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是一轮毕业生,但是好多大学生的毕业论文不知道该怎么写,在这里小编为大家推荐古代文学毕业论文一篇,欢迎大家阅读和参考!
摘要:在中国古典诗词中,很多意象的含义都不是单一的,同一意象在不同的时空范畴和意象组合中表示着不同的意义,蕴涵着不同的韵致,而每一具体的意象几乎都具有各自的构成与渊源,形成缤纷多彩的意象世界。鸟作为一种意象常常出现在宋人的词中,成为宋词的一大特色。鸟既带有自然物的特征,又融入了深厚的人文精神,向读者传递着丰富的信息。鸟意象,尤其是鸳鸯双鸟抒发了相思爱慕的文化意蕴。
关键词:宋词;鸟意象;相思爱慕
一、情爱理想的升华
宋词中用来歌咏男欢女爱的禽鸟意象,常借以升华爱情理想。如表现爱情双方的真情挚爱,夫妻间的生死之恋,女子的忠贞痴情和对自由爱情的向往等等。升华情爱理想的禽鸟意象自然以鸳鸯最为典型。“鸳鸯从小自相双,若不多情头不白。”(张仙《木兰花》)这是用鸳鸯表现相守到老的爱情。又有象征情人两相爱悦、情深意长的鸳鸯,如张孝祥《浣溪沙》:“豆蔻枝头双蛱蝶,芙蓉花下两鸳鸯。”再看尹焕《唐多令•苕溪有牧之之感》:“歌短旧情长,重来惊鬓霜。怅绿阴、青子成双。说着前欢佯不睬,莲子、打鸳鸯。”词人重来旧地,已经鬓发如霜,而自己从前恋爱的女子也是儿女成行了。可是词人还想提起那段旧情,但女子却假装不予理睬,转过脸去,只管用手中的莲子打那池塘中成双成对的鸳鸯。是词人自己失约,还是伊人无情,这能怪得了谁呢?“说着前欢佯不睬,莲子、打鸳鸯。”一句使小词含蓄慰藉,情韵俱佳。更有悼念亡妻的双鸳鸯,如贺铸的《鹧鸪天》:“重过阊门万事非,同来何事不同归,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鸳鸯雄雌相得,挚而有别,交则双翔,所谓经日结伴并游,而且用情十分专一,其一死,其一也就忧思不食,憔悴而死。于是被人们冠以“爱情鸟”的美誉。可是此时的鸳鸯贫贱相守,伉俪情深的妻子,却离我而去,不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能结伴并游,于是词人思至此处,发出内心的哀音:“头白鸳鸯失伴飞。”以鸳鸯分离喻夫妻死别,表达自己对妻子的深切思念,堪称绝佳。此词被后人评为“最有骨,最耐人玩味”、“可同潘安仁诗:‘如彼翰林鸟,双飞一朝只’并读”其中“鸳鸯”意象自是功不可没。
最后看南宋词人史达祖的《于飞乐•鸳鸯怨山》:
绮翼鹣鹣,问谁常借春陂。生愁近渚风微,紫山深,金殿暖,日暮同归。白头相守,情虽定、事却难期。带恨飞来,年年枉梦红衣。旧沙间,香颈冷,合是单栖。终将怨魂,何年化、连理芳枝。
《尔雅•释地》:“南方有比翼鸟,不比不飞,其名谓之鹣鹣。”这里,用来形容鸳鸯。“日暮同归,白头相守”是爱的描绘和渴望,“情虽定、事却难期”是爱的忧虑,“带恨飞来,年年枉梦红衣”是爱而难得的幽怨,最后联想到一对芳魂也要在沙间化作连理树,像汉乐府中《孔雀东南飞》里的刘焦二人和《搜神记》韩凭夫妇一样,则是爱的忠贞。于是“鸳鸯”艺术化地展示了生死不渝的相思情怀,将人们美好的感情和理想愿望艺术化地升华了。
宋词中的禽鸟除用鸳鸯意象表达相思爱意以外,其他的禽鸟用于此种意蕴的也较为常见,如燕子和鸿雁。晏几道《临江仙》:“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这是“不能有二”的“千古名句”(《谭评词辨》卷一),燕子双双飞舞,至爱之人小萍却不知身在何处,有情鸟比翼双飞,有情人却天各一方,昔日情事已逝,这双燕飞舞,尤令人触目伤怀。
鸿雁如无名氏词《御街行》词:
霜风渐紧寒侵被。听孤雁,声嘹唳,一声声送一声悲,云淡碧天如水。披衣起,告雁儿略住,听我些儿事。塔儿南畔城儿里,第三个,桥儿外,濒河西岸小红楼,门外梧桐雕砌。请教且与,低声飞过,那里有、人人无寐。
这首词借嘹唳的孤雁写游子对亲人的深切思念。上阕写游子秋夜枕上闻孤雁悲鸣,引起孤独寂寞的愁思,于是披上衣服向雁儿述说心曲。下阕概述游子所说的话:家居处所和对亲人的关爱。词中没有使用“离别”“相思”的词语,而却借助孤雁将离别相思之情表达得十分真挚深切。
