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哲理妙语
第一节 哲理——宇宙和人生的真理
简练、精辟、艺术化了的哲理语言，则可称为“哲理妙语”
什幺是哲理？简单地说，就是宇宙和人生的真理。它不是稍纵即逝的流星之光，也不是野地上忽闪忽灭的磷火，它是神圣殿堂上的长明灯，是世界万物运动的轨迹。哲理不是一时性的道理，不是围绕某个中心工作制定的“标语口号”，它应该经得起历史的检验，时间的检验，具有永恒的适应性。
哲理性妙语也可称为“警句”。修辞学上把“警句”作为一种辞格，其实它只是语言效果，而非某种格式途径，称为一种辞格本可以斟酌。所谓警句，就是用一些精彩的，简练而涵义丰富的句子，让读者或
听众看了以后觉得特别有力，特别受感受，并且觉得里面的蕴藏很多，还得仔细地去想，深入地体会，这种句子叫警句，或称警策、精警。警句和哲理性妙语并没有多少实质性的区别。哲理性妙语的获得，需要有抽象逻辑思维的烛照，也需要有形象逻辑思维的渗透。
社会科学的各个领域、文学艺术（特别是文学）的各种形式无不希望把哲理贯穿在自己的研究对象和创作对象之中。它像生长在陡峭山崖上的灵芝草一样，吸引着许多攀登者来搞取它。演讲、辩论、劝说以及其它话语表达场合可能闪现哲理。青少年时代，稚气未脱的学子往往喜欢优美的词藻；随着知识视野的扩大，性格的成熟，对世间洞察的深入，便越来越喜欢幽默和哲理性语言。有些文学素养很深的作家艺术家在平常的话语表达中不时跃动着哲理的浪花，令我们赞叹不已。
琼瑶是位以小说风靡华人社会多年，至今魅力不减的传奇作家。她平常深居简出，有一次，破例接受台湾某杂志的访问。以即兴式应答畅谈她的生活哲学、写作经验与点点滴滴的悲欢心事。采访者把这次采访称为《琼瑶自我剖析44题》。其中有不少可看作哲理妙语。如：
“在家的时候爱外面，在外面的时候爱家里。”
“别人认为我做不到的事，我一定要试。”
“我相信命运，出生是一个偶然，相遇也是偶然，这些不可知的偶然，我统统称之为命运。我更相信必须尽人事而后听天命。”
“我不认为这个世界有所谓轮回。”
“没有生就没有死，人无法选择生，所以也无法选择死，活着是一种义务。”
“我绝对赞成把自杀当成要求达到某种目的的手段。”
“我没有用过‘婴儿期是生命的春天’这样的比喻，时间很奇妙，分分秒秒都不停止，人生永远在失去的就是时间，婴儿也在失去他们的时间。”
“壮年是一个人最珍贵的时期，这个时期通常很忙碌，不过忙碌其实是很美的，只要不因忙碌生病就好，壮年人甚至可以尽情享受自己的忙碌。”
“有一天，你看见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妻，手携手，走在微风夕阳中，你问他们在一起欢
乐吗？彼此还有说不完的话吗？如果他们向你微笑点头，那就是了，那就是我心目中的‘完美的爱情’了，年轻人的爱情还没有经过时间的淬沥，离‘完美’的境界还太遥远。”
“写小说，拍电影到拍电视，我都不是为
了钱。这些都是我真心喜欢的工作，而且又可以借工作集合那幺多可爱的人，对我来说，工作本身就是无上的满足，就是报酬。”
原文44题是用序号一一标出来的。引者抽取了其中哲理味比较明显的部分。用引号隔开。从人生的婴儿期到人生的暮年都有所涉及，浓缩了这位女作家对人生的看法。体操名将李小双在亚特兰大第26届奥运会上经过顽强拼搏获得了个人全能冠军，面对记者的采访，他极富哲理地说：“一场比赛浓缩了人生精华。”同样我们也可以说，琼瑶回答记者的自我剖析44题也是她人生况味的精华浓缩。
哲理妙语并不是作家、艺术家的专利，有些杰出的科学家以及其它杰出的人物，也可能是哲理妙语专家。爱因斯坦就是最好的典范。他在日常生活和社交往来中，不仅幽默妙语很多，哲理妙语也很多。有一次，一位美国女记者走访爱因斯坦，问道：“博士先生，依您看时间和永恒有什幺区别呢？”爱因斯坦笑
