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段:名家笔下人物肖像变化的描写
从新寡到乞丐 (选自鲁迅的《祝福》)
(祥林嫂第一次死了丈夫,来到鲁镇:)
有一年冬初,四叔家里更换女工,做中人的卫老婆子带她进来了,头上扎着白头绳,乌裙,蓝夹袄,月白背心,年纪大约二十六七,脸色青黄,但两頰却还是红的。 卫老婆子叫她祥林嫂,说是自己母家的邻舍,死了当家人,所以出来做工了。四叔皱了皱眉,四婶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是在讨厌她是个寡妇。但看他的模样还周正,手脚都壮大,又只是顺着眼,不开一句口,很像一个安分耐劳的人,便不管四叔的皱眉,将她留下了。试工期间,她整天地做,似乎闲着就无聊,又有力,简直 抵得过一个男子。
(祥林嫂第二次死了丈夫,再到鲁镇:)
她仍然头上扎着白头头绳,乌裙、蓝夹袄,月白背心,脸色青黄,只是两頰上消失了血色,顺着眼,眼角上带着泪痕,眼光也没有先前那样精神了。
(祥林嫂被赶出鲁家,沦为乞丐:)
五年前的花白的头发,即今已经全白,全不像四十上下的人;脸上瘦削不堪,黄中带黑,而且消尽了先前悲哀的神色,仿佛是木刻似的;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轮,还可以 表示她是一个活物。她一手提着竹篮,内中一个破碗,空的;一手拄着一支比她更长的竹竿,下端开了裂,她分明已经纯乎一个乞丐了。
第二篇:动作人物肖像细致描写片段
动作:
哥哥的眼睛高度近视,处处离不开眼镜,就像个“睁眼瞎子”一样,只要把他的眼镜摘下来,在我面前他就像绵羊一样服服帖帖。一天下午,哥哥要洗头了。他吩咐我给他拿肥皂换水。我得意地想:哼!我先给你跑跑腿,然后再治你。一会儿,哥哥伸长了脖子,把肥皂沫打得满头满脸都是。我一看时机到了,就悄悄地把哥哥的盆拿走了。哥哥搓完后去洗头,一捧水,捧了个空。他忙去找,可刚一睁眼,肥皂沫就杀得他直流眼泪。他像盲人摸路一样,东摸摸,西摸摸,好容易才摸起了毛巾,把眼一擦,可眼睛还是模糊的,就去找他的眼镜。
心理:
渐渐地,庆幸的心情被不安所替代。我的心剧烈地跳动着,就像怀中有只淘气的兔子一样。我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张该死的考卷,害怕地想:要是同学把这件事告诉老师,那我??我闭上了眼睛,渐渐地又后悔起来:当初我要是不把考卷给他抄,那该多好啊。可现在,一切都完了。突然间,我看见桌上的《小学生守则》,心灵好像被重重地一击。我打开本子,一行大字映入眼帘:“诚实勇敢。”
肖像:
〔加西莫多〕他的全身差不多就是一个滑稽像。一个巨大的头颅上长满红色头发;两个肩膀之间隆起一个驼背,当他摇摆时,从前面都能看得出来;两股和两腿看起来奇怪极了,好象它们只能用膝盖动作,从前面看去,好象是两把镰刀,刀柄和刀柄相联起来,两脚肥大,两手粗壮;而且,在种种畸形之中,有一种不容怀疑的坚强、严肃、勇敢态度;对于那希望“强力”也能象“美”一样是从和谐产生出的永恒的定律,要算是一个奇特的例外。这就是民众将要选出的“愚人之王”。他看来仿佛一个被打碎了没有好好拼拢来的巨人像。当这个怪物出现在小礼拜堂的门限上,无表情,又胖又矮,身体的高度和宽度差不多,象一个伟大人物所说,“下部是方方的”。从他一半红色一半紫色,散缀着银色的钟型花纹的衣服上,特别是从他十足的丑陋上,观众立刻认出是谁,同声喊道:“这是加西莫多,那个敲钟人!”
细致:
站在亭台上,向南望去,只见那正阳门两侧,如同春笋般地拔地而起的几十幢大厦,给这古城增添了崭新气派;向东望去,一切在阳光里更显得柔和透明;向西望去,那琼岛上的白塔,经历了地球震动的一场小小劫难,又昂首蓝天,而且素洁如玉;再回身向北看去,那鼓楼和它身后的钟楼,如今虽默默据守在那里,却难免让人联想到几百年间那晨钟暮鼓是怎样标志着孤独每天的生活节奏的;而钟鼓楼背后,那横卧天际的燕山余脉,蓝莹莹的,宛如这古城的一带屏障。
(韩少华《万春亭远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