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毕淑敏的文学创作
作者 王晶
摘要：在当今文坛上，毕淑敏是一位始终的以自己的创作关注并维护人的尊严与价值的优秀作家。她将对人的关怀、热情、悲悯化为了集道德、文学、科学于一体的思维方式、写作方式与行为方式。作品主要涉及的是死亡和爱的主题，题材广泛、风格独特。小说刚柔兼具，敏感细腻的笔触与恣意纵横的议论，柔美缠绵的故事片断与气势不凡的整体构思，显示了她宽广的人道胸怀和细致入微的写作功力。毕淑敏对他人的爱护与关心也是对自身价值与尊严的肯定，更是对人的生命的超越。本文从毕淑敏的文学创作题材入手，带领读者去体味毕淑敏文章中所散发的那种真善美的情愫。
关键词：军旅生活 女性尊严 生命 当代题材
Summary:On the now literary circles, she is an always of pay attention to with own artistic and support the person's dignity and worth an and excellent writer.She will to the person's concern, enthusiasm, sympathized with to change in to gather the morals, literature, science in the thought method of the integral whole, compose the way and behavior method.The work involves primarily of is a death with the loving topic, the topic is extensive, the style is special.The novel is just soft to have concurrently, fine and delicate style of drawing in sensitive with express fully, the beautiful and moving story fragment conceives outline with
extraordinary the whole in vehemence, showing her the wide and breadth of view to compose the capability with delicacy extremely.She takes good care of to the others with the concern too is to oneself value and dignified and affirmative.Also overstep vitally to the person.This text commences from her literature artistic topic, leading the reader go to the that kind of true emotion sent forth in her article in flavor in
Key phrase: Troops life Female dignity Life Contemporary topic
在这个崇尚“时尚、前卫”的年代里，从昆仑山上走来了毕淑敏。毕淑敏以她对“崇高”的凝视，为当今文坛增添了重量。毕淑敏的作品题材广泛，风格独特。这正如同她自己所说的一样：“写了高原严酷的军旅生活，也写了贫民百姓的酸甜苦辣”，“有时涉及女性微妙的心理，有时也探讨经济领域眼花缭乱的现象”（见《为了雪山的庄严和父母的希望》）。做为军人、医生、作家的毕淑敏我们只有在艺术之光的照耀下才能走的近、看的清……