了笑答道：“亲爱的女士，如果我有时间解释它们之间区别的话，那幺，我们解释完的时间一到永恒就消失了。”关于时间方面的哲理妙语，世人已讲过不少。爱因斯坦对时间的这个阐述，有它的独到之处，可以说是较早地把每个片断时间都当作一个“瞬间永恒”的。他觉得，我们应当更多地看到“时间”与“永恒”的联系，至于二者的区别则不是那幺容易说清楚的，不必去纠缠这个问题。话语的主旨还是强调了要珍惜时间，珍惜每个瞬间的永恒。爱因斯坦的哲理妙语有时是与幽默妙语融化在一起的，哲理中有幽默，幽默中有哲理。例如：希特勒的御用科学家为了扼杀相对论，招兵买马，东拼西凑，编辑出版了一本《反相对论的人集》。爱因斯坦看到这本书，拿起来，掂了掂它的分量，连书皮也懒待去掀。他笑着说道：“要是我的理论错了，有一个教授就能证明；何必兴师动众，抬出一百个人来呢？一百个零加起来还是个零。”一百个零加起来还是个零，这是小学一、二年级的学生都能懂的道理，但伟大的科学家爱因斯坦用到这里，却产生了哲理和幽默的双重效果，表现出对希特勒的那些御用科学家的科学理论的蔑视。
哲理妙语也可能出自普通的民众之口。谚语、格言就有不少是人民群众归纳出的哲理妙语，甚至，人
民群众中一些看似平实无奇的话，其实蕴含了哲理。一位著名的女作家在美国纽约的街头上看到一位卖花的老太太，这位老太太穿得很破旧，但脸上却带着愉快的微笑。作家便问她为什幺。她说：“耶酥被钉在十字架上的那天，是全世界最糟糕的一天，可是三天后，就是复活节。因此，当我遇上烦恼、不幸的时候，我就会等上三天，一切将会变好。”老太太用的是类比，用朴实的话语，两方人皆知的常识，说出了触烛照人心灵的哲理。人生可以说，就是由许多等待企盼组成的。等待给人憧憬，给人希望，给人寄托。抛开那种守株待兔式的等待，所有与耐心，与耕耘联系在一起的等待都是一种让人跨越困难、跨越心理失衡的力量。
哲理妙语是古今中外无数贤哲以及广大劳动大众的智能结晶，是许多杰出人物成功的妙谛之谈，是我们认识世界、认识历史、认识社会认识人生的观察孔，它的认识作用、教育作用突出地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有助于我们认识客观世界，深入地了解社会，了解人与的关系。
哲理妙语可以用形象、生动、简练的说法束揭示事物的不断运动性、对立统一规律、质量互变规律、
否定之否定规律；剖析事物的现象与本质的关系、原因和结果的关系、认识和实践的关系、单质与系统的关系，等等。哲理中短妙语也可能教给我们某种策略、某种方法，用什幺样的钥匙来开什幺样的锁，避免多走弯路。我的一位朋友当年入伍时迷上了写作，热情很高，稿件雪片似的朝《人民前线》报投去。之所以只投一家报纸，按照当时的想法这叫收拢五指成拳头，向一点打去更有力量，即质量上打动不了编辑，也会在数量上感动报社人员。可是数月后，仍未见有刊载的消息。有位战友的叔叔是一家省级报社的编辑，对他写作“只求数量不求质量”的不禁哑然大笑，说：“幼雅呀，你的名字叫青年。”过了一段时间，一个电话把这位好写作的新兵叫到了团部，一位戴宽边眼镜的中年人自报家站：“我是《人民前线》报社的编辑，这次到基层搞调查顺道来看看你??”接着针对的来稿中的问题说：“青蛙从早叫到晚，可没人去．．．．．．．．．．．．注意它，而雄鸡每天啼叫几声，人们就知道该起床干．．．．．．．．．．．．．．．．．．．．．．．活了，写文章也是同样道理呀，空话连篇，等于没说；．．．
一语中的，才起作用??”加点部分用了形象的比喻，深入线出地说明了一个哲理，也是写作上的道理。听者在有“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后来他努力选好题目，写活写新写深，文章发表了很多，退
伍后在地方上继续利用业余时间写作，成为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
（二）有助于我们树立正确的人生观、道德观、荣辱观、苦乐观、时空观、价值观、审美观等等。
