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今年已经28芳龄了。这在特区老家早就该结婚生子了。只是,她还迟迟单身着。这在尚且还很保守的农村地区,虽然是特区的农村,经济开放了思想还停留在祖宗的年代,给了周边三姑六婆,邻里乡亲们带来了不少话题,给父母带来了不少压力,也逼得晴直想逃离。
其实,晴的心思有几人能懂,父母不懂,其他相亲父辈们也不会懂;同学朋友懂得,有什么用处,他们也同样面临着同样的处境,到了出成果的时候没结果,父母辈们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何等焦急,何等关心,也把晚辈的我们围护得差些窒息。
晴也是想一个阶段要完成一个阶段该做的事,即便是很是感性的情感问题,在她大学毕业做人生规划时便已规划在内:“物色培养,先立业后成家。”只是,人生总是不尽人意地呈现一种缺憾的美,以便让人不觉生活会单调。现实的执行比规划的进程漫长许多,生活便像是一种等待戈多式的忍耐。
毕业两年了,她设想的人生道路看似照着计划进行,但其间却有诸多的不易。晴有时感觉到心累的时候,不免也会有松懈着身子,整个近似瘫痪地斜靠着背靠椅思忖着,就这么找个人嫁了得了!
社会工作两年,使她感觉上去像是历尽了沧海桑田,有很多不成事件去讲述的经历给予她内心蒙上了一层灰,一层沙,最后将会是成了一层土,柔柔的、幽幽的,她感觉她的内心即将会被沉积出层厚厚的土壤,她将会开辟出一片肥沃的土地。
社会的经历,人生的阅历,晴越来越清晰自己的目标需要。对于父母,她始终是感恩的心,始终不忘小时候家境贫寒时与父母相依为命的情景。她很不愿拂逆父母的意愿,但她会坚持自己的幸福。孝尽父母是必定的,但她不会全顺父母的意愿。
晴终于放弃了代际沟通,选择了沉默;不再费那气力、精神了,便不觉压力山大,心仿佛死水一般平静,却也求得心宁。
大许世界的和平、家庭的和谐都是觉悟高者自觉的妥协让步换得的吧。那便是:我尊重你的观点,但我保留我的意见。晴选择了理解,其实晴一开始就理解父母的用心良苦,不过回应的是一种叛逆,一种拒绝妥协;现在晴真正去做到了理解。
又一次父母为她物色了对象,就等她确定相亲的日期,晴淡定的近乎看不到表情地对父母说了一句:你们安排就好了。于是,晴很是没有心地去赴约相亲。现场的她倒更像是一个旁观的人。两个陌生的人被打上恋人、夫妻的水印,就这么不尴不尬相处着,各有各的心思。就这么的,当地还盛行着相亲后个把月就结婚这样的情况,也像似了时下时髦的闪婚了。晴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生活有时活脱就是一场戏,不觉笑了……
心有些涩涩的,不清不楚,想哭又哭不出。晴的坚强总是在一场放情大哭之后,在这样看似坚强的不流泪的情况却是她内心最柔软的时候,像是河蚌的肉,一旦被触及到即刻会被合起壳保护起来。
感情、事业,其实晴一点也不想当女强人,只是当下时代的女人也不好当,有了些许的自由,也需要些许的自立。
第二篇:七夕相亲记随笔散文
“七夕”是我国传统的“情人节”,也是老人们生命中一段难忘的爱情故事。事有凑巧,我的第一次相亲恰巧发生在当年的“七夕”节,那段错位的姻缘让两家人白忙了一阵子,最终竹篮打水。我和她之间萍水相逢的短暂恋情如今已化作盈盈一水间的模糊星光,并只残存在我渺远的记忆中。
那是许多年前的一个“七夕”节,我接到母亲的电话,她说此前曾跟我提起过的那个同村姑娘刚回家度假,叫我即刻赶回家相亲。母亲说:“你回到乐东县城后记得买一只鸡和几样菜,到时候我陪你到女方家去,酒水我已经准备好了。”
我当时正在公司上班,对相亲的事心里没底。于是我试探着问公司一女同事:“你们那里的相亲习俗怎样?男方能不能带鸡到女方家?”,女同事没有立即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回过头来狡黠地笑了笑:“莫非……我们的帅哥要相亲了?”我故做轻松地摇摇头:“没这回事,只是随便问问罢了。”没想到女同事却认真起来,她说:“相亲带鸡对于农村习俗来说是忌讳,试想,谁结婚都希望双方能够百年好合吧?要是小俩口结婚没几天,老婆就飞到别人的怀抱,买卖岂不赔本?”我恍然大悟,觉得女同事的话似乎有些道理。“那万一女方家杀鸡呢,男方能不能吃?”“为了小俩口能够天长地久,最好忌口。”我心想,这是哪门子的习俗啊?相亲而已,又不是吃感冒药。
