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莫泊桑中短篇小说的艺术风格

[摘 要] 莫泊桑的中短篇小说非常出色，其所达到的艺术水平，不仅在法国文学中，而且在世界文坛上都是具有典范的意义，因而他有“短篇小说之王”的美誉。他的中短篇小说的艺术风格主要有：创作上的写实典范；描写上的灵活驾驭；形象上的别样呈现。

[关键词]莫泊桑；艺术风格；写实；描写；形象

在19世纪的法国文坛上，莫泊桑是继雨果、巴尔扎克、司汤达、大仲马、左拉、福楼拜等一大批杰出文学家之后的著名作家。他的中短篇小说尤为出色，这种中短篇小说所达到的艺术水平，不仅在法国文学中，而且在世界文坛上都是具有典范的意义，因而有“短篇小说之王”的美誉，并且与契诃夫和欧·亨利并列世界三大短篇小说巨匠，对后世产生了极大影响。他的中短篇小说取得了公认的很高的艺术成就：题材丰富多彩，主题鲜明深刻，人物形形色色，构思新颖独特，语言简洁明快，风格朴实优美，善以冷静客观的笔调揭露当时法国统治阶级的腐朽黑暗，表达对被侮辱与被损害的下层人物的同情和赞许等等。笔者在参阅资料的基础上试图进一步探究其艺术风格。

一、 创作上的写实典范

逼真、自然是莫泊桑在中短篇小说创作中追求的首要目标，与十九世纪前期的巴尔扎克、斯丹达和梅里美相比，莫泊桑的中短篇小说已经完全摆脱浪漫主义色彩。在选材上莫泊桑小说大都以日常生活的故事为内容，平淡准确的像实际生活一样，没有人工的编排，他不以惊心动魄开端，不以拍案叫绝结尾，而是以一种真实自然的态度来叙 1

述艺术和描写艺术吸引人。在描述中，莫泊桑甚至不用情节作为小说的支架与路线，总以十分纤细、十分隐蔽、几乎看不见的线索将一些可信的小故事巧妙地串联起来，聪明而不着痕迹地利用最恰当的结构，把主要者突出出来并导向结局。②（305）以他的名篇《一家人》为例，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故事可言，所写的只是一个公务员家庭里从头一天晚上晚上到第二天晚上所发生的事，唯一可称为情节的仅仅是老太太的休克，但所有日常生活的细节，如公务员夫妇晚餐前的谈话、老太太的休克对晚餐的影响、公务员为了散心而作的散步、夫妇在座钟与五斗柜上的如意算盘以及老太太复苏过来后的尴尬，等等，却绝妙地表现了公务员家庭生活的情景与他们的精神状态，读者在这里看到的不是一个故事，而是一种生活现实，而且所有这些细节写得生动真切，富有情趣，具有可读的艺术魅力。

莫泊桑艺术描写的逼真自然与作品形象的鲜明，首先来自于他观察的广泛、深刻与独具见地。他在长期的习艺过程里，从老师福楼拜那里接受了这样的教导：对你所要表现的东西，要长时间聚精会神地观察它，以便能发现别人没有见过和别人没有写过的特点，任何事物里，都有未曾被发现的东西，为了要描写一堆篝火和平原上的一株树木，我们要面对着这堆篝火与这株树，一直到我们发现了他们和其他的树、其他的火不大相同的特点的时候。②（308）莫泊桑把这称之为“作家获得独创性的方法”。②（308）正因为莫泊桑所认定的独创性是思维、观察、理解和判断的一种独特的方式，并且他在福楼拜的指导下长期进行了这种锻炼与实践，培养了他以“一种为自己所特有 2

而又是从他深刻慎重的观察中综合得出来的方式来观察宇宙万物、事件和人” ②（308）的才能，所以，在他的小说中，不论现实题材、形象图景、生活场面还是人物性格，都莫不别开生面、丰富多彩、各具特色、绝不雷同，更不落于俗套或陷于程式化，总之，就像他自己所追求的那样，是“充满个性的人世假象”。②（308）

