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钢琴可以陶冶情操,可我却极为讨厌钢琴。看着蝌蚪一样的谱子,我会有一种把谱子撕碎的冲动;弹着枯燥的钢琴,我常常想把钢琴砸碎。虽说我讨厌钢琴,可妈妈却很喜欢。豆大的雨点打在没带伞的她的脸上,可她全然不顾,只为能给我抢到一张比赛报名表。
放学回家的我的知要参加比赛,拿起报名表就要撕掉。妈妈看到后,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对我说,比赛只是给自己一个肯定,不要有负担。以后的每天妈妈都处处宠着我,渴了端来水,饿了端来饭。如果我板起脸来,她就知趣地躲到一边。她默默地做着一切,只为我能心甘情愿地练琴。
就这样,比赛的日子无声无息地临近了。窗外,皎洁的月光映在窗前,树叶哗哗的响,就如同在不断的为我鼓掌,加油。我不由自主的打开了琴盖,忘我的弹了起来。当我按下最后一个键,身后传来一个人的掌声。回头一看,妈妈站在我身后,脸上挂满欣慰的笑容。
第二天比赛现场,虽说有点小紧张,但想起最近的刻苦练习,我便冷静了下来。我落落大方的演奏,悠扬的琴声像一条欢快的小溪,缓缓流淌而来。一曲弹完,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下台后,我极速地寻找着妈妈,想跟妈妈分享我的喜悦。可是,我的目光搜遍了整个会场,却没见到妈妈的身影。我见到了外婆,外婆告诉我,妈妈这会儿在医院。
怎么会?早晨还好好的送我来比赛,这会儿怎么会在医院?外婆告诉我,妈妈得了肺炎,每天都要到医院打吊瓶。你也是够粗心的,妈妈生病了,你都没发现
打开记忆之门:这段时间,妈妈一直咳嗽,每次进我房间,她都在努力压抑着咳嗽,怕影响我练琴。那天她从外面赶回来,身上带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是啊,我怎么这么粗心,只考虑自己的心情,却从来没在意过妈妈。
我和外婆赶到医院,看到正在打着吊瓶的妈妈。我的眼睛红了,妈妈,你怎么不说妈妈笑着说:没事,都快好了。想到妈妈为了让我练好琴拖着病体跟我谈心,各种讨好,我却粗暴地和妈妈对抗,羞愧的泪水像开了闸一样倾泻而下。
陪妈妈打完针,我们回家。房间里摆放着的钢琴,似乎不再那么讨厌。我打开琴盖,弹起了妈妈最喜欢的那首《童年的回忆》。琴声悠扬,是自责,是后悔,更是对妈妈深深的歉意。
第二篇:指尖上春韵悠扬散文随笔
如果说春是一曲浪漫多情的乐章,那么她悠扬亢奋的旋律就自始至终荡漾在人们的手指尖上。
——题记
挑地菜——跳跃在指尖上恬淡清新的早春新韵
皖南的早春,不是眼睛先看到,而是指尖先触碰到的。
皖南的冬天虽然时不时就是一个暖冬,但立春前后,山峦环抱的村尾溪边,田头沟洼,依旧静穆沉寂,远山依旧黛墨萧条,溪水依然清冽冷峻,山地、田野依旧空旷寂寥,稀少的油菜、小麦等带青作物依旧蛰伏、匍匐于地表,冬的寒意依旧执拗。
随着春阳一天天的朗照,和煦的西南风拂面绵柔,西印度洋暖湿气流便逐渐北抬。接连几场绵绵的春雨滋润着山川水土,春意便开始萌动,万物渐渐复苏,匍匐的植物便酥了酥胫骨,伸了伸懒腰,开始赶趟儿了。
首先挺起腰身的恐怕要数本就不畏严寒的地菜了。地菜,学名荠菜,又名荠荠菜,它们生长在近村的村尾、路边、地头,可以种植,但在江南基本处于野生之列。地菜是过年包饺子、装豆腐包等做馅用的上等食材。但由于地菜在立春前后个小,又是野生,东一株,西一株,找寻起来很费功夫,村里人都不乐意挑,反倒是小城里的妇人们利用周末闲来无事走路、踏春、郊游顺便挑上几把寻个乐儿。
虽是二月早春,但经过一段春风春雨的滋养,早先枯败、萎靡、猥琐、蜷曲、匍匐的荠荠菜,似乎不知不觉间变的水灵嫩俏;翠绿中泛着乳白的齿状茎叶随着春日暖阳及潮湿空气的滋润渐渐披着一身粉绒绒的纱衣,和着先绿起来的野草一同在春风里摇曳,于暖洋洋的七色春光中,析出喜人的 光泽……这便是挑地菜的的最好时机。
