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清末民初著名学人童蒙语文教育之考察

2015-01-04 12:37:43 来源: 作者:詹玉娟 【大中小】 浏览:637次 评论:0条 （按：本文原为作者在台中师范学院语教研究所，由王财贵教授指导的硕士论文。考察清末民初以来三十四位著名学人在童蒙时期所受语文教育之情况，于以见经典 教育，或文言教育，对其后来成就之影响．其文据实可信，可解国人百年来语文教育之迷惑。兹商得同意，就其第五章，节录其统计部份于此。）

本章旨在针对清末民初著名学人在童蒙教育阶段所受的语文教育状况进行考察，以年谱、自传、回忆录或传记为考察依据，以童蒙语文教育之实际情况为考察内容， 分为“家庭背景”与“童蒙教育状况”进行考察。接着，列表归纳，以进行比较分析，归纳其中之共通点与相异处，以做为基础语文教育工作之参考。

壹、表格归纳

以下分别就“始学年龄”、“主要学习内容”、“学习方式”及“学习状况或感”等项加以归纳，将清末民初诸位学人的童蒙语文教育概况以表格方式呈现，以利于比较：

始学主要学习内容 年龄 学习学习状况或感受 方法

背诵 年十四，既读经史，并及诗词。

十四岁应试，成文数百言以背诵 进，主试官奇之。 学人姓名 1 吴昌硕 五岁 经史、诗词 2 严复 七岁 治经

3

4

5

6 《幼学须知》、四书、《癞痢经》、《古文观止》、《易》、吴稚晖 七岁 背诵 自幼即饱读诗书。 《礼记》、《启悟集》、《左氏传》 十三岁那年参加童子试，名列《说文解字》、《五经》、古黄宾虹 六岁 背诵 前茅；十四岁参加府试，名列典诗词 高等。 初学之时，虽觉口诵而不能心领，意颇非之，然瞬即背诵无《三字经》、《千字文》、四孙中山 七岁 背诵 讹。在传统读经教育的熏习之书五经 下，到了十四岁时，中文基础已深。 《百家姓》、《千字文》、《神在传统读经教育方式的培育童诗》、《四书》、《五经》、蔡元培 六岁 背诵 下，旧学基础与文笔极佳，十《史记》、《汉书》、《困学七岁中秀才。 纪闻》、《文史通义》、《说

文通训定声》

7 章炳麟 六岁 传统典籍、律诗 8 梁启超

讲解

自九岁起，已稍知经训。 背诵

《四子书》、《诗经》、《中十二岁应学院试，补博士弟子四岁 国略史》、《五经》、《史记》、背诵 员，业师自言：“吾不能教之

《纲鉴》、《汉书古文词类纂》 矣。” 9 王国维

10 连横

11 于右任

12 陈独秀

13 鲁迅

14 蒋百里 15 熊十力

16 蒋梦麟

17 丁文江

18 王云五

家中藏书五六箧、诗文时艺、

七岁 骈散文、古今体诗、金石书画 背诵 自学

八岁 《史记》、章炳麟文、《续太平广记》、《续修台湾府志》

背诵 经书、《唐诗三百首》、《古背诵

七岁 诗源》、《选诗》、《文文山、

谢迭山诗集》

自学 六岁 四书、五经、《左传》、《昭明文选》 背诵

四书五经、《周礼》、《仪礼》、

《尔雅》；屈原、陶渊明、李

背诵

七岁 白、杜甫、李贺、李商隐、韩愈、白居易、温庭筠、苏轼、

陆游、黄庭坚等人的诗文；《十自学 八史》、《徐霞客游记》??。 不详 四书、五经 背诵 背诵 八岁 《五经章句》、史书 自学

背诵

六岁 《三字经》、四书五经

讲解

四书、五经、《纲鉴易知录》、五岁

《四史》、《资治通鉴》、《宋背诵 明儒语录学案》、《日知录》、《明夷待访录》、《读通鉴论》自学 《三字经》、《千字文》、《孟讲解 八岁 子》、四书、《东莱博议》、背诵 经世之学 自学 从小奠定扎实的国学基础。