莫泊桑的文学语言清晰、简洁、准确、生动，像一池透明的清水。例如《我的叔叔于勒》中，“在我们面前，天边远处仿佛有一片紫色的阴影从海里钻出来。” ①（274）表现出菲利普夫妇的失落之情。他的语言不仅与他精练的叙述方式、简洁的白描手法相得益彰，巧合天成，而且，在写景状物、绘声绘色上也具有很强的表现力。正是以这种优美的语言，莫泊桑对诺曼底的山川平野、小镇情貌、田舍风光、渔家景象与巴黎街景以及美丽的自然景色，进行了卓越的描绘，流下了一幅幅构图清爽、色彩鲜明的画面，具有高度的艺术水平。

二、描写上的灵活驾驭

在莫泊桑的中短篇小说中，细节的描写既准确细腻又生动传神，他的中短篇小说里许多人物之所以能够站起来给人留下经久不灭的印象，在很大的程度上与他细致的细节描写有关，让读者感受到一种独特的魅力。用精致细腻的细节描写，揭示出人物的性格特征，表现出人物的内心世界，让读者感受到一种独特的魅力。

动作细节描写是对人物细小的动作进行细致的刻画，往往用极精练、传神的笔墨描写人物动作，使所塑造的人物更加鲜明，生动，形象。能够表现出人物的性格，揭示出人物的内心。《项链》中描写玛 3

蒂尔德在她的朋友佛来思节夫人同意她借走那串“精美的钻石项链”之后，“她跳起来，搂住朋友的脖子，狂热地亲她，接着就带着这件宝物跑了”。①（348）这里的二十多个字，描写了玛蒂尔德“搂、亲、跑”三个连串的动作，把她那份狂喜的心情刻画得淋漓尽致。

《羊脂球》中对人物外貌的描写，深刻的刻画了人物的性格。写葡萄酒批发商鸟先生“挺着一个大皮球似的肚子，双肩上扛着一张通红的脸，和一只通红的酒糟鼻子”。①（15）形容两个修女，“其中一个年纪已老，满脸是天花留下的麻子，就仿佛有一架机关枪摆在她面前对准她的脸放过一梭子弹似的。那一个身子很瘦小，一张好看而带病容的脸张在一个痨病胸腔的上边；这个胸腔正被一股使人甘心殉教，超凡人圣的贪婪的信心所吞食。” ①（16）而写羊脂球的“脸庞好像一个红苹果，又像一朵含苞将放的芍药，两只非常美的大眼睛，一张窄窄的妩媚的嘴”。①（17）两相对照，彰显出那些所谓的贵族阶级和修女们的虚伪而丑陋的内心，从而也反衬出身份卑微下贱的羊脂球有着他们所没有的纯洁的心灵。《我的叔叔于勒》中，“我现在还记得我可怜的双亲在星期日散步时候那种正颜厉色、举止庄重、郑重其事的神气。她们挺直了腰，伸直了腿，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走着，就仿佛他们的态度举止关系着一桩极端重要的大事。” ①（272）这段话深刻的把菲利普夫妇要面子、爱慕虚荣的特点表现的淋漓尽致，充分说明了小资产阶级虚伪的特点。

我们上了轮船，离开栈桥，在一片平静的好似绿色大理石桌面的海上驶向远处。①（274）在我们面前，天边远处仿佛有一片紫色的 4

阴影从海里钻出来。①（277）这两句景色描写形成鲜明的对照，表现了菲利普夫妇在见到了于勒前后的不同心境，并用环境描写进行烘托。第一句较明快，表现他们快活而骄傲的欢愉心情。第二句较灰暗，显示了他们满怀失望与沮丧的心情。

在对心理描写的刻画上，作者通过人物心理的变化来揭示本质。“忽然她在一个黑缎子的盒里发现了一串非常美丽的钻石项链，??，她拿它的时候手也直发抖，??，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看得出了神。然后她心里十分焦急，犹豫不决的问道，??，她跳起来，搂住朋友的脖子，狂热地亲她，接着就带着这件宝物跑了。” ① （348）作者通过“发现”、“发抖”、“出神”——“迟疑而焦急”——“跑起来”、“搂”、“亲”、“跑”，细腻而生动地描写了路瓦栽夫人为无珠宝首饰而显得郁闷、不安、忧愁，发现钻石项链时激动、神往；想开口商借而唯恐对方拒绝时犹豫不安；终于得到对方允许时的极度欢欣、兴奋的三个心理变化过程。淋漓尽致地揭示了她爱慕虚荣，追求享乐的精神世界。（《项链》）从文中对她“她一个人坐在窗前，就回想起当年那个舞会来，那个晚上，她多么美丽，多么使人倾倒啊！”① （352）的心理描写，可看出她对一夜的虚荣，换来10年的贫困并没有后悔，10年的辛苦，使她的家庭生活和外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并没有改变她那爱虚荣、慕豪华的性格。由此也可见，她的不幸遭遇绝不是偶然因素造成的，而是她爱虚荣的性格给她带来的，也说明资产阶级思想对人的毒害的严重性。（《项链》）