谈及毕淑敏的作品风格，自然会使我们想到她独特的经历：17岁去西藏当兵，在高原服役11年，少年时便与圣洁的雪山，苍莽的高原结下了不解之缘。高原的神秘辽阔和藏民的质朴与对生死的达观都给毕淑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使她从此拥有了乐观与豁达、刚毅与果敢；而较长时间的从医经历又为她凭填了一份敢于自比鲁迅、郭沫若等虽学医出身但极少有医疗实践的几位文学大师的自信（见《戒指描述疼痛》、《中篇小说选刊》19xx年2期）。此外，好妻子、好母亲更是对毕淑敏的最好的诠释。这些经历都对毕淑敏的文学创作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也正因为如此，她的性格、她的作品都给我们以刚柔相济的感觉，既豪迈开阔又亲切温存。
一、苍莽高原迷蒙的爱
“我要把遥远的高原写出来并倾诉我对世界的看法”这可以算是毕淑敏的创作初衷了。高原的军旅生活是毕淑敏文学创作的源泉。那种一年365天不能脱棉裤的日子，吃不上蔬菜的生活，成就了毕淑敏。也许正是那绝对的寒冷，极端的高地恰恰成为孕育优秀作品的温床。在寒冷中燃烧的是毕淑敏的热诚。于是在卷帙浩繁的当代小说中多了几篇关于昆仑山的，关于圣洁雪山和苍莽高原的军旅故事。《昆仑殇》是毕淑敏的处女作，这部成熟而老道的作品，是毕淑敏所创作的军旅题材的代表之一。贯穿作品始终的是对以“一号”为代理人和执行者的左倾路线的无语痛斥。作者将带有政治性的荒唐事安臵在天高皇帝远的昆仑山上，具体到军队的行队和士兵的感情生活，使作品表现出屈原《国殇》的悲剧气氛。《昆仑殇》为谁而“殇”呢？是为那些年轻的男女士兵？是为新提升的“一号”？还是为了冰天雪地的昆仑山？也许都有一份！爱是人类永恒的主题，即使在极“左”路线盛行的年代里，也会存在着一份难以割舍的爱情。英俊的作战参谋郑伟良和美丽的女卫生员肖玉莲，二人“相爱已经很久了”，但因为部队的纪律“战士不能搞恋爱”，他们始终保持着这个秘密，直到死也没有将彼此的爱情表达清楚。作品为我们描写出了在部队那个不应该有爱情的地方，却充满着至死不渝的爱情。这种爱情充满了矛盾：那是“大我”与“小我”的矛盾，纪律和自由的矛盾、理性与非理性的矛盾，也正因为如此才使他们的爱情变得更加真实、人物才更加的有血有肉，才使那种埋藏在逝者心底的爱情真正在读者的心里扎根，并给人以强烈的震憾。
《阿里》这部小说可以说是她“昆仑系列”的总结性作品。其题材、人物和故事类型与《昆仑殇》等作品并没有太大的不同，毕淑敏将外在高原物质环境、社会背景、内在的人物情感世界等完好的融合在一起，营造出一种更加深刻而浓烈的悲剧意识。《阿里》中的女卫生员游星本来是一个“聪明、能干、
技术好、就是嘴巴太锋利”的泼辣姑娘。她在昆仑高原的部队服役，犯了部队中“战士不能谈恋爱”的军规，和当地的一个机要的通讯员伍光辉相爱，并且在一个深夜，偷出营房和伍光辉同乘一辆吉普车出游，以观昆仑夜景风光。当被巡逻者查到带回，其直接领导协理员说他俩不仅违法乱纪，还有越境投敌的嫌疑。游星因此失去组织的信任。连累了身为高原师所属军区的副司令员的父亲，使她与父亲再难重逢，因此在一个夜晚便投井自溺。留下的遗物是一个小小的纸条，上写弄脏了井水，我很抱歉。但我不愿随狮泉河水漂异国。游星为了让她的父亲能够磊落的挺立在阿里高原上而选择了没有任何辩解的自杀，游星在爱情与军纪的天平上她倾向于爱情，冒着违反军纪而和恋人约会；而在自由与人伦的天平上，她却倾向于人伦。游星为父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和爱情，这让读者在深感痛惜的同时，不能不思考造成这种悲剧的深层原因。女性渴望爱情、渴望自由，但当自由、爱情与亲情、伦理发生碰撞的时候，更多的人会选择牺牲爱情、自我和自由。她的死不仅仅是因不愿再见到去她所在部队组织战斗的父亲，而更主要的是她失去了人应该享有的各种爱。由不可抗拒的外力酿成的悲剧，固然令人同情；但自觉和真诚导致的悲剧则更耐人寻味。游星的死亡，就是因为情感难以得到交流和疏导。那是一种失去爱的人的心灵破碎。此外，游星那种即使死也要死在中国的领土上的爱国主义精神也为作品增添了一种悲壮之美。