自幼即熟背大量的诗文，并受

父亲影响，对史书产生浓厚兴

趣。

透过背诵的方法，读书比较精

熟。

在祖父的求好心切与严厉的

管教方式之下，若是经书背不熟时，动辄打骂，因而对读经

产生反感。

阅读大量古籍，并对于搜集和

抄录古书产生浓厚的兴趣，奠

定丰厚的文化涵养。

十八岁中秀才，文采极佳。

随父亲入乡校读书，为一生最

畅快的时光。从十二岁开始自

学。

在初入塾的几年，曾对一成不变的家塾生活及老师严厉的管教方式感到痛苦而逃学；及

至年纪稍长，渐渐体会经书中的道理，学习感受则开始渐入佳境。

在十一岁时，就能做古文策论数千言。 从十一岁开始，即擅长并喜好作策论文章；并从十二岁开始

自修经世之学。

19 陈寅恪 六岁 佛经、十三经、《石头记》

20 胡适

背诵

十二岁时，已熟背十三经。 自学

《学为人诗》、《原学》、《律背诵 诗六钞》、《孝经》、《小学》、讲书

在十一岁时，已经能自己看古

五岁 《论语》、《孟子》、《大学》、

书。

《中庸》、《诗经》、《书经》、自学 《易经》、《礼记》

从自身的童蒙教育经验中体会岀“熟读经书十三部，不通

21 赵元任

22 梁漱溟 23 姚从吾

24 蒋廷黻

25 钱穆

26 林语堂 27 徐志摩 28 傅斯年 29 罗家伦 30 朱自清 31 傅抱石 32 吴大猷

四岁 《四书》、《诗经》、《书经》、《左传》、诗

背诵 六岁 《三字经》、《地球韵事》 背诵 七岁 四书、五经 背诵

背诵

六岁 《三字经》、五经（其中的四种）

讲解 《大学章句序》、《孟子》、

七岁 《史概节要》、《地球韵事》、《三国演义》、《尚书》、经、

背诵 史、子、集

四书、五经、古诗、《声律启背诵

六岁 蒙》、《幼学琼林》、《史记》、

《纲鉴易知录》

自学 五岁 四书、五经 背诵

六岁 国学经典、十三经 背诵 四岁 古诗文、史、《王阳明集》、《人谱》、《明夷待访录》 背诵

五岁 经籍、古文、诗词 背诵

六岁 四书、五经 背诵

七岁 古文、《论语》（其中几章） 背诵 文章也会通”的道理。先生不

但觉得背诵不难，并且乐在读经。

虽曾经历两个家塾、四个小

学，却因父亲反对儿童读经而

未尝读诵四书五经。 十五岁时，旧学基础已树立相

当根基。 透过背诵，训练出不用老师讲解，即能明白文句大意。从中体会岀“背诵有助于文句的

了解”之道理。

后来的老师虽然很注重讲解，

却讲得很不清楚，先生觉得和没讲一样。

九岁熟读三国演义，能诵《诸

葛亮舌战群儒》。十一岁时，

作文能力已经极佳。

自幼在父亲的督导下，接受古

典教育的熏陶。

十四岁时，古文已有很好的成

绩。

十一岁时，已经读毕十三经。

自五岁以后，文学史实之熏陶渐深。

初等小学没有毕业。到了十四

岁时，古文却已经做通。 虽乐于读书，却因家贫而辍

学。

对作文甚感苦恼，对于写作

论、说之类的文章，尤其感到

困扰。

九岁时，父命之背诵《说文解

《老子》、《文字学》、《朱字》，先生甚苦之。

33 唐君毅 六岁 子学》、《唐诗》、《司空徒背诵 十一岁读庄子，甚感兴趣，为

诗品》、《庄子》、孔孟之文 学哲学研究之起源。

十三岁开始踏上学哲学之途。

在十一岁以前，均受私塾教34 牟宗三 九岁 四书、五经 背诵 育。

贰、统计与分析

根据以上所归纳的资料，就“始学年龄”、“主要学习内容”、“学习方式”及“学习状况或感受”等项目，加以统计，计算其所占的比例，藉以进一步的分析如下:

一、始学年龄：（以虚岁计）

根据归纳结果显示，以上三十四位学人的始学年龄从四岁到九岁不等。其中，四岁启蒙的有梁启超、赵元任和罗家伦等共三人，约占全部比例的8.8﹪；五岁启蒙 的有吴昌硕、丁文江、胡适、徐志摩、朱自清等共五人，约占全部比例的14.7﹪；六岁启蒙的有黄宾虹、蔡元培、章炳麟、陈独秀、蒋梦麟、陈寅恪、梁漱溟、 蒋廷黻、林语堂、傅斯年、傅抱石、唐君毅等共十三人，约占全部比例的38.2﹪；七岁启蒙的有严复、吴稚晖、孙中山、王国维、余右任、鲁迅、姚从吾、钱 穆、吴大猷等共九人，约占全部比例的26.5﹪；八岁启蒙的有连横、熊十力、王云五等共三人，约占全部比例的8.8﹪；九岁启蒙的有牟宗三，约占全部比例 的8.82﹪，约占全部比例的2.9﹪；年龄不详者有蒋百里一人，约占全部比例的2.9﹪。

二、主要学习内容：

根据以上统计结果显示，本研究所考察的民初三十四位学人的童蒙语文教育，全部都是在文言文教育之下完成的；其中，绝大多数又以中国古文经典为主要学习内 容。自五四运动以后，国人多疑虑“食古”就会“不化”，担心读经书、读古文会导致思想落伍、头脑僵化等等负面影响。然而，根据以上研究却发现，传统的文言 文教育模式不但没有局限住诸位学人的学术成就与思想发展，反而具有正面的帮助，这一点实在值得吾人留意。对于文言文教育的现代意义与

价值，恐怕有必要加以 重新思考与评估。

三、学习方法：

据研究显示，上述三十四位学人童蒙语文教育的学习方法，对于正规课程主要是“背诵”和“讲解”（或讲书）。其中，在记载中特别提及“讲解”的是章炳麟、蒋 梦麟、王云五、胡适、蒋廷黻等五人，占全部比例的14.7﹪；值得注意的是，其中唯独王云五和胡适二人始终偏好“讲解”，对于“光背诵，不讲解”的授课方 式则不以为然；而蒋梦麟则是在最初几年的纯粹背诵感到痛苦，后来却也颇能认同这种学习方式的好处；至于蒋廷黻则是从学习过程中体会出“背诵有助于文句的了 解”的道理，甚至认为讲解不清楚则不如不讲。总之，不管是“先讲解，后背诵”，还是“光背诵，不讲解”；不管懂了还是不懂，真懂还是假懂，数据显示三十四 位学人的童蒙语文教育最终仍离不开“背诵”，所占比例是100﹪。

