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岁末年初
又到了岁末年初的时候,在这个各类总结纷飞的拐点,看着空白了良久的空间日志,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生活是否也跟空间日志一样的空白。
好多年了,好多年我没静下心来好好思考自己的人生。不知道从哪个莫名的时刻开始,我就莫名地认为那些玄而又玄的命题,不是我等屁民去思忖的,但求此生平平安安、安安稳稳、稳稳当当走过就可以了,祸兮福兮,自有天命。然而,总有那么一刻,我内心总会那么的绞疼。或许就在夜静人深的夜晚,或许就在那一次孤枕难眠,那幽灵一样的东西总是随意间就穿过你的皮囊,揉捏你的心脏。当你猛然明白,有些存在自己无法不去直视,有些呐喊自己无法不去聆听时,它又像幽灵般消失在空荡荡的空气中,留下的只有无尽的孤寂,让你独自品尝。
好多年了,好多年没有像如今这样的心情了——如此迫切地想要好好的总结自己的得与失,想要好好的思考自己的人生,想要好好的描绘自己生活,想要好好的出来说说话。这些年留下的太多空白,已经把我的生活涂抹得如此的孤寂,我不想也不能在往后的生活,留下太多单调的色彩。虽然我不擅长绘画,但是,我想至少自己的每一笔都会是清晰的和浓重的。 第一笔,过去。
我不知道我的过去应该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起。自从我拥有自我独立意识和清晰人格后,所有的事就好像发生在昨天。在昨天那儿,我好像还是个大学生;在昨天那儿,我好像还是一个不会抚拭眼泪的大小孩;在昨天那儿,我好像是找不到适合自己成长土壤的小树苗;在昨天那儿,我更像是迷失在高茂树丛中的小羔羊。也在在昨儿里,有我懊恼的,有我撕心裂肺的,有我泪流满面的,有我欢乐开心的,也有我在小黑屋不知所措的,更有我重见天日时的光明。迷迷糊糊中,我挺了过来,我读一次了懵懵懂懂的大学,谈了一次磕磕碰碰的恋爱,找了一个不温不火的工作。如果说过去有什么遗憾和缺失的话,过去的太多事情因为缺乏成熟的思考,做过太多不可逆转和缺乏深度的错事了。然而生活原本就是这样,不需要高深地去阐述,也不需要华丽丽地演绎,你身在其中,便是生活,无所谓对错。我就这样的昨儿里面,积攒着自己的人生。
第二笔,现在。
在前一刻我还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他又模糊变焦,甚至我都不能感觉到自己真的存在过。这样的事情,却不断的在重复,浮躁的灵魂不断地出窍,不断地归魂,有节奏地与这个浮躁的社会遥呼相应。灵魂归窍时,或许我还会是一个讴歌社会略带聪慧的人,那时我描绘的春光华丽的未来将照耀我每一个黑夜;然而,当灵魂出窍时,或许恶魔将吞噬我整个身躯。我真想找个灵验的道士,在灵魂归窍时,让他紧紧抓住,然后
死死钉住在案桌上。
其实在现在这儿、今天这儿,最可怕的不是灵魂的出窍归窍,而是不好不坏的生活。它就像一剂毒药那样腐蚀了我太多的勇气和力气,让我没勇气去埋怨,也没力气去拼搏。看着那些勇气和力气渐渐变化成趋圆的脸型,微微下垂的肚腩,内心的恐惧比魂该归何处来得更强烈。原来生活真的会让你泯然大众。我能容忍不出彩的生活,但是我实在受不了没个性的生活啊。
如果现在下一步,我该如何行走,我想应该是紧勒灵魂,拿回勇气和力气。
第三笔,未来。
小时候总是爱幻想未来的自己,总以为未来的自己必会比卡通片、电视剧的主角更加牛逼。后来慢慢懂了,在人生的电视剧里,你从来都不会是别人故事里的主角,能当主角的只有在自己的人生。
现在慢慢长大了,虽然也会幻想自己的未来,但是再也不敢像以前那么大胆了,那么肆无忌惮了。有时候还会因为对未来的无法预知,对未来充满了恐惧。即便是可预见的未来,也会在等待过程中压抑不住自己的狂躁而痛苦万分。
但是这并不影响我对未来充满期待,因为在我的人生里,不应有暗淡的未来。
也许现在还无法一笔一画勾勒出未来的画面,但是当我达到时,我相信那将会是我一生所能画出的最好的画面,因为从此刻起,我将倾尽全力为之奋斗。