回到乐东县城,我从菜市场买了一块猪前腿和几盒罐头、还有鱼、青菜、槟榔等一些好吃的“彩礼”,然后拎到拉客的农用车旁边,随手丢了进去。等车子挤满人后,司机这才将车子启动,“突突突”地驾车返回。回到家,我发现母亲早已备好薄酒一缸和谷子一箩。
傍晚,母亲换了一身新衣服,然后说该动身了。她从盐坛子里抓了一把盐,撒在酒缸的芭蕉叶封口上,然后挑着担子准备出门。我照母亲的吩咐,提着“彩礼”,硬着头皮紧随其后。一路上,碰上相识的村里人打招呼,我便假装支支吾吾,蒙混过去,好像自己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经大人们推算,女方与我们家人沾亲带故,此举可谓肥水不流外人田。由于是同村,我们一眨眼工夫就到了。此前母亲已事先和女方家人定好良时吉日,未来岳母因此专程在院子里等候,我们的到来令她老人家惊喜不已。她一边打开墙篱,一边吩咐家人搬来几张板凳让我们坐下歇息。未来岳母叫她女儿过来跟我们打招呼,算是彼此见过面。乡下人节省,偌大的院子连一只灯都舍不得装,四处黑魆魆的。借助从房间里射出的微弱的灯光,我依稀可以看到准女友黝黑的面容,在我们眼光交织的刹那,我发现她面带羞涩,倒是我,全然没有那种令人怦然心动的感觉,好像我是过来做客而不是在相亲。
我没见过她,或者小时候大家可能见过面,只是那时候大家还是小孩,所以彼此间已经没什么印象了。记得在相亲之前,母亲曾天花乱坠地向我介绍她的好,说她心眼好,人又长得俊美。为了让我心动,母亲恨不得把她吹成了仙女,我不置可否,只能唯唯诺诺,任其摆布。
未来岳母在厨房里忙着张罗饭菜,一会儿功夫,一桌典型的黎家饭菜做好了,鸡鸭鱼肉摆了满满一桌。开饭了,“岳母”过来招呼我们入席,等大家都落座后,定亲仪式便正式开始,老人们以筷子沾酒菜,敬拜天地,虔诚地为我们祈愿,接着,大家便开始各自用餐。
席间,岳母特意把满满一盘白斩鸡摆放在我的面前,我正想动筷,突然间想起女同事的话,手不由自主又缩了回来。女友倒不含糊,她大鱼大肉吃得正香,全然不顾淑女的风度。在明亮的灯光下,我终于看清了女友的面容,她长相还算俊俏,身材高挑,只是皮肤有些黝黑,看样子可能是经常遭到日晒风吹所致。我后来得知,女友目前在三亚的一家旅游山庄上班,职业是舞者,难怪她身材那么好。
我和准女友始终没有搭上一句话。等酒过三巡,亲戚们的兴趣也到了极点,大家觥筹交错,一醉方休。等酒饱饭足后,亲戚们一一道别,然后各自离去。岳母醉意朦胧,说话有些语无伦次,她说既然我们都已经定了亲,问我今晚要不要留在闺房里过夜,羞得我脸红耳赤。母亲说:“还是明天让他带闺女回海口吧,让他们慢慢培养感情,至于成不成,那要看他们的缘分了。”母亲的提议得到了岳母的认同,我和女友在一旁一声不吭。
次日,我带着刚相中的女友返回海口,这让我想起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古训。身边多了个女人,让我觉得好像突然间从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令我手足无措。女友说:“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好几次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
初来海口,女友整天赋闲在家,时间一久,她渐渐感觉有些枯燥,开始流露出对不羁生活的向往。有一次,女友毫不隐瞒地说她曾经有过男朋友,她说这次相亲都是被母亲给逼的,父母不想让自己唯一的女儿嫁得太远,自己也是万般无奈才出此下策。女友的话令我感到十分震惊,想不到一个样貌柔婉的女孩竟然藏着一颗苦瓜之心,最终,她选择了旧情,我们的恋情也就此划上了句号,未能步入圣洁的婚姻殿堂。
又是一年“七夕”节,那场相亲的情景至今仍历历在目,那飘香的菜肴、温婉的祝福和老人期盼的眼神如潮水般漫延开来,令我愧疚难当,许多年过去了,那场稀里糊涂的恋情如今早已在岁月的风尘中冷却,让我怎么也感觉不出当初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