四、学习状况或感受：

根据研究显示，包括吴昌硕、严复、吴稚晖、黄宾虹、蔡元培、孙中山、章炳麟、梁启超、王国维、连横、于右任、陈独秀、鲁迅、蒋百里、熊十力、蒋梦麟、丁文 江、王云五、陈寅恪、胡适、赵元任、姚从吾、蒋廷黻、钱穆、林语堂、徐志摩、傅斯年、罗家伦、朱自清、唐君毅等三十人均是在童蒙语文教育的过程中，就已经 树立良好国学（或中文）基础，约占全部比例的88.2﹪；记载中明确指出文学造诣或写作能力极佳，乃至于中试科第的包括有严复、黄宾虹、蔡元培、梁启超、 蒋百里、丁文江、王云五、胡适、钱穆、徐志摩、朱自清等十一人，约占全部比例的32.4﹪。记载中并未特别指出学习成果的有梁漱溟、傅抱石、吴大猷和牟宗 三等四位学人，这四位学人的童蒙语文教育状况均有其特别之处；其中，梁漱溟未曾读过《四书》、《五经》，就当时而言实属特例；傅抱石则因家贫而辍学，虽曾 在私塾旁听，却未能完整学习；吴大猷一开始即进入新式小学就读，因而未曾接受传统经典的熏陶；牟宗三则是九岁才入私塾，到了十一岁即改入新制小学就学，此 中的学习状况不详。就以上的分析显示，在三十四位学人中，凡是以背诵传统经典的方式下完成童蒙语文教育者，均具备了良好的国学素养；其中至少又有三分之一 以上的学人，同时具有极佳的文学造诣及写作能力。可见，传统的经典教育对于提升国语文能力，实具有极佳的效果。因此，透过文言文教育以传达文化典籍的深厚 价值，实在是一件刻不容缓的工作。

虽然诸位学人的童蒙语文教育内容和学习方式皆大同小异：学习内容不是“传统读经教育”就是“文言文教育”，学习方式不管懂不懂却均不外乎背诵。然而，在学 习感受方面却有天壤之别。本研究以考察的资料内容所限，未能全然掌握所有学人的学习感受，仅就部份有迹可循的学人加以讨论。举例而言，对于年幼的陈独秀而 言，在祖父「恨铁不成钢」的急切心情与动辄打骂的严厉管教之下，读经显然是一件苦不堪言的事；相反的，在亲师耐心的诱导下，胡适、

蒋廷黻、赵元任等人则是 在较愉快的学习气氛之下读经，其学习感受自然较为正面；此外，喜欢追根究底的王云五，则是对于不容发问的专横老师感到厌恶与反感，因而影响学习兴趣。由此 可见学习感受是好是坏，主要并非来自于学习内容或者学习方式的问题，而是决定在教导者的管教方式与教学态度。根据研究显示：若能注意适时的引导和鼓励，以 提升读经的动机与兴趣，大多数儿童是可以乐在其中的。 (注１)诚然，一般儿童基本的心理需求，都是喜欢受到鼓励与赞赏的；以推广“赏识教育法”而着称的大陆教育家周弘，正是利用这种正面的增强原理来开发儿童 的天赋潜能。（注２）

对儿童读经而言，有效掌握儿童的心理并运用适当的教学原理，显得格外重要。综上所述，“背诵”对于儿童而言，是拿手绝活儿；教师若能因材施教的悉心指导、循循善诱的引导方式与强而有力的精神支持，营造一个轻松、愉快而积极的学习环境，让儿童快乐读经并非难事。

注1:杨旻芳《五位儿童读经教师之教学信念》,(国立中正大学教育研究所硕士论文,民90),页230-231

注2:周弘《赏识你的孩子》,(台北县:上游,民91)

（作者简介：詹玉娟，台中市文山国小教师。）

第二篇：夫童蒙之

夫童蒙之学，始于衣服冠履。次及言语步趋、次及洒扫涓洁、次及读书写文字。 及有杂细事宜，皆所当知。今逐目条列，名曰童蒙须知。若其修身、治心.、事亲、接物，与夫穷理尽性之要。自有圣贤典训，昭然可考。当次第晓达，兹不复详著云。弘谋按前二篇：为学者定其纲宗， 端所祈向。而蒙养从入之门，则必自易知而易从者始。故朱子既尝编次小学，尤择其切于日用。便于耳提面命者，著为童蒙须知，使其由是而循循焉。凡一物一则、一事一宜、虽至纤至悉。皆以闲其放心、养其德性，为异日进修上达之阶，即此而在矣。吾愿为父兄者，毋视为易知而教之不严。为子弟者，更毋忽以为不足知而听之藐藐也。衣服冠履第一大抵为人，先要身体端整。自冠巾、衣服、鞋袜、皆须收拾爱护，常令洁净整齐。我先人常训子弟云，男子有三紧，谓头紧腰紧脚紧，头、谓头巾。未冠者，总髻。腰、谓以条或带。束腰，脚、谓鞋、袜。此三者，要紧束，不可宽慢。

宽慢，则身体放肆。不端严，为人所轻贱矣。凡着衣服，必先提整衿领。结两衽，纽带，不可令有阙落。饮食、照管.、勿令污坏。行路、看顾、勿令泥渍。凡脱衣服，必齐整折叠箱箧中。勿散乱顿放，则不为尘埃杂秽所污。仍易于寻取，不致散失。着衣既久，则不免垢腻。须要勤勤洗浣。破绽，则补缀之。尽补缀无害，只要完洁。凡盥面，必以巾帨遮护衣领。卷束两袖，勿令有所湿。凡就劳役，必去上笼衣服。只着短便、爱护、勿使损污。凡日中所着衣服，夜卧必更，则不藏蚤虱，不即敝坏。茍能如此，则不但威仪可法，又可不费衣服。晏子一狐裘三十年，虽意在以俭化俗。亦其爱惜有道也，此最饬身之要。毋忽，语言步趋第二凡为人子弟。须是常低声下气，语言详缓。不可高言喧哄，浮言戏笑。父兄长上有所教督，但当低首听受。不可妄大议论，长上检责。或有过误，不可便自分解，姑且隐默。久、却徐徐细意条陈云，此事恐是如此。向者当是偶

