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博拉病毒类型之谜
19xx年x月,位于西非的科特迪瓦的一家国家公园内的黑猩猩开始死亡。瑞士生物学家克里斯托弗·伯施(Christophe Boesch)在此研究黑猩猩xx年了,发现黑猩猩数量减少,一部分黑猩猩死亡,另外一部分不见了。19xx年,在解剖一具黑猩猩尸体的时候,一位34岁的瑞士籍女研究生发病,被送进医院,按疟疾进行治疗,病情恶化后被运回瑞士。在瑞士,医生们用各种病毒的抗体,包括埃博拉病毒已知三型病毒的抗体进行检测,查不出病因。最后经过进一步检查,发现了另外一型埃博拉病毒,科特迪瓦型。
从河流到丛林(2)
(20xx-07-29 02:0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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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丹的流行发生在苏丹与扎伊尔边境,离扬布库村500英里,死亡151人,占感染者总数的53%,低于扎伊尔流行的死亡率。其病毒也和扎伊尔的病毒有很大区别,这样就有了埃博拉病毒扎伊尔型和苏丹型。
埃博拉病毒为什么于19xx年突然在扎伊尔和苏丹同时流行,而且是两种不同的型?
没有答案。
次年,扎伊尔西南部的一家教会医院收住了一位得出血热的9岁女孩,血样被送到CDC,约翰逊实验室进行培养后,证实是埃博拉病毒,女孩死亡,其感染途径不得而知。
两年后,在苏丹流行地再次出现埃博拉病毒流行,22人死亡,死亡率65%,依旧低于扎伊尔型。
之后,埃博拉病毒在非洲消失xx年之久。
由于没有解决埃博拉病毒的宿主和传播问题,约翰逊一直希望重返扎伊尔,但苦于没有经费。19xx年,他利用WHO在当地进行猴痘研究的机会,再次来到扎伊尔,在本巴地区、扎伊尔北部和喀麦隆东南部,大规模采取动物样品,一共采集了1500多个动物,包括117种,血、肝、脾、肾样品取出后,冷冻后送CDC。
约翰逊后来在《传染病杂志》发表论文,对这次大规模采样进行总结:一无所获。
埃博拉病毒的来源和传播途径成了约翰逊最大的遗憾。
埃博拉病毒在非洲两地同时流行,传播性强,死亡率极高,使得科学家认为很可能是下一次瘟疫,但流行之后,经过些许余波,埃博拉病毒归隐丛林,让科学家们松了一口气,但他们不敢放松警惕,继续对扎伊尔、苏丹等地进行埃博拉病毒流行病监测。
十年磨剑,埃博拉病毒在非洲毫无动静。但专家们万万没有想到,埃博拉病毒竟然出现在一
个意想不到的地方。
十几年前在一次面试中,得知我的医学背景后,对方脱口而出:你知道几年前机场路抓猴的事吗?
这一问让我借来理查德·普雷斯顿(Richard Preston)的《The Hot Zone》,看完后按图索骥般地实地考察,那是一片和我现在公司所在地极其相似的郊区办公区,离我现在公司所在地不远,离我家也不过10英里之遥。
莱斯顿(Reston),位于维吉尼亚州北部,临杜勒斯国际机场,距美国首都哥伦比亚特区20英里,是美国的IT重镇之一。
19xx年,位于莱斯顿的康宁公司下属Hazelton Research Products公司的莱斯顿灵长类检疫中心来了一批从菲律宾进口的用于医学实验的长尾猕猴,到货的时候发现在路上死了两只,这种情况不算什么,类似的动物长途运输常常会导致动物死亡,有时候甚至全军尽没。
猕猴被运到莱斯顿的灵长类检疫中心后继续发生死亡事件,这一下就不正常了,在美国,猴子这种大型的实验动物很贵,照顾起来比对自己家的孩子还要精心,绝对不会发生虐待的事情,猴子是得病死的,每天死两到三只猴子说明是一种传染病,引起了中心人员的警惕,进一步观察,死亡的猴子有出血热症状,有人突然想到埃博拉病毒。
这一下就成为美国卫生防疫最大的警报了,陆军传染病研究所闻讯而来,场景如同好莱坞大片,军方将中心剩下的猴子全部杀死,对中心进行全面消毒,后来房屋被推倒重建。实验室发现确实是埃博拉病毒,和扎伊尔型、苏丹型有区别,进而发现中心的6位工作人员血液中出现该病毒的抗体,表明已经被感染,根据这些情况,专家认为此型病毒可以通过空气传播。
也就是说,这型埃博拉病毒具备流感病毒的传播能力,参照扎伊尔和苏丹的流行情况和死亡率,加上美国首都郊区密集的人口,一场大祸临头。
不仅相关人员陷入死亡的恐惧中,整个华府开始骚动,高层寝食难安,不知道疫情扩散的情况,更不知道一旦出现埃博拉病毒流行,华府地区以至美国会发生什么情况?