毕淑敏的创作在于她运用了自己的生命感悟，敏锐的洞察了高原生活中那些鲜为人知的故事，并使它们经过艺术的想象而变得鲜活起来，以生动而精彩的笔墨描绘出苍莽高原的雄壮之美，这种基于生活的创作怎么能不成功呢？
二、生命的诠释与赞美
有人说，毕淑敏作品的精妙之处就在于她以平实的笔触，诠释着文学和人生。然而，我以为她作品的真正分量在于它所渗透着的真实的生命机制和饱
蕴着健康生命的尊严和热能，沉甸甸的生命含金量使她的作品在当今文坛上不断加重和升值，这才是毕淑敏作品的真正精妙所在。
独特的经历和良好的修养使毕淑敏将医学和审美有机的整合，使她笔下的人物的自然生命和精神生命交切相融，以至使她对人体器官的生理变化和心理反应、人的感觉世界的波涛汹涌或风平浪静摹塑的惟妙惟肖，有时甚至达到震魂慑魄的境地。
长篇小说《红处方》是毕淑敏至今为止的集大成之作。其中的点睛之笔--戒毒医院院长简方宁自杀。简方宁是戒毒医院的院长，被病人庄羽陷害不自觉中染上毒瘾。当她自查出这个残酷的化验结果时，她请教权威景教授有关治疗剧毒品感染的方案，权威景教授果断的提出：必须切割“蓝斑”。而“蓝斑”是主管人的痛苦和快乐感觉的中枢，切掉蓝斑，人的心灵也就再也不会产生快乐和悲伤的感觉。简方宁热爱生命、热爱事业，她从心底不愿成为一个心中无爱丧失情感能力的机器，从而选择了以自杀来结束生命。正如她给好友沈若鱼的遗书中写道：“我爱生命，但在我不可能以我热爱的方式生存时，我只好远行。”毕淑敏将简方宁那种强烈的内心感情描写的细致入微。给人一种震魂慑魄的感觉。为了热爱的生活和事业不惜放弃自己的生命，这是何等的气魄啊！简方宁虽然自杀了，但是她身上那种为自己热爱的事业而献身的生命气息，将永远存在生者的心中，至少沈若鱼会以有她这样的朋友而感到自豪。
毕淑敏极其看重人的活生生物质生命的形貌和感觉，她不仅描写了人物的面容、躯体的外表形态，又剖析人物人体器官的真实的快感和痛楚。可以说她从人的自然本性出发来把握人的微妙的情感，从而将人物塑造的更加鲜活、动人，让读者从这些人物形象中去体味生命的真谛和那种生生不息的生命原动力。
生与死是生命的两大形态，中国的传统文化对待生与死往往是一种知“天命”的行为或是一种“自然”待之以坦然豁达的态度。这种看法有它健全的一面，但以“自然”覆盖“偶然”，对人的生命潜能也不能给予充实和发挥，这便影响了
我们的民族素质。毕淑敏在昆仑山从军从医的特殊经历，使她亲自的感受了太多的死亡。对死亡也有一种开朗豁达的态度，但是毕淑敏却依然的热爱生命、珍视生命。将人的生命视为人类“生命链条中的精致小环”。明明是写死亡却包含着生命的延续。她认为“死亡是一位透明的老师”。在“死亡”的照耀下绽开的是美丽的生命之花。这是一种既传统又现代的生命观。
《生生不已》和《预约死亡》都是写寻常百姓的生死篇，很能代表毕淑敏的生命观。在小说《生生不已》中始终贯穿的是“死亡是一位透明的老师的独特的审美新质，讲述的是一个普通女工的不平凡的生育历程。在人生的征途上，有些事情本来是一种“无可奈何花落去”的难以挽回，但人们常盼望着那些徒劳的争取，以作心理上的慰藉。《生生不已》中的小女孩儿姜小甜，患上了一种叫做脑肿瘤的不治之症，痛苦的死去。母亲乔先竹的精神随着女儿的死去而面临崩溃走向死亡的边缘。为了救妻子给妻子生存的希望，他们打算再生一个孩子。但是最终乔先竹还是因为产后大出血而死。在弥留之际，她看到自己刚刚出世的儿子时“双眼显得灼灼光辉”带着一种欢悦欣慰离开了人间。乔先竹这种为养育后代而甘受死亡、危险的精神“透明”出人类赖以维系繁衍的以后代为自己生命延续的传统观念。同时乔先竹身上所体现的伟大母爱：作为母亲的自信和勇气、作为母亲对生命传承的期待和希冀都使我们在不自觉中产生了敬佩之感。而这篇小说的真正意义就是在于歌颂人类生命的顽强、乐观、无私和无畏。《预约死亡》是作者去一家临终医院“体验”死亡的文学报告。这是作者对医生和病人的采访实录，展露的是普通人的正常死亡。小说以“我”为叙述人带我们走入临终关怀医院，我们很快的被那里的一个个干瘪枯萎的老人所震骇。中国人是惧怕谈到死亡的。而作者却以散文化的笔法对死亡进行描写。在临终关怀医院这个“世界文明的象征”里，崇高、善良、文明的字样会变得分外的耀眼；卑鄙、虚伪、愚昧的行径也会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而小说的最动人心魄的地方，就是作者主动请求住进病房真正的对“死亡”进行真切体验的行动。她预约死亡的行动的确勇敢也只有这样径直的走进逝者最后心灵的时候，
