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小编整理500字的美文摘抄,一起来阅读吧!
《心田上的百合花开》【1】
偏僻遥远的山谷、高数千尺的断崖,预示了野百合追求美好愿望的道路必然艰难曲折。
恶劣的生长环境,并没有消磨它作为花——一棵百合的天性,虽然它刚诞生时长得跟其他野草一模一样。
但一个坚定的念头在它的心中悄悄萌生:我要开花,我要以花作证。
为此,它“努力地吸收水分和阳光,深深地扎根,直直地挺着胸膛”——与自然环境顽强地抗争。
如果说与生长环境的抗争,只是野百合为实现美好心愿迈出的第一步的话,那么,野草的讥讽嘲笑、蜂蝶的鄙夷才是野百合面对的更严酷的考验。
野百合是执着的,野百合更是智慧的。
面对野草的嘲讽讥笑、蜂蝶的鄙夷劝导,野百合坚定的信念始终没有动摇:“不管有没有人欣赏,不管你们怎么看我,我都要开花!”
不事张扬的野百合,用自己的行动默默抗争,独行其道,终成“正果”:“它终于开花了,它那灵性的洁白和秀挺的风姿,成为断崖上最美丽的颜色。”这花是信念的结晶,是心血的凝聚。
野百合终于实现了自己的价值。
正因为这美丽来之不易,所以当百合谷成为人们的“圣地”之时,每一朵野百合都能谨记第一朵百合的教导:“全心全意默默地开花,以花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文章通篇运用拟人的手法,通过层层衬托,塑造了一个充满灵性,大智大慧的野百合的形象。
百合谷其实就是一个充满世事艰辛的大社会的缩影,野百合的遭遇何尝不具有人生奋斗的典型意义:一个人社会价值的实现,只有一种方式,那就是“以花来证明”。
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台湾文坛,林清玄这个土生土长的作家,以其乡土气息、传统情怀、民族意识以及他独树一帜的禅佛文化,成为台湾最为多产而且作品畅销的作家之一。
林清玄多次提到影响他性格和写作风格的母亲。
他说,小时候母亲曾告诫他,写东西要“有趣味的你要多写一点,与别人分享;辛酸的少写一点,留着自己晚上回房间里哭就行了。
因为人生已经够艰辛了,人家来读你的文章,应该从你的作品里得到安慰,得到启发,得到提升”。
而《心田上的百合花开》则巧妙地将趣味与辛酸结合起来,以趣味抒写辛酸,使人从中“得到安慰,得到启发,得到提升”。
他认为人的富有即是人心灵中某些高贵物质的展现。
野百合的形象,正是林清玄心中的“富人”的形象。
林清玄就是企图用文学的语言,表达一些开启时空智慧的概念,表达一个人应该如何舍弃和实践,才能走上智慧的道路这一生活哲理。
在林清玄看来,人生的美分为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是欲望、物质带来的美;第二个层次是文化、艺术、文明带来的美的满足。
第三个层次是灵性、精神的美,这是最高境界的美。
