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阶还是那么长,四层台阶我却用半个钟头来走完,路边的车辆牵引着某个人的灵魂,继续着一个又一个的无奈,它们从一个十字路口走向一个深邃的空洞,只有路边有那么些许路灯伫立在那,身体被他自己拉的很长、很长。似乎他想要当这一段时间里的光亮,但是他好像忽略了什么,忽略了他脚下那一块,正阴暗着……
每盏路灯都被石砖拱起,他脚边没有茉莉花细细地低语,没有一朵蔷薇告诉他夕阳的位置,甚至没有一朵野雏菊为他稍许点缀些颜色,路灯下没有花的,也不需要花,或许他不喜欢这些,但是可能不是他不想要,而是别人不给他……
逐渐发烫的脸颊,原来他注定是要俯瞰这一片的,注定是高傲的,也注定独自黯然孤独。
路灯是神伤的,他会在人们不需要的时候暗暗离去,他想找个人聊聊今天,在这儿发生的故事,于是低头望了望,看来自己是太天真了,一次次的自以为是后,觉得还是找回属于自己的沉默来的好些,渐渐的路灯连眼泪都不知道该怎么流,或许他已经不会哭了吧。
静静的夜,吹起了阵阵凉风,路灯苦苦的守着自己的地盘,静静地唏嘘着,可能是恐惧,从来没有一个人停下来告诉路灯“你今天过得好吗?”
路灯是有感性的,他懂得所有世间的苦难,因为三天前,在他脚下有一个路人,提着一扎酒,跟他讲了他自己的伤心事。他说,明明自己对女孩儿很好,可为什么会跟别人跑掉,他说自己不懂日月情事,他说他没有别人有钱,一切的一切仿佛是那么的不经意,可是路灯听着,路人靠着路灯的脚醉了,不过那个路人突然狠狠的把酒瓶一摔,吵醒了夜,但是路灯却还是沉默着,可能是因为路灯不懂,也可能是因为路灯懂过,但是不想提起,却又暗暗地回味着。
路灯是无奈的,他会在寂寞时,闭上眼睛,黄着脸。路灯会在恐惧幽深中提供了那么一丝光亮,现在有一只飞蛾在亲昵他,路灯想要上前,拥抱她,给她哪怕一刻的幸福,可是脚边寒冷霸道的铁锁却不答应,他拽着他,哪怕一寸,哪怕一分都不妥协,路灯没有反抗,因为他知道他自己的命运,他知道自己永远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错过。
不知道路灯是否懂得,他即使在这里等候十几年,也无济于事,最后却被一道似有意又无意的命令终结,被无情地送入垃圾场,丢弃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周围只剩下白白的冷。
路灯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自己的归属,或许也对,有些事,有些章节,也许只能自己无奈而又无奈的读起。别人不懂,也不需要懂,这样也好。
第二篇:黑夜随笔散文
黑夜具有一种神秘的感召力,总是将我从酣梦中唤醒,使我的大脑变得清晰,敏捷。白天太过于喧嚣,我总是在机械式的运转,本能地寻找着各种生存技能。
而只有黑夜是属于我的。
远处的狗吠使得黑夜越发幽静。一直以为乌龟是无法发出声音的,就在我冥想时,盆中的乌龟发出“咯咯”的声音,我不知道这是他的叹息还是歌声。它仰着头张大了嘴巴,偶尔发出声音,夜里突然听到乌龟的呼唤,我的心也轻轻抖动了一下。原来乌龟也是孤独的,只有黑夜才能听懂它,而我只是它的听众,永远也走不进它的孤独。我的内心突然很愧疚,恨不得立刻把它放生了去,找一个水草丰美的地方让它去自由自在,去找寻它的伴侣完成它生命意义中的繁衍生息。人类总是以自己的喜好扼杀另一种生命的天性和本能。我们自以为我们为它们营造的舒适和优雅也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我们总是将它们看成依附于人类的寄生虫。其实不是,我们从来就没没有走进过它们的心理,就像这只黑夜歌唱的乌龟。
黑夜总是还原一些原始的真。
墙上的机械表“ 滴答,滴答,滴答”一秒一秒点动着,如同我的脉搏。每一个滴答声在宣布着:开始,生长或者终止。我们会把一生想象的非常漫长,蓦然回首,在这简单的滴答声中我们的青春已经送走了一大半。有些许懊恼,蹉跎催人老。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与其浑浑噩噩,不如奋进,和时间一起去赛跑。不想再机械式的重复每一步,而要学会珍惜每一天,每一秒,每一个生命中的人。
朋友昨天打电话过来,他的母亲去了,他变得孤独无助。他说自己还未来得及尽孝,父母却撒手人寰。我安慰着悲痛欲绝的他 ,自己也有了深深的愧疚。百事孝为先,孝不是等亲人年老珠黄才能提及的话题,而是孩提时,我们潜意识里就遗传下来的。而长大,成熟我们却忽略了这些。只有时间打磨许久,我们才忽然醒悟,于是也就有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待“的万般遗憾。
学会珍惜一切时,生命才真正有了意义。不要做生命的看客,一切都与我们息息相关。
诗人说: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却用它
寻找光明
我却想说:黑夜给了我深邃的思想
我却用它唤醒
你沉睡的心灵
以前看过作家路遥写的一篇序《早晨从中午开始》,他是孤独的,他把自己交给了孤寂滴答黑夜。黑夜可以触摸到他的孤独,也只有黑夜还原了真实的他。黑夜将他变得不再平凡。
黑夜是思考者的天堂。
无论诗人,画家,建筑师。。。。。。他们都在黑夜中触摸到了灵感,激发了创作的激情,完成一部部不朽的经典之作。我们不得不惊叹夜的神奇。他孤寂,神秘,又充满了诱惑。而我却在这黑夜里第一次听到了乌龟的歌唱,带着淡淡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