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了。尽管是乍暖还寒时候,但拂面的春风早已没有了冬日刺骨的寒意。
在这样的季节,荠菜带着风情万种从泥土妈妈的怀中溜了出来。我喜欢荠菜,因为它是春的使者,入口有一种清香;因而我也喜欢春天,因为可以四处寻觅荠菜的倩影。
荠菜的生命力极强,风把它成熟的种子带到哪儿,它就在哪儿生根发芽。我的工作单位在村子里,学校附近有许多农舍、农田、杨树林子,到处可见荠菜的踪迹,一片片、一簇簇,给乍暖还寒的初春带来无限生机。它擎着白色的花在风中摇曳的样子虽谈不上多么美丽倒也楚楚动人。
我爱吃荠菜,我们小区卖荠菜的很多,我却从不问津。总是喜欢享受自己去挖的乐趣,既亲近了自然,又活动了筋骨,可谓是一举两得。
我喜欢在杨树林子中寻觅可人的荠菜,因出土时间不同,它们的风情不同:有的已经开花结果,如风韵犹存的徐娘;有的刚刚露出花苞,如亭亭玉立的少女;有的刚刚泛出青色,让你不易觉察,像调皮可爱的孩童。刚刚露出花苞和刚刚泛出青色的荠菜是最好的,形状和口感都不错,老些的可以保留让它来年继续繁衍后代。站着寻觅是很难发现它们的,一旦你寻着白白的荠菜花时,你可以蹲下寻找不老的。当你俯下身子时,你会惊奇的发现你想要的正隐藏在白花和绿草之间。这时我常想:是不是荠菜也懂得礼数,你向它弯腰,它才会调皮的露出它的真颜,让你发现它的身影。我最喜欢紧紧贴着地的那种,颜色不是青绿而是接近泥土的颜色,但香气要比绿绿的要浓的多。这种颜色的荠菜是历经风霜的洗礼和考验的,齐人卞伯玉在他的《荠赋》中也不乏对荠菜的赞美之词“终风扫于暮节,霜露交于杪秋。有萋萋之绿荠,方滋繁于中丘。”他对荠菜“迎寒荠叶稠”的耐寒品质大为赞颂。挖荠菜的时候要用力均匀,用力过大,挖不了一会胳膊便会酸疼;用力过小,往往会把整棵荠菜挖散。偶尔把一棵大荠菜挖散,我都会惋惜许久。同事和我一起挖,都不如我挖的快,挖的多。她们戏称我的眼睛是“荠菜眼”、“蘑菇眼”(每年挖完荠菜,阴雨天我还会在野外拾蘑菇)。
挖荠菜用不了多长时间,而择荠菜却要花费一些时间。一颗一颗地去掉干枯发黄的叶子,一个一个地摘除根部细细的绒毛,确实需要花费一些时间。往往挖一个小时,需要两个多小时的择菜时间。寻菜、挖菜、择菜、洗菜、烫菜(择好的荠菜需要用开水烫一烫,才会去除泥土的腥味)这些步骤一样也不能少,全部完成需要花费几个小时。虽然麻烦,我却不厌其烦地去做,因为家人和我一样喜欢品尝荠菜的美味。
荠菜的味道很独特,从古自今喜爱它的人比比皆是。普通百姓就不用说了,就连苏轼、陆游这样的文人墨客也不例外。苏轼赞美荠菜“虽不甘于五味,而有味外之美”,是少有的“天然之珍”,他也有咏荠的名句“时绕麦田求野荠”。陆游最爱食荠菜,在《食荠》一诗中写道“日日思归饱蕨薇,春来荠美忽忘归。”荠菜在我家也可以变成一道道美味:它可以和油炸的花生米一起拌着吃,成为老公的下酒菜;它可以和瘦猪肉一起烧成菜肉粥,成为儿子的最爱;它可以做成素饺子或素包子,成为婆婆的美味;公公身体不好,最爱吃荠菜馅饼,我每年都会在冰箱了储存一些,隔三差五的给公公摊个荠菜馅饼,让他改改口味……总之,你可以尽情发挥你的聪明才智,让它变成一道道美味,丰富家人的味觉享受。看着家人品着美味荠菜的情景,你制作其间的辛劳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春天来了,出去走走,真的不错。希望喜欢吃荠菜的朋友,也和我一样自己去野外挖,去亲近荠菜和自然,你会享受到一种别样的情趣!
