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滚后,落地
——观《翻滚吧!阿信》有感
看了这部电影以后,我感触良多。这是自初一以来学校组织看的电影中唯一一部让我从头到尾没有一点睡意的。给我的感觉就是,它的每一秒钟都是高潮。从阿信少年时无意中接触体操,到爱上体操、全神贯注,到失去体操、流落街头,再到亡命台北、混入黑道,最后失去兄弟、重练体操。以体操为线索,贯穿了阿信从青少年到青年十几年的时光。其中浸透着亲情、友情还有阿信纯真的初恋。 整部影片大概可以分为三个部分。
生长在宜兰小镇的阿信,家中经营水果行,他是母亲宠爱的长子、弟弟崇拜的偶像,年纪小小的他加入学校体操队,为达国手志愿,再艰辛的练习都不嫌苦。这时的阿信,是稍稍有些木讷的,但是阳光的,乐观的,纯真的。但是好景不长。这只是翻滚前刻意营造的平静。 阿信妈妈和教练说的一句“你见过有体操运动员是长短脚吗?”揭示了阿信总不能落好地的原因,同时也结束了少年阿信的体操生涯。其实阿信并不知道妈妈让自己离开体操队的真正原因,以为只是妈妈口中一直说的那句“整天练体操有什么用,还不如和我回家练摊卖水果赚钱。” 从此,阿信放弃从小喜欢的体操,和死党菜脯混起帮派,开始了不停翻滚着的生活。两人无意间招惹到黑道老大之子,染上毒瘾的菜脯铸下大错,于是双双逃亡到台北。很庆幸的是,还有人在背后支持他,母亲、弟弟,还有一直都没有出现过名字的“599”。 在台北,孰知翻身不成,反而痛失挚友,孑然一身的阿信,只剩
幼时谨记心底的那句话:“想哭的时候只要倒立,眼泪就不会流出来。”他回到家乡,重拾对体操率真的热情与信念,他向自己立下战书,誓言再奋力一搏。在母亲与教练还有突然熟稔起来的黑帮父子的帮助,还有“599”的鼓励下,阿信克服了自身身体的缺陷,腾身翻起,然后稳稳落地。而这也标志着,阿信不停翻滚着的生活,终于有了着落。
生活在安逸中的我们,不会有阿信那样的经历。但我们求的,却同样是不停翻滚后的平稳落地,而我们现在正在做的,正是在为落地打基础,只是没有阿信的那样危险而已。我们应该明白,现在的努力,是为了以后能有一个好的归宿,是为了我们落地时平稳,不会跌跌撞撞。躁动的心应该平静下来了,平静地努力着,直到落地为止。
第二篇:《翻滚吧,阿信》:梦想的逻辑悖论
《翻滚吧,阿信》:梦想的逻辑悖论
“残酷青春”,刘瑜曾对这个词表示过不屑。青春残酷,那少年不残酷?中年不残酷?老年就不残酷?她这样质问。想想确实是,哪个年龄段又不残酷,残得都像无力东风下的百花。若有谁非要吃定自己的青春风光无限好,即便暂时是,到头来却也一样因敌不过时间的摧残而被尘封进历史。这场角力中,时间才是永远的常数。
这太可悲了!那怎么办?人不可以通通死绝的,于是我们开始寻找生活的意义。某种程度上,这就是所谓“梦想”。“梦”和“想”,这俩字怎么品都像嘴里的白水,无关酸甜苦辣,“咕嘟”一声咽就咽下了,除去止渴,再无其他。能把水酵成酒的人,便成了让一切飘摇梦想都落定的人——梦想被实现了。更多电影资讯信息可登陆电影公寓网
“太幸运了!”,我们纷纷掷去赞叹,然后一个人羡慕嫉妒恨到不行。再然后,行动派尝试做到跟他一样成功,妄想派一次次将自己代入一个虚无的成功公式,于是,每个人都成了梦想的傀儡。
《翻滚吧,阿信》某种程度上成了傀儡的主人,男主角阿信成了任何人的另一个自己。由一个颇具体育天赋的孩子成长为一个将打架升华出艺术美感的帅气混混,主角阿信历经青春的残酷后,重新站回梦想的队伍,他终于要找回自己。在这个归途中,酷烈的青春像弹弓上的皮筋,拽住梦想的石子......,“砰......”, 好看的电影突然把梦想射到一个轻易不能企及的高度。这就是“残酷青春”之于这个电影的意义,它只为把梦想实现得更揪心,更好看。
向左走,向右走?