PS:在这岁末年初之时,缅怀过去的点点滴滴,感受现在的声声色色,怀着对未来的美好愿望,愿与诸君大步往前走。
第二篇:岁末年初
岁末年初,没想到又爆出一条轰动世界的“虎消息”:美籍华人教授蔡美儿的作品《虎妈妈的战歌》,高调赞誉被称为“虎妈”的中国母亲严苛的育子之道,“中国妈妈战胜美国妈妈”的说法一时喧哗。这几乎是自去年年末PISA测试上海学生获全球第一之后,美国遭遇的第二颗教育“原子弹”,然而,“虎妈战歌”不过是一曲中国母亲的悲歌、中国教育的哀歌。
“虎妈”在国内是以“疯狂妈妈”闻名的。中国的“疯狂妈妈”们奉行苛教,大多是因为独生子女、“小升初”政策、择校竞争特别激烈等不得已而为之,对孩子往往心怀歉疚。蔡美儿在美国面临的教育环境、教育问题与中国佷不相同,但她理性总结并高调肯定的这一家教的“中国模式”的确具有共性。
她管教两个孩子的方式,在国内可谓司空见惯,她为孩子规定的“十不准”,包括不准夜不归宿、不准看电视或玩电子游戏、不准有科目成绩低于A、除了体育与话剧,其他科目不准拿不到第一、不准不练习钢琴及小提琴;甚至规定不准参加学校的小组娱乐活动、不准参加校园演出、不准抱怨没有参加校园演出、不准擅自选择课外活动、不准练习钢琴及小提琴以外的乐器等。
蔡美儿总结,与美国家长认为孩子是脆弱的、需要经常鼓励和赞誉相反;中国妈妈认为孩子天生有一个“强大的内心”,可以用训斥甚至威胁的方式对他们施压。中国虎妈得以成功的三大特质是:不理会孩子的自尊心,认定孩子必须孝顺父母,坚信小孩不懂事,需要父母指引。
“虎妈”的教育之道,在很多方面颠覆了教育学的基本价值、基本原理。毫无疑问,严苛管制、强化训练、高压和惩戒通常可以提高孩子的学习成绩,这与军体、杂技训练并无二致。在国内,这种应试训练已经发展到占用孩子所有可用的时间,包括睡眠和休息时间,不允许玩乐和看“闲书”,而且完全不鼓励批判性思维,刻板地追求标准答案,通过“题海战术”反复训练,对考试要求达到“一看就会,一做就对”的极致状态。
这一模式的严重后果,就是扼杀孩子的学习兴趣、想像力和创造力,导致学生从小就严重厌学。一个生活在压力和威逼之中、没有梦想和内在学习兴趣的孩子,长大后虽然可以谋取学位和职业,却不大可能成为有高度智慧的优秀人才。所谓“高分低能”、“钱学森之问”的症结端在于此。
退而求其次,有的“虎妈”会说,孩子将来有高学历和好工作就行了,没指望非要成为爱因斯坦、比尔·盖茨。但是,这种教育还存在另一种风险:单纯追求学业导致的社会化程度不足和个性缺陷。
中国家长往往对孩子参加学业之外的活动、游戏、学生之间的交往,视为不务正业、浪费时间。殊不知,这是比学业更为重要的成长过程。蔡美儿甚至抵制孩子参加校园演出,超越了中国家长的常规。在从小到大单打独斗的考试竞争中,中国孩子更多地把同伴视为你上我下、“你死我活”的竞争对手,优秀学生之间更
是如此。家长对孩子的严格管制、越俎代庖,造成许多学生缺乏生活能力、性格乖张、人格不健全,成人之后问题就暴露无遗。
如果说,赴美留学生卢刚枪杀师长同胞的悲剧或属例外,一些高分学生缺乏自立能力,拙于表达、甚至不会交友和恋爱,却有一定的普遍性。当我们似乎培养出一个“人才”时,他却还没有成为一个合格的“人”,这样的“才”难有大用甚至没有幸福,从而丧失了最重要的教育目标。
是培养“人”还是“才”,是追求表面的“成功”还是孩子的终身幸福,不完全是方法问题。支撑“虎妈”的是一个古老而强大的价值观,就是追求出人头地、望子成龙。五四时期“救救孩子”的呐喊,开启了发现儿童、保护儿童、解放儿童的现代教育之路,主张把儿童当做儿童来对待,而不是作为大人或成人社会实现自己目标的工具。陶行知在谈到公民教育的价值时,特别强调要培养“人中人”而非“人上人”,没有这种公民意识就没有对待儿童的“平常心”。
当今社会,“打造优生”、“不能输在起跑线上”的商业蛊惑如雷贯耳,“24小时记下1000个英语单词”、对4岁幼儿的“思维训练”等铺天盖地,“虎妈战歌”歌声嘹亮,全社会教育价值观的扭曲,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