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与和平>>是一本以俄罗斯人民抗击拿破轮的感人事迹为背景的文选学巨作,它的作者是俄国的著名作家列夫托尔斯泰。他生动地描写了当时的四大家族——别祖霍夫、保尔康斯基、华西里、那斯托里,抗击外敌的成与败、生与死。放弃安全和奢华的生活投入危险与困苦的战争,热爱祖国胜过爱自己的生命,花花公子成了护国英雄。那些在我们这和平年代无法想象的事例在故事里都成了现实。
《战争与和平》的第一卷,安德莱公爵之“死”深深地感动了我。“假使每个人只为他自己的信念去打仗,就没有战争了。”罗斯托夫伯爵夫人给了安娜·米哈洛芙娜钱时:安娜·米哈洛芙娜已经抱了她,并且哭了,伯爵夫人也哭了,她们哭,因为她们是朋友,因为她们有好心肠;因为她们从小是朋友,却为金钱这样庸俗的事烦心;还因为她们的青春都过去了??但两人的眼泪都是愉快的。基督徒的爱,对于别人的爱,对于仇敌的爱,比起一个青年的美丽的眼睛在像您这样诗意的多情的少女心中所能引起的情感,更有价值,更甜蜜,更美丽。 以上几段所表达的只有一个字:“爱”。但也明显地分类为两种类型,这是托氏思想的核心所在。一种是情感之爱,如两位夫人的爱以及日常我们一贯所宣传的那种类型;另一种则是我们生活中很少考虑到的,并且可以肯定地说,绝大多数人特别是很讲求实际价值的中国人所不承认存在这种类型的爱。即玛丽亚小姐所表述的这种类型的爱。这种类型的爱是高尚的,相信它的人也是高尚的,如迷惘的托氏、悲天悯人的雨果、热情澎湃的罗曼·罗兰等。尼考拉·罗斯托夫转过身来,好象在找寻什么,他望着远处,望着多瑙河的水,望着天和太阳,天是多么美丽、多么蔚蓝、宁静而遥远呵!夕阳是多么明亮而壮丽哦!而遥远的多瑙河里的水闪灼得多么亲切而灿烂呵!更美丽的是多瑙河那边遥远的蓝色的山峦,修道院,神密的峡谷,顶上弥漫着烟雾的松林??那里又宁静又幸福??“只要我能在那里,我便什么,什么也不需要了,什么也不需要了,”罗斯托夫想。“只在我的心中和这个太阳光下有那么多幸福,而这里??呻吟,痛苦,恐怖,和这种不可知,这种匆忙??他们又在这里喊叫了,又都向回跑了,我要和他们一阵跑,它,死亡,就在这里,在我头上,在我周围??俄顷之间——我便永远看不见这个太阳,这个河水,这个峡谷了!??”生命、生活,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被人感觉出它的美好的,在平时往往被人忽略的内涵。
其实生命的真正意义在于能够自由地享受阳光,森林,山峦,草地,河流,在于平平常常的满足。其它则是无关紧要的。在他头上,除了天,崇高的天,虽不明朗,然而是高不可测的,有灰云静静地移动着的天,没有别的了。“多么静穆、安宁、严肃呵,完全不象我那样地跑,”安德莱公爵想,“不象我们那样地奔跑、喊叫、斗争;互相争夺炮帚,——云在这个崇高无极的天空移动着,完全不象我们那样的哦。为什么我从前没有看过这崇高的天?我终于发现了它,我是多么幸福啊。是的,除了这个无极的天,一切都是空虚的,一切都是欺骗。除了天,什么,什么都没有了。但甚至天也是没有的,除了静穆与安宁,什么也没有。谢谢上帝!??”以上内容我觉得是这本书最令人感动的内容了,这种体验并非仅仅是看破红尘,而是对一种永恒的礼赞。对一种宁静,安详,辽远的憧憬。是对幸福的终极定义。这段内容对我的影响是如此之大,以至于使我从此一改狭隘的民族主义意识,而升华到人类的
