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女儿在猴年春节前夕结婚,傍晚我带儿子回到老家大哥的家里,陪哥哥嫂子吃了顿晚餐,开车返城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儿子的一句话提醒了我,“爸,天上那么多的星星啊!”。抬头望去满天星斗,群星璀璨,银河像一条光链,横挂夜幕,太美了!久违的星星又出来了,恍惚间,抬头能看星星已经成为遥远的过去,能这么肆意贪婪的看星星,恐怕只有在青少年时的记忆里了!确实,已经二十多年没有看过星星了,这个现象我已经发现好多年,可妻总是说是我没留意,偶尔还会指着天上难得、且数的清的星星反驳我,我只能一笑置之,好怀念儿时的星星满天。
也许只有孩子的童心能发现大自然的美!记得2006年夏,儿子5岁第一次去三亚,夜晚三亚湾漫步,儿子稚嫩的声音问我,咱邯郸的星星是不是都跑到这里了?我解释说,咱那边空气污染厉害,遮挡了视线,所以看不到!那时候还没有“霾”的说法,孩子也是似懂非懂。从三亚回来我开始关注邯郸的天空,灰蒙蒙,雾茫茫,一直是主流天气。忆童年,小时候成安乡下的傍晚,夕阳西下,放学后的小小少年肩背一小捆青草,牵着三两只小山羊,走累了停下来小憩,撩起衣襟,抹去额头的汗滴,抬头还能遥望到西边远处太行余脉的倩影,还能看到马头电厂烟高耸以及凉水塔冒出的缕缕白烟!至如今,邯郸已经属于雾霾笼罩的世界,沿人民路向西,除了烟囱就是烟雾,西部山区到处烟雾缭绕,村庄道路变得隐隐约约。星星也随着大雁迁徙到青山绿水的南方,很少回来省亲了,这让多愁善感的人,不免有些怅惘与失落!
现在的城市过度的亮化,让我们现代人分不清昼夜,各色霓虹的闪烁,让人眼花心缭乱乱,急功近利的思维,让人如坐针毡,如蚁在热锅,哪有清凉心思去坐下来,品一杯香茗,哪有闲情去抬头观天,哪逸致看云卷云舒,这也许是我们看不到星星的另一主要原因所在吧!
儿时的乡野间,没有雾霾只有蓝天白云,没有把黑夜变成白昼的各色霓虹,时常断电的乡下村落经常是漆黑一片、黑咕隆咚,单纯的世界单纯的人,单纯的晚上只剩下休息;单纯的世界只剩下日月星光。冬天让我们有机会在外面疯跑疯跑,捉迷藏;夏天让我们有机会陪大人们到村头打麦场乘凉,听他们讲一些老掉牙的故事;麦秸垛上翻跟头,摔摔跤,累了躺下来数星星,看流星嗞溜一下划过天空,记得奶奶说过,天上落下一颗流星,地下就要有一个人离开,当时看到流星陨落,心情就有了一丝丝伤感,即使后来明白人早晚都会离开的,但耀眼瞬间过后的黑暗与失落,让我至今不能释怀!
有时候心里又有一个声音时常告诉我,星星虽然遥远但它永远悬挂在天幕上,存在宇宙中。只是看我们想不想看到而已!驱除一切霾,不管自然的雾霾还是心灵的阴霾,让世界与心灵得到彻底清洗涤荡,世界颜色会重返艳丽,蓝天白云再返人间,当黑夜降临,让我们远离城市的喧嚣,到乡下、到山里、到海边去看星星,那时候,满天星星像宝石、像孩子的眼睛一样,在蔚蓝的夜空,向我们眨眼、微笑。那该是何等惬意玉舒心!因为这个世界不能没有星星,人类不能没有希望!