关于语言细节描写，在《我的叔叔于勒》中，母亲害怕吃牡蛎花 5

钱，但又在乎面子，于是有了下面一段话：“我的母亲于是很不痛快的说：‘我怕伤胃，你买给孩子们吃好了，可别太多，吃多了要生病的。’然后转过身对着我，她又说：‘至于约瑟夫，他用不着吃了，别把小孩子惯坏了。’” ①（274）这段话表面上看是既爱惜自己，又关心别人；既疼爱孩子，又注意教育。但实质上是既照顾面子，又节省开支。表现了他吝啬而又爱慕虚荣的特点。

三、形象上的别样呈现

通过描写平凡生活来体现出时代的风貌、社会形势，揭示事物的本质和规律，是莫泊桑短篇小说的基本特点。莫泊桑写了一系列感人肺腑的受苦人的形象：终生乞讨，因为饥饿所迫打死一支鸡而被老板打成重伤含冤死在监牢中的乞讨者（《乞丐》）；勤俭善良而得不到幸福的劳动妇女《修理椅子靠垫的妇人》）；有为生活所迫而不得不出卖肉体来维持一家人生活的妓女（《壁厨》）等等。通过这些小说，我们可以看到，那些有着高贵心灵的人是怎样在黑暗的生活中挣扎，备受折磨，痛苦呻吟。在作家的笔下，这些受害者、微不足道的弱者，往往是些心灵高贵、勇气超人、心地善良的正面形象。作家对人类生存的基本权利的呼吁，对社会的不满与抗议，在道义和良心上的同情心，都在他所刻画的小人物身上披露出来。在这些小说中作家通过各种反面人物说明，人类高尚的情操，在畸形的社会关系的影响下庸俗化了，消失了。资产阶级对爱情、家庭、经济和政治的看法都是黑白颠倒的，庸俗不堪的。这个坏透了的世界，到底坏在哪些地方，都通过作品中的反面人物或否定人物形象一一反映了出来。如损人利己、虚伪无耻、 6

欺压人民等罪行成了他笔下经常抨击的对象；批判了农村愚昧落后的旧风俗习惯，以及建筑在个人主义基础上所产生的吝啬、嫉妒、复仇等恶劣风气。总之，在金钱和资本统治着的资本主义社会里，千奇百怪的事情层出不穷，政治的腐败，经济的衰退，思想的畸形，家庭的崩溃，婚姻的虚伪，爱情的欺骗，精神的堕落，人类的隔膜与分裂，等等现象，都是在一个个具体形象身上反映了出来。

在对公务员的描写刻画中，他创作了一系列的作品对小公务员的生活状况、生存条件、思想感情、精神状况作了多角度的描写和探究。他既在嘲讽公务员，又同时怜悯公务员，对公务员是爱恨交加。莫泊桑既同情他们的不幸遭遇，同时又批判了他们的坏习气。《一家人》中对卡拉望的一段描写十分形象：“卡拉望先生一向过着标准的公务员生活。三十年来，他天天早晨上班，走的是相同的路，在相同的时刻，相同的地点，看到相同的赶着去办公的人；每天晚上，他循着相同的路线回家，又遇到那些他亲眼看着苍老下去的相同的脸。”①（4

