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相隔多遥远,仿佛你从未走远,无论分别多少年,好像你一直在身边”,每当我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感觉你就在我身边,很亲切、很温暖!一生有你,一路陪伴!
你说:“很喜欢看我脸红的样子,喜欢看我争辩之后头用力一甩大笑的模样,像一具红色的枫叶一阵风,就飘走了”。其实这些年我们一直同行,只是彼此不能相见!你是那么优秀,那么上进,漂亮的字,如诗如画,你又有几分清高,高傲的扬起头,一副不服输的样子,连照相都是微微地翘起下巴,让我误以为是富家子弟,而我当时一贫如洗!多少年来,我依然能承认,你是走入我视线的第一人,真正敢正视我自己的那个人!那时我是喜欢你的,但我不敢承认,我只了解了你的皮毛!你不跟我说,或许是举棋不定!你离我那么远,又离我那么近!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我听到你熟悉的声音一瞬间,我激动得不能自已!你没变,还是那么亲切、健谈,那么自信!你又变了,变得那么成熟、幽默、风趣,那么稳重,还有点足智多谋!你是那么爱好运动,如我,对人、对事都能想得开,放得下,又是那么执着,能坚持、乐观、豁达!有时候也感到很惋惜,与身外之物无关的遗憾!当时,我们都是那么倔强,那么羞涩,谁也不肯向谁低头!一转身的错过,就成了永远,我们都成了彼此的平行线,永远没了交集,又永远有了交集!
人生真的很美好,又有些许的无奈。相隔这么多年,一声问候,一生思念!我们又是那么坚强,坚强得做好自己,给对方看!“不悔梦归处,只恨太匆匆”!我们相处的日子真的很短,短到一转身,就再也找不到了彼此,我们相知的日子真的很长,长到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心里依然——想着对方!
你发的微信我每天都看,每篇都看,我能看到你的平安,你的思想,你的心态,你对情感的理解和处理!我能理解你,懂你!我们都不是自由人,都是有责任心的人!都有自己的世界,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当你跟我说:“我们是知己,是一辈子的知己,一定是红颜知己”的时候,你是那样的俏皮,那样的深情,我的内心很温暖,也很酸楚,竟无语凝噎!我看不见你,我又看得见你!
上大学时,给别人看到的总是很坚强的女孩形象,其实我没有那么坚强,也不是什么女强人,总觉得自己很孤单,一直希望有人陪,有人呵护,想做个大哥的女人!现在想来,年龄大小真的不代表成熟,心智的成熟,才是真的成熟!
我是幸福的小女人,在家从来不强势,有老公的呵护和谦让,尽管也有这样那样的不如意,但还是感觉很幸福,想让自己幸福。人生总是有遗憾的,也很美好!人生需要智慧,有智慧的人才能努力塑造自己,过好自己。你也要好好待自己,待自己身边的人,她一定很优秀!有你这样的知己真的很好,我们可以心与心的交流,彼此的默契,永远都有距离,永远又都没有距离!挺好的!知己是一种心灵的感悟,性格的契合吧,自己看不到的,别人看到了,自己看到了,别人也看到了!
我愿永远做那条清澈见底的小溪,自由自在的、细水长流!我愿做那块真诚的、没有瑕疵的鸡血石,没有纷争,没有羁绊,默默的陪在你的心里!心与心的相伴、同行!
一生有你———足矣!