一般腊月二十前后,便有城里的妇人们拎个兜儿,带把铲儿,俩仨结伴走小道,越田野,寻地头村边挨个儿找去,一旦发现那参和在绿草中的翠生生、锯齿状,带点毛儿的细茎嫩叶的家伙,女人们便弯腰俯身,专心致志的动起手来,随着右手铲子的起落,左手拇指与食指的拎牵,不一会儿一团软软的、絮云状的翠生生植物便攥在女人们的掌心里。看着那绿歪歪、脆生生的娇嫩家伙,女人们不由心生欢喜,那略带泥土味的清香,更让人感觉清幽绕鼻、心脑俱爽。这时一丝不易觉察的满足感、快乐感也窃窃地荡漾在女人们微微泛红的脸颊上。
地菜有各种食法,其中当馅做成蛋饺是过年餐桌上上等的美味。做法很简单,就是将其洗净,剁碎,参些豆腐,和入肉泥,这便是馅。然后打上若干个土鸡蛋,搅匀;再用一个鉄瓢架在燃烧着的酒精炉上灼烤;用一块肥肉在烤的发烫的鉄瓢内一磨,再舀上一汤匙鸡蛋液放入铁瓢中一晃,使蛋液匀称到边,烤成蛋皮;再将地菜馅挑上一撮放入蛋皮中,用手指尖挑起瓢沿上一边的蛋皮压住馅与另一边瓢沿上的蛋皮粘合。蛋饺便成了。吃时将蛋饺放入肉锅里,让其吸满汤,煮透。用筷子夹一个送进嘴里,咬一口,软软的、松松的、鲜鲜的、嫩嫩的、绵绵的,清香扑鼻,沁入心扉……
剪马兰头——拨弄在指尖上悠扬婉转的阳春金曲
随着春日暖阳的照射,万物生长的步伐加快,三月阳春,皖南的田埂、路边便堆起一团团、一簇簇的绿。马兰头便是夹杂在这些绿中的一道可口的美食风景。
皖南的小城人,尤其是我们这些长期被困于办公室里的男士们更喜欢那一抹绿色,喜欢利用晴朗的周末拎个竹篮,拿把剪子与家人一道在暖暖的阳光下,蹲伏在旷旷的散发着春芳的田埂上,用左手的拇指与食指钳住那马兰头的嫩芽,用右手握着剪刀一朵一朵地剪下,放入蓝中。喜欢剪刀剪下去时,那样一种嘎达嘎达犹如调琴师调拨音阶所发出的充满声感与质感的音调。虽然,蹲着剪马兰头有些累,甚至有些辛苦,可是感觉拿捏在手里的那青翠欲滴,犹如一个个绿色小精灵般的马兰头,慢慢地有几支聚集成一团,蓝里的马兰头也渐渐堆的越堆越高,心里便有了一种莫名的成就感和喜悦感。真的累了,就索性坐在田埂上,看着梯田里油菜苗在春风里摇曳,看着水流在溪床里欢乐的蹦荡,看着山脉由近及远的走势,看着白云在蓝天上优哉游哉的飘荡。喜欢那样的一种恬静、悠然,喜欢那样的一种轻松、闲适。
马兰头挑回家要用清水多遍的清洗,然后将锅里放水烧开,将洗净的马兰头倒入锅内,撩一撩,捞起,再放入凉水中过一遍;然后放到油锅里炒一炒,盛入碗中,加点麻油润一润,端到桌上,青绿诱人,香气四溢。吃一口,清香味沁入心脾……
拔野竹笋——荡漾在指尖上热烈浪漫的盛春乐章
盛春四月的皖南,山路两边野竹密布,杂木丛生。其间,屡屡有蕨菜、竹笋、蘑菇等山珍摄入眼帘,这便是大家体验拔笋子的快乐时刻。女士们,一见着竹林就情不自禁的往里钻,见着那粗壮的笋子,哪怕荆棘扎伤面颊、茅草划破手背也在所不惜,非得钻进去将其囊入掌中不可;而当手里握着那粗粗的笋干用力一扳,听着那“啪”得一声脆响,真有一种说不出的享受。而当手捧着劳动成果从竹林中钻出来,虽然已是满脸的汗水,脸与脖颈上沾满被汗渍浸透了的竹叶与草垢,头发也已被荆棘划得纷乱,但从她们的脸上全然看不到丝毫的苦意,而洋溢于眼角眉梢的全都是收获的满足、快乐、惬意┅┅
而若是久居城中的中年夫妇结伴同行于拔笋子的队伍里,那所感悟的美又必是频增了另一番滋味。当你的另一半苦苦的从竹林深处钻出时,你适时的递上一杯水,或是取一方纸巾为对方擦拭擦拭脸颊、颈脖上的汗水与污渍,用手指去为对方梳理梳理纷乱的发丝┅┅这些看似不经意间的细小之举,传递给对方的却是一份关怀、一份怜惜、一份爱意┅┅而对方所捕捉到的更是一种温馨、一种甜蜜、一种自信、一种满足┅┅这对于那些子女已飞向远方、夫妇各忙各的事,彼此间已渐渐少了些情感碰撞的中年人来说,这种户外的彼此关切,相互携手,相互扶持的活动,不亚于一缕春分裹挟着甘露,泼洒滋润于彼此的心田之间,它所激发的是心与心的碰撞与和鸣 ,这便是滚动在指尖上的另一种阑珊春曲了。
春天里,指尖上的采撷还有很多很多,比如掐蕨菜,比如采春茶,比如……每一项活动都犹如荡漾在指尖上的旋律,叫人快乐,令人陶醉,使人回味,促人联想,让人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