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徒劳
——《雪国》读后感
“人物是一种透明的幻象,景物则是在雾霭中的朦胧暗流,两者消融在一起,描绘出一个超脱人世的象征的世界。”
“岛村仿佛坐上了某种非现实的东西,失去了时间和距离的概念。单调的车轮声,像是女子的絮絮话语。”
“待岛村站稳脚跟,抬头望去,银河好像哗啦一声,像他的心坎上倾泻了下来。”
读着读着便觉得自个儿化在了这一片朦胧里,辨不清状况,内心却又好像隐隐地涌动着一股躁动的情感激流。时而为驹子的羞怯付出惊叹;时而为叶子的美丽淳朴倾倒;时而为岛村不满现实生活而玩世不恭叹息,像是一曲美丽又悲凉的歌,尾声却凝成两个字:徒劳!
驹子记日记的徒劳,一种城市败北者姿态在白茫茫的雪国对着寂寥群山弹奏三弦琴,她用女子特有的激情爱着岛村,她的爱建筑在她的希望之上,她从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徒劳的,只要有一点模模糊糊的希望她就会竭尽全力,然而她的错误却是,她将获救的希望寄托在了一个根本没有自救能力的男人身上。
叶子由浴室传来的“优美而近于愁凄”的歌声给人带来听觉上的的美感与联想,她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美”。她纤毫不染人世污浊,对弟弟无微不至的关怀,对行男耐心的侍奉,天天凭吊行男的执著、忠贞,都是她纯真品格的具体化。然而到叶子乞求岛村带她去东京,企求他好好照顾驹子时面对岛村的回答,她只是做最后的努力,在死亡
只前再尽力挣扎一下而已。
最后,叶子从火灾现场坠楼死亡,像是由于失去生命而显得自由了。同时,伴随驹子的尖叫声,从前的那个驹子完整地死去了,岛村和驹子的爱情也走到尽头。岛村的银河倾泄下来,那是他无法企及的美丽,他虚妄地追求过,但终归于无。
由故事向外,我不由得想,生活究竟是一个连续的过程呢——每天都有进步,还是一个在几个回合就会决定我们未来的赌博?不同的选择构成了多彩的人生多姿的世界,坚持还是放手,徒劳还是有功全赖我们自己把握。睁开明亮的眼睛,有情感支撑下的坚持,也学会接受现实、告别执念。
长远来看,生命的节奏便是不断前行。放平心态,慢慢走但绝不能一直固步自封。所谓流水不腐,户枢不蠹。也正如杰克所说,因为地平线一直在那。你想到达那儿,但你永远到达不了。就是那样,遥不可及又难以放弃。
第二篇:我承认我不曾历经沧桑---读后感
我承认我不曾历经沧桑
初遇蒋方舟的时候她是被清华大学拟降60分优录的“美少女作家”,“古灵精怪、天马行空”是人们给她的标签;再见是她去《天天向上》宣传新书,她说这本书的书名来自于智利诗人聂鲁达的回忆录《我曾历经沧桑》,她说我们这个年纪还很幼稚,但我们愿意承认这个幼稚,她说即便这样但我还是愿意把心底的最真实的想法表达出来。看着她和汪涵聊最近看的书、聊最近的生活和想法,已然已经跌跌撞撞地长成了“公知”的模样。
方舟同学在书里说我们是被绑架的一代,大人们认为小学的孩子就应该小脸红扑扑的、奶声奶气,一旦乖僻不恭,就会被所谓的教育家哭天喊地的说“救救孩子”,所以在这支步伐整齐、歌声嘹亮、大步挺近的队伍里,即使有人心不在焉、三心二意,也迅速湮灭了,恰似一张埋没在海边沙砾里的面孔。我们这一代是属于在最惨厉的优胜劣汰的社会系统中成长的一代,从幼儿园抢凳子的游戏开始,我们就深吸一口气卯足了劲,随时准备推开旁边的人,从小到大,我们只知道一件事:社会只分输家赢家,而没有弃权家。所以我们都不敢给自己留点儿余地,甚至不敢小声再小声的对自己说“我累了,我不想再继续跑了。”后来上到大学,终于有了可以喘息的机会,于是我们开始思索是不是还可以有别的跑道,就像是盗火者普罗米修斯,他为了人类设法盗取天火,却被宙斯捆绑在高加索山脉的岩石上,为鸟兽啄食,却要长生不死,他的痛苦要持续三万年。这几乎是所有改革或革命者的宿命,所以大部分人又懦懦的回到了原来的跑道上,裹狭在青春的洪流里继续没有终点的奔跑。
前几天刷微博的时候看到“中国二十大禁片”云云的,内容除了色情大都是
涉及政治敏感话题的,所以网上有人留言说“中国禁片都是揭露黑暗的最佳影片。”我经常看韩国电影,《辩护人》、《雪国列车》、《素媛》、《熔炉》等等每次都看的热血沸腾,它们内容大都涉及真实的历史或案件,导演便借此来赤裸裸地抨击国内的某种体制或制度。然后每次下拉评论里都会有人在那抱怨“什么时候能有这样儿的国产电影啊”、“这样的电影在大陆肯定被和谐了”。19xx年的六四清场就发生在我出生前两年,学了这么多年的政治、历史,从未有人老师和我们提及过这段内容,官方也从未解禁过相关资料,就像蒋方舟在这本书的扉页上所写的“记录本身,即已是反抗。”而我们已无力反抗。还有前段时间柴静的《穹顶之下》也最终难逃封杀的下场,且不说她的动机是否单纯、论据是否严谨,单是我们吐槽已久的这件事竟会以这种方式呈现在大家眼前,就已经有够让人无奈了。最过分的还要属广电总局了,境外剧不能同步播出可以忍,但是是一集仅10几分钟的儿童剧《我的邻居是EXO》为什么要被强制下架,广电总局你还我的EXO啊?!
书的最后写“我活在一个我不可能成为好孩子的世界里,而我也比我想象的更坏。”蒋方舟同学现在是《新周刊》的副主编,她经常作为青年代表和大人对话,进行所谓的“思想上的碰撞”。我一直相信她比我们接触的更多、更深刻,所以她要承受的更多。芬兰女诗人埃迪特-索德格朗在《礼物》这首诗里写道“在这五光十色的世界里,我要的只是公园里一把长椅,有一只猫在上面晒太阳,我想我应该在那儿,一封短信紧紧地贴在我的胸膛,我想着就是我的未来。”或许这个世界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但是我们总能在这儿找到我们想要的。我想要的不多,除了诗里写到的,再给我一个EXO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