自从人类诞生以来，这个万物之灵在不断地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同时，也在不断地探究着人自身。早在公元前，古希腊的哲学家苏格拉底等人，已从注重对自然的研究发展到注重人的研究，从注重作为自然的人的研究发展到作为社会的人的研究。雅典著名政治家伯里克利提出“人是第一重要的”命题，古希腊智者学展普罗塔戈拦提出“人是万物的尺度”的命题。人既然是万物的尺度，人又应当以怎样的尺度规范自己，这些命题及研究，说明他们已经从理性上努力把握人生的价值和意义。古希腊时代，柏拉图·亚里士多德、苏格接底等人的哲学思想往往通过对话体、语录体形式来表述。这和我国春秋战国时期哲学有宣扬形式很相似。《论语》、《孟子》、《墨子》等都是语录体散文，分别记载孔子、孟子、墨子以及他们学生的言行。如《论语·卫灵公》中所载，子曰：“君子义以为质，礼以行之，逊以出之，信以成之、君子哉！”意思是说：“君子对于事业，以合宜为原则，依礼节来实行它，用谦逊的言语来说出它，用诚实的态
度来完成它。它样，真个是位君子呀！”像这类劝世明理之言，是中华民族宝贵的文化遗产，至今仍有其积极的教化意义。
是劝明理还是谬言误导，也是检验某种语言是否属于哲理妙语的试金石。试看这样一个小品材料：
上帝问一个女人：“金钱、权力、地位，你要什幺？”女人回答：“我什幺都不要，我只要美。”上帝又问一个男人：“金钱、权力、地位，你要什幺？”男人回答：“什幺都要，最好还有美女。如果只能取一样，那我就要钱。”
这是虚构的对话，作者的褒贬态度，根据我的理解，是褒女人贬男人。男人的回答把金钱看得高于一切，把这样的话当成哲理、格言，只能是误导。女人的回答则可列入哲理妙语，她把美看得比金钱、权力、地位重要得多。稍微思考一下就可以看出，女人的回答是不严密的，实际上，美与金钱有着密切的关系，以仪表美、环境美来说，不可能离开金钱的支撑。但哲理妙语不讲究逻辑思维的绝对严密，为了突出某一方面，需要选暂时看清其它因素的判断。
在金钱、权力、美女之间究竟选择什幺的问题，回答最精彩的是一位拳王。一个记者去采访一位胜绩显赫的拳王。记者问他道：“你现在已功成名就了，
如果让你在金钱、权力、美女之间选择，你将如何办？”拳王是这样回答的，他说：“你所说的这三个选择很具诱惑力，但若真让我选择的话，我将选择坚强??”记者问他为什幺？拳王说：“金钱、权力和美女都只能削弱他的实力，使他的铁拳变得绵软无力，他唯有选择坚强才能使自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用哲学思维来考察，拳王的回答是不太辩证的。金钱、权力和美女在一定的条件下又可能成为一种推进他实力和事业的力量；用逻辑思维来考察，拳王是答非所问，偷换论题。但是我们不能不为这位拳王的精彩回答鼓掌。这种回答能产生积极的影响，而且有一定的艺术性，所以它属于哲理妙语。
（三）有助于我们正确地与会相处，并且正确地认识自身价值、为实现人生的奋斗目标而不断进击。
哲理妙语往往融注了言语发出者本人的处世感叹和做人体会，是他（她）在工作、学习、生活、爱情等方面尝到了许多酸甜苦辣后的心灵回声。刘晓庆有一次到南京，谈到事业中的困难，这位曾跨过很多坎坷的明星说：“世界上没有不可逾越的困难，人生就是在克服困难，如果你一生中没有困难，那活着也就失去意义了。”全国劳动模范、南京中央大厦总经理王凤瑛曾告诉报社记者：“只要精神不滑坡，方法
总比困难多。”这些是女强人的哲理妙语。我们再看男强人；“西部歌王”王洛宾，他经历了几十年坎坷的道路，仍然对人生充满了乐观的态度，他说：“把不快乐的事情忘掉，新的快乐才会进来。”王洛宾老人在世时是很宽容大度的，既能宽容过去，也能宽待现在。一个人成名后，总会有些人在背后指手划脚，说三道四。对于这些，洛宾老人有自己的独到见解：人世间矛盾很多，要以宽容的态度来对待。就说嫉妒，我也嫉妒过别人，所以别人来嫉妒我时，我都能够理解，也能够原谅他们。他说：“什幺时候理性及精神成长了，你能够做到不嫉妒了，不菲薄别人了，你就能够长寿。我想我的反对者很少，就是有我也不在意。我的人倒了，可歌还在，人能打倒，可歌打不倒，事业打不倒。”听一听这些哲理妙语吧，它散发着一种在王洛宾所作歌曲中不能尽情表述的理性韵味，你一种特殊的命运交响光震响在我们的心头??