尔遗忘。或曰，当是偶尔思省未至。若尔，则无伤忤。事理自明。至于朋友分上，亦当如此。凡闻人所为不善，下至婢仆违过，宜且包藏。不应便尔声言。当相告语，使其知改。凡行步趋跄，须是端正。不可疾走跳踯，若父母长上有所唤召。却当疾走而前，不可舒缓。洒扫涓洁第三凡人子弟，当洒扫居处之地。拂拭几案，当令洁净。文字笔砚，凡百器用。皆当严肃整齐，顿放有常处。取用既毕，复置元所。父兄长上坐起处，文字纸札之属。或有散乱，当加意整齐. 不可辄自取用。凡借人文字，皆置簿钞录主名。及时取还，牕壁、几案、文字间，不可书字。前辈云，坏笔、污墨、瘝子弟职。书几书砚，自黥其面。此为最不雅洁。切宜深戒。读书写文字第四凡读书，须整顿几案。令洁净端正，将书册整齐顿放。正身体，对书册，详缓看字，子细分明读之。须要读得字字嚮亮。不可误一字，不可少一字。不可多一字，不可倒一字。不可牵强暗记。只

是要多诵遍数，自然上口，久远不忘。古人云：读书千遍，其义自见。谓熟读，则不待解说。自晓其义也。余尝谓读书有三到，谓心到、眼到、口到。心不在此，则眼不看子细。心眼既不专一，却只漫浪诵读。决不能记。记，亦不能久也。三到之法。心到最急，心既到矣，眼口岂不到乎。凡书册，须要爱护，不可损污绉折。济阳江禄，书读未完。虽有急速。必待掩束整齐，然后起。此最为可法。凡写文字，须高执墨锭，端正研磨，勿使墨汁污手。高执笔。双钩， 端楷书字。不得令手揩着豪。凡写字，未问写得工拙如何，且要一笔一画。严正分明，不可潦草。凡写文字，须要子细看本，不可差讹。杂细事宜第五凡子弟。须要早起晏眠，凡喧哄争斗之处，不可近。无益之事，不可为。谓如赌博， 笼养、打球、踢球、放风禽等事。凡饮食，有则食之。无则不可思索。但粥饭充饥，不可阙。凡向火，勿迫近火旁。不惟举止不佳，且防焚爇衣服。凡相揖.

必折腰。凡对父母长上朋友，必称名。凡称呼长上，不可以字。必云某丈。如 弟行者，则云某姓某丈。按释名，弟训第。谓相次第也。某丈者，如云张丈李丈。某姓某丈者，如云张三丈李四丈。旧注云。凡出外，及归。必于长上前作揖。虽暂出，亦然。凡饮食于长上之前，必轻嚼缓咽.、不可闻饮食之声。凡饮食 之物。勿争较多少美恶。凡侍长者之侧， 必正立拱手。有所问，则必诚实对。言不可忘。凡开门揭帘，须徐徐轻手。不可令震惊声响。凡众坐，必敛身，勿广占坐席。凡侍长上出行，必居路之右。住，必居左。凡饮酒，不可令至醉。凡 如厕，必去外衣。下，必盥手。凡夜行，必以灯烛。无烛，则止。凡待婢仆，必端严，勿得与之嬉笑。执器皿，必端严，惟恐有失。凡危险，不可近。凡道路遇长者，必正立拱手。疾趋而揖。凡夜卧，必用枕。勿以寝衣覆首。凡饮食举匙，必置箸。举箸，必置匙。食已，则置匙箸于案。杂细事宜，品目甚多。姑举其

略。然大概具矣。凡此五篇，若能遵守不违，自不失为谨愿之士。必又能读圣贤之书，恢大此心。进德修业，入于大贤君子之域，无不可者。汝曹宜勉之。 12

fū tóng méng zhī xué ，shǐ yú yī fú guān lǚ 。cì jí yán 夫 童 蒙 之 学 ，始 于 衣 服 冠 履 。次 及 言

yǔ bù qū 、cì jí sǎ sǎo juān jié 、cì jí dú shū xiě wén 语 步 趋 、次 及 洒 扫 涓 洁 、次 及 读 书 写 文

zì 。 jí yǒu zá xì shì yí ，jiē suǒ dāng zhī 。jīn zhú mù 字 。 及 有 杂 细 事 宜 ，皆 所 当 知 。今 逐 目

tiáo liè ，míng yuē tóng méng xū zhī 。ruò qí xiū shēn 、 ?条 列 ， 名 曰 童 蒙 须 知 。若 其 修 身 、

zhì xīn .、shì qīn 、jiē wù ，yǔ fū qióng lǐ jìn xìng zhī 治 心 .、事 亲 、接 物 ，与 夫 穷 理 尽 性 之