我至今还在庆幸的一件事,是没有在高中堕落下去。为什么要说“下去”,因为我确实堕落过。打架、泡网、泡妞......只要不是学习,我都干。如果不是有一天我突然醒悟这不应该成为我以后的生活,说不定现在我已经加入了什么被专项打击的帮派,收收保护费,过着另外一种生活。我当然没有这样,而是选了一条“回头路”,混混生活戛然而止,忽然啃起了课本,然后上大学,走过现在的生活,至写下这篇文章的时刻。
为什么写下这些与电影无关的话?因为我分明从阿信身上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一样的曾经堕入“向左走还是向右走”的混沌,一样的有过“出生入死”的兄弟,一样的最终找回自己......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到阿信的兄弟菜脯和队友阿树。这两个角色一个在迷途中沉沦,不可自拔,在可怜的悲壮中宿命般的暴尸街头;阿树虽然着墨不多,却始终披着梦想的金缕衣成为了阿信的另一个变体,阿信在“向左走”还是“向右走”的谜题中,最终的答案其实已经摆在那里。菜脯死了,这是必然,因为只有其中的一个自己死掉,才能被另一个自己救赎。
梦想的逻辑悖论
《翻滚吧,阿信》的好与不好都是显而易见的。时而残酷,时而小清新,有若有似无的爱情,也有拔刀相助的义气,还有梦想落定那一刻的感动与狂喜......这样一部要什么有什么的励志电影怎会不好看?
但......有那么一处,编导夸大了梦想的能量。
阿信结束跑路,回到宜兰,找到木瓜的大佬老爸黑松做个了结......正常的逻辑思维里,这是一件很血腥、残忍以及替他涅汗的事,虽然木瓜未死——那仅仅是个青春的残酷误会而已——却正如木瓜老爸不乏恐吓的
那一问,“是我黑松的儿子被打,这要是传出去能听吗?”。道理非常浅显,弦外之音是“小子,你今天死定了!”。
很可怕对吧?接下来阿信的任务便是如何脱身了,偏偏这个节骨眼上,梦想又堂而皇之地登场了。
“你明知我不会放过你,你怎么还敢回来?”黑松进一步逼问。
“我要翻身,我要重新练体操!”
不得不说,这个答案太理想主义了,可又偏偏就是这个答案给阿信以生机。这都能成立?那唯一的解释只好是:让菜脯这个亡命徒都为之一震的黑松,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理想主义者。这样的逻辑无疑是无力的,即使把黑松设定成一个前体操运动员,让阿信有其年轻时的影子.......毕竟,梦想造就的鸿沟太大,这些,还是省省吧。
这之后,一切人都与阿信达成和解,他像个备受呵护的婴儿,接受着全方位的照顾。此刻,很多世界观被邪门地顷刻颠覆了,以至于黑松不再像大佬,反而像个和蔼可亲的长者;造成菜脯死亡的间接凶手木瓜也被诡异地感召,仿佛要在阿信身上实现什么美好,心甘情愿地担起男佣和保镖的职责......这些致使电影陷入了一个关于梦想的悖论。
梦想固然很有力量,也会制造奇迹,但,它并不具备易变一切的属性。19xx年12月8日,查普曼向约翰列侬连开五枪后对着他曾经的偶像甩下三个意义深长的字眼——“你变了”。要知道,梦想,有时候也会成全邪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