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还是那样的静,有几只鸟儿慢慢的飞过那寂静的村庄。
寂静的村庄【1】
村庄旁, 风声“沙沙沙……”吹响,路边林子的树叶轻轻摇晃,想要为寂静的清晨增添一份热闹。
不远处,老水牛“哞哞哞……”的呢喃声好像在述说着什么,又好像是到了吃草的时间,呼唤着主人投喂。
一段时间过后,时不时有三两只小鸟从低空中飞过,好奇怪,它们似乎并不怕这有人住的地方,或者它们知道些什么,显得有恃无恐。
这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小鸟却并不及着飞快点,依旧慢慢的飞着,不时发出“喳喳……”的鸣叫声,格外淘气。
只见,一个佝偻的身影出现在这通往田间的小道上,他满脸的皱纹如沟壑,述说着经历了岁月的沧桑,浑浊的眼里似掀不起一丝丝波澜 ,只有看向水牛时,僵硬的嘴角才勾起轻微的弧度,那目光中,明显带着些许亲切。
他 彳亍而行,走近老水牛,缓缓地解开牛绳,牵着它往田野的方向走去,他走得很慢很慢,晨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好像前方永远走不完,只是他一个人的路,一个人在徒步,一个人的世界,伴随他的,仅仅是他的那头老水牛……
蓝天,碧湖,田野共一色,田野与村庄是相接。
几年前,这片小小的天地还是很热闹,他还记得,那时他儿子和儿媳妇都在城里打工,把孙子交给他照顾,和他孤独相依的孙子总是跟在他后面“爷爷,爷爷……”的叫,可招人喜欢了。
可是,孙子被接走后,家里就只剩下他一人了。
过几天新年就到了,儿子会带孙子回来看他,他很激动又能见到那可爱的孩子。
中午,放牛回家,如沉睡般的村庄,并没有因快到新年而出现热闹景象,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静。
牵着老水牛,在这寂静的村庄中,他缓慢的行走在错综复杂的街道,牛在后面行走的“哒哒”声显得特别突兀。
他家位于村中间,需要穿过半个村庄。
有时会遇见三三两两的老人在家门口闲聊。
吃完午饭,他静静躺在家门口的睡椅上,微微抬起头,呆呆地望着对面的一棵树。
记得前几年是有好些小孩经常在那玩耍,现在都被父母接到城里读书去了。
而且自从大人们都搬到城里去后,村里的田几乎都被荒废掉了,放牛时,再也没能遇到一群一起放牛的小伙子,也没能听到那些三姑六婆说话的嘈杂声,一切都如死寂般,一切好像葵花一梦。
“铃铃铃……”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看到是儿子打来的,他很高兴,肯定是儿子要回家了吧。
他激动地从裤袋里拿出手机,接完电话,他仍保持着姿势,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泪珠越来越大。
儿子告诉他工作太忙不能回来了,让他过年自己多买点好吃的,明年再回去。
可他已经有三四年没见到他们了啊……
夕阳西下,田野里,晚霞把他和老水牛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雪中消失的村庄【2】
不是每个冬天都适合追忆,孩子们去了远方,也带走了村庄的翅膀。
剩下的炊烟,摇摇欲坠,再没有了萦绕心头的滋味。
橡树下,一些被风卷起的叶子,在半空滞留的那一刻,就像纠结的生活,
一半在空中飘着,一半被风雪埋着,消失是茫然而真实的割锯。
我以为雪不会那么地隐忧,它一遍一遍地落下,又一次一次地消融。
以至于每一场雪还没有酝酿成熟,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就已经让山路上的乡愁,扭曲得荒诞而离奇。
这个冬天的乌鸦,深夜造访,叙述着流感的童话。
每个惊悚的松鼠,在松树上行走,却无法分辨树洞的病毒。
雪中消失的村庄只属于墓碑,矮过山峦,高过荒凉,这饮药的悲伤的药引。
如果飞鸟给腿疼的病人衔来一棵稻草,“狗剩子”就不会冻死在冰凉的火炕。
如果天空给大地留下一位白衣天使,“火寡妇”就会把孩子降生下来。
如果傍晚有亲笔的信笺,如果夜晚有温暖的火炉。
就不会有东倒西歪的影子,不会有走失的灵魂,翻拣树皮。
雪中消失的村庄,不是所有的雪,都来自天庭的晶莹与剔透,
雾霾笼罩的时候,人心将带着失忆的花朵,赶往出村的路上。
而像我无法搭乘顺命的火车,只能是路基下一块被冰雪拔凉的石头。
画冬雨【3】
清晨。
我拿起手机,看到网络群的信息,下雨了。
我很惊讶,今天是冬至,怎么会下雨呢?
