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旦相见,因为是极熟而又极生疏的人,说话好像深了不是,浅了又不是,彼此都还在暗中摸索,是一种异样的心情,然而也不减于它的愉快。
流转的时光,照一脸沧桑,再也来不及遗忘.两个人,闹哄一场,一个人,地老天荒.谁能够想象,眉毛那么短,天涯却那么长! ——林夕 《半生缘》 也许爱不是热情,也不是怀念,不过是岁月,年深月久成了生活的一部份。
世钧,我要你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个人是永远等着你的,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的,总有这么个人。
曼桢有这么个脾气,一样东西一旦属于她了,她总是越看越好,以为它是世界上最最好的……他知道,因为他曾经是属于她的。
他和曼桢认识,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算起来倒已经有十四年了──真吓人一跳!马上使他连带地觉得自己老了许多。日子过得真快,尤其对于中年以后的人,十年八年都好象是指顾间的事。可是对于年轻人,三年五载就可以是一生一世。他和曼桢从认识到分手,不过几年的工夫,这几年里面却经过这么许多事情,彷佛把生老病死一切的哀乐都经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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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说的,我们回不去了,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今天老是那么迷茫,他是在跟时间挣扎。从前最后一次见面,至少是突如其来的,没有诀别。今天从这里走出去,却是永决了,清清楚楚,就跟死了的一样。??
一抬头看见桌上的酒,就倒了一杯喝着解闷。但是"酒在肚里,事在心里",中间总好象隔着一层,无论喝多少酒,都淹不到心上去。心里那块东西要想用烧酒把它泡化了,烫化了,只是不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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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寂寞惯了的人。
在一个少奶奶的生活里,比在水果里吃出一条肉虫来更惊险的事情是没有了?
…… …… 余下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