他信奉“尽心就是完美”,而野百合就是这样一个因“尽心”而近乎“完美”的形象,真正实现了“灵性、精神的美”。
鲁迅《雪》 【2】
暖国的雨,向来没有变过冰冷的坚硬的灿烂的雪花。
博识的人们觉得他单调,他自己也以为不幸否耶?江南的雪,可是滋润美艳之至了;那是还在隐约着的青春的消息,是极壮健的处子的皮肤。
雪野中有血红的宝珠山茶,白中隐青的单瓣梅花,深黄的磬口的蜡梅花 ;雪下面还有冷绿的杂草。
胡蝶确乎没有;蜜蜂是否来采山茶花和梅花的蜜,我可记不真切了。
但我的眼前仿佛看见冬花开在雪野中,有许多蜜蜂们忙碌地飞着,也听得他们嗡嗡地闹着。
孩子们呵着冻得通红,像紫芽姜一般的小手,七八个一齐来塑雪罗汉。
因为不成功,谁的父亲也来帮忙了。
罗汉就塑得比孩子们高得多,虽然不过是上小下大的一堆,终于分不清是壶卢还是罗汉;然而很洁白,很明艳,以自身的滋润相粘结,整个地闪闪地生光。
孩子们用龙眼核给他做眼珠,又从谁的母亲的脂粉奁中偷得胭脂来涂在嘴唇上。
这回确是一个大阿罗汉了。
他也就目光灼灼地嘴唇通红地坐在雪地里。
第二天还有几个孩子来访问他;对了他拍手,点头,嘻笑。
但他终于独自坐着了。
晴天又来消释他的皮肤,寒夜又使他结一层冰,化作不透明的水晶模样;连续的晴天又使他成为不知道算什么,而嘴上的胭脂也褪尽了。
但是,朔方的雪花在纷飞之后,却永远如粉,如沙,他们决不粘连,撒在屋上,地上,枯草上,就是这样。
屋上的雪是早已就有消化了的,因为屋里居人的火的温热。
别的,在晴天之下,旋风忽来,便蓬勃地奋飞,在日光中灿灿地生光,如包藏火焰的大雾,旋转而且升腾,弥漫太空,使太空旋转而且升腾地闪烁。
在无边的旷野上,在凛冽的天宇下,闪闪地旋转升腾着的是雨的精魂……
是的,那是孤独的雪,是死掉的雨,是雨的精魂。
《白色的山茶花》席慕容【3】
山茶又开了,那样洁白而美丽的花,开了满树。
每次,我都不能无视地走过一棵开花的树。
那样洁白温润的花朵,从青绿的小芽开始,到越来越饱满,到慢慢地绽放,从半圆,到将圆,到满圆。
花开的时候,你如果肯仔细地去端详,你就能明白它所说的每一句话。
就因为每一朵花只能开一次,所以,它就极为小心地决不错一步,满树的花,就没有一朵开错了的。
它们是那样慎重和认真的迎接着唯一的春天。
所以,我每次走过一棵开花的树,都不得不惊讶与屏息于生命的美丽。
赏析:
这是诗人席慕容写的一篇散文,全篇仅有二百余字。
它传达的意境,却深邃辽远,令人回味无穷。
“山茶花又开了”,忽然其来的第一句,直点所要开展的主题,一个“又”字,证明了作者长时以来对于“花”或者“山茶花”的关注。
“洁白”与“开了满树”,给人以一种强烈的视觉感受,引申了所要展开的内容。
“花”,给人以一种愉悦的心灵享受,它是一个画面和时间的定格,它背后的内容很复杂,因为每一个生命,都有绽放美丽的追求——“每次,我都不能无视走过一颗开花的树”,就是这个道理。
“洁白温润”是温暖明朗润湿而柔弱的,“洁白”象征着纯洁,“纯洁”是一个人的向往和追求(这是文章的文眼)。
“小芽儿”是口语,读来让人亲切,充满了未知的幻想。