我赶紧起床,到窗前观看,窗外细雨蒙蒙。
我很惊奇,拿一把雨伞,背上肩包,去看冬雨。
一路的雨景很是好看,不远处的运河岸更是聚集了很多看冬雨的人。
河水清澈,水流潺潺。
蒙蒙细雨,在水中泛起涟漪。
岸边的小草微黄,仿佛又有了生命力。
河堤上的杨柳树,伸向远方;树下的落叶,在细雨中悉悉索索,仿佛是在诉说,冬天的故事。
围观的在议论,以前的冬至下雪,今年的冬至下雨……
梅花的香气从河堤的另一边飘来。
又有围观的说,以前冬至看梅花,今年冬至看冬雨……
忽然,飘来一条小船。
伞下的红裘美女弹奏古筝……
古典,美女,才女,烟雨……让人有无限的遐想。
我不由自主拿出画具,画冬雨。
二零一六,冬至。
第二篇:村庄的黎明
清晨悄悄来临,村庄苏醒了,看看下面的散文村庄的黎明。
村庄的黎明【1】
蝴蝶还未醒来,花朵正怒放着期待。
村庄的黎明,是从最初的露珠中溢出来的,是随着一粒粒鸟鸣飘落下来的。
飘着,飘着……
落着,落着……
黎明,就沿着山岚渐渐爬上了村庄的天空,就缘着阡陌慢慢倘遍了村庄的大地。
黎明的村庄,是一部开启的不朽书简。
朴素的田野,是刻满着甲文骨的扉页。
乡亲们次第走出梦乡,走进了黎明,走成了驿动的标点。在稻花香里,说着丰年。
蛙声早已睡去,村庄正揉着惺忪的眼。
炊烟,是母亲一天的序曲,袅绕着她不眠的心事。这个曾经春天般的少女,拥有黎明样的眸子。顾盼间,岁月纷纷,像扬起的金色稻谷,孕育了无数个村庄的黎明。
乡河,静流成亘古的澄练。父亲比影子起得更早,沿着祖先的足迹走着。走着,走着……就走成了村庄黎明里的一颗种子。挥锄间,总有日月沉浮。
而此时,天边的那一抹淡红,正像是飘进我梦乡的谷芽香一缕,萦绕了我整个童年和乡愁。
农历【2】
从夏启程,听着砍砍的伐檀声,带着习习的唐风,沾着霪霪的宋雨,透着幽幽的花草香,渗着淡淡的泥土气,经行轮回的二十四节气,农历一路默默走来。
农历徜徉于象形文字的阡陌间,播种一些叫做故事的庄稼。
农历装着朴素,其貌不扬,少言寡语。
农历走不进城市,城市是一片宽广的水域,群居着星期与阳历的鱼群,那里没有豌豆花开和布谷声声。
在清明,在端午,在中秋和大年以及生日,总是电话中的乡音,才把我与农历接通。
雨中鸟鸣【3】
撩开雨的帘幕,蕴藏雨的全部柔性,逶迤而来,在一个四月的下午。
是潮退后,沙滩上的细纹;是初春时,新叶的脉络。
是高兴时,儿童信手的数笔;是花前月下,恋人脉脉的几瞥。
雨中的鸟鸣,经历了时间所有的路程,无论岁月的色彩如何褪换,无论季节的外衣如何更易,其质地始终如斯,似静暇时,流水从指间缓缓而过。
珍藏一滴鸟鸣,你就珍藏了所有故事中动人的片段,所有音乐中最华美的音符,所有诗歌中最经典的语句。
雨中的鸟鸣,其实就是最动听的言语,最淡雅的画图,最浅易而又最深奥的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