第二篇:我的一生随笔散文
一
秋天,那棵大树,撒落些许种子,遁入根下的砾土里。
春天到了,一粒种子醒来,从砾土中吐出惺忪的嫩芽——那就是我。
我吸吮着山间汩汩奔流的清泉,如饥似渴;我在林中的云海里沐浴徜徉,挥洒自如;我伸开纤细的手臂去迎接斑驳的阳光,朝气蓬勃。
在后来的生活中——春的绚丽催我苏醒,漫山的新绿里也有我的只言片语;夏的热烈惹人欢畅,林海的涌动里也有我的盎然生机;秋的丰硕使我沉醉,山峦的嫣红里也有我的玲珑点缀;冬的肃穆促我静谧,雪原的苍莽里也有我安详而倔强的身躯。
十年过去了,我出落得亭亭玉立,母亲的手臂已经不能再做护佑我的伞盖,我昂向阳光的头颅在呼啸的山林中欢快地摇曳。母亲侧着身子,尽量给我让出空间,姐姐哥哥们也给我腾出了他们能够腾出的地方。我自由自在地生长、无拘无束地膨胀,砾土里每一丝养分我都倍感珍惜,山林中每一滴甘露我都依依不舍,太阳的每一个光子我都衷情热吻。我想赶上母亲的体魄,我想像姐姐哥哥那样俊朗。
每天我都会看到主人在山坳里巡逻,为我们防火防盗,为我们引来清凉的甘泉,为我们拂去枯枝败叶的缠绕……他的呵护啊,犹如母亲哺育儿女般的精细和周到。
有一天,伐木工人和主人来到母亲身边,丈量她的身躯。
正值中年的母亲告诉我们:明天她就要去遥远的城市,化作一张张纸笺,记载人类的文明……
我们对母亲恋恋不舍,伤心垂泪。可母亲不以为然,欣喜地说:那是她身躯的转型和升级,是她价值的展示和实现,是她生命的蜕变和延续……
我们都破涕为笑,钦佩母亲的勇敢,也为有这样深明大义的母亲而自豪。
二
母亲走了,留下那浑厚的根还牢牢地扎在砾土里,天天仰望和护佑着我们,希望我们茁壮成长。母亲那深厚的根所开拓出来的砾土成为我们赖以生存的家园,她遗留的枯枝腐叶是我们的营养来源。我们都努力生长着,没有丝毫的懈怠,我们也要像她那样积淀着走出大山的资本,为服务人类的文明而做好充分的准备。
八年后,正值青年的哥哥也被伐下。他临走时容光焕发地说:他要去新建的文化古街,为构建器宇轩昂的亭台楼阁奉献身躯。
哦,我听说过真古街上不乏亭台楼阁,支撑它们的古木中常常有我们祖先的躯体,祖辈们负荷的文明是何等的灿烂耀眼!哥哥要和祖先并驾齐驱,同历史融为一体,那是何等光荣和幸运啊,他咋能不兴高采烈呢!他也期待我们快快长大,将来能在人类文明的征途中和他欢畅地相聚。我当然迫切期待着到那时能看到他的“丰功伟绩”。
哥哥走后,我站得越发笔直。姐姐不再叫我“小不点”,尽管我现在还没有她壮硕,可我已经可以和她比肩。她鼓励和提携着我,我单薄的身躯渐渐变得浑圆,身躯里盎然的生机如奔腾的溪流愈发的激越和高亢。
又五年,正值青少年还未出阁的姐姐也被伐下。她临走时也像母亲那样喜气洋洋地说:她要去一个家具厂,憨实的身躯会变成精美的家具,为千家万户带去典雅和欣喜,并承载工匠们巧夺天工的构想。那家具上会放些书,纸页也许就是母亲的化身,她渴望着从中嗅出母亲的气息。
不过,姐姐也不无遗憾:她担心我们家族是否能繁衍生息、薪火相传。
姐姐走了,我隐忍着寂寞和孤独,迫不及待地孕育出自己的种子,在纷飞的雪雨中把他们撒下,酣睡在母亲留下的那片砾土里。翌年春,万物复苏,他们也怯怯萌芽。我低头看到他们脆嫩的笑脸,不禁热泪盈眶,在风的撺掇下,我抖动着叶片和枝丫——高兴得手舞足蹈。母亲的希望、哥哥的期待都已经实现,姐姐的担忧也不复存在,我完成了家族赋予的神圣使命。
三
不久,我也被伐下。同祖辈们的树龄相比,其实我正值豆蔻年华。幼稚的孩子们问我要去哪儿?我笑着说:妈妈要到山的那边去,那里有五彩斑斓的世界,是我生命的归宿地。你们长大了也要到山的那边去实现你们的价值。我走后你们要好好地珍视这里的土石、空气、阳光、溪流、枯叶……要珍惜主人给予的沉甸甸的爱,要继承并发扬我们家族爱自然爱人类的传统,顽强地生活下去,生生不息,以不负生命的轮回和大山的重托……
孩子们似懂非懂地频频点头,还向我摇曳着他们翠绿的小手。
后来,我被剥皮挖心,制成了一个个厚实的大箱子,供奉在正堂里,被人们焚香跪拜。受到如此高的礼遇,我兴奋得彻夜不眠。
最后我殓上一具具尸体,被葬在了黄土下。我的边料也被制成一个个小匣子,棱角镶嵌了金边,顶盖雕上了龙或凤,里面存积一撮撮白骨,被沉封在石碑下暗无天日的黑洞里。
在黯然潮湿的污秽中,我的躯体渐渐腐烂,我的魂魄耐不住寂寞从地下游出,回到眷恋已久的故乡,去寻觅孩子们,可他们踪影全无。问主人,主人晃着肥硕的脑袋笑道:这几年行情好,很快都卖了。
我向大山呼唤孩子们,他们的幽魂悠悠地回应:他们稚嫩的身躯被制成了工艺品,被许多两条腿的动物天天把玩、展览和炒作,没一刻安宁……
林海涛涛,云海茫茫,寒风瑟瑟。连绵不绝的山峦间,已经没有了我的依托……
我无望地游回了阴间,再也不愿回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