第二篇:阳光下的星星散文随笔
课堂上一首《爸爸去哪儿》的欢快音乐,将同学们的心瞬间带到了那片最柔软最温暖的田园,在回想着那个拥有爱的天空,课堂里飘荡着欢声笑语,同时感动的泪花也在各自的眼中闪烁着。
毋庸置疑,这节目是成功的,与其说赢的了收视率,不如说赢得了我们爱的眼泪 。“爸爸”、“父亲”,不同的字眼,却承担一样的爱,表达的是同一种责任。看着几个可爱的小宝贝,心里羡慕嫉妒恨的那个心情,恨不能自己一下能够缩小十几岁,再回到那个缠着爸爸的年代,呵呵。。。然而时光终究是无情的,他们用自己的年老换来了我们的成长,我们的记忆也拉长了他们的身影。
“冷漠”、“无情”......甚至是“敌视”,在别人看来这些字眼与我毫无关联,压根沾不着边的。然而谁曾想过,那个就是曾经的我,一个真实而又存在于过去的我。
不知何时,心中的恨意已渐渐发芽生根,并且随着年轮的增长,一圈又一圈的扩大它的半径。那日放学后兴高采烈回家的我,推开两扇门刹那,前进的脚步不觉一怔,随即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般,速速离开离开厨房向里屋走去,一切宛如那口被吐出来的烟火,在空气中一圈涟漪的荡开,直至了无痕迹。身后的他笑意的嘴角还没来得及散去,一句“回来了”的尾音还在空气中徘徊,只是我已离去,把他当成空气抛在了身后,眼神凝固在了我的背影上。那年,我初三,他刚打工回来,正在厨房为我做饭。
母亲执拗的脾气遗传到了我的身上,甚至我把这一秉性发挥到了极致。一大早的鞭炮声划破了寒夜的寂静,我被吵醒了。睁眼,通过挂着几滴哈气的窗户,看着外面通透明亮的世界,一切似乎与我都没有关系。冬季的空气凝固如冰,也好,这样便可把脸上多余的水分也给凝结起来,省的越流越长。空荡的屋子,空白的墙以及空思想的人,反正没人看,乱发就乱吧,反正不用吃早饭,牙不刷就不刷吧。十几天的日子很快过去,我继续回到原先的家,恢复正常的轨道上来。那年,我高一,为了不想看见他,过年的寒假,我宁愿冒着雪跑很远的路,跑到没人的亲戚家租房里一个人过夜。
没情感的人心如死灰,怎么能够轻而易举就恢复如春。即使人不在了又何妨,当时的我就是这么残酷的认为着,当听到那个消息时,我并没有太多的悲恸,更不要说流泪了,一切就像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故事,而我只是旁听者。旁人担心我,莫不是脑子坏了吧,而我依旧是我,每天只麻木的去做自己的事。望着床上疼的打滚的他,冷眼看了一下,无动于衷的转身离去。夜晚他的磨牙声令我烦躁不堪,气急败坏的我不顾熟睡的他,拿根筷子径直对他走去,从那以后,只要有人稍微接近,睡梦中的他必然惊醒。那年,我高三,他出车祸,一直在家躺在床上养伤。
现今离开了家,离开了母亲,离开了在我看来唯一的支撑,天空整片的的雾霾,我迷路了,望不见前方的路,惊恐的我只记得来时的路,以及我的脚印旁那一直陪着我的另一双脚。
脾气多暴躁的我,一旦急躁起来头顶心血液如万马奔腾,人很快就会歇斯底里,如狂澜般不顾一切的咆哮着,那时恨不能把百会穴用刀给划开,去好生的一探究竟。他没有责备或者厌烦,只是要求帮我洗发。安抚的手掌,穿过我的发间,轻轻地用大拇指抵住我的百会穴,慢慢地旋转着。那一刻,坐在红瓦房门前的我是安静的,带着洗发水味道的烟草味似乎显得如此亲切温柔。整个过程我们并没有言语多少,他安静的帮我洗发,我安静的数着白杨树的绿叶。心中的底端似乎被这夏叶划了一个小口,但怕伤口的我很快又用石头给重新砌筑起来了。那年,我初二,他第一次为我洗发,也是记忆中我第一次能够安静的和他零接触。
一向嫌烦琐的我不愿麻烦母亲,直接搬入了亲戚家。放学在大伯家吃过午饭后,习惯性的会自己家看看。前后本该早拉开的窗帘此时还没有拉开,我很好奇,跑上楼去打开自家的门,阳光被厚重的窗帘遮在外边,仅有几丝微微亮的光线射入,母亲一直睡在我的床上,然而此刻却也是乱七八糟的。他的床,被角悬挂在床边,仿佛垂下来的一只脚,晃悠着。床上的被裹的亦没有样,忍住气的我胡乱的抖动他的被褥,一张发毛的纸张躺在床头枕旁的一角,打开,上面的折痕只要轻轻一碰,便能把完整的纸张碎成了几半。仔细观看,原来是再熟悉不过的字体了。眼睛瞬间模糊。那年,我高三,他半夜腹痛难忍被送往了医院,那张纸是高二老班硬逼着我们在父亲节那天所写的一封信。
母女隔开太久了,每次和母亲通话,都能听见一句小声的嘀咕“就你娘俩亲!”,手机随即被知趣的换了一个主人,我没有反驳,老套的话翻来覆去的问着,我亦翻来覆去的回答着,心中却少了原先的那种厌烦感。那年的冬季,阳光终归是暖和的,暖和的让人想去拥抱太阳。屋山墙的我,忍不住的靠在他的肩上,任由下午的阳光照着,看着门前的一只母鸡正带着一群小鸡在枯草中觅食,这样的情景让我竟莫然地生出了一份爱怜之心。那年,我大一,母亲背后偷偷央求我叫他一声就好,但是自己现在能够做得到的终究还是这些。
《爸爸去哪儿》的音乐旋律早已结束了,接下来课堂的主题便是“关注留守儿童”,留守的人儿,留守的心,曾经自己和《留守儿童》里的那个孩子一样,恨过,埋怨过,可结局却是流下了相同的泪水。如果没有情感,这些泪水又从何而来?如果没有情感,这些文字又为谁而写?此刻,音乐结束了的是音符的跳跃,但开始了的却是爱的苏醒,爱与被爱的需要,早已把心中那块冰消融,阳光的暖流中流淌着的仅有他那长长的身影。
今年,我大二,此时仍继续在雾中探索,只是我懂得了,当旁边那陪伴我的双脚累了时,我会变成一棵歇脚的树,不管前方有多远,我亦会像第一次零接触那样,再次安静的,来等等他——我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