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甸村,青山环绕,山路曲折,四周的绿色紧压着视野,车如同在半封闭的绿筒里行进。
一行人跨进老奶奶家,询问的、照相的、张望的,唏嘘、叹息、宽慰后,几辆车又在半封闭的绿筒里消失。
第三天,我坚持要来,一行四人。我的要求:要有钱,要给老人喜欢吃的东西。
世之穷困,无一尽解。我见了,即要施。见者即施,身边既有温暖。不要问自己出多少,施与人是体现自己的善施程度。善之念动在老奶奶的切需之中,必要的零钱、必要的米和油、可口的点心、小孙子身上舒适的衣服……
左边房间,三口瓦缸,几根木头棍子;中间堂屋,不知从哪儿捡来的一格破木架子,摆着小孙子的几本书;右边房间,一张矮床,一张灰旧露着缝隙的四方桌。电灯,是唯一的现代化电器。
六间黑黢黢的泥墙大瓦房子,四壁漏雨。室内泥土地面的凹凸、墙上的草筋、灰吊子,让我想起八十年代初我家那黑六间的老房子。
奶奶82岁,孙子生于2001年,祖孙俩相依为命。孩子10个月丧母,十岁丧父。从灰旧衣服的歪斜针脚,告诉我,奶奶已连孙子的衣服都洗不干净补不好了。
第二篇:六月殇随笔散文
有些时候,你不得不承认,6月是一个很神奇的时间点,很多事从这开始,很多事到这结束。
距离上一个6月已有半年有余,阴暗寒冷的冬季难得看见那么一两回太阳,于是莫名其妙的开始怀念6月的蝉鸣和燥热,开始怀念那个潮湿氤氲的南方小城。说真的,人真是个奇特的不能再奇特的生物。
我在那座江城度过了大学四年的时光。说起大学,免不得要勾起许多人的回忆。当我们开始有了更多的时间去自主选择时,更多的记忆便开始彩色鲜活起来。那是个你恨不得再去重新经历的一段时期,不论刚入社会,还是垂垂老矣,总有些东西让你唏嘘,总有些片段让你忍不住偷偷发笑。
说实话,一个刚刚经历完高中洗礼,还未抚平自身充满煞气的傲气,带着一股子老子天下最优秀的傻气的傻子刚刚远离家乡,总是对周围的一切有着莫名的奋青和抵触。觉得同学不好相处,觉得专业不太合适,偷偷的躲在被子里哭成了家常便饭。没有想象中大学的色彩斑斓,只是上紧的弦突然松垮后无所适从的空乏。于是,对周围的一切毫无兴趣。
结交朋友,参加活动,每天的生活紧凑充斥,但当每一个阶段性目标完成之时,紧接而来的空虚感又让人不知所措,充满对于时间逝去而无所建树的自责。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未免太过功力,当然,这又是很久之后才领悟的后话了。
每个人在每个阶段都会遇到一个两个仿佛相见恨晚,每天有聊不完的话题,恨不得结拜的所谓的朋友,然后再在某年某月,突然意识到已经很久没有联系,打开朋友圈,空间却发现访问受限。有时候现在的友谊就像快餐文化,来的快去的快,连尴尬的环节也干脆略去。进大学后,渐渐的高中的好友变成陌路,大学的好友更是以一种很奇葩的形式而组成。有时候统一战线更能够激发革命友谊,大学那会的几个朋友便是这样形成的。因为共同讨厌一个人,变的每天有聊不完的吐槽话题,变的在对外大矛盾下可以忽略彼此间的小矛盾,于是开始一起吃饭,一起旅行,一起分享秘密,很奇妙的成为了朋友(有关于那个共同敌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可以编写成一本书叫我的室友是一个自认为是女神的奇葩)。毕业以后,这群朋友有的选择读研,有的开始工作,不变的是每天在群里吧啦吧啦的聊天,分开这么久仿佛还像明天还要见面的夜聊。
很羞愧,大学毕业后不仅没能放肆的开始毕业旅行,还不得不为考研的失利进行二次奋斗。一个人蜗居在出租屋内,每天的生活就是去自习室学习,回来睡觉。这样的经历甚至给不起我缅怀毕业的时间。屏蔽了所有人的动态,害怕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影响自己的心情,回顾过去的一年,是充满辛酸但又不得不面对的。初试结束后,这段等待的时光依旧艰难,心里无数的小计划只属于4月份时那个成功的自己,这种忐忑就像高考后等待出分,你不知道你的努力是否会有回报,而没有回报的努力也终将是一纸空谈。
离开了201x年的6月,很多事情开始变的没有回头之路,很多选择不再是尝试而是生存。惟愿努力不负现在的自己,不悔将来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