奥斯特洛夫斯基说得好：“人的一生可能燃烧，也可能腐朽，我不能腐朽，我愿意燃烧起来。”要使自己的生命更有意义，就应当树立崇高的理想，并且有一个比较具体的奋斗目标。过高地估计自己不行，过低地估计自己也不行。要正确地认识自身价值，挖掘自身的潜力，从一个峰巅走向另一个更高的峰巅。
为了达到人生的奋斗目标，必须依靠多方面的驱动力，哲理妙语正是这种驱动力之一。它能使人燃点起心中理想的明灯，鼓起远航的风帆。
第二节 哲理妙语在演讲中的闪光
寓意深刻的哲理妙语，是认识世界、认识社会、认识人生的望远镜、透视镜、显微镜，在演讲时（包括讲课、论辩或其它比较庄重的场合），适当插入一些哲理妙语，可以使说话增加份量，含义隽永，同时也能增加理性美的光辉。
我们很容易首先想到古希腊的哲学家苏格拉底。正因为苏格拉底是哲学家，所以他的演讲，论辩常常充满哲学思辩的色彩。由于这种哲学思辩的语言往往借助于文学修辞形式，因而表现为哲理妙语，深遂的哲学思想蕴含在生动形象的语表之中。政治上，苏格拉底反对雅典民主派。雅典民主派重新掌权后，他以“渎神违教”之罪被控处世。这一年是公元前399年。苏格拉底被判处死刑后在法庭上慷慨演讲。这篇演讲成为了演讲史上不朽的名篇。苏格拉底阐述了自己的一些论理观、哲学观。崇高的信念支配着他，使他的演讲悲壮而不悲哀。他认为：“逃避死亡并不难，要
避免堕落才是难的，因它跑得经死更快。”苏格拉底把死比作一个无梦的夜晚，比作灵魂由一个地方升到另一个地方，生动形象地表现了苏格拉底视死如归的超脱精神。有些语言，虽然是虚高到达阴曹地府以后的事，但仍然表现着人世间的哲理，例如他说：“??最大的快乐还是花时间在那里研究每个人，像我在这里做的一样，去发现到底谁是真智者，谁是伪装的智者。”这段话实际上蕴含着人生的趣味观，那就是：最大的快乐是花时间研究人。苏格拉底留下的对后代的几条遗嘱，也可以说是由哲理妙语构成的。如果我们稍加改造一下的话，苏格拉底说的正是这样一些警句：一个置财富或其他事情于美德之外的话，那就应该受到处罚；如果一个人自以为了不起，其中胸中根本无物时，就应当责备他们；如果一个人没有做应该做的事，同样应该受到处罚！苏格拉底的演讲插入哲理妙语和富有哲学思辩的色彩，不仅具有吸引听众的魅力，又能启发人们对人生作更深层的思考。
在古今中外的演讲名篇中，哲理妙语如镶嵌在巨型工艺品上的珍珠、玛瑙、翡翠、贝壳、五彩斑澜，异彩纷呈。这样的哲理妙语，我们可以信手拈来：“无情”两字所造成的伤痛会比刀伤厉害得多（安东尼从在安葬恺撒时的演说力）。“上帝决不会将幸福赐给那
些把他所规定的秩序和权利的永恒则弃之如粪土的国家。”（华盛顿《向国会两院发表的就职演说》）“人既然是精神，则他必须而且应该自视为配得上最高尚的东西，切不可低估或小视他本身精神的伟大和力量。人有了这样的信心，没有什么东西会坚硬顽固到不对他展开。那最初隐蔽蕴藏着的宇宙本质，并没有力量可以抵抗求知的勇气；它必然会向勇毅的求知者揭开它的秘密，而将它的财富和宝藏公开给他，让分享受。”（黑格尔《哲学史开讲辞》）“??气是动的，可以变化。我们常说志气，志是心之所向，可以在四方，可以在千里，志和气是配合作的。节却是静的，不变的，所以要‘守节’，要不‘失节’。”（朱自清《论气节》）
从上面举的例中也可看出，有的哲理妙语比较容易为听众接受，如朱自清谈气节的，苏格拉底、安东尼、华盛顿的话也易于理解。黑格尔的那段话，较为抽象一点，由于他是对德国海堡大学的学生讲授哲学史的开讲辞，听众的文化水准起点离，而且适应这种民族色彩语言，思辩色彩语言，所以理解、接受也不成问题。我们在演讲中要注意根据不同听众、不同文化水平的人，恰当地运用哲理妙语，譬如我们到工人农民中去演讲，语言应力求朴实一些，生动形象要多
借助于比喻和群众语记，不宜插入过于诗意化的哲理妙语。假如我们面对农民兄弟，文乎文乎地讲：“人生就像一本厚厚的图书，时间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这种无形的大手每天都在掀动书页，有的人把人生这本书读懂了，读通了，而有的人还稀里糊涂。”这样的哲理诗句，农民兄弟（即使是中老年）也可能大致扣懂是什么意思，但总觉得你讲的是文皱皱的、酸不溜秋的。
换一个场合，在大学生中，在文化层次较高的听众面前，哲理妙语可以说最受欢迎。我们组织学生进行演讲训练、演讲比赛时，经常可以品尝到哲理妙语的甜味。如：“牢骚和埋怨不是我们的性格，勤勉和敬业才是我们的命运。”“正义站着，庄严生着，卑劣跪着。”“愚昧牢牢抓住贫穷的衣襟，不让其前进。”“今天的懈怠，正是明天的麻木、后天的落伍；今天的思索，正是明天的觉醒、后天的腾飞！”有篇题为《站起来吧，女同胞们！》的演讲稿，充满了哲理味和奋发向上的精神：
??我认为性别是自然的，与生俱来的，我们当然只能在命运派至的角色下生活和体验。然而人心是广阔的、自由的，在想象、创造、思考的精神领域里，并没有不可逾越的性
别鸿沟。??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所要争取和维护的，首先是作为一个人的尊严和权利，而不是男人和女人。??女人也要选择，也要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事业。女人不要只为“女人”而存在，机时要作为社会的一分子而存在。??女人在选择的时候，要克服怯懦。要想别人相信你，就要首先自己相信自己。怯懦如同绳索，令人难以迈前，只有勇气是挑开怯懦的利刀。女人在选择的时候，不必太顾忌自己的选择是否太从众，也不必担心自己的选择是否太不合群，只要它有益又适合于自己，就是好的选择。??