良心上来感觉世事了。庄严、蔚蓝色的、宁静而悠远的天空,超脱于人类所有痛苦、欢乐之上的永恒和安宁,只有它才是我内心深处真正的精神寄托。
今天看完了《战争与和平》的第二卷。真是托尔斯泰呀!尽管我在有些方面极不赞同你,但,你的作品真叫我折服。“啊,玛利亚公爵小姐!”忽然他不自然地说,并且扔掉了凿子。括号中的内容只有思想深邃且善感的人才会有此共鸣的相同体验。太妙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被老托的神笔不经意间即写了出来。“你要死了——一切都要完结了。你死了,你就知道一切,或者停止发问了。”最高的智慧只有一种科学——整体的科学,这科学解释整个宇宙,以及人在宇宙中的地位。要自己获得这种科学,就必须清涤并革新自己内心的“自我”,因此,在认识之前,必须信仰,并使自己趋于完善。为了达到这些目的,在我们心里放进了上帝的光,它叫作良心。安德莱公爵看了看彼埃尔向他所指示的天空,在奥斯特理兹战役之后,他第一次看见了那个崇高的、永恒的,他躺在奥斯特里兹田野上所见的天空;并且他心里的沉睡了很久的、最好的东西,忽然在他心灵中醒来,这使他感到又高兴又年轻了。
第二篇:《战争与和平》观后感1500字
高中时,看完了《战争与和平》,和一位好友谈起书中的人物。他是男生,最爱的人物是娜塔莎。而我,爱的当然是安德烈公爵。
安德烈公爵不可爱。他说。
公爵的确算不上一个可爱的人物。他太完美,太理性,太深刻,太高贵,太冷傲,其实他也根本没必要成为一个可爱的人物。他甚至不完全是个人,他是思想,是质问,是象征,是托尔斯泰创造出来的一个俄罗斯知识分子的代表。
但这并不妨碍我爱他。爱一个人,一个根本不存在的虚幻的人,常常和现实生活无涉。只表示一种认同,或者,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追求的某种理想人格的影子。
想起这件事,是因为前些天整理书,又看到了《战争与和平》,两部,81年高植译上海译文出版社版和89年刘辽逸译人民文学出版社版。都是二十年前的版本了,现在已经很难看得到了吧?只翻看了一下,就进入了当年读这本书时的沉迷与震撼。很想再读一遍,又觉得太费时,于是就想到了看电影这个偷懒的办法。从迅雷上下载了电影,却是19xx年美国赫本、亨利·方达版的,看了。男女主角都很美,养眼。但总觉得电影缺少了点儿什么。于是,又用电驴下载了19xx年邦达尔丘克的电影。看看这部19xx年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的著名影片。
看前苏联电影是相当费时费力的事,我到现在都记得当年上大学时,在大学礼堂里看前苏联那些战争大片的事,五六个小时的一部电影,看得人肚子都咕咕叫。这部邦达尔丘克的《战争与和平》也很长,四集,六个多小时,是上海译制片厂的经典之作。
两相比较,高下立判。
从人物的造型上来说,也许美国版的亨利·方达更帅,赫本的娜塔莎也够漂亮,但美国人太爱他们的明星了,给了赫本太多时间,将一部气势恢弘的名著改编成了一个爱情故事。这个爱情故事,去掉了太多历史背景,太多深沉的思考,太多战争场面,让几个主要人物尤其是安德烈公爵和娜塔莎的性格发展都没有了根基,来得有些莫名其妙。这一方面,除了电影时间短,容量有限外,我总觉得,天性乐观的美国人,在理解那种既深沉又敏感,既理性又感性的俄罗斯性格方面,恐怕是有些障碍的。
