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凹的《秦腔》被推出后,立即得到评论界的高度评价,被称为“一部书写当代中国农村具有史诗性意义的重要作品”,“当代中国乡土写作的重要界碑”,它的出现寓示着“乡土中国叙事的终结”。但也有人提出批评,认为《秦腔》是一部“形式夸张、内容贫乏的失败之作,是贾平凹小说写作的又一个低谷”(李建军:《是高峰还是低谷——评长篇小说》,《文艺争鸣》2005年第4期)。
无论是称赞还是批评应该说都切中了这部作品的核心特征,就是它的矛盾性和混沌性。对于正在发生巨变、只知其必然衰落不知其如何新生的故土生活,贾平凹在理性认识和情感把握层面都充满着痛苦感和无力感,如他在《后记》中所说:“我不知道该赞歌现实还是诅骂现实,是为棣花街的父老乡亲庆幸还是为他们悲哀。”与之相应,贾平凹在写作手法上也发生了变化,主动放弃了知识分子阐释和言说的权力,叙述人从作家夏清变成了半癫的引生。在叙述上,他拒绝以明确意识形态观念支撑的“宏大叙事”,而是采取所谓的“密实的流年式的叙写”, 叙述上不分章节,无大起大落的情节主线,甚至少叙述,多描绘;语言上尽量回避不属于乡土的表述,充分口语化,以此来呈现乡村生活的“原生态”。这样的写法贾平凹在写作《高老庄》时已经有意识地采用,到《秦腔》算是阵容整齐。它突破了已经“没法套用”的传统现实主义的创作观念和创作方法,呈现了生活本身的无序庞杂,加之贾平凹丰厚的农村经验,深厚的写作功力和浓厚的故乡情感,使《秦腔》成为一份厚重可感的记录中国转型期农民生活、情感的档案,甚至可以作为同一时期有关农村问题研究著作的文学样本来阅读——其“文学史料性”价值应该是可以确定的。但是,这样一部作者在充满困惑的状态下以观察者的身份“记录”下来的作品,是否可称为“史诗”还是需要存疑的。
另外,《秦腔》在写作手法上的变化虽然有着充足的必要性和启发性,但是否都成功也值得商榷。比如,小说以引生为贯穿全篇的叙述人,叙述视角却经常突破第一人称限制而跳成全知,虽有一些补台措施也仍有“穿梆”之处,到底是“有意为之”,还是“没弄好”?有人提出,《秦腔》出版时最好配一个人物表,因为小说人物太多容易搞混,这是否说明人物刻画还欠精到,素材选取还欠提炼?取消长篇小说惯常所需的一些叙事元素,让无数的细节杂陈缠绕在一起,很多场景完全靠对话搭建,这种写法不管是否如作者所说的那样学乔伊斯,到底是否成功?是否必要?不可否认的是《秦腔》确给不少读者带来阅读疲劳,以致有“硬着头皮读《秦腔》”的抱怨。《秦腔》的这种“密实”的写法也被认为是上承《金瓶梅》和《红楼梦》的风格,甚至被认为是延续此类风格的当代经典。但即使跨越时空,《金瓶梅》和《红楼梦》的可读性仍比《秦腔》强得多。对照经典,《秦腔》的不足更能显现出来。比如,同是写“不知谁该负责的悲剧”,比之曹雪芹的顿悟苍茫,就见出贾平凹的混沌茫然;同是写“一堆鸡零狗碎的泼烦日子”,比之《金瓶梅》的遍地鲜活,就显出《秦腔》的时有烦碎。
我个人觉得这本书。写的不是很好,在内容上看有点模仿《白鹿原》,但是又没有白鹿原写的脉络清晰,使人看了有点杂乱无章,所以我把《秦腔》放在厕所中,在上厕所的过程中看完全书的,可以说他并是很能吸引人。
第二篇:高中作文:秦腔的读后感
听说《秦腔》这本书在前阵子火了一把,所以也买了一本,仔细地拜读了一下。
匆匆匆匆读过,闭目掩卷,书中的人物分明鲜活,故事的片段仿佛发生在身边。长篇小说《秦腔》由当代著名作家贾平凹沉寂3年、历经4次增删而成,以贾平凹生长于斯的故乡棣花街为原型,通过一个叫清风街的地方近20年来的演变和街上芸芸众生的生老病死、悲欢离合生动地表现了中国社会的历史转型给农村带来的震荡和变化。小说采取疯子引生的视角来叙述,但真正把所有情节穿起来的是一个个秦腔唱段。
《秦腔》并非写戏台上唱的秦腔,而是以凝重的笔触,讲述了农民与土地的关系、新时期农民的生存状态,解读中国农村20年历史。,书这本书通过秦人自导、自演、自观、自评秦腔的痴醉迷狂的传统风俗的描述,揭示了秦腔与秦人在日常生活中血肉联系,秦腔根植于当地浓厚的传统文化,与秦人精神意识密切相连,而秦人离不开秦腔,及生存精状态和秦腔昔息相关,作者生动地展示了八百里秦川人潜藏于意识深层的刚烈、粗放、忍耐的民族气质和精神上自给自足的生存状态,呈现出一个充满生气与活力的、完整的自然的人文景观。
在作者笔下,秦腔不仅是传统民俗,而是一种民族气质的载体和象征,因此作品具有深刻的文化底蕴,充满生命气息。首先,作者不仅生动呈现秦腔的底蕴特点,而且突出人的意义,把秦腔与人的生存状态紧密联系,有这样的人,才有如此的秦腔,有这样的秦腔,才有如此的人,生动挖掘传统风俗和民族气质的联系。作者对传统风俗描绘时,与人民的情感世界相连,秦腔舞台成了人性的舞台,情感的世界,秦腔是人生的艺术升华。作者表达出对这种传统风俗与民族气质熔铸一体的人文景观的独特理解,其中有着苦难的超越意识,苦难生活造就了秦腔,所以有了秦腔生活便有了乐趣,表现作者仁道主义的精神。
《秦腔》是一部“反史诗的乡土史诗”,有史诗般庞大的规模和厚重的质地。贾平凹用文字还原和营造了一个活生生的世界,是对将要成为绝唱的农村生活作的“挽歌”。是对传统乡土的一种“回归与告别的双重姿态”。
就像作者讲的那样:“如果你慢慢去读,能理解我的迷茫和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