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命中注定。是她曾经说过的。莫颜、你不适合再说。
那么。风起时,想你。
楚浠回来了。回来的那么毫无征兆。
曾经,莫颜想等楚浠回来的那天,她一定会去车站接楚浠。楚浠说:莫颜,到时候你挽着我,我们一起走回去可好?
那一天,莫颜和朋友在超市,突然接到楚浠的电话:莫颜,你知道我现在在哪里么?
不知道为什么,莫颜的心就那么突然用力跳了一下,莫颜回了个头问:在哪?楚浠说我刚刚到家。莫颜顿时觉得心跳都慢了半拍,楚浠真的回来了吗?虽然和预期中,自己去车站接他,然后两人一起慢慢走回来的情景不同,但是,楚浠说过,只要他回来了就会去找莫颜的。
莫颜的声音有点轻微的颤抖:楚浠,那你什么时候过来?
电话那头的楚浠沉默了几秒:莫颜,别急,过几天我就过来。到时候你要陪我去买电脑。
在很早很早以前,楚浠就对莫颜说过,等他回来了叫莫颜陪他一起去买电脑。
楚浠16号晚上回来的。今天是23号。刚才,莫颜看到有两个没有备注的未接来电。莫颜回了过去,是楚浠的号码,楚浠告诉莫颜说这是他新号码,是装宽带送的号码。
莫颜只问了句什么时候装的,楚浠说昨天。莫颜知道,楚浠又一次失言了。莫颜没多说什么,她问楚浠,打她电话有什么事么?楚浠说:莫颜,你怎么都不晓得打个电话给我的。莫颜想,除了昨天晚上自己累得早睡了没打,还有她一直有打电话给楚浠的吧。每次打楚浠电话,楚浠总在看电视,然后他每次都跟莫颜说:莫颜,我在看电视,你把QQ挂着,我和你聊天。
莫颜说:楚浠,QQ每天都挂着的,只是隐身的。其实莫颜更想说的是她得QQ每天只为楚浠而挂,可是失望的是楚浠从没找过莫颜。那天也是,莫颜等到11点还是不见楚浠的消息,莫颜知道楚浠肯定又是忘了吧。
明天,24号
平安夜。莫颜打了三天的病假。她想,如果楚浠明天来的话,她肯定去打车赶去宿舍等楚浠。可是,莫颜知道,楚浠现在肯定更不会出来。有了电脑的楚浠,肯定又在歪歪了。以前,有次,莫颜让楚浠唱歌给自己听,楚浠说回家肯定唱给莫颜听,说在电话里不好意思唱。
一次,楚浠的学弟在歪歪里结婚,楚浠问莫颜来不来歪歪,说今晚他会唱歌。莫颜说自己没空,还要上班。第二天,楚浠告诉莫颜,他昨晚在歪歪里唱了《一生有你》给新娘。莫颜问:为什么是你唱给新娘,而不是新郎唱?
楚浠笑笑说:这有什么呀,还不是歪歪里的人起哄么?
莫颜无语了:你在网吧都乐意唱,那我让你在电话里唱我最喜欢的《不分手的恋爱》你就不好意思了?
楚浠郁闷了:回来我一定唱给你听!
风起时、想你
楚浠。
当每次的期盼落空时,那些失望会一次比一次来得深、直至麻木的没有任何感觉。电话里头的一些甜言蜜语已经是一些有点可笑的谎言了。
莫颜只是个简单的女孩,希望能有个人关心。天冷的时候,有人可以握着自己的手对自己说:莫颜,不冷。不开心的时候可以有个人逗自己笑。
莫颜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坚持多久?多久?
第二篇:血信爱情故事
她有一个九曲连环的爱情故事,与一位远在新疆喀拉昆仑山边防哨所的军人的爱情故事。
军人一直爱着她,她也一直爱着军人,但谁也没有捅破那一层薄如蝉翼的爱情窗纸。军人想,他吃苦,他不能让他所爱的女孩也吃苦。她没有向他表白之前,曾多次与她母亲说起了他,可是母亲听后脸上如下了霜的天空。一个出身书香门第科班毕业生爱上一个农民出身只有高中文凭的穷当兵的?是脑子进了水吧?
依然鱼雁不绝,彼此都没有提及到爱和婚姻,但两人却心心相印心照不宣地爱着对方。终于,女孩决定给军人回个信,告诉他,她要与他结婚。如果不是那天作出的决定,如果不是那天写的信,如果不心急如焚地要把信寄出去……或许,一个平凡而美丽的爱情故事即将开花结果。
可是就在那个夜幕降临的夜晚,写完信后的女孩迫不及待地骑着一辆脚踏车,幸福地朝邮局方向去了。离邮局还有几米远的地方,一位喝得酩酊大醉的司机似乎要把女孩子当作靶子瞄准,刹那间,货车像一头面目狰狞的怪兽,无情地把女孩连人带车抛出公路,女孩在空中划出一个美丽的弧线。
当人们赶到她的身边时,她已血肉模糊,气若游丝。人们发现她的左手还紧紧地攥着一封信。细心的人还发现,她的眼里闪着一种虚弱而近乎谲秘的光,那道光似乎可以穿透任何障碍,当它抵达几米远的邮箱后便戛然而止。就在人们手忙脚乱地把她抬上救护车的时候,她的右手无意中触到了车门边沿,继而,她的手化成了一把有力的铁耙子反扣着勾在车沿上。人们努力地掰开也无济于事。终于有人明白了:“你是不是现在要寄这封信?”女孩的嘴像一道生了锈的闸门艰难地打开了一个小缝,接着,人们看到她虚弱的眼光像一盏刚挑拔了灯芯的灯一样倏地提高八级的亮度,直到她看到别人把信投进信箱的那一刹那,她眼里的那盏灯像是已燃尽了灯油似地慢慢暗淡下去,那双长长的眼睫毛像两只受伤的毛毛虫无力坠落,此时人们触目惊心地看到,那只死拽着车门边沿的右手,像一枝被狂风吹断了的树枝,摇摇晃晃地垂挂在还僵直地指向邮箱方向的右臂下。
有人含泪地别过脸去。后来医生解释说,其实,她的右手在她被大货车抛出后落地时就断了,可是人们却怎么也想不通它怎么还能有如此力量拽着车门边沿。
那封信送到军人手里时,沾在信封上的几滴血迹也早已变成了褐色的圈圈,像几个深邃得令人感到绝望的无底洞。
得知女孩寄信时的情景,军人没有哭,只是10年过去了,军人再也没有找过女朋友,他似乎在默默地等着一位远航的爱人归来。
那位军人就是我的这位初中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