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班的公交车上,竟是些陌生而熟悉的面孔。说陌生,的确不认识;说熟悉,几乎天天搭同一班车。舌头长的早就开了腔,不再陌生了。她不健谈,也不爱搭腔,所以,她一直陌生着。
半年前,她发现了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孩,当然他也发现了她。见面时间长了,每个人都会被发现,每个人都会发现人。何况,他们是出类拔萃的。
冬天坐这班车的人不多,寥寥的几个,太冷了,车窗上的霜花阻碍了人的视线,无法看到窗外的世界,车上的人就看着每个上车的人。
春天快到了,车上的人渐渐多起来。那天她一上车,身不由己地被挤到了一边。还好,总算有地方可扶。过了几站,人更多了,她被挤到了中间,无处扶无处站,该下车了,想往门口挪动,根本动不了。
车忽然晃动了一下,她一个趔趄,瞬间,一只有力的手臂拦腰把她揽到了胸前。她惊慌地回头,他微笑着望着她呢,目光宛如一缕温暖的阳光照向了她,她却像被这阳光的突然乍现晃的睁不开眼睛,而立刻转过头来。
她没看见他上车,也没看见别人上车,只看到了拥挤。他不知几时被挤到了门口,或不知几时他挤到了门口。她无处可扶。他低头小声说:“你可以扶我。”她羞红了脸,装作没听见。
他站在她身后,并不挤她,身后竟然有了空隙,可心却是满满的,她屏住呼吸,什么也没说,因为他们是陌生人。
她不想和他说话,尽管他很想和她说。她总是带着耳机,或听歌,或听新闻。一天忘了带耳机,他开口了:“你终于不戴耳机了。”她莞尔一笑。
第二天,她又戴上了耳机,即使什么也不听,也戴着。其实那耳机只是耳机,耳机的一端在兜里,兜里没有任何东西,但戴着耳机,他就不能和她说话了。
他们很少站得近。她一向在中间,他多是在前边。她从不到前边去,他偶尔到中间来。他们的目光却总在不经意间相遇,无声地行着注目礼。
一次急刹车,他身边的一个人险些冲出去,他一把将其拽住,在一连串的道谢声中,她送他一个明媚的微笑,他还她一个开心的笑脸。那一刻,他们宛如一对默契的老友,一切尽在不言中。
有时,一个给身边的老人或孩子让座,另一个就及时送去一个赞许的眼神。
她喜欢坐这班车,甚至期待坐这班车,期待每天这个时间的到来。她在上车的人中搜寻他的身影,看到他,便心情愉快,不见他,就怅然若失。她喜欢看着他上车,喜欢他搜寻她的目光,喜欢他送给她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那是他看见她时,脸上绽放出的纯真的笑。
有些爱,纯洁,美好,但无声,像天上的云,让你仰望,遐想。
车上,因为有这样的陌生人,变得温暖。坐车,因为有这样的陌生人,变得有意义。
她是先上车的,也是先下车的。她知道他从哪站上车,不知他从哪站下车。他不知她从哪站上车,却知道她从哪站下车。
他们是陌生人。陌生人不自觉地用目光搜寻陌生人,陌生人看着陌生人上车,陌生人目送着陌生人下车,陌生真好。
第二篇:你成了我最熟悉的陌生人随笔散文
当爱成为旧事
你成了曾经
终于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今天的你我,
三月,桃花盛开的时节,初次懂得的时令。距离没有束缚心灵交换,地区没有阻隔真心相爱。如许魂魄在精力世界里爱的肆无顾忌。
——————-题记
合营的爱好,类似的看法,一样的热忱。逐渐地让懂得之初,沉着异常的两小我,逐渐沉沦于怀念,留恋收集。
我们的一切都已随风而逝。
百般柔情万般爱,却在实际里被打的遍体鳞伤。离其余愁铭心,怀念的痛刻骨。两者相加却不只是刻骨铭心。那一刻才知晓,无语凝咽是什么样的认为?
含着泪的笑算不算笑?假装的倔强算不算倔强?是谁说痛到了极致就不痛了?是谁说情到深处无怨尤的?是谁说只要曾经拥有的?是谁说金风玉露一重逢便胜却人世无数的?是谁说千里可以寄相思的?为什么,在这一刻印在脑海里的,却只有在一路才是真实的爱恋?那些话语全部成了自欺欺人的鬼话!
真正地相爱本来不是一句“我爱你”,而是可以握住的双手,凝睇的眼神,依偎的怀抱,真逼真切的在一路。
本来,怀念到了极致是害怕!爱到了极致是掉落去!泪水模糊的是谁的眼?迷离的是谁的心?不宁愿的离去算不算成全?无奈的回身算不算放手?百转千折后才知道什么叫懂得恨远,相爱恨晚!
哭过了若干次往后,才会淡忘?醉过若干回往后,才会不哭?痛过若干天往后,才会麻痹?也许泪水洗不掉落落离其余痛,酒精治不好掉落去的伤,时光却随便忽略的把彼此距离拉远,拉远,拉远……
再次面对你的时刻,才创造心没有想象的难以控制,才创造不再可以对你畅所欲言,才创造彼此之间已经有了跨不以前的鸿沟,才创造本来我们已经远的连彼此也看不清了,才创造本来我们的过往只能是过往了,才创造本来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是谁说了那些让人沉沦的话语?是谁许下了此生下世的商定?是谁说执手生平不离不弃?是谁不敌相思千里相会?是谁泪断柔肠无语相别?
注目着你的脸,却不在有肉痛的认为,听着你措辞,却不在心中溢着甜美,在岁月不知不觉的流逝中,你终于成了我最熟悉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