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春节没有往常的热闹,去乡下的途中人烟稀少,听不到鞭炮的响声,我和妈妈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赶往姥姥家,迎接的是一桌冷饭冷菜,外婆笑眯眯地看着我们,说:“怎么这么迟才来,饭都冷了。”说完,她又赶紧去热菜,等一小桌菜热好后我们就开动了,我望了望周围吃饭的也不过只有四五个亲戚,真冷清。
饭桌上,谁也不说话,都默不作声地吃饭,吃完饭后大家就散去了,临走时发了一些红包给我们几个孩子,之后,我偷偷摸摸的打开红包,里面装着一张揉得皱皱的一百块钱,这也难怪,想着舅舅小姨们的确很穷,给一百块钱已经很不错了。
就这样,年夜饭吃完后,我和妈妈便起身回城,外婆突然站起身,“我的娃啊,一年到头来一趟不容易,再多玩一会儿吧”“妈,不行,我明天还要走亲戚,下次有机会再来”妈妈冷冷地说。“我的乖孙子,你就留下来陪外婆好吗?”我摇摇头“外婆,我还有寒假作业没写,明年再说吧”外婆失落地又坐了下来:“哎,谁都不愿意陪我哟”我不禁难过起来,
确实,外婆一个人住在乡下,与爷爷相濡以沫,每天都是风里来雨里去,早晨天还不亮就要到田地里去,晚上要等到别人家睡了才回来,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好好休息一下,过得确实挺不容易,一年到头只想找个人做个伴,但是我们确实无能为力。
“走吧”妈妈催促我,我念念不舍得离开了姥姥家,坐上了回家的客车,外婆赶紧从屋里跑出来,差点摔了个跟头,使劲把手里自制的辣酱塞到我手里,“孙儿啊,外婆知道你喜欢吃辣,为你做的”在哪一瞬间,我摸到了外婆的老茧,是那样的粗糙,但却很温暖。
车开走了,外婆依然站在门口,目送着我们,眼里闪着泪花,寒风吹着外婆单薄的身体,显得那么的瘦小,它看着我们远去的方向,偷偷抹着眼泪,车子一拐弯,那瘦弱的身体消失在拐角处……
回家不到一个月就听说外婆去世了,她连孙儿的最后一面都没见上,我们还没开始尽孝心,他就已经被深埋到了泥土之中,听爷爷说,外婆走时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时候过年啊,我好先见见我的娃和孙子哦,要是他们能陪陪我那该多好啊。”想着外婆和蔼的脸庞,我不禁流下了眼泪……
第二篇:过年的气息作文
年又要来了。
那天那个刚进厂没多久的小女孩子说:“喂,你闻到腊肉香了吗?”有些见鬼,所有想法和思绪都被这楼群和夜晚紧紧包裹的车间里,小女孩子哪里嗅到了腊肉香?令人忍馋不住的是小鬼头还加了句:家里的腊肉真香,真好吃!说完还似乎有个吞咽的动作。
我又回忆起那时的年。腊肉及儿时的年和农田有着亲密的联系。所以有“大人望种田,小孩望过年”的说法。每家每户的田地都是按人口均分的,一年的期望都在那一片黄土和淤泥里。年成好,可以扯几尺布做几套新衣服,多买些鲜鱼鲜肉,腌好后沥干挂在门前的树枝上做腊鱼腊肉,最怕的是多收了三五斗或者自然灾害,如今不管在农村的院子里壁檐下还是城市街道边向阳的地方,离年近的日子,或者年后很漫长的一段时间,一二三根竹竿,或者随意拉起的一二根铁丝你都能检阅到鱼林肉嶂的诱惑,它们和农似乎己经脱离了那种亲密得如同呼吸的关系,只要你想像,它们就能组合出大量的来,它们的故乡不是农村那一小片一小片随意的田地。
故乡的田地己经荒芜了不少,茂盛得可以放牧的野草覆盖了本来生长金色穗粒的土地的每一寸肌肤。老人抓起一把泥,望着捏过后从指间流走的灰黑色泥巴叹息道:真可惜啊,怎么就都不在意这些好庄稼了呢?老人又眯着眼,望着院子里铁丝上满满的鸡鸭鱼肉说:这日子是过得越来越好了呀!?
日子是越过越好了,心却好象越来越不安分,越向上越虚妄。思念的家乡的年也越来越平淡,异乡的年味只是在灿烂的烟花里添加着祝福与遥寄,期望与思念。没有了年初一清晨醒来的那一长串鞭炮声所带来的某种温馨喜悦。犹能记得的是年后清明回家,子归鸟不知躲在哪处树丛里,声嘶力竭的叫唤着:“不如归去,不如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