二、闺阁情怀的流露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宋代恋情词中的鸟,尽管有表现女子既得爱情的欢乐鸟,如晏殊《雨中花》“一对鸳鸯眠未足,叶下长相守”。又有表现情人两相爱悦、情深意长的象征鸟,如张孝祥《浣溪沙》:“豆蔻枝头双蛱蝶,芙蓉花下两鸳鸯”,但是“中国文人情诗,一个极显着的特质,即长于咏唱一种有缺陷的爱,从中表现一种惘惘不甘的情调。通观古代爱情诗词,诗人们极少去吟咏那一份正在爱中的欢乐意识,亦极少以乐观之眼光,去憧憬爱的明天,而是对消逝的往日之恋,一往情深”。因此,宋代爱情词中的禽鸟意象更多的则是和女性的痛苦和哀怨联系在一起,即爱情鸟意象格外关注“红粉佳人”的生活境遇、闺阁氛围、情爱取向,并展现她们的种种悲苦和心酸:闺情独思、离情别绪、哀怨相思、失恋绝望、婚姻不幸的苦闷等等。
贺铸《夜捣衣》词:“收锦字,下鸳机,净拂床砧夜捣衣。马上少年今健否,过瓜时见雁南归。”此词叙述妻子思念远方的征人。妻子收拾织锦,走下鸳机,捣洗丈夫的衣服。虽然丈夫的戍期已满,但他仍未归来,因而心中十分挂念。“过瓜时见雁南归”则是画龙点睛之笔,雁已经归来,而人却不归,含蓄委婉的表达了思妇的深切怀念。“我的悲哀是候鸟的悲哀。”当代女诗人舒婷《馈赠》中的这句诗用来形容此时楼头女子的愁苦和悲哀恐怕是最恰当不过了。再如黄《月照梨花•闺怨》的下阕“修蛾画了无人问,几多别恨,泪洗残妆粉。不知郎马何处嘶,烟草萋迷,鹧鸪啼。”思妇哀叹独守空房、无人怜爱,想伏在情人的肩上痛哭一场也不可能,只好终日以泪洗面,情郎一去杳无音信,只能看那萋迷的烟草,听那哀怨的鹧鸪之声了。无名氏词作《雨中花》:
第二篇:浅谈宋词中桃花意象的道家观照
经历了黑色的六月,顺利考入大学,转眼间美好的四年大学生活就这么过去啦!又是一年的毕业季,毕业成绩单:毕业论文,总是让人头疼。下面小编为大家带来了一篇古代文学毕业论文,供大家阅读参考!
摘要: 道家文化传统历史悠久,其隐忍退让、清静无为的生活信条对文人士大夫产生了极大的影响。本文拟从道家这个角度来观照宋词中的桃花意象,试图挖掘出蕴含在桃花意象中的道家思想,其中最主要的是隐逸思想。桃花花期早,它的绽放预示着春天的到来,正契合道家的自然意识。桃花年复一年的花开花落与人事衰变的不可逆转形成鲜明的对照,引发了词人对生命的思考。
关键词: 宋词桃花意象道家思想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诗经·周南·桃夭》),生机勃勃、艳丽动人的桃花展现着自然生命之美,也因此得到一个“夭桃”的美称。“小桃无赖已撩人”①((辛弃疾,《生查子》),热烈绚烂的桃花拨动了无数骚客词人的心弦,成为他们争相吟咏的对象。在宋词中,桃花意象传达的感情、寄予的含义相当丰富。有时词人看到桃花欢欣雀跃,作“桃李风前多妩媚”(辛弃疾,《武陵春》)之语;有时则又是“春去几时还,问桃李无言”(张先,《相思儿令》),一副任红雨扑面、泪眼问花的感伤情景;有时甚至对桃花鄙夷到了极点,斥之“桃李漫山奈俗何”;有时却又是“洞里桃花,仙家芝草”(汪莘,《沁园春》)、“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数”(秦观,《虞美人》),不沾染红尘凡俗。桃花的生长与凋零,桃花的雅与俗,桃花蕴含的文化意义,等等,使得宋词中桃花意象的内涵多元而丰富。宋代宗教思想十分浓厚,宋代词人鲜有不涉猎禅宗、道教的,且多熟读老庄,深受道家思想影响,因而在作品中融入佛道思想②相当自然。道家文化传统历史悠久,其柔弱退让、清静无为的生活信条对文人士大夫产生了极大的影响。本文拟从道家这个角度来观照宋词中的桃花意象,试图挖掘出蕴含在桃花意象中的道家思想。
一、桃花意象的隐逸之想