山雨欲来风满楼之际,这几位感染者居然一直没有发病,让大家把心放回肚子里。专家前往菲律宾,在马尼拉附近的一家猴出口商处发现大批死于埃博拉病毒感染的猴子,也发现了12名血液中有该病毒抗体的菲律宾人,这12位感染者同样没有任何症状。
于是埃博拉病毒又多了一型,莱斯顿型。这型埃博拉病毒可以感染猴而且死亡率极高,也可以感染人可是不会引起任何症状。
19xx年x月,位于西非的科特迪瓦的一家国家公园内的黑猩猩开始死亡。瑞士生物学家克里斯托弗·伯施(Christophe Boesch)在此研究黑猩猩xx年了,发现黑猩猩数量减少,一部分黑猩猩死亡,另外一部分不见了。19xx年,在解剖一具黑猩猩尸体的时候,一位34岁的瑞士籍女研究生发病,被送进医院,按疟疾进行治疗,病情恶化后被运回瑞士。在瑞士,医生们用各种病毒的抗体,包括埃博拉病毒已知三型病毒的抗体进行检测,查不出病因。最后经过进一步检查,发现了另外一型埃博拉病毒,科特迪瓦型。
这位女科学家幸运地活了下来,体重减轻了十几磅,头发也几乎掉光了,并且成为第一位将
埃博拉病毒带出非洲大陆的人。
第二篇:埃博拉病毒—从河流到丛林(一)
埃博拉病毒如何被发现
19xx年x月中旬,位于扎伊尔北部本巴(Bumba)地区扬布库村的一间小教会医院的医生报告几十例相同病例,比疟疾症状严重,包括出血性呕吐、鼻出血、出血性腹泻,其中14位病人死亡,其余病人的病情也很严重。几周后受扎伊尔卫生部委派,一只国际专家组抵达扬布库村,发现的病毒被按流经本地的埃博拉(Ebola)河的名字被命名为埃博拉病毒,和马尔堡病毒组成新的丝线状病毒科。
从河流到丛林(1)
(20xx-07-27 08:5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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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故乡在中非,那里迄今还有一片很原始的地方,除非坐小型飞机,否则只能乘船才能抵达那些散落的村落,有的地方甚至得坐3周时间的船只才能抵达。
19xx年x月中旬,位于扎伊尔北部本巴(Bumba)地区扬布库村的一间小教会医院的医生报告几十例相同病例,比疟疾症状严重,包括出血性呕吐、鼻出血、出血性腹泻,其中14位病人死亡,其余病人的病情也很严重。
扎伊尔首都金沙萨收到电报后,扎伊尔卫生部请求国际援助,10月初,该医院被迫关闭,几周后受扎伊尔卫生部委派,一只国际专家组抵达扬布库村,成员包括来自法国、比利时、加拿大、南非、扎伊尔和美国的专家,来自美国的是CDC的9人团队,因此其领队卡尔·约翰逊就成了专家组的组长。
约翰逊出掌专家组,一不是靠手下人多,二不是靠美国的势力,而是用命换来的资格。
19xx年,正在巴拿马进行研究项目的约翰逊和麦肯齐(Ron MacKenzie)一道前往玻利维亚马格达莱纳(Magdelena),调查当地的一种出血热。他们抵达马格达莱纳后,发现疾病流行情况非常严重,只好返回美国,争取到更多的资助的人手后,于次年重返玻利维亚,进行深入的研究,可是没多久,两人也被感染,被送到巴拿马抢救,幸好当地军队医院的医生有在韩战期间治疗流行病出血热的经验,用同样的办法救活了两人。
恢复过来后,两人认为自己已经具备了免疫力,再次来到玻利维亚,成功地发现了病原,这是一种新型病毒,被命名为马丘坡(MACHUPO)病毒,进一步发现当地的一种小鼠是这种病毒的携带者和传播者,通过灭鼠解决了出血热流行。这场流行感染者470人死者192人,死亡率40%。之后病毒消失,一直到19xx年才再次出现,10人感染6人死亡,死亡率60%。