她对死亡的感受才能更加的深切。她领悟到逝者将“死亡”视为一个过程的睿智，看到了逝者对生命的达观，注意到了逝者死后的希望，也正是这样才是对生命的延续和期盼。假如说，一个人通过回顾灾难能够提高接受命运挑战的勇气和力量的话，那么像毕淑敏那样去体验死亡，就会获得更多更深刻的有关生命的哲学。因此，我们可以这么说，毕淑敏对生存死亡的种种体验何尝不是对生命认识的一种深化呢？
三、女性尊严的讴歌
女性尊严的意义是多重的。比如说，不被社会歧视，获得与男性平等的地位，树起独立的个性意识，建构女权世界等等。而这些又大多带有哲学意义与一般的文学意义上的女性尊严有所差别。文学意义上的女性尊严是女性作为普通社会个体的尊严，是女性人情主义或人道主义，关注女性最常规的生活枝节，烛照女性最隐蔽的情感世界，挖掘女性本能的人格意志和精神导向，在与男性世界的对抗竞技中豁显出女性之为女性的特殊魅力和价值。
毕淑敏是一位较为独特的女性作家。她的社会阅历丰富，情感敏利。作为女性作家，毕淑敏始终把目光“盯”在中国女性身上。她对女性心理世界的理解和反映颇有一些女性代言人的味道。她既看到了中国女性身上那种可歌可泣的优秀品质并极力颂扬之；又看到了中国女性身上那种悲悯的劣根性而严厉批评之。此外，毕淑敏除拥有和其他女作家一样的敏感、细腻、清丽外，还拥有自己非常独特的地方，那就是实际，包括真实、自然、平淡、质朴、痛切等。让读者感受到作品中的每一件事情、每一份情感都像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一样。让读者在这亲和的气氛中感悟到女性尊严的力量、而不是靠作者先入为主的说教。
《不会变形的金刚》是毕淑敏颂扬女性尊严的代表作品。具体的可以归为“母性尊严”。《不会变形的金刚》中的女主人公是一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妈
妈，为了整个家庭，精打细算，勤勤恳恳的生活着。但一个偶然的机会，为了满足孩子快乐的欲望，为了在孩子面前树立起自己的形象，她为儿子破格买了一个变形金刚，但万万没有想到这一举动为整个家庭惹下了一系列的麻烦，最后竟至他们家里摆了两个金刚，但都不会变形。这种母亲对孩子的淳朴感情和愿望表达出了最真实的母性尊严意识。也许有人要说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但是我认为作品中的母亲没有错，任何一个母亲都会为自己的儿女作出牺牲，不管对错或是否值得。这就是母爱之所以伟大的原因，也是许多作家关注的焦点。
《女人之约》是毕淑敏的作品中反映女性尊严的最震撼人心的作品。也许郁容秋的死亡是一个令人感动的原因，但是作品中隐含的女性尊严的赎救情节则是更为重要的原因。郁容秋是一个名誉不好的女人--破鞋，不惜用“美人计”在内的一切手段“豁出去”为厂长讨回债务，自己也因劳累而死，她日思夜想的就是让厂长实现诺言向她鞠一躬的愿望最终还是破灭了，而拿到工资的工人却鄙之曰，这是“大蓬车?卖×?得来的”，努力与收获相向，手段与目的悖反，读起来使人心潮跌荡。郁容秋沦为坏女人是由于自身生活不检点而造成的，那些歧视和谩骂在道德社会的保护下就显得格外的合理。这样女人要想洗心革面、重做人才，再造自己的人格可以么？不可以。显然郁容秋为厂子而死的行为并没有得到女厂长、乃至全场职工的认同。她付出了无穷的代价，为了找回人格甚至不惜再一次的廉价出售人格；为了帮厂子索回巨额债务，不珍惜自己而重病缠身，却换来的是无情的讥讽。她走了，带着永久的遗憾，怀着一颗破碎的心灵走进了坟墓。命运就是这么的不公平，付出了整个生命都不能赎回一个女人的人格和尊严。毕淑敏是勇敢的，她敢于在常规的道德规范的社会中，为郁容秋乃至为千千万万像郁容秋那样渴望重塑人格的女人们鸣不平。这是一曲女性命运的悲歌，同时也是向世俗社会的抗争和挑战。