yào 。zì yǒu shèng xián diǎn xùn ，zhāo rán kě kǎo 。dāng

要 。自 有 圣 贤 典 训 ， 昭 然 可 考 。 当

cì dì xiǎo dá ，zī bù fù xiáng zhù yún 。hóng móu àn qián

次 第 晓 达 ，兹 不 复 详 著 云 。 弘 谋

按 前

èr piān ： wéi xué zhě dìng qí gāng zōng ， duān suǒ qí xiàng

二 篇 ： 为 学 者 定 其 纲 宗 ， 端 所 祈 向

。ér méng yǎng cóng rù zhī mén ，zé bì zì yì zhì ér yì cóng

。而 蒙 养 从 入 之 门 ，则 必 自 易 知 而 易 从

zhě shǐ 。gù zhū zǐ jì cháng biān cì xiǎo xué ，yóu zé qí 者 始 。故 朱 子 既 尝 编 次 小 学 ，尤 择 其

qiē yú rì yòng 。biàn yú ěr tí miàn mìng zhě ，zhù wéi tóng

切 于 日 用 。 便 于 耳 提 面 命 者 ，著 为 童

méng xū zhī ，shǐ qí yóu shì ér xún xún yān 。fán yī wù yī

?蒙 须 知 ，使 其 由 是 而 循 循 焉 。凡 一 物 一

zé 、yī shì yī yí 、suī zhì xiān zhì xī 。jiē yǐ xián qí 则 、一 事 一 宜 、虽 至 纤 至 悉 。皆 以

闲 其

fàng xīn 、yǎng qí dé xìng ，wéi yì rì jìn xiū shàng dá zhī ?放 心 、 养 其 德 性 ，为 异 日 进 修 上 达 之

jiē ，jí cǐ ér zài yǐ 。wú yuàn wéi fù xiōng zhě ，wú shì 阶 ，即 此 而 在 矣 。吾 愿 为 父 兄 者 ，毋 视

wéi yì zhì ér jiào zhī bù yán 。wéi zǐ dì zhě ，gēng wú hū 为 易 知 而 教 之 不 严 。为 子 弟 者 ， 更 毋 忽

yǐ wéi bù zú zhì ér tīng zhī miǎo miǎo yě 。yī fú guān lǚ 以 为 不 足 知 而 听 之 藐 藐 也 。衣 服 冠 履

dì yī dà dǐ wéi rén ，xiān yào shēn tǐ duān zhěng 。zì guàn

第 一 大 抵 为 人 ， 先 要 身 体 端 整 。自 冠

jīn 、yī fú 、xié wà 、jiē xū shōu shí ài hù ，cháng lìng 巾 、衣 服 、鞋 袜 、皆 须 收 拾 爱 护 ， 常 令

jié jìng zhěng qí 。wǒ xiān rén cháng xùn zǐ dì yún ，nán 洁 净 整 齐 。我 先 人 常 训 子 弟

云 ，男

zǐ yǒu sān jǐn ，wèi tóu jǐn yāo jǐn jiǎo jǐn ，tóu 、wèi 子 有 三 紧 ，谓 头 紧 腰 紧 脚 紧 ，头 、谓

tóu jīn 。wèi guàn zhě ，zǒng jì 。yāo 、wèi yǐ tiáo huò 头 巾 。未 冠 者 ， 总 髻 。腰 、谓 以 条 或

dài 。shù yāo ，jiǎo 、wèi xié 、wà 。cǐ sān zhě ，yào jǐn

带 。束 腰 ， 脚 、谓 鞋 、袜 。此 三 者 ，要 紧

shù ，bù kě kuān màn 。kuān màn ，zé shēn tǐ fàng sì 。bù

束 ，不 可 宽 慢 。 宽 慢 ，则 身 体 放 肆 。不

duān yán ，wéi rén suǒ qīng jiàn yǐ 。fán zhuó yī fú ，bì

?端 严 ，为 人 所 轻 贱 矣 。凡 着 衣 服 ，必

xiān tí zhěng jīn lǐng 。jié liǎng rèn ，niǔ dài ，bù kě lìng ?先 提 整 衿 领 。结 两 衽 ，纽 带 ，不 可 令

yǒu quē luò 。yǐn shí 、zhào guǎn .、wù lìng wū huài 。xíng

有 阙 落 。饮 食 、 照 管 .、勿 令 污 坏 。 行

lù 、kàn gù 、wù lìng ní zì 。fán tuō yī fú ，bì qí zhěng 路 、看 顾 、勿 令 泥 渍 。凡 脱 衣 服 ，必 齐 整

zhé dié xiāng qiè zhōng 。wù sǎn luàn dùn fàng ，zé bù wéi

折 叠 箱 箧 中 。勿 散 乱 顿 放 ，则 不 为

chén āi zá huì suǒ wū 。réng yì yú xún qǔ ，bù zhì sàn shī

?尘 埃 杂 秽 所 污 。 仍 易 于 寻 取 ，不 致 散 失

。zhuó yī jì jiǔ ，zé bù miǎn gòu nì 。xū yào qín qín xǐ 。 着 衣 既 久 ，则 不 免 垢 腻 。须 要 勤 勤 洗

huàn 。pò zhàn ，zé bǔ zhuì zhī 。jìn bǔ zhuì wú hài ，zhǐ

?浣 。破 绽 ，则 补 缀 之 。尽 补 缀 无 害 ，只

yào wán jié 。fán guàn miàn ，bì yǐ jīn shuì zhē hù yī lǐng

要 完 洁 。凡 盥 面 ，必 以 巾 帨 遮 护 衣 领

。juàn shù liǎng xiù ，wù lìng yǒu suǒ shī 。fán jiù láo 。 卷 束 两 袖 ，勿 令 有 所 湿 。凡 就 劳

yì ，bì qù shàng lóng yī fú 。zhī zhe duǎn biàn 、ài hù 、 役 ，必 去 上 笼 衣 服 。只 着 短 便 、爱 护 、

wù shǐ sǔn wū 。fán rì zhōng suǒ zhuó yī fú ，yè wò bì gēng

勿 使 损 污 。凡 日 中 所 着 衣 服 ，夜 卧 必 更

，zé bù cáng zǎo shī ，bù jí bì huài 。jì néng rú cǐ ，zé bù

，则 不 藏 蚤 虱 ，不 即 敝 坏 。茍 能 如 此 ，则 不

dàn wēi yí kě fǎ ，yòu kě bù fèi yī fú 。yàn zǐ yī hú qiú 但 威 仪 可 法 ，又 可 不 费 衣 服 。晏 子