近代美国心理学家根据数据调查得出“男女性别都具有分析性思考能力、分行力和高智商”的结论。当代心理学家的研究进一步表明，随着社会交往的不断增加，男女之间的性格差别进一步缩小。男女所崇尚的哲理性语言。女性也能拥有，特别是文化层次较高的女知识分子群体中，这样的语言并不鲜见。
辩论，尤其是辩手的程序性陈词，总结性陈词也需要绽开哲理妙语之花。如复旦大学辩手蒋昌建，在狮城舌战三次总结陈词的最后，都引用了哲理妙语。
初赛辩题《温饱是谈德的必要条件》。蒋昌建总
结陈词的最后一节：
谈到这里，我不由得想到了百多年前生活在哥尼斯堡的一位叫康德的老人说过的一句话：“这个世界唯有两样东西能让我们的心灵感到深深的震撼，一是我们头顶上灿烂的星空，一是我们内心崇高的道德法则！”
半决赛辩题《艾滋病是医学问题，不是社会问题》。蒋昌建总结陈词的最后一节：
有道是：“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
木春。”谢谢各位！
决赛辩题是《人性本善》。蒋昌建总结陈词的最后一节：
??我们也相信，通过传统文化的精华，必将使人类无节制的欲望中合理地扼制并加以引导，从他律走向自律，从执法走向立法。人类才可能挽狂澜干既倒，扶大厦于将倾。“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而我却要它来寻找光明！”谢谢各位
三次都引用了哲理妙语。第二次引用的是刘禹锡《酬乐天扬州初逢席上见赠》中名句，虽然所众太熟悉，前人引用也太多，但由于半决赛辩题是围绕“艾滋病”问题来谈的，其中有一“病”字，所以引刘禹
锡这个名句，突出了“病树前头万木春”，也有其妙处。决赛辩词，蒋昌建最后引的那两句哲理诗，是从顾城诗句中借来的。看过、听过这诗句的人，仍然回味无穷，没看过，听过的人自然倍觉新鲜，深刻（顾城杀妻后自己也一死之亡，这是死有余辜，不足为训，但不能因此而抹掉他在诗歌创作上的成就和某些哲理诗句的引用价值——笔者注）。人们能透过哲理妙语的表层，领悟到更多的东西。
哲理妙语当然不等于哲学语言，但它体现了哲学思想，反映了人的人生观、世界观、伦现观、时间观、价值观、审美观等。它必须借助于一定的想象和修辞手法，用一种近乎诗化的语言体现出来。在这个意义上说，哲理妙语又是诗化了的哲理性文学语言。高尔基谈文学创作时归纳过一种“三借”理论，借哲学形态化为思想，借科学形态化为假设的理论，借文学形态化为形象。高尔基把“借哲学的形态化为思想”入在“三借”之前，并且强调了这“三借”都必须经过“化”的过程。口才出众的人所追求的哲理妙语也应当是这样，既反映出哲学思想，实践的经验，又有经过艺术处理的语表形式。哲理妙语经常采用修辞手段是比喻、对偶、比拟、借代、排比、回环、层递、映衬等，它们能哲理妙语受成了生动活泼的载体，在形
象的长河里流光溢彩。这样的语言富有美感，不像纯理性的哲学语言那么板着面孔。高山、大河、丽日、明月、春风、秋雨、飞流、险滩??成为言语主体情感理念的寄寓对象，在哲理妙语中发挥着特殊的审美作用。
我在为一家交通银行撰写演讲稿宣传一位优秀储蓄员的时候，起初感到为难。这是位只有26岁的年轻储蓄员，每天工作的地盘只有一个多平方，所干的工作主要就是灵敏钞票，打电脑等，要想找拨动人心的材料比较困难。你问他有没有孩子吧，他还没有谈过恋爱；你问他父母亲身体怎么样，他主他父母亲身体都很好。试想过几种途径，都难以入我“瓮”中。事实上一个青年人的良好品格不需要多少特殊的举动，我们也用不着为一位普通的储蓄员在虚构惊天动地的业绩，或者去编织带有传奇色彩的故事，只要他有扎扎实实地敬业精神和默默无闻的奉献行动，就已经展示了他的无悔青春。于是，我一方面尽量挖掘典型材料，另一方面则寄希望于增加“哲理妙语”。我安排了这些语言“他的朴实和他的光彩实际上是联系在一起的：朴实是光彩的内核，光彩是朴实的折光。”“青春易逝，只有事业能将她挽留；人生短暂，唯有奉献能让她延长。”“一个人心中的金字塔应该用崇高
的信念和纯正的人格品德垒筑而成，这座心中的金字塔任何时刻不应该倾斜！”