女性尊严并不是一个新鲜的话题，但是其永恒的审美价值却值得我们去探索。毕淑敏就是这样一个具有较强女性意识又能超越性别意识拘囿的作家。
她的作品告诉我们：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抗拒命运，千千万万的普通人都是在无可奈何中忍受着平凡命运的调遣。女性则更为突出。这些用自己不懈的努力来抵抗命运的支配，维护自己尊严的女性更值得我们去讴歌。
四、现实的关注与热情
当代题材，其实就是一种社会热点现象，任何一个有时代感和责任感的作家都会热切关注并实际操作这种题材。毕淑敏也是一位与时俱进的作家，关注当代题材自然也会成为她作品中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女人之约》这篇小说则涉及到了当时十分热门的三角债问题。其实早在19xx年，毕淑敏在刚从事中篇小说创作时，就已经涉足经济改革的题材了。但是她并不向别的作家那样一味的去反映经济改革的脉络和过程，而是把它们当做一种社会现象或是小说所发生的社会大背景去表现。在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中去展现经济改革对人们思想观念、道德标准、情感取向等所带来的巨大冲击。
《原始股》就是毕淑敏在经过长时间的艺术磨励和审慎的观察后，写出的一篇比较有代表性的当代题材的小说。她将小说的背景环境放在了风云突变的股市，精心的塑造了沈展平和安琪娘这两个艺术形象，很具有广泛的代表意义。沈展平炒股的曲折经历反映的是整个社会经济观念的转变以及经济规律有时在政治面前的无能为力。而安琪娘，当沈展平陷入无援之时，她撑着一把鹅黄伞，在风雨交加中，呈上了自身那一份高尚的爱。作者通过对这两个人物的塑造揭示了人在历史的机遇面前所发挥出来的人格威严，在展示美好的人性和人情之中尽显当代题材的魅力。经济改革和市场政策没有人情，但是在作品中融入人情和人性的力量，作品就会被给予更多的人性美和人情味，更具有审美价值和艺术品味。
毕淑敏的作品数量并不是很多，但是其中获奖的作品却不胜枚举。毕淑
敏不论在处理哪种题材上都显得游刃有余，而且表现出高层次的文学品位，这与她严谨的创作态度是分不开的。毕淑敏执著于现实主义，她不愿用太多的技巧和华丽的词语来修饰自己的作品。“太平淡了”也许是对毕淑敏作品的最好评价。而“太平凡了”也许是毕淑敏对自己的希望。做平凡的女人，将自己多年的战士经历、医务人员经历所“体验过的情感”，通过生命意识和对生活的观照，表现出革命豪情、军人风格、历史伤痕、女性尊严、当代题材、生命延续等多方面的意蕴。这无疑是毕淑敏的毕生追求，以及她对生命和生活的主观体验和独特感受。毕淑敏为我们建构了一个精品乐园，供我们这些对艺术、对文学同样真诚的人们驻足观赏。
注释：
牛力 杨昕《毕淑敏作品精选》，中国三峡出版社，一九九五年五月第一版
盛英《多姿多彩的“思想表情”》，《小说评论》，一九九七第一期第五页--第六页
盛英《毕淑敏小说与生命文化》，《小说评论》，一九九八年第五期第46页
刘乐群《“死亡是一位透明的老师”》，《当代文坛》，一九九四年第四期第31页
刘明银《毕淑敏：在艺术之光的照耀下》，《当代文坛》，一九九四年总第64期第83页
周鹤《寻找毕淑敏》，《小说评论》，一九九八年第四期第87页
魏兰《毕淑敏小说创作的女性化演进及超越》，中国人民大学复印报刊资料《中国现代〃当代文学研究》，一九九七年九月第12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