一 狐 裘

sān shí nián ，suī yì zài yǐ jiǎn huà sú 。yì qí ài xī yǒu

三 十 年 ，虽 意 在 以 俭 化 俗 。亦 其 爱 惜 有

dào yě ，cǐ zuì chì shēn zhī yào 。wú hū ，yǔ yán bù qū dì

道 也 ，此 最 饬 身 之 要 。毋 忽 ，语 言 步 趋 第

èr fán wéi rén zǐ dì 。xū shì cháng dī shēng xià qì ，yǔ

二 凡 为 人 子 弟 。须 是 常 低 声 下 气 ，语

yán xiáng huǎn 。bù kě gāo yán xuān hǒng ，fú yán xì xiào

言 详 缓 。不 可 高 言 喧 哄 ，浮 言 戏 笑

。fù xiōng zhǎng shàng yǒu suǒ jiào dū ，dàn dāng dī shǒu

。父 兄 长 上 有 所 教 督 ，但 当 低 首

tīng shòu 。bù kě wàng dà yì lùn ，zhǎng shàng jiǎn zé 。 ?听 受 。不 可 妄 大 议 论 ， 长 上 检 责 。

huò yǒu guò wù ，bù kě biàn zì fēn jiě ，gū qiě yǐn mò 。jiǔ

或 有 过 误 ，不 可 便 自 分 解 ，姑 且 隐 默 。久

、què xú xú xì yì tiáo chén yún ，cǐ shì kǒng shì rú cǐ 。 、却 徐 徐 细 意 条 陈 云 ，此 事 恐 是 如 此 。

xiàng zhě dàng shì ǒu ěr yí wàng 。huò yuē ，dàng shì ǒu 向 者 当 是 偶 尔 遗 忘 。或 曰 ， 当 是 偶

ěr sī shěng wèi zhì 。ruò ěr ，zé wú shāng wǔ 。shì lǐ zì 尔 思 省 未 至 。若 尔 ，则 无 伤 忤 。事 理 自

míng 。zhì yú péng yǒu fēn shàng ，yì dāng rú cǐ 。fán wén

?明 。至 于 朋 友 分 上 ，亦 当 如 此 。凡 闻

rén suǒ wéi bù shàn ，xià zhì bì pú wéi guò ，yí qiě bāo cáng

人 所 为 不 善 ，下 至 婢 仆 违 过 ，宜 且 包 藏

。bù yīng biàn ěr shēng yán 。dāng xiāng gào yǔ ，shǐ qí 。不 应 便 尔 声 言 。 当 相 告 语 ，使 其

zhī gǎi 。fán xíng bù qū qiàng ，xū shì duān zhèng 。bù kě

知 改 。凡 行 步 趋 跄 ，须 是 端 正 。不 可

jí zǒu tiào zhí ，ruò fù mǔ zhǎng shàng yǒu suǒ huàn zhào

疾 走 跳 踯 ，若 父 母 长 上 有 所 唤 召

。què dāng jí zǒu ér qián ，bù kě shū huǎn 。sǎ sǎo juān 。却 当 疾 走 而 前 ，不 可 舒 缓 。洒 扫 涓

jié dì sān fán rén zǐ dì ，dāng sǎ sǎo jū chǔ zhī dì 。fú 洁 第 三 凡 人 子 弟 ， 当 洒 扫 居 处 之 地 。拂

shì jī àn ，dāng lìng jié jìng 。wén zì bǐ yàn ，fán bǎi qì 拭 几 案 ， 当 令 洁 净 。文 字 笔 砚 ，凡 百 器

yòng 。jiē dāng yán sù zhěng qí ，dùn fàng yǒu cháng chǔ

?用 。皆 当 严 肃 整 齐 ，顿 放 有 常 处

。qǔ yòng jì bì ，fù zhì yuán suǒ 。fù xiōng zhǎng shàng

。取 用 既 毕 ，复 置 元 所 。父 兄 长 上

zuò qǐ chǔ ，wén zì zhǐ zhá zhī shǔ 。huò yǒu sǎn luàn ，dāng

坐 起 处 ，文 字 纸 札 之 属 。或 有 散 乱 ， 当

jiā yì zhěng qí . bù kě zhé zì qǔ yòng 。fán jiè rén wén 加 意 整 齐 . 不 可 辄 自 取 用 。凡 借 人 文

zì ，jiē zhì bù chāo lù zhǔ míng 。jí shí qǔ hái ，chuāng 字 ，皆 置 簿 钞 录 主 名 。及 时 取 还 ， 牕

bì 、jī àn 、wén zì jiān ，bù kě shū zì 。qián bèi yún ，huài

壁 、几 案 、文 字 间 ，不 可 书 字 。 前 辈 云 ， 坏

bǐ 、wū mò 、guān zǐ dì zhí 。shū jǐ shū yàn ，zì qíng qí

笔 、污 墨 、 瘝 子 弟 职 。书 几 书 砚 ，自 黥 其

miàn 。cǐ wéi zuì bù yǎ jié 。qiē yí shēn jiè 。dú shū xiě ?面 。此 为 最 不 雅 洁 。切 宜 深 戒 。