“饱满”和“绽放”,是一个成熟的过程,“越来越”、“慢慢的”是一种坚深,有种了然于胸却不愿道出的苦痛。
“半圆”、“将圆”、“满圆”,非常形象而贴切,用一种象征的意蕴,同样点明了一种成长的过程。
总之,若花儿开了,你认真去体会,你会发觉它的过程有总有无限多的故事。
第二篇:名家经典美文摘抄
看到好的句子文章的时候要把它摘抄下来,以便以后会用到,下面是小编摘抄的名家经典美文,赶紧收藏起来吧。
名家经典美文摘抄【1】
春天,树叶开始闪出黄青,花苞轻轻地在风中摆动,似乎还带着一种冬天的昏黄。
可是只要经过一场春雨的洗淋,那种颜色和神态是难以想像的。
每一棵树仿佛都睁开特别明亮的眼睛,树枝的手臂也顿时柔软了,而那萌发的叶子,简直就起伏着一层绿茵茵的波浪。
水珠子从花苞里滴下来,比少女的眼泪还娇媚。
半空中似乎总挂着透明的水雾的丝帘,牵动着阳光的彩棱镜。
这时,整个大地是美丽的,小草似乎像复苏的蚯蚓一样翻动,发出一种春天才能听到的沙沙声。
呼吸变得畅快,空气里像有无数芳甜的果子,在诱惑着鼻子和嘴唇。
真的,只有这一场雨,才完全驱走了冬天,才使世界改变了姿容。
----摘自刘湛秋《雨的四季》
夏天的雨也有夏天的性格,热烈而又粗犷。
天上聚集几朵乌云,有时连一点雷的预告也没有,当你还来不及思索,豆粒般的雨点就打来。
可这时雨也并不可怕,因为你浑身的毛孔都热得张开了嘴,巴望着那清凉的甘露。
打伞,戴斗笠固然能保持住身上的干净。
可光头浇,洗个雨澡却更有滋味,只是淋湿的头发、额头、睫毛滴着水,挡着眼睛的视线,耳朵也有些痒嗦嗦的。
这时,你会更喜欢一切。
如果说,春雨给大地披上美丽的衣裳,而经过几场夏天的透雨的浇灌,大地就以自己的丰满而展示它全部的诱惑了。
一切都毫不掩饰地敞开了。
花朵怒放着,树叶鼓着浆汁,数不清的杂草争先恐后地成长,暑气被一片绿的海绵吸收着。
而荷叶铺满了河面,迫不及待地等待着雨点和远方的蝉声,近处的蛙鼓一起奏起了夏天的雨的交响曲。
美文
----摘自刘湛秋《雨的四季》
当田野上染上一层金黄,各种各样的果实摇着铃铛的时候,雨,似乎也像出嫁生了孩子的母亲,显得端庄而又沉思了。
这时候,雨不大出门。
田野上几乎总是金黄的太阳。
也许,人们都忘记了雨。
成熟的庄稼地等待收割,金灿灿的种子需要晒干,甚至红透了的山果也希望最后的晒甜。
忽然,在一个夜晚,窗玻璃上发出了响声,那是雨,是使人静谧,使人怀想,使人动情的秋雨啊!天空是暗的,但雨却闪着光;田野是静的,但雨在倾诉着。
顿时,你会产生一脉悠远的情思。
也许,在人们劳累了一个春夏,在收获已经在大门口的时候,多么需要安静和沉思啊!雨变得更轻,也更深情了,水声在屋檐下,水花在窗玻璃上,会陪伴着你的夜梦。
如果你怀着那种快乐感的话,那白天的秋雨也不会使人厌烦。
你只会感到更高邈、深远,并让凄冷的雨滴,去纯净你的灵魂,而且一定会遥望到在一场秋雨后将出现一个更净美、开阔的大地。
----摘自刘湛秋《雨的四季》
也许,到冬天来临,人们会讨厌雨吧!但这时候,雨已经化妆了,它经常变成美丽的雪花,飘然莅临人间。
