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真从十八岁开始,草青十次,草黄十回,经十年浴血奋战,才统一了大大小小的蒙古部落。橡皮口袋里顶撞的牛角归顺了;象风暴以后惊炸的牧马归群了。这十年,铁木真是‘夜不投宿,昼不下鞍’,不知磨碎了几架马鞍,磨烂了多少鞍垫。十张牛皮的弓弦用尽了,十车冶制的箭头用光了;腰刀磨没了刃,长枪扎秃了尖儿。终于在他二十七岁这一年,蒙古部落大小头领,推戴他为可汗,誉称成吉思汗。
不久,塔塔尔部落的大将曲薛武率领大队人马来征伐成吉思汗。交战前,成吉思汗检阅了自己的队伍。
这一天,成吉思汗带着左右将军,登上巍峨的孛儿罕山。在半山腰升起黑色的军旗,捶动几十面战鼓。阅兵开始了,弓箭队排成方阵行进,长枪队列成横排行进,大刀队列成竖排前进。接着,赛马、射箭、比武开始了。
比赛完毕,成吉思汗对大家讲道:
只有磨尽马蹄的人,才能走到天边,只有磨尽刀刃的人,才能压倒敌人。怕血的人,最后流的是血;怕箭的人,最后招的是箭。但军令如山,军纪似铁,切切不能忘记。缴获的归公,隐私者处死!
说着,塔塔尔部的鼓声、蹄声已经近了,双方开始交战,一打就是三天。
白天,太阳吓青了圆脸;
夜里,月亮溅上了血斑。
双方的战马咬破了鼻子,
双方的箭矢顶在天边。
长矛扎成了秃柄,
大刀吹成了碎片。
杀得苍天险些倾倒,
杀得大地险些塌陷。
杀得塔塔尔部落只剩一半,杀得曲薛武瞎了一只眼。曲薛武无奈,就施展诡计。一天中午,杀累的双方暂作小息,塔塔尔部大将曲薛武突然率领人马败走了。成吉思汗就派一部分兵马去追。在追击中,他们发现一片马蹄窝里撒满了闪光的碎银,这些碎银牵动了一些将士的私心。于是,有些将士在尘埃中下马拣起碎银,揣进私囊。这时,狡猾的曲薛武乘机突然冲回来,挽救了败局。
成吉思汗听说中了奸计,派出一千名近卫箭筒士,才赶跑了塔塔尔部的曲薛武。当晚成吉思汗赶回自己的金帐,感到心口阵阵作痛。他叫来左手将军木华黎,追问败阵的详细经过。当成吉思汗知道有人弃枪拣银的时候,咬碎了一颗牙,折断了一把剑。
当成吉思汗知道第一个下马的就是他的叔爷,第一个往口袋装碎银的就是他的堂弟的时候,气得手中的断剑落了地,他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说:将二人带来问罪!
不多时,两个箭筒士将成吉思汗的叔爷、堂弟押进金帐。
成吉思汗拔出宝剑向苍天、远祖祈祷说:
请苍天宽恕,
请远祖知情。
不是我愿意自残骨肉,
是军纪不容。
愿苍天达理,
愿远祖同情;
不是我非砍九指不可,
是民心不容。
祈祷完毕,成吉思汗握着宝剑对叔爷、堂弟说:对不起,我只能拿你们的头才能换回军心,才能打出铁的纪律!说罢就要处斩。
这时候,木华黎跪下求告说:斩就斩我吧,英明的可汗!是我指挥无方,才破坏了圣主的金律。成吉思汗看在木华黎的面子上,才免去二人的死刑。但是,当即宣布将二人削职为民,罚为牧马奴,终身不再加封。
从那以后,成吉思汗的金律神圣不可侵犯。从此威严的军令如山,不可动摇。
第二篇:殇的故事
一九七六年的今天是我家最为黑暗的一天,一种不知名的疾病残忍地夺去了我母亲年仅40岁的生命,那天起,我们兄妹几个就成了没娘的孩子了!那年年15岁,最小的妹妹5岁。
我是1962年出生下坝卫生院,至少我妈在之前的两年就在这个乡镇卫生院工作了。在我的记忆里我妈按现在的说法应该被评为最美乡村医生了,那时的卫生院人少,我妈一个人身兼数职,又是助产士,又是药剂师,还要做护士。那年代交通不方便,通讯不发达,医护人员也不多,好多村子里只有些俗称的接生婆,处理不了非正常生产,就到卫生院来找我妈了,只要是碰到这种情况,我妈从不管白天黑夜,不管刮风下雨,不管是否节假日,也不管路途有多远,把我们几兄妹托付给卫生院的同事,背起药箱就跟着患者家属就走了,这样的状况有多少次我肯定是记不得的,有一点可以证明她的就是多年以后下坝的百姓们一听到我妈的名字就会说一个最朴素的词语……杨金兰是个最好的人!
我妈是怎样走上从医之路已经不得而知了,她的去逝对我外公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因为我外公是江西樟树人,在现在的金叶酒店那个位置开药店的,在我舅舅姨姨几个人中只有我妈继承了外公的衣钵,我妈经常会向外公讨教医药方面的经验,外公也因有一个传人欣喜不已!
因为父母异地工作,我们兄妹就跟随母亲,所以说母亲不仅是慈母,在某种意义上还兼严父的一角。一九七三年,母亲调到中赤卫生院上班了,那时我上小学五年级,兄妹多,父母又不在一起工作,薪水也少,那时起,在母亲的教导下,我这个少年也要承担家里的家务了!从那开始,家里烧的柴火要自己尽可能解决了,自己吃的菜也要自己去种了!还好卫生院的背后山坡上就有菜地,不远的山上就可砍柴,空闲时我还会跟我妈学抓中药,还会跟药房的黄先生学制药。也许,若不是那年黑色的十月九日,我可能也成了医生了!
没娘了,日子也要过,我们兄妹几个长大了,也长老了!母亲在天若能看见,也应欣慰,只是不知在天的那一头母亲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