陶渊明《桃花源记》中的武陵渔人,缘溪看见桃花林,渐渐行到人迹罕至之处,最后发现了这个世外桃源。这片隐逸的乐土是由夹岸桃花引入的,藏于桃花深处。又唐代张志和的《渔歌子》: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这首词描写的是渔父的隐逸生活。自他开始,词中的渔父形象渐渐成了隐者的代名词。在宋代,词人创作了大量的渔隐词,如苏轼《渔父》四首,戴复古《渔父》四首,有的词人甚至是完全化用张词中的语句,如徐俯③、苏轼④、黄庭坚⑤、朱敦儒⑥等。桃花渐渐成为隐者生活环境的象征之一。因此,桃花意象在文人的心理上投射下了隐逸的意味。
歌颂隐逸,追求闲适,它的思想基础主要来自于道家哲学。老子讲恬淡寡欲,抱全守真。庄子主张见素抱朴,清静闲逸,“抱神以静,形将自正,必静必清,无劳女形,无摇女精”⑧。总之,道家强调的是一种以“虚无”为宗的养身处世态度。至宋代,“禅宗汲取老庄哲学,形成以追求自由心性、自然适意为特征的南宗”⑧。道教内丹派则向老庄回归,认为只要求得心灵的闲适就是得道成仙。宋代文人本就对老庄思想浸淫较深,再受到上述两种思潮的影响,宋词中表现隐逸怀抱、闲适情调的作品就更多了。
在这些作品中桃花意象常常被用来表现隐逸闲适生活的环境。一方面,桃花清新脱俗,桃花林令人有尘外之想,夹岸桃花更是一幅美丽的桃源图,景致幽美,遗世独立。另一方面,沉淀在桃花意象中的文化内涵使得词人们在抒写隐逸怀抱时特别青睐之。有时词人写“桃花”“桃源”不一定是实写,只是为了渲染一种隐逸的氛围。我们看朱敦儒的《减字木兰花》:
闲人行李。羽扇芒鞋尘世外。一叠溪山。也解分风送客帆。时平易醉。无复惊心并溅泪。长揖忘言。回棹桃花插满船。
词人开门见山,道出词旨——“闲”,写隐于山水云壑间的闲适生活。“回棹桃花插满船”,虽然词人没有明写桃源式的美景,但是我们可以想象词人坐船徜徉于桃源的悠然自得的情景及“桃花插满船”的惬意快乐。
有时候词人处于出世与入世的矛盾中,如黄庭坚的《水调歌头·游览》:
瑶草一何碧,春入武陵溪。溪上桃花无数,花上有黄鹂。我欲穿花寻路,直入白云深处,浩气展虹霓。只恐花深里,红露湿人衣。坐玉石,欹玉枕。拂金徽。谪仙何处,无人伴我白螺杯。我为灵芝仙草,不为朱唇丹脸,长啸亦何为。醉舞下山去,明月逐人归。
词人不满于污浊的现实社会而采用幻想的镜头描写神游桃花源的情景,表现了一定的出世思想。武陵溪上溪水淙淙,夹岸桃花朵朵,树枝上的黄鹂歌声婉转。这个世外桃源不仅仅是词人希望隐逸的地方,更是词人苦苦找寻的理想境界。
自士阶层产生以来,仕隐问题一直是困扰士人身心的一大问题。庄子说:“隐,故不自隐。古之所谓隐士者,非伏其身而弗见也,非闭其言而不出也,非藏其知而不发也,时命大谬也。当时命而大行乎天下,则反一无迹;不当时命而大穷乎天下,则深根宁极而待。此存身之道也。”⑨其真实用意则是主张“隐”,而绝意于“仕”。有宋一代实行的是文官政治,礼遇士人,士大夫文人参政热情空前提高。优越的政治地位、丰厚的国家俸禄可以满足士大夫世俗生活的各种功利性、享乐性需求,但高度的中央集权、严苛的台谏制度、日益残酷的党争又钳制了其个体人格的独立与自由。若想保持个体人格免受损害,则只能逃避政治现实而脱离官场,或归园田居,或栖隐山林;但作为一个世俗人,这样就没有了物质保障。同样,若想获得世俗人生的种种适意和享受,则必须依附国家政权,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而如此置身于恶劣的政治环境中,个体人格的独立与自由也就难以实现。因而宋词中如黄庭坚这样的出处矛盾十分常见。这个矛盾的调解得益于隐逸文化传统的“精神化”转向。传统意义上远离尘世、餐风饮露的“形隐”,越来越朝着注重主体精神化修炼的“心隐”方向发展。只要能把握隐逸的精神实质而涵养自己的隐逸品格,保持自己的人格操守,不必高卧林泉、脱离尘世即可获得隐逸的乐趣。“何必桃源是故乡”(李之仪,《鹧鸪天》),无需买山、无需择地,只要求得心灵的闲适,心中有隐,就是隐者了。这时,桃源意象往往就成了词人们用来反衬的手段,“桃源今度难认。林间即是长生路”(张炎《摸鱼儿》),何必执着于桃花源似的仙家景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