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小的时候是很喜欢看书的。
说起来挺想笑,妈说我从幼儿园起就没什么朋友,幼儿园老师告诉她,我总是一个人玩儿。我没有什么光荣事迹,和其他小孩一样,我吃不下学校午饭里的狮子头,也听不进老师爱讲的大道理。不过据说有很多男孩子爱拔我的头发,托他们的福,我的头发一年比一年多,掉的也一年比一年快。有一回,生活老师吹哨子叫我们班的人集合起来去睡午觉,当时就我一个人,站在操场角落只结青葡萄的葡萄架子旁,过了许久才发现场上早已空无一人。我不记得在那藤蔓下究竟做过什么样的白日梦,也不记得当时抱着何种心情跑回去挨了骂,或许那葡萄架子结的根本就不是葡萄,不过我自觉我的童年是很有趣的。
以前家里一进门就是饭桌,玻璃饭桌的下面有一方铁框圈起的隔层,而铁框和玻璃桌的中间刚好能夹住一本书。我最爱在吃饭、走路、还有蹲马桶的时候看书。我是最早一批戴眼镜的孩子,当然有人问起时,我会说那是弹琴看谱害的。是啊,我所有的坏习惯,都是弹琴,跳舞,读数学的错......书看的最勤的时候,一周能看掉三四本。课还是那般长,作业还有那般多,但偏偏能挤出这样那样的时间来拼命的看书。就好像七岁的我,为了买一包薯条能翻遍所有的沙发缝隙和抽屉,甚至我爷爷的假发,去找几枚硬币。
我什么书都看。从小孩的童话绘本,到莎士比亚和林徽因,最喜欢的是三毛和朱自清。你要问我有没有看懂,我也不知道,但我什么书都看。我喜欢看在沙漠生活的日记,喜欢看民国凉扇下的灯火人情,书里的,合上书本就见不到了,所以格外珍惜。而八点半必须熄灯睡觉的,他们都不知道,我在夜里凑近着门缝借走廊灯光看小书,模模糊糊的,怎么也看不清书里的插图。凑巧我妈是个老师,所以可以行方便帮我从她的学校借书,图书馆的老师甚至曾以我的爱好作参考为小孩们购书。现在我妈换了个学校当差,却还有老学校的几本书落下了,孤零零的,带着它们身上的红印章,留在老房子的柜子里了。
搬家了,家里多了一排书柜,也多了一排塑料纸都未拆封的精装书。我再不用再担心看书时有上一个小孩留下的巧克力渍,也没有借不到下一本的时候,可是我已无心看那些书了。那些碎片里的时间里,我羡慕着无关紧要的别人。不一样了,长相、身高、体重、爱好,顺带着说话的腔调都变了。话说回来,生日礼物许愿要一套完整小说的小孩去哪儿了呢?满身都是水笔印子,遢着鼻涕翻看画册的小孩去哪儿了呢?静夜里,生怕书页会发出窸窣声的小孩呢?葡萄架子下,忘了光阴却不自知的小孩呢!数数我拿我那些快乐,换了些什么呢!
第二篇:说出你的谎言杂文随笔
每个人都应该拥有自己的故事,有些人试图利用碎片将那些内容拼凑完整,另一些人却想要完全摧毁这张逐渐完整的拼图。
在说出那个谎言之前,我;即是这个庄园的主人,也是名噪一时的小说家。
幸运儿
没有什么人比我更清楚,他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我是幸运的宠儿,也是灾厄的化身,因为从我来到这个庄园的第一天起,我就发现每个人都心怀鬼胎,而只有我;仅仅只是想从这里逃出去而已。
就算如此,一无所有的家伙还是难以逃脱被追捕的厄运,我不清楚它们为什么要反复进行这场游戏。唯一知道的是;他们的渴望似乎永远无法被填满。所以我对他们说出的第一个谎言就是:“我不想来到这个庄园,更不想得到这里面的任何东西,我只希望自己能够在这场游戏中活下去而已。”
话虽如此,可有时候我也不得不做出抉择,因为每个人都想要成为这场游戏的最大赢家,或许它们比我想要的更多-更多。所以有时候,我会做出一些让他们意想不到的状况。
比如;为了逃脱追捕而故意吸引监管者的注意,然后在他们还没有发现的情况下,留下蛛丝马迹让监管者找到他们,直到最后剩下我一个人,再从地窖中逃离出去。
但是;我也越来越厌倦了做这同样的事情,没有人不会希望和别人一起逃离这里,或许这样做,才能真正赢得这场游戏的胜利吧!
而我之所以会这样去想,得益于发现的一条线索
庄园主给我的信中说:“如果你想要获得自由,就得打破囚禁的牢笼。”我不清楚他为什么会知道,我过于在意别人的看法导致内心被自我封闭,但是这一种可能性又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我。
没错,我一直想要让别人真正了解我,可也许正是由于我太过懦弱,才会导致我无时无刻都在注意别人的眼光。我早已厌倦了那些自诩为比我强壮,或是比我聪明的人所说的话,他们总是认为我不该来到这个庄园里。
而我,对他们所说的谎言,其实从一开始本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