但在南国,雨仍然偶而造访大地,但它变得更吝啬了。
它既不倾盆瓢泼,又不绵绵如丝,或淅淅沥沥,它显出一种自然、平静。
在冬日灰蒙蒙的天空中,雨变得透明,甚至有些干巴,几乎没有春、夏、秋那样富有色彩。
但是,在人们受够了冷冽的风的刺激,讨厌那干涩而苦的气息,当雨在头顶上飘落的时候,似乎又降临了一种特殊的温暖,仿佛从那湿润中又漾出花和树叶的气息。
那种清冷是柔和的,没有北风那样咄咄逼人。
远远地望过去,收割过的田野变得很亮,没有叶的枝干,淋着雨的草垛,对着瓷色的天空,像一幅干净利落的木刻。
而近处池畦里的油菜,经这冬雨一洗,甚至忘记了严冬。
忽然到了晚间,水银柱降下来,黎明提前敲着窗户,你睁眼一看,屋顶,树枝,街道,都已经盖上柔软的雪被,地上的光亮比天上还亮。
这雨的精灵,雨的公主,给南国城市和田野带来异常的蜜情,是它送给人们一年中最后的一份礼物。
----摘自刘湛秋《雨的四季》
啊,雨,我的爱恋的雨啊,你一年四季常在我的眼前流动,你给我的生命带来活跃,你给我的感情带来滋润,你给我的思想带来流动。
只有在雨中,我才真正感到这世界是活的,是有欢乐和泪水的。
但在北方干燥的城市,我们的相逢是多么稀少!只希望日益增多的绿色,能把你请回我们的生活之中。
----摘自刘湛秋《雨的四季》
我自幼酷爱诵读中华民族英烈们所给我们遗留的诗文,如岳飞、文天祥、史可法、夏完淳、秋瑾……也酷爱诵读他们的同代人或后人关于他们的记述。
只要有可能,我都要去探访他们的故居、墓地,和留有他们血迹及深深脚印的土地。
我以为和他们相关连的风物倍加亲切,虽然每一次都有一种悲愤苍凉的思绪久久不能释然,我还是要去寻觅、登临,并感念他们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伟大气概。
----摘自白桦《梅香正浓》
四合院不只是几间房子。
它是中国古人伦理、道德观念的集合体,艺术、美学思想的凝固物,是中华文化的立体结晶。
不是砌几堵墙盖上个顶,就叫四合院。
四合院是砖瓦石当作笔墨纸,记载了中国人传统的家族观念和生活方式。
不要说整个宅院,就那个大门口便有不少讲究。
要进院子先得入门,四合院好比一本大书,这大门就是封面。
人们见到一本书,都先看封面。
了解一下它是谁写的,什么内容?四合院也一样,生人到此,在门前一站,上下左右一瞧,对这家主人就能知道个大概齐,
是官宦还是商民?若是官员又是什么品级?是否王公贵族?有什么爵位?受什么封赏?从这大门上都能找到记号,看到标志。
如果要进去拜访,知道这些就不致失礼漏怯。
从这也看出中国人对大门的重视。
要不怎么说亲讲究“门当户对”、交友要问“门第如何”呢!人们还把“奇怪”叫“邪门儿”;“没有希望”叫作“门儿都没有”;老年间要是就有电视剧,那剧名绝对不会叫“爱你没商量”。
八成得叫:“爱你认准了这一门儿”。
----摘自邓友梅《四合院》
白丁标榜清流,不取非义之财,而家境日困矣,犹去宣讲良心,提倡德育,遂有听众递上纸条:“贫贱而语仁义,甚可羞也!司马迁是这样说的。
先生,你羞不羞?”