17）这样的生活，估计任何人在这种空虚无聊缺乏生机的生活中都会被异化的，他们丧失了对生活的一切兴趣，在他们的世界里人生是灰色的。 而对于妓女的刻画，莫泊桑笔下的妓女是有自己的独立思想的，她们虽为生活所迫，落入了烟花之地，但她们却进行着有关民族和国家的强烈思考。在资本主义的社会中，这类人的地位是极其低下的，可以随便被人玩弄和践踏。可是，莫泊桑认为最坏的人不是妓女，而是那些衣冠楚楚的权贵。为了更加形象的揭示出作者的这一看法，作 7

者把她们放在普法战争这一个历史环境中，通过他们的机智勇敢，歌颂她们的爱国主义精神。莫泊桑描写了处于社会最底层的妓女各个方面的生活，展示了她们的内心世界与追求，肯定了她们的优秀品质，对她们在民族生死存亡时刻的气节与人格进行了赞美。她们虽然由于生活所迫沦为妓女，长期遭受身心的压抑和摧残，但她们的美好心灵并没有丧失。莫泊桑透过她们污浊的职业外衣，去发掘她们心灵深处的闪光点，并真实地表现了她们作为劳动人民同样具有的人性美。《羊脂球》和《菲菲小姐》便是描绘具有英雄气概的妓女杰出的篇章。羊脂球和乐石儿她们本身固然也染上些坏的习气，但她们身上的优良品质，比起那些道貌岸然的老爷太太们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莫泊桑在赋予她们善良的思想品质和高尚的道德情操的同时，也把她们所具有的崇高的爱国主义精神和神圣的民族尊严生动地再现了出来，并以鲜明的爱国主义者的面貌出现在法国文坛上。

在对偏僻乡村妇女的描绘中，闭塞的乡村，大部分的妇女没有接受过文化教育，整天足不出户，从来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不仅没有见识，而且也很难接受新的观念和新鲜的事物。她们固守自己的天地，既没有改变现今生活的勇气，也没有对未来生活的畅想，只是平平淡淡、不明不白地走完自己的一生。但也不乏具有英雄气概的杰出妇女，莫泊桑从普法战争的历史背景中，塑造平民女子的形象，表现她们的机智勇敢，歌颂她们的爱国主义精神。《蛮子大妈》和《俘虏》是描绘具有英雄气概的农村妇女最杰出的篇章。

在对人物的描绘上，莫泊桑不追求色彩浓重的形象、表情夸张的 8

面目、惊天动地的生平与难以置信的遭遇，而致力于描写处于常态的感情、灵魂和理智的发展，表现人物内心的真实与本性的自然，他的途径一般不是由他自己来作详尽的心理分析，也不是钻进人物的内心进行心理描述，而是通过人物在日常生活中的自然状态与在一定情势下必然有的最合情理的行动、举止、反应、表情，来揭示出其内在心理和性格的真实。②（311）只是通过一些日常的交谈、表情、举止，就把一个地方色彩浓厚的乡下人的真实形象与性格活生生地展现了出来。在莫泊桑的小说里，也曾出现过一些不平凡的、有英雄行为的人物，如米隆老爹、索瓦热老婆婆与农妇贝蒂娜等，另外，还有一些具有高尚品格的人物如《西蒙的爸爸》中的铁匠菲列普、《幸福》中为了爱情抛弃荣华富贵的苏珊娜等，在这些正面人物的描绘上，莫泊桑从不给他们加上神圣的光圈，从不赋予他们格外堂皇的外貌，而力图把他们描绘得像普通人一样自然平凡，有时还让他们在形貌上比一般人更不起眼，甚至更丑陋，有时又并不回避指出这些人物身上的可笑之处与缺点过错，因此，呈现在读者面前的这些人物既象普通的人，又是并不多见、难能可贵的普通人；既象平凡的人，又是有着非凡特点的平凡人。莫泊桑中短篇小说在人物描写上的现实主义艺术，总起来说，就是人物形象的自然化与英雄人物的平凡化。②（311）

总之，莫泊桑是法国文学史上中短篇小说创作数量最大，成就最高的作家。他的中短篇小说逼真自然，以日常生活的故事为内容，语言清晰、简洁、准确，细节的描写既准确细腻又生动传神，准确的刻画出人物性格。他的小说所描绘的面向极为广泛，构成了十九世纪下 9