读 书 写

wén zì dì sì fán dú shū ，xū zhěng dùn jī àn 。lìng jié jìng 文 字 第 四 凡 读 书 ，须 整 顿 几 案 。 令 洁 净

duān zhèng ，jiāng shū cè zhěng qí dùn fàng 。zhèng shēn

?端 正 ， 将 书 册 整 齐 顿 放 。 正 身

tǐ ，duì shū cè ，xiáng huǎn kàn zì ，zǐ xì fēn míng dú zhī 体 ，对 书 册 ， 详 缓 看 字 ，子 细 分 明 读 之

。xū yào dú de zì zì xiàng liàng 。bù kě wù yī zì ，bù kě 。须 要 读 得 字 字 嚮 亮 。不 可 误 一 字 ，不 可

shǎo yī zì 。bù kě duō yī zì ，bù kě dǎo yī zì 。bù kě qiān ?少 一 字 。不 可 多 一 字 ，不 可 倒 一 字 。不 可 牵

qiǎng àn jì 。zhǐ shì yào duō sòng biàn shǔ ，zì rán shàng 强 暗 记 。只 是 要 多 诵 遍 数 ，自 然 上

kǒu ，jiǔ yuǎn bù wàng 。gǔ rén yún ： dú shū qiān biàn ，qí

口 ，久 远 不 忘 。古 人 云 ： 读 书 千 遍 ，其

yì zì xiàn 。wèi shú dú ，zé bù dài jiě shuō 。zì xiǎo qí 义 自 见 。谓 熟 读 ，则 不 待 解 说 。自 晓 其

yì yě 。yú cháng wèi dú shū yǒu sān dào ，wèi xīn dào 、yǎn

义 也 。余 尝 谓 读 书 有 三 到 ，谓 心 到 、眼

dào 、kǒu dào 。xīn bù zài cǐ ，zé yǎn bù kàn zǐ xì 。xīn

到 、口 到 。心 不 在 此 ，则 眼 不 看 子 细 。心

yǎn jì bù zhuān yī ，què zhī màn làng sòng dú 。jué bù néng

眼 既 不 专 一 ，却 只 漫 浪 诵 读 。决 不 能

jì 。jì ，yì bù néng jiǔ yě 。sān dào zhī fǎ 。xīn dào zuì 记 。记 ，亦 不 能 久 也 。三 到 之 法 。心 到 最

jí ，xīn jì dào yǐ ，yǎn kǒu qǐ bú dào hū 。fán shū cè ，xū

急 ，心 既 到 矣 ，眼 口 岂 不 到 乎 。凡 书 册 ，须

yào ài hù ，bù kě sǔn wū zhòu shé 。jǐ yáng jiāng lù ，shū

要 爱 护 ，不 可 损 污 绉 折 。济 阳 江 禄 ，书

dú wèi wán 。suī yǒu jí sù 。bì dài yǎn shù zhěng qí ，rán

读 未 完 。虽 有 急 速 。必 待 掩 束 整 齐 ，然

hòu qǐ 。cǐ zuì wéi kě fǎ 。fán xiě wén zì ，xū gāo zhí mò 后 起 。此 最 为 可 法 。凡 写 文 字 ，须 高 执 墨

dìng ，duān zhèng yán mó ，wù shǐ mò zhī wū shǒu 。gāo zhí

?锭 ， 端 正 研 磨 ，勿 使 墨 汁 污 手 。高 执

bǐ 。shuāng gōu ， duān kǎi shū zì 。bù dé lìng shǒu kāi 笔 。 双 钩 ， 端 楷 书 字 。不 得 令 手 揩

zhe háo 。fán xiě zì ，wèi wèn xiě de gōng zhuō rú hé ，qiě

着 豪 。凡 写 字 ，未 问 写 得 工 拙 如 何 ，且

yào yī bǐ yī huà 。yán zhèng fēn míng ，bù kě liáo cǎo 。 要 一 笔 一 画 。严 正 分 明 ，不 可 潦 草 。

fán xiě wén zì ，xū yào zǐ xì kàn běn ，bù kě chā é 。zá xì

凡 写 文 字 ，须 要 子 细 看 本 ，不 可 差 讹。杂 细

shì yí dì wǔ fán zǐ dì 。xū yào zǎo qǐ yàn mián ，fán xuān 事 宜 第 五 凡 子 弟 。须 要 早 起 晏 眠 ，凡 喧

hǒng zhēng dòu zhī chù ，bù kě jìn 。wú yì zhī shì ，bù kě

?哄 争 斗 之 处 ，不 可 近 。无 益 之 事 ，不 可

wéi 。wèi rú dǔ bó ， lóng yǎng 、dǎ qiú 、tī qiú 、fàng

为 。谓 如 赌 博 ， 笼 养 、打 球 、踢 球 、 放

fēng qín děng shì 。fán yǐn shí ，yǒu zé shí zhī 。wú zé ?风 禽 等 事 。凡 饮 食 ，有 则 食

之 。无 则

bù kě sī suǒ 。dàn zhōu fàn chōng jī ，bù kě quē 。fán xiàng

不 可 思 索 。但 粥 饭 充 饥 ，不 可 阙 。凡 向

huǒ ，wù pò jìn huǒ páng 。bù wéi jǔ zhǐ bù jiā ，qiě fáng

火 ，勿 迫 近 火 旁 。不 惟 举 止 不 佳 ，且 防

fén ruò yī fú 。fán xiāng yī . bì zhé yāo 。fán duì fù 焚 爇 衣 服 。凡 相 揖 . 必 折 腰 。凡 对 父