我国古代有个著名的“凿壁供光”的故事。我们在演讲上也喜欢借名人或别人的哲理妙语以“壮”自己的“行色”。平进注意搜集、分类，如数家珍的“复习”，引用时才能比较自如、贴切。还以我为这家交通银行所写稿子为例。据该行提供的材料表明，这位名叫“郭红军”的年青储蓄员每天都和金钱打交通，但从来不做金钱的奴隶，也不存任何份外之想。19xx年7月，一位姓王的储户来储蓄，存款凭条写的是9000元，郭红军接下现金清点发现是9500元，当时他很慎重，又清点了一趟，发现还是9500元，随即将500元退还给储户。仅96年1年，他退还储户多余的长款就有两千多元，受到储户好评。这样的事迹使我立即想到英国史学家汤姆斯曾经说过的：“在真相肯定无人知的情况下，一个人的所作所为能显示他的品格。”这个哲理妙语用来阐发上述材料是很恰切的。
我所任教的中文系与苏北某县联合办了一个扩招班，实际上是高考落榜生班。办这个班是经过省里批准的。第一堂课就是我的基础写作课。一开场我这样讲：“??外国有位哲人说得好：当你得意的时候，你别忘了，你命运的一半还在你自己的手中！”说最
后一句时，我用右手微微抬高，做了一个握拳姿势，并且顿了一下，音调则大大提高，我看了一下讲台下面，个别女生眼睛似乎立即湿润了，可能是我的话一下子牵动了她们的心灵。在这样特定的情境里，我引外国哲人这段话，目的完全是为了增强他们的前进的勇气。19xx年6月下旬，这批同学要离开母校了，在毕业典礼上，我作为教师代表发言。我说：“??我在第一次给你们上课时引用过外国哲人的一段话，大家还记得吗？”接着我把这段话重复了一遍。然后话题一转说：“现在，我要把这段话再改造一下，赠给大家：当你失意的时候，你别忘了，你命运的一半还在自己手中；当你得意的时候，你别忘了，你命运的一半是老师和同学们给你的。”下面鼓掌了。讲话结束后，一位领导同志笑着对我说：“你的演讲真正是讲究文章布局，有头有尾，前后呼应啊！”他说的实际上是指两次演讲的前后呼应。而我自己心理明白，我不过是“凿壁借光”而已。
第三节 哲理性的反论与悖论
反论“来源于希腊文paradoxes，含有意外的”、“预期不到的”、“与一般常理相矛盾”的意思。它是
一种艺术方法，通过与人人都采用的，传统的意见尖锐地相矛盾的形式来表现某一思想，在反论中包含的思想的出人意外和不寻常，引起人们惊讶。反论固有的特色是表达的简短性、明确性、有意强调的类锐性。
日本的文艺理论家浜田正秀以《文艺学概论》中译本内提到的“反说法”，亦那西方所说的“反论”。浜田正秀讲，它包含着“预期不到的意思。”乍一看，这似乎是矛盾的，但实际上都揭示出深遂的真理。但浜田正秀举的例子——“生即死”、“欲速则不达”、“价廉物美”在现今这个时代都不太典型，尤其是“价廉物美”——你能在听到“价廉物美”这个词时感到一种预期不到的意外感吗？一点没有。“生即死”、“欲速则不达”作为辩证表述，正反说的例子倒是好的，但反论的特点还未突出出来。辩证逻辑认为，概念不会固定、僵硬，它会随着历史的发展而发生一定的滚动变化。“反论”的一个重要规定性是“意外的”、“预想不到的”。这种规定性是相对的，反映了逻辑的和历史的辩证统一。像“生即死”、“欲速则不达”，另外如“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曲则金，枉则直，法则盈，敬则新”等古代朴素的辩证法语言，当他们初始被提出来时，言语接受者是感到意外的、预期不到的。随
着历史的推移，这类辩证的道理已广为人知，言语接受者的“意外感”自然就减弱了。而且，所谓“意外感”也可能因人而异。对于某些人是意外的言论，对于另外的一些人来讲或许并不觉得意外。因此说，在现今这个时代，浜田正秀这样的例子，不是太典型的。
笔者认为英文“paradox”汉语应翻译成“悖论”、“悖谬”、“详谬”（事实上，文艺理论界以及其它理论界这样用的较多），而不应译成“反论”。在汉语字汇里，最好把“反论”与“悖论”（悖谬，详谬——下同）区别开来。与汉语名词“反论”相对应的概念内容大体是：打破常规逻辑，冲破通说，出人意料而又人事科情理之中的。是见出新意的立论。也就是说，只要是和传统的、流行的，似乎为多数人所以认可的旧理论，唱对台戏，或提出不同看法而又包含着真理，经得起坚实或实践检验的立论，可谓之“反论”。