----摘自流沙河《尴尬二十四》
粥喝得多、喝得久了,自然也就有了感情。
粥好消化,一有病就想喝粥,特别是大米粥。
新鲜的大米的香味似乎意味着一种疗养,一种悠闲,一种软弱中的平静,一种心平气和的对于恢复健康的期待和信心。
新鲜的米粥的香味似乎意味着对于病弱的肠胃的抚慰和温存。
干脆说,大米粥本身就传递着一种伤感的温馨,一种童年的回忆,一种对于人类的幼小和软弱的理解和同情,一种和平及与世无争的善良退让。
大米粥还是一种药,能去瘟毒、补元气、舒肝养脾、安神止惊、防风败火、寡欲清心。
大鱼大肉大虾大蛋糕大曲老窖都有令人起腻,令人吃勿消的时候,然而大米粥经得住考验而永存。
----摘自王蒙《我爱喝稀粥》
冬天【2】
说起冬天,忽然想到豆腐。
是一“小洋锅”(铝锅)白煮豆腐,热腾腾的。
水滚着,像好些鱼眼睛,一小块一小块豆腐养在里面,嫩而滑,仿佛反穿的白狐大衣。
锅在“洋炉子”(煤油不打气炉)上,和炉子都熏得乌黑乌黑,越显出豆腐的白。
这是晚上,屋子老了,虽点着“洋灯”,也还是阴暗。
围着桌子坐的是父亲跟我们哥儿三个。
“洋炉子”太高了,父亲得常常站起来,微微地仰着脸,觑着眼睛,从氤氲的热气里伸进筷子,夹起豆腐,一一地放在我们的酱油碟里。
我们有时也自己动手,但炉子实在太高了,总还是坐享其成的多。
这并不是吃饭,只是玩儿。
父亲说晚上冷,吃了大家暖和些。
我们都喜欢这种白水豆腐;一上桌就眼巴巴望着那锅,等着那热气,等着热气里从父亲筷子上掉下来的豆腐。
又是冬天,记得是阴历十一月十六晚上,跟S君P君在西湖里坐小划子。
S君刚到杭州教书,事先来信说:“我们要游西湖,不管它是冬天。
那晚月色真好,现在想起来还像照在身上。
本来前一晚是“月当头”;也许十一月的月亮真有些特别吧。
那时九点多了,湖上似乎只有我们一只划子。
有点风,月光照着软软的水波;当间那一溜儿反光,像新砑的银子。
湖上的山只剩了淡淡的影子。
山下偶尔有一两星灯火。
S君口占两句诗道:“数星灯火认渔村,淡墨轻描远黛痕。
我们都不大说话,只有均匀的桨声。
我渐渐地快睡着了。
P君“喂”了一下,才抬起眼皮,看见他在微笑。
船夫问要不要上净寺去;是阿弥陀佛生日,那边蛮热闹的。
到了寺里,殿上灯烛辉煌,满是佛婆念佛的声音,好像醒了一场梦。
这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S君还常常通着信,P君听说转变了好几次,前年是在一个特税局里收特税了,以后便没有消息。
在台州过了一个冬天,一家四口子。
台州是个山城,可以说在一个大谷里。
只有一条二里长的大街。
别的路上白天简直不大见人;晚上一片漆黑。
偶尔人家窗户里透出一点灯光,还有走路的拿着的火把;但那是少极了。
我们住在山脚下。
有的是山上松林里的风声,跟天上一只两只的鸟影。
夏末到那里,春初便走,却好像老在过着冬天似的;可是即便真冬天也并不冷。
我们住在楼上,书房临着大路;路上有人说话,可以清清楚楚地听见。
但因为走路的人太少了,间或有点说话的声音,听起来还只当远风送来的,想不到就在窗外。
我们是外路人,除上学校去之外,常只在家里坐着。
妻也惯了那寂寞,只和我们爷儿们守着。
外边虽老是冬天,家里却老是春天。
有一回我上街去,回来的时候,楼下厨房的大方窗开着,并排地挨着她们母子三个;三张脸都带着天真微笑地向着我。
似乎台州空空的,只有我们四人;天地空空的,也只有我们四人。
那时是民国十年,妻刚从家里出来,满自在。
现在她死了快四年了,我却还老记着她那微笑的影子。
无论怎么冷,大风大雪,想到这些,我心上总是温暖的。
扬州的夏日【3】
说起冬天,忽然想到豆腐。
是一“小洋锅”(铝锅)白煮豆腐,热腾腾的。
水滚着,像好些鱼眼睛,一小块一小块豆腐养在里面,嫩而滑,仿佛反穿的白狐大衣。
锅在“洋炉子”(煤油不打气炉)上,和炉子都熏得乌黑乌黑,越显出豆腐的白。
这是晚上,屋子老了,虽点着“洋灯”,也还是阴暗。
围着桌子坐的是父亲跟我们哥儿三个。
“洋炉子”太高了,父亲得常常站起来,微微地仰着脸,觑着眼睛,从氤氲的热气里伸进筷子,夹起豆腐,一一地放在我们的酱油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