安德烈公爵心灵的发展史就是个明显的例子。他一开始雄心勃勃,注重功名,而且十分理性,甚至认为人不必要为了信仰而战。但当他奔赴战场,目睹了死亡之后,奥斯特里齐宁静、广阔的天空却给了他非理性的“天启”,让他顿悟般地感觉到了生命的虚无,转变了思想。后来大橡树的枯荣给予他的,也是类似的启示。这一体现安德烈灵魂转变的重要情节,在邦达尔丘克那里表现的很充分,在美国版里根本没有。还有娜塔莎,安德烈公爵离开后的一年中,因思念而倍感空虚与无聊,是她被安纳托利吸引的重要原因,没有了这个原因,娜
塔莎的私奔就显得有些突兀。当然,“活泼的生命是不会犯错误的”,娜塔莎的纯真并没有因为私奔而变丑。
但娜塔莎是不适合安德烈的。他们之间自以为存在的爱情,其实都是一种错觉。安德烈想用娜塔莎活泼的生命力来驱赶自己内心的虚无感,但当娜塔莎答应了他的求婚后,他内心却满是疑虑。“此刻,安德烈心中,对娜塔莎的激情消失了??追求和希望失去了原有的神秘的魅力,只留下对娜塔莎幼稚和软弱的怜悯”。邦达尔丘克的电影里,安德烈脸上迷茫而严肃的表情,很清楚地表明了这一点。在爱情这样应该感性的时刻,他心中却全是理性,并在这理性里认清了自己。很多年来,每想到安德烈这个人物,我总想,也许,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女人适合安德烈。每个女人到了他那儿,都会成为另一个丽莎。安德烈不是用来生活的。小说最后,娜塔莎和皮埃尔结了婚,有了几个孩子,终日沉浸在忙碌而快乐的家庭生活中。皮埃尔可以,但你能想象,安德烈公爵会过这样的生活吗?
50年代的亨利·方达、赫本,很年轻,很漂亮,但正象从美国版的电影中看不到俄罗斯广阔的社会背景一样,他们的气质中,也没有多少俄罗斯韵味。这一点,只要和邦达尔丘克版的安德烈和娜塔莎一比较,就一目了然。当然,也许美国人想拍的,只是一部好看的爱情故事。那就无需比较。
皮埃尔是另一位主人公。他和安德烈性格不同,生活经历不同,但他和安德烈一样,对人生和社会有很多思考,所以,看起来如此不同的人,才能成为真正的好朋友。因为他们本质上是相同的。不过皮埃尔更世俗,更生活罢了。
除了主人公,两部电影人物反差很大的,还有安德烈的父亲,老保尔康斯基。这是个很多人都不喜欢的角色。他是个标准的大男子主义者,严重看不起女人,认为女人天生不可理喻,孱弱懵懂,没有思想,能吸引男人的只有外表。他跟安德烈谈到丽莎,很有意思:很难对付是不是?没办法,女人都这样??谁叫她那么漂亮呢。这样的一个人物,在两部电影里形象相差很大。美国版里,是肥胖的俄罗斯农民形象。而在邦达尔丘克那里,则是戴着一头时髦假发的瘦削贵族,让人很容易就想到了十八、十九世纪的法国贵族——了解俄罗斯历史的人,一定会认同这样的形象。
按说,没有理由喜欢这样的人,但很奇怪,我喜欢。原因自己也不明白。此外,我觉得安德烈从某种程度上说,和他父亲很象。
喜欢的人物,还有库图佐夫。这个人物,在两部电影里的形象差不多。表面上,总是一幅浑浑噩噩,昏昏沉沉的样子。甚至在打仗前,别人都在忙碌着奔跑、侦察,他却连开军事会议时都在睡觉。他好象没有任何行动,但实际上,他对一切,目前的处境,敌我的形势,甚至未来的可能,都洞若观火,所以,他在关键时刻做出了正确的决策,成为了民族英雄。这个人物,倒让我想起了老子的那句话,大智若愚,大巧若拙。
拿破仑的几十万大军,就在这样的大智若愚面前,滚滚而来,又黯然溃去。托尔斯泰是在用战争表达他认为的西方文明在俄罗斯的命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