与旧的传统理论“唱对台戏”，需要勇气，打破能行的说法，需要识见。没有勇气和识见就谈不上令人刮目相看，顿觉新鲜的见解。在辩、演讲、人际交往中，最能引起听者为之一震和咀嚼品味的，就是出人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反论了。毛泽东同志许多充满机趣的妙语中经常显示出反论。古代散文名篇之一《登庄子好色赋》（这篇赋的作者“宋玉”，后人
考证可能是托名）里面写道，建造漂亮的美人爬在墙上偷看他宋玉三年，他还没答应娶她，然而登庄子竟娶了个难看的女人，并且居然喜欢她，和她生了五个孩子，这可见登徒的好色。按照“宋玉”的逻辑和潜台词，登徒子和他的导妻还那么好，要是见美女更不得了啦！两千多年来，人们总是把登徒子录作好色者的代表。“宋玉”真要算是以笔毁人的能手。19xx年1月上旬，毛主席在杭州同上海的几位才教授和老新闻工作者深夜长谈。在谈话中，和主席给客人们讲解了宋玉《登徒子好色赋》，幽默地指出登徒子要了一个丑媳妇，但是登徒子始终对她忠贞不二，可见他是执行“婚姻法”的提倡。相对于两千多来人们总是把登徒子当作好色者的代表，这种传统观念，和主席的这段话无疑反论。又如有一次，有人要给毛主席祝寿，毛主席笑谢了，他说，一个人最好忘记自己的生日，以至忘记自己的年纪。这样，过了几十年后，再算算自己走过来的路程，会高兴地说：“哟，想不到我活到这么大了！——和度席的这个幽默中也包含着不同于社会上传统看法的独特见解。”
如果用哲理性的警句来表达反论则可称国“哲理性反论”。语言比较简炼，带有一定的修辞色彩。胡适的《中国公学十八年级毕业赠言》有一段精彩的论
述：“凡是要等有了图书馆方才读书，有了图书馆也不肯读收。凡是要等到有 实验室方才做研究的，有了实验室也不肯做研究。”笔者觉得，这就是一种哲理性反论句子，用精警的方式表现出来，而又打破了一些传统的看法。有人认为既没有图书馆，又没有实验室，哪能做学问，胡适看到这样的反向实际是过于强调了客观条件，这种人往往是缺少学习，研究的主动性的，等到有了图书馆、实验室他也不见得去努力。笔者为一家市级医院撰写演讲稿，该院负责同志讲，主题要围绕开展微笑服务活动。于是，我在演讲稿中加了这样一段话：“人们常常把微笑比作春风。依我看，微笑比春风更加美好。春风只属于春天，而微笑可以暖透的人心灵。”是否可叫做“哲理性反论”我不敢说，但目的是提出一样不落俗套的看法。
过去理论界没有把“反论”作为专门的一种名词术语，原因是多方面的，最主要的原因可能由于长期封建社会的禁锢以及建国后的一些“政治运动”的协迫，还可能由于谨慎从事这种民族意识的程淀，而且对反论——这个本来在宽泛意义上使用的名词术语而纬莫如深，敬而远之，反论的得出，需要打破思维定势，改变用常规眼光看问题的方法，不仅要见到旁人见到的东西，还要见到旁人看不见的或没有看见的
东西。例行心理学中有两条原理：对陌生的事物用熟悉的态度来看，反过来则是把熟悉的事物看作是陌生的。演讲和辩论中可以对是问题，换个角度，或者换个相反的角度来思考。笔者为一位女干部修改“中国建业立功”的演讲稿时写道：“有人把女人比作‘月亮’，这可以说明女人的温柔、纯美，但决不能说明我们身上的光亮是来处‘太阳’的反射。因为我们和男人一样，同样有智慧的头脑，勤劳的双手，同样是闪烁的发光体。”这里也是试图把反论为哲理性语言结合起来。
悖论，比反论难以解释。在逻辑学界，悖论是使许多研究者伤脑筋的问题，逻辑学界研究的是思维形式上的悖论，一命题B，如果承认B，可以推得非B，反之，如果承认非B，又可以推得B，称命题B为一悖论。是古老的悖论是爱皮梅尼特悖论。爱皮每尼特是古希腊克里特岛上的一个哲学家。他的悖论是：“所有的克里特岛人都撒慌。”假如他的话对，那么他自己作为克里特岛人就是在撒谎，他的话就是错的；假设他的话不对，他自己作为克里岛人就没有撒谎，那么他的话又是对的了。这个悖论又称为“说谎者悖论”。现代的悖论较著名的有 康托尔悖论和罗素悖论。罗素悖论以理发师为例，形象的表达方式是：“一
位理发师声称，他给所有不给自己理发的人理发。那么他给不给自己理发？”这个悖论也很难作出回答。
笔者把这些悖论称之为 典型悖论，思维悖论，逻辑悖论。在人们的思维活动和言语活动中都是比较少见的，非常特殊的。通常的辩说演讲，特别是面对大众的辩论、演讲，切忌出现十分抽象、艰深的逻辑悖论。