第二篇:雷散文随笔
雷,是自然界的一种现象。以字的构成断文之意:雨在田上,田上有雨。
这雷,总是与雨相关。山雨欲来,乌云密布,雷就激越了这一片沉闷。记得:“一啸震天河汉惊,春雷滚过远山鸣。”这说的是春天。雷,伴雨,总是在春夏天吧。因为冬天是不大有可能有雷的。书上有关于雷的记载的文字,是一个呼天为誓:“冬雷震震,夏雨雪”。
那,冬天到底是有过雷的吧?雷有过了,一声晴天霹雳,那两个人是不是就回到了混沌世界?这样的想法,我想,真是荒谬,以至于不能“与君绝”。这男女的事情,绝不绝的,不知道为什么与雷扯上了关系。
在《黄帝阴符经》里,记载了一种道教的重要法术:雷法。雷法兴盛于宋元,它施法之时,因以运雷霆于掌上,致风雨在目前,从而得名。雷法以元气为本,阴阳为用,认为人身为一小天地,而与宇宙大天地同一本体,同一运转规律,同一生成程序,从而将雷法的理论基础建立在模拟宇宙论的人体生命哲学之上。这种独具特色的生命哲学,可用道经中常用的“人身小天地”,这一词加以概括。
在天人一体学说的基础上,人和天地的相互感应则是自然而然的结果。这一说法,继而令我想到了天地之间的另外一个词:五雷轰顶。关于天地龙神妖同时用功拿出来的招数,即为五雷。这,也着实是可怕的吧。
人间尚有一种雷,为正统的姓氏,雷姓。姓,是标志家族系统的称号,是人们进行社会交往的先决条件,涉及千家万户,关系到每一个社会成员。雷姓是个古老的姓氏。宋人邓名世《古今姓氏书辨证》云:雷氏“出自古诸侯方雷氏之后,以国为氏,后单姓雷。”由此可知,雷姓与方姓同出一源,都是方雷氏的后裔。自然,在姓雷的人物里,正好即将三月,雷出之时,人们可以随时随地的做成雷锋。
雷也是一个神族。多是威风凛凛,军仪整肃的,将军、元帅、天丁力士的形象。想想,雷族出没 ,旌幢飘飘,号角阵阵。在雷族之中,我们熟知的神有:拿判官笔的辛天君,鸟嘴的是邓天君; 拿着铁链,黑虎追随的是赵元帅; 拿着青龙偃月刀的是关元帅、马灵官、王灵官; 还有庞、刘、苟、毕,诸位天君。
雷,不过是自然界里的自然。然而,引申出去,只是说一个雷字,于现代涉及的,还有军事界。雷的本身只是一个自然的事物,它的本身是无错的,错在使用的人,去对付的事情。当战争里,使用的地雷,水雷,鱼雷,各种叫法,随意一个扔下来,就是一片的生命:动物,植物。在这一种雷的武器中,我记忆里,有一个越战后归来的大兵,告诉我的一个雷:光荣雷。光荣雷的使用方法,只有一个,用于自杀。宁死也不屈服的光荣雷,就像现在的饰品项链一般,系在战士的胸膛前,晃来晃去,晃来晃去。这,是不曾经历战争的人们,能够想像的一件事情。我意想天开地认为,还有天雷啊。但当天雷震震时,天雷就是雷雨时的雷。
很多时候,不能细想,一个雷事,一个雷人,雷物,雷人事件,股市一个雷点,一个雷语,雷语录,雷标语......太多的雷,不得清静。就在一低头,试想这天地之间,如果没有雷,只是风霜雪雨,世间也是可谓的大静。然而,没有这些对比,怎能说尽一生世态?
雷,在雷着的时候,连那么不可一世的太阳,都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何须和人说起刚烈?而阴柔,却是雷时,最得温柔大地的月亮也要远行了,又何须雷得要人为地不懂得品性的失德与败落?雷,在某个时候,不过是一个博人眼球,但再如何雷,至所谓的得到与失去,并不一定就如雷着的时候,可能得到雷的本质。
雷,不可思议。
雷来的时候,是那么一场天崩地裂啊,是热恋,是梦想,是生着,是毁灭,树隐了去,屋舍隐了去,路也隐了去,只有风,只有雨,只有那狂悚惊耸的巨劈,要劈开所有的深情与痛恨的狂热与彻骨的寒冷。
当人被这份雷一击而中,再多的说话,人们听不到了;再多的划痕、物质、精神与财富,感受不到了;再大的声音淹没在这个世界里,就剩下这一场惊扰;天地间,演绎着这一场霹雳的交响乐。
更多的时候,天是知道的,天就会流下泪来。雷,依然是不知死活地,响得一个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