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小憩, 睁不开沉重的双眼,泪水在左右心房之间流转,心中压着的哪块石头随着风松动了,好久了,没有体验过这种热泪盈眶的感觉,我想大哭一场,却被什么牵绊着,我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应该放下。
我是一个多情种,会因为时光的老去在秋风里独自神伤,听着轻轻重重轻轻敲打在瓦片上的冷雨,心也在流泪。但是从我决定长大开始,我变了,当我独自一人走在海边,海水再怎么拍打海岸,也触及不到我的心。
我的长大,得到了什么?!儿时伴我长大的门窗已经老旧腐朽,小时候为我打架出头的姐姐也即将嫁人,我们之间因为时间的打磨,也不再像当年那样无所不谈,我不管怎样回避也无法避免父母头顶的白色映入眼帘,当年陪自己违反校规偷偷拥抱的初恋,也早已有了新欢,她衣角的清凉渐渐变得灼热,烧透了,火也灭了。
所谓的乐观,何尝不过是放弃对过去的怀念,转身去寻找未来的新欢。
写到这里,喧嚣让我又一次语塞,语言表达不明白的东西,还憋在心里。长大带来了孤独,很少有人能再走的进来,我自己也走不出去,自己不知道想要写什么,像是在倾诉,我在说,谁又能听的到呢。
第二篇:白兔杂文随笔
白兔,是一个珍重的朋友的珍重的礼物。
与以前养过的一只不同,它欢悦,健康,每一跟绒毛都充满了丰沛的生命力。
并不关起,每日于屋中奔走觅食。一直强力的蠕动着鼻息,甩着血管明细的蠕红耳朵蹦跳来回。于是,萝卜菜叶馒头米粒,扫帚里的余味,灶台下的角料,甚至枯干的葱叶,它也算百味尽尝了。就这般食遍四方,慢慢养成了挑嘴的习性。
身材愈渐发福,盹睡的时刻也多了起来。四肢拢起,双耳低垂,身子窝成一团毛球,虽呼吸盈缩收涨,偶有惊声,但见一耳立竖,仍气定神闲,双眼微闭,并不多惶。
也爱看它自我清洁的面貌。舔舐四肢,涣汰微尘,双手揉搓,撇尽污腻,一甩头,双耳发出啪嗒的声响,好不干净利索,又蹦蹦跳跳的猎奇去了。兔子十分惊水,并不敢给她大洗,略微沾水润洗她的四肢,也做拼命挣逃状。也罢,还是会脏回去,不洗干净又何妨。何况她这白净蓬软的绒毛,让人多不忍破坏。
兔子很少发声,却爱不安,有一种动态的静。不比猫高傲狡黠,也不比狗灵气贴心,却予人若近若远的亲昵。它旁若无人的自我戏弄,玩耍,在没有同类相伴,没有原野气息的人类的囚笼里自我生存,安然。也可能不会有其他同类繁衍生息的历程,就这样寂寂而终。
它也会觉得孤单的吧。它伤郁起来是什么样子呢?它常躲我不见,那些时候,也许是不需人类怀抱的吧。你看,我向像你诉解一些心事的时候,你不愿听就跑去别处好了。为什么在我的脚边安卧良久后,又迅即挣走呢?
如同它干脆的决绝,好多事,就在突然之间,和你背转而去,留下来不及惊诧和惘然的距离。
它是惠灵的,也是单纯的。是可爱的,也是堪怜的。
偶然,我觉得自己是一只安静的老去的兔子。我想让它这个欢悦健康,蹦蹦跳跳的主人来驯养我。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