mǔ zhǎng shàng péng yǒu ，bì chēng míng 。fán chēng hū zhǎng

母 长 上 朋 友 ，必 称 名 。凡 称 呼 长

shàng ，bù kě yǐ zì 。bì yún mǒu zhàng 。rú dì xíng zhě

上 ，不 可 以 字 。必 云 某 丈 。如 弟 行 者

，zé yún mǒu xìng mǒu zhàng 。àn shì míng ，dì xùn dì 。wèi

，则 云 某 姓 某 丈 。按 释 名 ，弟 训 第 。谓

xiāng cì dì yě 。mǒu zhàng zhě ，rú yún zhāng zhàng lǐ zhàng

相 次 第 也 。某 丈 者 ，如 云 张 丈 李 丈

。mǒu xìng mǒu zhàng zhě ，rú yún zhāng sān zhàng lǐ sì zhàng

。某 姓 某 丈 者 ，如 云 张 三 丈 李 四 丈

。jiù zhù yún 。fán chū wài ，jí guī 。bì yú zhǎng shàng 。旧 注 云 。凡 出 外 ，及 归 。必 于 长 上

qián zuō yī 。suī zàn chū ，yì rán 。fán yǐn shí yú zhǎng ?前 作 揖 。虽 暂 出 ，亦 然 。凡 饮 食 于 长

shàng zhī qián ，bì qīng jiáo huǎn yān .、bù kě wén yǐn shí

上 之 前 ，必 轻 嚼 缓 咽 .、不 可 闻 饮 食

zhī shēng 。fán yǐn shí zhī wù 。wù zhēng jiào duō shǎo

之 声 。凡 饮 食 之 物 。勿 争 较 多 少

měi è 。fán shì zhǎng zhě zhī cè ， bì zhèng lì gǒng shǒu

美 恶。凡 侍 长 者 之 侧 ， 必 正 立 拱 手

。yǒu suǒ wèn ，zé bì chéng shí duì 。yán bù kě wàng 。fán

。有 所 问 ，则 必 诚 实 对 。言 不 可 忘 。凡

kāi mén jiē lián ，xū xú xú qīng shǒu 。bù kě lìng zhèn jīng

开 门 揭 帘 ，须 徐 徐 轻 手 。不 可 令 震 惊

shēng xiǎng 。fán zhòng zuò ，bì liǎn shēn ，wù guǎng zhàn

声 响 。凡 众 坐 ，必 敛 身 ，勿 广 占

zuò xí 。fán shì zhǎng shàng chū xíng ，bì jū lù zhī yòu 坐 席 。凡 侍 长 上 出 行 ，必 居 路 之 右

。zhù ，bì jū zuǒ 。fán yǐn jiǔ ，bù kě lìng zhì zuì 。fán

。住 ，必 居 左 。凡 饮 酒 ，不 可 令 至 醉 。凡

rú cè ，bì qù wài yī 。xià ，bì guàn shǒu 。fán yè xíng 如 厕 ，必 去 外 衣 。下 ，必 盥 手 。凡 夜 行

，bì yǐ dēng zhú 。wú zhú ，zé zhǐ 。fán dài bì pú ，bì duān

，必 以 灯 烛 。无 烛 ，则 止 。凡 待 婢 仆 ，必 端

yán ，wù de yǔ zhī xī xiào 。zhí qì mǐn ，bì duān yán ，wéi

严 ，勿 得 与 之 嬉 笑 。执 器 皿 ，必 端 严 ，惟

kǒng yǒu shī 。fán wēi xiǎn ，bù kě jìn 。fán dào lù yù zhǎng

?恐 有 失 。凡 危 险 ，不 可 近 。凡 道 路 遇 长

zhě ，bì zhèng lì gǒng shǒu 。jí qū ér yī 。fán yè wò ，bì

者 ，必 正 立 拱 手 。疾 趋 而 揖 。凡 夜 卧 ，必

yòng zhěn 。wù yǐ qǐn yì fù shǒu 。fán yǐn shí jǔ chí ，

bì

?用 枕 。勿 以 寝 衣 覆 首 。凡 饮 食 举 匙 ，必

zhì zhù 。jǔ zhù ，bì zhì chí 。shí yǐ ，zé zhì chí zhù yú 置 箸 。举 箸 ，必 置 匙 。食 已 ，则 置 匙 箸 于

àn 。zá xì shì yí ，pǐn mù shèn duō 。gū jǔ qí lüè 。rán 案 。杂 细 事 宜 ，品 目 甚 多 。姑 举 其 略 。然

dà gài jù yǐ 。fán cǐ wǔ piān ，ruò néng zūn shǒu bù wéi 大 概 具 矣 。凡 此 五 篇 ，若 能 遵 守 不 违

，zì bù shī wéi jǐn yuàn zhī shì 。bì yòu néng dú shèng xián

，自 不 失 为 谨 愿 之 士 。必 又 能 读 圣 贤

zhī shū ，huī dà cǐ xīn 。jìn dé xiū yè ，rù yú dà xián jūn 之 书 ，恢 大 此 心 。进 德 修 业 ，入 于 大 贤 君

zǐ zhī yù ，wú bù kě zhě 。rǔ cáo yí miǎn zhī 。

子 之 域 ，无 不 可 者 。汝 曹 宜 勉 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