如此说来，悖论是否与辩说、与演讲无缘呢？不，我们不仅不拒悖论于演讲学的门外，有时候还应当欢迎它。正如一位逻辑学家普里斯特所指出的：“我们应该接受悖论，学会悖论一起相处得好。”当然，笔者所欢迎的悖论，与普里斯特所指的不同，笔者下面要讲的悖论，是而且只是语表悖论，修辞悖论以语言表面层次的逻辑矛盾形成映射人类认识发展中的某种辩证特征和深层次的目的动机。表面上出现了一定的“缠绕”，实质上听众很快可以进行信息解码，抓住双方辩说说的直缔。譬如：有人问伊索（古希腊著名的寓言师），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是什么？答：“舌头”。这人又问伊索，世界上最坏的东西是什么？答：“舌头”伊索的话怎么以己之矛攻己之盾呢？这种互相抵牾的回答在传统的形式逻辑中是不允许的，它明显地违背了同一律。但是我们说，伊素的回答是智者
的回答，很富有机趣和哲理启迪。他实际上说的是一个事物的两个方面，已经包含了辩证生。他说的“舌头”就是指“嘴”，人们的口头表达言语多难。可以说，世界上是好的是“嘴”，人们靠它传播知识信息，靠它获得更多的生活情趣。有人统计过，人的一生，70%的信息是听来的，学龄前听父母和周围人讲话不少人进入学校学习，一听就是十几年，还要加上广播电影、戏剧、电视、会议、社交中所来的话语等。而各种话语都是靠嘴说的。在这个意义上看，世界是最好的东西是舌头，是嘴但是也有不少人靠舌头，靠嘴散布错误观点，造谣中伤，恶语相骂，废话连篇??从这个角度看，世界上最坏的东西也是舌头、嘴。因此伊索的机辩，表面上看起来荒谬，实千周上是包含了辩征法能给人深刻启悟的修辞悖论。
我们再把反论互悖论联社起来进行一些比较分析。反论和悖论都根植于创造性的思维方法，它们通过人人都采用习惯的传流意见尖锐地相矛盾的形式，来表现某一思想。从“打破思维定势，改变用常规眼光看问题的方法”这一点上讲，二者有相同之处。它们的区别在于反论的固有观点是表达的明确性，有意强调的尖锐性。在反论中包含的思想的人意外和不平常，会引起人们的惊讶和注意的特别需要指出的是
“以论”是打破通俗，改变旧的看法，提出新的见解，只突出了一个意向，“悖论”则是把两种不同的意思，两种不同的判断同时表述在一起，只有相反的两种意向，请看这样一段对话：
有人问美国第28任总统伍德罗·威尔逊，你准备一份10分钟的讲稿，得花多少时间？
威尔逊回答：“两个星期。”
“谁备一份1小时的讲稿呢？”
“一个星期。”
“两小时的讲稿？”
“不用准备，马上就可以讲。”
威尔逊说写一份10分钟的讲稿要用两个星期不免有些考张，但他整个话的意思是说，演讲稿要定性是简短精辟，而且越简短精悍的演讲稿越难写。这里，主要的意向是很突出的，应当归入反论。但悖论则具有两个看来似乎抵牾的判断，也就是说，有两种意向。例如我们在演讲中喜欢引用一些哲理语气，而不少哲理语言则具有悖论色彩。
高尔基曾说过：
世界上最快而又最慢，最长而又最短，最
平凡而又最珍贵，最容易被人忽视而又令人后悔的就是时间。
有的同志要问：“这种语言不就是辩证法的语言吗？” 是的，这种语言体现了辩证法，在逻辑学界，也有一种意见认为，悖论就是辩证法。但我们注意到：上述这段话与一般的辩证语言有所不同。一般的辩证语言其语靠层次上看似两层相反的意思。但并不直接相抵触，诸如：“祸合福所倚，福合祸之所伏”；“不要枪杆子必须拿起枪杆子”；“此时无声胜有声”等等。已消除了形式逻辑矛盾的痕迹。这类语言，我们不能将之称为悖论语言。但是，高尔基的这段哲言，语表上直言对立的判断，完全可以视为语表悖论、修辞悖论。我们日常生活中听人说过的，“河里淹死会水的。”语言具有辩证的，但是语表不能不说带有悖论色彩。此外诸如“作画识字糊涂始？”“难得糊涂”、“尽信同不如无书”等等，都可以视为语言悖论，修辞悖论。在辩觅，演讲中适当出现，各显出哲理上的升华。
至于反论互悖论不同于折中主义，相对主义的诡辩，则是毋庸多说的。像“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的诡辩，就互反论，悖论不可相提并论，混为一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