的抗体,包括埃博拉病毒已知三型病毒的抗体进行检测,查不出病因。最后经过进一步检查,发现了另外一型埃博拉病毒,科特迪瓦型。
从河流到丛林(2)
(20xx-07-29 02:0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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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丹的流行发生在苏丹与扎伊尔边境,离扬布库村500英里,死亡151人,占感染者总数的53%,低于扎伊尔流行的死亡率。其病毒也和扎伊尔的病毒有很大区别,这样就有了埃博拉病毒扎伊尔型和苏丹型。
埃博拉病毒为什么于19xx年突然在扎伊尔和苏丹同时流行,而且是两种不同的型?
没有答案。
次年,扎伊尔西南部的一家教会医院收住了一位得出血热的9岁女孩,血样被送到CDC,约翰逊实验室进行培养后,证实是埃博拉病毒,女孩死亡,其感染途径不得而知。
两年后,在苏丹流行地再次出现埃博拉病毒流行,22人死亡,死亡率65%,依旧低于扎伊尔型。
之后,埃博拉病毒在非洲消失xx年之久。
由于没有解决埃博拉病毒的宿主和传播问题,约翰逊一直希望重返扎伊尔,但苦于没有经费。19xx年,他利用WHO在当地进行猴痘研究的机会,再次来到扎伊尔,在本巴地区、扎伊尔北部和喀麦隆东南部,大规模采取动物样品,一共采集了1500多个动物,包括117种,血、肝、脾、肾样品取出后,冷冻后送CDC。
约翰逊后来在《传染病杂志》发表论文,对这次大规模采样进行总结:一无所获。
埃博拉病毒的来源和传播途径成了约翰逊最大的遗憾。
埃博拉病毒在非洲两地同时流行,传播性强,死亡率极高,使得科学家认为很可能是下一次瘟疫,但流行之后,经过些许余波,埃博拉病毒归隐丛林,让科学家们松了一口气,但他们不敢放松警惕,继续对扎伊尔、苏丹等地进行埃博拉病毒流行病监测。
十年磨剑,埃博拉病毒在非洲毫无动静。但专家们万万没有想到,埃博拉病毒竟然出现在一
个意想不到的地方。
十几年前在一次面试中,得知我的医学背景后,对方脱口而出:你知道几年前机场路抓猴的事吗?
这一问让我借来理查德·普雷斯顿(Richard Preston)的《The Hot Zone》,看完后按图索骥般地实地考察,那是一片和我现在公司所在地极其相似的郊区办公区,离我现在公司所在地不远,离我家也不过10英里之遥。
莱斯顿(Reston),位于维吉尼亚州北部,临杜勒斯国际机场,距美国首都哥伦比亚特区20英里,是美国的IT重镇之一。
19xx年,位于莱斯顿的康宁公司下属Hazelton Research Products公司的莱斯顿灵长类检疫中心来了一批从菲律宾进口的用于医学实验的长尾猕猴,到货的时候发现在路上死了两只,这种情况不算什么,类似的动物长途运输常常会导致动物死亡,有时候甚至全军尽没。
猕猴被运到莱斯顿的灵长类检疫中心后继续发生死亡事件,这一下就不正常了,在美国,猴子这种大型的实验动物很贵,照顾起来比对自己家的孩子还要精心,绝对不会发生虐待的事情,猴子是得病死的,每天死两到三只猴子说明是一种传染病,引起了中心人员的警惕,进一步观察,死亡的猴子有出血热症状,有人突然想到埃博拉病毒。
这一下就成为美国卫生防疫最大的警报了,陆军传染病研究所闻讯而来,场景如同好莱坞大片,军方将中心剩下的猴子全部杀死,对中心进行全面消毒,后来房屋被推倒重建。实验室发现确实是埃博拉病毒,和扎伊尔型、苏丹型有区别,进而发现中心的6位工作人员血液中出现该病毒的抗体,表明已经被感染,根据这些情况,专家认为此型病毒可以通过空气传播。
也就是说,这型埃博拉病毒具备流感病毒的传播能力,参照扎伊尔和苏丹的流行情况和死亡率,加上美国首都郊区密集的人口,一场大祸临头。
不仅相关人员陷入死亡的恐惧中,整个华府开始骚动,高层寝食难安,不知道疫情扩散的情况,更不知道一旦出现埃博拉病毒流行,华府地区以至美国会发生什么情况?
山雨欲来风满楼之际,这几位感染者居然一直没有发病,让大家把心放回肚子里。专家前往菲律宾,在马尼拉附近的一家猴出口商处发现大批死于埃博拉病毒感染的猴子,也发现了12名血液中有该病毒抗体的菲律宾人,这12位感染者同样没有任何症状。
于是埃博拉病毒又多了一型,莱斯顿型。这型埃博拉病毒可以感染猴而且死亡率极高,也可以感染人可是不会引起任何症状。
19xx年x月,位于西非的科特迪瓦的一家国家公园内的黑猩猩开始死亡。瑞士生物学家克里斯托弗·伯施(Christophe Boesch)在此研究黑猩猩xx年了,发现黑猩猩数量减少,一部分黑猩猩死亡,另外一部分不见了。19xx年,在解剖一具黑猩猩尸体的时候,一位34岁的瑞士籍女研究生发病,被送进医院,按疟疾进行治疗,病情恶化后被运回瑞士。在瑞士,医生们用各种病毒的抗体,包括埃博拉病毒已知三型病毒的抗体进行检测,查不出病因。最后经过进一步检查,发现了另外一型埃博拉病毒,科特迪瓦型。
这位女科学家幸运地活了下来,体重减轻了十几磅,头发也几乎掉光了,并且成为第一位将
埃博拉病毒带出非洲大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