马丘坡病毒是现在已知的烈性病毒之一,可以通过血液和接触感染,病毒在空气中能够存活。但这种病毒对人类的威胁不大,因为其天然宿主Calomys Calosus小鼠生存在玻利维亚丛林深处,由于交通不便,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使得这种烈性病毒不能在人群中扩散。
xx年后,回想起在玻利维亚几乎丧命的经历依然心悸的约翰逊来到扬布库村,先将血液样品送CDC等实验室,经过电镜检查,确定是病毒感染。这种病毒和19xx年在西德和南斯拉夫出现的马尔堡(Marburg)病毒相似。马尔堡病毒也引起出血热,那次流行31人发病,7人死亡,死亡率23%。19xx年在南非有3人发病,1人死亡。后来时有流行,最严重的一
次是20xx到20xx年在安哥拉的流行,252人感染,227人死亡,死亡率90%。
扬布库村发现的病毒被按流经本地的埃博拉(Ebola)河的名字被命名为埃博拉病毒,和马尔堡病毒组成新的丝线状病毒科。
在进行紧急处理之后,根据马丘坡病毒的先例,约翰逊认为下一步要找到传播源,从而控制流行。埃博拉病毒毫无疑问是一种动物病毒,也毫无疑问是一种能够从动物传染给人的病毒,其源头应该是某种不会得出血热的携带埃博拉病毒的野生动物,很可能还有一种动物作为中间宿主将埃博拉病毒从原宿主带入人群,这种中间宿主应该是一种和人类有接触的动物,而原宿主则是和人类无接触的动物,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突然出现埃博拉病毒流行。
根据这个推论,专家组从扬布库村的动物开始,先在村落里抓了818个臭虫,没有发现携带埃博拉病毒的痕迹。下一个怀疑对象是蚊子,逮了很多蚊子,没有发现埃博拉病毒。那么就可能是家畜了,在村落里抽了10头猪和1头母牛的血,一无所获。也许是鼠类,抓了69只耗子、30只大鼠和8只松鼠,也一无所获。只好扩大范围,抓了6只猴子、2头鹿和7只蝙蝠,依旧一无所获,也没有其他动物可以抓了。
此时患病者死亡率达到88%,专家组给扎伊尔卫生部提出几条防疫建议,结束了这次行动。离开扬布库村时,专家组有一种预感,埃博拉病毒不会像马丘坡病毒那样重新返回丛林,因为这种凶悍病毒的宿主和传播途径都是未知。
也是在19xx年,苏丹西南部也发生不明原因的传染病流行,WHO派出专家组,从重症病人身上抽血后送英国微生物学研究所,希望那里的实验室能够发现病因。
19xx年x月x日,在微生物研究所实验室工作的杰弗里·普莱特(Geoffrey Platt)用注射器将一只感染了苏丹病人血液的豚鼠的肝脏取出来,准备给另外一只豚鼠接种,不小心针头扎到了自己的拇指。
普莱特心里大叫不好,他知道苏丹疫区的病死率已经超过50%,赶紧摘下手套,将拇指泡在消毒液中,努力地想挤出几滴血,但挤不出来,他的情绪镇静下来,仔细看看拇指,没有找到伤口。他知道有两种可能,一是没有扎进去,二是伤口很小,已经愈合了。前者是好事,后者则是坏事。普莱特尽力安慰自己,往第一种可能处想,即便是第二种可能,按照其他病毒传播的情况,这么一点点,应该不可能造成感染。
但是,4天后,普莱特病倒了。
苏丹的传染源也找到了:埃博拉病毒。
普莱特被送进一间特殊病房,按生物安全3级的标准,房间为负压,医生护士戴口罩。先对他进行干扰素治疗,然后从非洲空运来一位从埃博拉病毒感染中恢复过来的病人的血清,给他注射。
4天后,普莱特的病情加重,呕吐腹泻之外,有免疫系统衰竭的迹象,医生只能给他多用非洲运来的血清。
到第8天,普莱特从鬼门关上回来了,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康复后出院,不仅体重下降,而
且头发几乎掉光了。
得益于及时的治疗,普莱特捡了一条命,也证明了一件事:埃博拉病毒的感染力超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