半期法国社会一幅全面的风俗画。有“短篇小说之王”的美誉，并且与契诃夫和欧·亨利并列世界三大短篇小说巨匠。

注释：

①（法）莫泊桑（柳鸣九·译）：《莫泊桑中短篇小说选》，人民文学出版社，19xx年第1版。

②柳鸣九：《法国文学史》，人民文学出版社，19xx年第1版。

参考文献：

[1] （法）莫泊桑（柳鸣九·译）：《莫泊桑中短篇小说选》，人民文学出版社，19xx年第1版。

[2] 柳鸣九：《法国文学史》，人民文学出版社，19xx年第1版。

[3] 亨利.詹姆斯：《小说的艺术》，上海译文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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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读莫泊桑有感

初一七班

韩晴

读书报告——读《莫泊桑短篇小说选》有感

这两周，我读了《莫泊桑短篇小说选》其中，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米隆老爹》中的米隆老爹。

米隆老爹为了报家人被杀的仇，杀死了十六位普鲁士的士兵，也许他的行为还是称不上是爱国的，可是，他的因为家园被毁而被激发出的勇气，还是打动了我。

米隆老爹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带着一副乡下人騃头騃脑的傻气，是木然的，讲很长的话显然让他感到为难，当地人都把他看做一个既吝啬有难商量的人，不过我想，他给人的印象应该也是很老实的样子，是不会做杀人犯法的事的，因为吝啬又不好商量的人应该在管理农庄的人中是很常见的吧，因为他们要为自己的生活准备，要斤斤计较，反倒会为了安全而苟且偷生。

但米隆老爹也的确是勇敢的，他为了报仇去杀人。本来我想，他杀人的动机，没有国仇，只有家恨，是瞧不起他的，他和那十六位普鲁士的士兵之间应该是没有矛盾的，只是在把对杀了自己亲人的士兵的恨转嫁到更多的人的身上。他对普鲁士人的生命是漠视的，对自己的地方的人的生命是十分珍视的，一个人换八个人，这是多么令人恐惧的交换。

后来我想，其实米隆老爹也是值得尊敬的吧——“我呀，我并不认识你们，就连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我都不知道！但你们来到我家里，喏，在这里发号施令，要怎么就怎么，就好像在你们自己家里一样。我已在那几个人身上报了仇，我一点也不后悔” “随后，他挺起胸膛，吸足气，用尽全身力气，对准这个普鲁士人的脸啐了一口” “不到一分钟这个镇定如常的老汉就被拉到墙根处决了。这时他的大儿子让和他的妻子以及两个孩子都惊慌失措的看着他，而他在临死前还朝着他们微笑呢”这些句子都可以体现出老汉的勇敢吧，面对可以随便就将其杀死的普鲁士军官，他也许心中曾经有过害怕，但现在，面对着他们，他可以说出自己的仇恨，怨恨；可以蔑视普鲁士人的威胁，拒绝他们的条件；可以笑着面对死亡，因为心中的仇恨是灭不掉的，但既然已经杀了十六个普鲁士士兵，那么他和他恨的已经两清了，没有遗憾了。

本来，我是很好奇的，好奇那个普鲁士军官口中的“也许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你”的办法是什么。但在看到米隆老爹的去世后，我想明白了，无论普鲁士军官的“救命办法”有多仁慈，如果米隆老爹接受了，其实都是一种背叛，背叛了祖国和信仰，抑或就是背叛了死去的他的父亲和小儿子，况且，普鲁士的军官的“救命办法”一定不是仁慈的，真的是为米隆老爹着想的啊！米隆老爹是应该蔑视这条件。

米隆老爹也是本不想杀人的吧，只是失去家人的痛苦一定是很强烈的吧，面对仇人，手中又有刀，米隆老爹的杀人行为，是能够得到我们的原谅的，而这一切都是战争带来的。我想，战争是人类所想出的，毁灭自己的方式，它先毁灭一切的美、美德，然后就只有互相间杀来杀去，其间多少生命就消逝了，然后那一方没有胜利的，也终究得不到美好的生活了，胜利者的贪欲也会在一次次成功中加大，所以，一旦有了战争，战争便是不会停止的了。

老人被处决时，镇定如常，还在微笑，我希望，他可以真正到达一个没有战争，没有杀戮的地方，和父亲与小儿，享受和平的生活。